第79章 血扳指
洛水春坊。
紅鸞的窗戶被一陣急促的敲擊聲敲響。
侍女依依趕忙過去開窗。
黑衣人首領神色冷漠，拎著一個帶血的布袋子迅速進來。
他將袋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紅鸞姑娘，東西帶來了。」
紅鸞皺了皺眉，用帕子捂著鼻子，說道：「快打開！」
黑衣人首領不耐煩，但還是依言打開袋子。
裡面一隻血液尚未凝固、戴著玉扳指的斷手赫然呈現。
紅鸞走上前，親自取下斷手上的玉扳指，毫不猶豫地給自己戴上。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說道：「我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配覬覦的，從我這裡奪走什麼，就得拿命來還。」
依依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卻不敢出聲。
紅鸞眼神發直，喃喃自語：「江翎音，你欠我的，十條命都還不過來！」
依依忍不住說道：「小姐，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紅鸞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依依：「狠？她江翎音害得我失去那麼多，這算什麼！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依依身子一顫，低下頭不再言語。
紅鸞繼續自言自語：「我所受的痛苦，一定要加倍讓她償還！」
她的臉上露出瘋狂而扭曲的表情，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黑衣人首領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不屑。
冷冷地說道：「真不明白王姬為何要讓我這樣最優秀的忍者，來替你這個愚蠢的龍淵女人賣命。」
紅鸞聽到這話，臉色一沉，怒喝道：「你說什麼？你敢看不起我？」
黑衣人首領冷哼一聲：「哼，就憑你這無腦的行徑，能成什麼大事？」
紅鸞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黑衣人首領說道：「你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奴才，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黑衣人首領雙手抱胸，嘲諷道：「若不是王姬的命令，我豈會與你這等蠢人合作。」
紅鸞咬著牙，說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收拾了江翎音，再跟你算帳！」
黑衣人首領輕蔑地笑了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紅鸞怒目圓睜，吼道：「滾！」
黑衣人首領不再多言，轉身離去，留下紅鸞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
皇宮。
椒房殿。
皇后宗正拂月正慵懶地泡在瀰漫著草藥香氣的浴桶中，熱氣騰騰，將她的面容映襯得越發嬌艷。
這時，嬤嬤林素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趙光文回來了。」
宗正拂月微微睜開雙眼，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威嚴：「哦？他可帶回了本宮想要的消息？」
林素低頭回道：「老奴尚未得知，他正在外間候著，等娘娘傳喚。」
宗正拂月輕輕撥動著水面的花瓣，思考片刻後說道：「讓他進來吧。」
林素應了一聲：「是，娘娘。」然後轉身出去傳喚趙光文。
不一會兒，趙光文進來，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宗正拂月說道：「免禮，說吧，事情辦得如何？」
趙光文抬眼望了望泡在浴桶中的皇后，趕忙低下頭，說道：「娘娘，事情算有進展，只是......」
宗正拂月眉頭一皺：「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趙光文深吸一口氣，說道：「只是中途遇到了一些小波折，不過已經妥善解決。」
趙光文口中的小波折，是他令人抓了一個下人家眷，當面割了人家五歲兒子的一隻耳朵。
宗正拂月輕輕靠在浴桶邊緣，說道：「詳細說來聽聽。」
趙光文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皇后稟報。
皇后宗正拂月從浴桶中緩緩直起身，神色嚴肅地盯著趙光文。
說道：「趙光文，別扯沒用的，本宮讓你去查夜聞璟為何恢復得如此之快，你可查到了？
不是說他眼瞎耳聾，雙腿殘疾麼，怎麼萬壽節他竟然在宮宴露面，而且眼睛和耳朵都好了，到底誰替他醫治的？」
趙光文趕忙低頭，恭謹地回道：「皇后娘娘，經過多方探查，發現夜聞璟是在回京之前就被人治好了眼睛和耳朵，目前尚未查到是何人替他醫治。不過……」
宗正拂月不耐煩地催促道：「不過什麼？快說！」
趙光文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不過夜聞璟回到京城後毒性復發過一次，是請了白隱神醫，也就是江遠禪的女兒江翎音救治好的。就這個消息還是買通了將軍府一位下人才知道的。」
宗正拂月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江遠禪的女兒？這江家倒是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那你可有繼續追查這江翎音的底細？」
趙光文面露難色，說道：「娘娘，這江翎音過往平平無奇，只是在萬壽節突然一鳴驚人。
她因讓……咱們八王爺下跪那事兒，被江相送去京郊農莊思過，她在農莊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時間難以查清。
京郊農莊有嚴密把手，外人根本進不去。
但屬下會繼續努力，定不辜負娘娘的期望。」
宗正拂月冷哼一聲：「最好如此，若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自己知道後果！」
趙光文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說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竭盡全力。」
與此同時。
長公主府。
夜間，萬籟俱寂，嬤嬤甘元霜正在院子裡踱步。突然，一隻飛鴿撲棱著翅膀落下，她取了飛鴿傳書。剛看了一眼，臉色驟變，急匆匆直奔李嬛房間。
還未進門，甘元霜就大聲喊道：「公主，大事不妙！」
李嬛正靠在榻上假寐，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得坐了起來，皺眉道：「何事如此驚慌？」
甘元霜快步走進屋內，喘著粗氣說道：「公主，血影門失手了，江翎音沒死，還帶人直接闖入血影門總部，堂而皇之活捉了門主羅無痕，覆滅了整個血影門！」
李嬛一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她只覺氣血上涌，「噗」的一聲，頓時吐出一口血來。
甘元霜趕緊上前扶住李嬛，焦急地說道：「公主，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李嬛一把推開甘元霜，怒喝道：「江翎音，我與你勢不兩立！」
紅鸞的窗戶被一陣急促的敲擊聲敲響。
侍女依依趕忙過去開窗。
黑衣人首領神色冷漠，拎著一個帶血的布袋子迅速進來。
他將袋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
「紅鸞姑娘，東西帶來了。」
紅鸞皺了皺眉，用帕子捂著鼻子，說道：「快打開！」
黑衣人首領不耐煩，但還是依言打開袋子。
裡面一隻血液尚未凝固、戴著玉扳指的斷手赫然呈現。
紅鸞走上前，親自取下斷手上的玉扳指，毫不猶豫地給自己戴上。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說道：「我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人都配覬覦的，從我這裡奪走什麼，就得拿命來還。」
依依在一旁，嚇得臉色蒼白，卻不敢出聲。
紅鸞眼神發直，喃喃自語：「江翎音，你欠我的，十條命都還不過來！」
依依忍不住說道：「小姐，這樣會不會太狠了？」
紅鸞猛地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依依：「狠？她江翎音害得我失去那麼多，這算什麼！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依依身子一顫，低下頭不再言語。
紅鸞繼續自言自語：「我所受的痛苦，一定要加倍讓她償還！」
她的臉上露出瘋狂而扭曲的表情，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黑衣人首領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不屑。
冷冷地說道：「真不明白王姬為何要讓我這樣最優秀的忍者，來替你這個愚蠢的龍淵女人賣命。」
紅鸞聽到這話，臉色一沉，怒喝道：「你說什麼？你敢看不起我？」
黑衣人首領冷哼一聲：「哼，就憑你這無腦的行徑，能成什麼大事？」
紅鸞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黑衣人首領說道：「你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奴才，有什麼資格評判我？」
黑衣人首領雙手抱胸，嘲諷道：「若不是王姬的命令，我豈會與你這等蠢人合作。」
紅鸞咬著牙，說道：「你給我等著，等我收拾了江翎音，再跟你算帳！」
黑衣人首領輕蔑地笑了笑：「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紅鸞怒目圓睜，吼道：「滾！」
黑衣人首領不再多言，轉身離去，留下紅鸞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
皇宮。
椒房殿。
皇后宗正拂月正慵懶地泡在瀰漫著草藥香氣的浴桶中，熱氣騰騰，將她的面容映襯得越發嬌艷。
這時，嬤嬤林素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皇后娘娘，趙光文回來了。」
宗正拂月微微睜開雙眼，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威嚴：「哦？他可帶回了本宮想要的消息？」
林素低頭回道：「老奴尚未得知，他正在外間候著，等娘娘傳喚。」
宗正拂月輕輕撥動著水面的花瓣，思考片刻後說道：「讓他進來吧。」
林素應了一聲：「是，娘娘。」然後轉身出去傳喚趙光文。
不一會兒，趙光文進來，行禮道：「參見皇后娘娘。」
宗正拂月說道：「免禮，說吧，事情辦得如何？」
趙光文抬眼望了望泡在浴桶中的皇后，趕忙低下頭，說道：「娘娘，事情算有進展，只是......」
宗正拂月眉頭一皺：「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快說！」
趙光文深吸一口氣，說道：「只是中途遇到了一些小波折，不過已經妥善解決。」
趙光文口中的小波折，是他令人抓了一個下人家眷，當面割了人家五歲兒子的一隻耳朵。
宗正拂月輕輕靠在浴桶邊緣，說道：「詳細說來聽聽。」
趙光文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向皇后稟報。
皇后宗正拂月從浴桶中緩緩直起身，神色嚴肅地盯著趙光文。
說道：「趙光文，別扯沒用的，本宮讓你去查夜聞璟為何恢復得如此之快，你可查到了？
不是說他眼瞎耳聾，雙腿殘疾麼，怎麼萬壽節他竟然在宮宴露面，而且眼睛和耳朵都好了，到底誰替他醫治的？」
趙光文趕忙低頭，恭謹地回道：「皇后娘娘，經過多方探查，發現夜聞璟是在回京之前就被人治好了眼睛和耳朵，目前尚未查到是何人替他醫治。不過……」
宗正拂月不耐煩地催促道：「不過什麼？快說！」
趙光文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不過夜聞璟回到京城後毒性復發過一次，是請了白隱神醫，也就是江遠禪的女兒江翎音救治好的。就這個消息還是買通了將軍府一位下人才知道的。」
宗正拂月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江遠禪的女兒？這江家倒是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那你可有繼續追查這江翎音的底細？」
趙光文面露難色，說道：「娘娘，這江翎音過往平平無奇，只是在萬壽節突然一鳴驚人。
她因讓……咱們八王爺下跪那事兒，被江相送去京郊農莊思過，她在農莊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時間難以查清。
京郊農莊有嚴密把手，外人根本進不去。
但屬下會繼續努力，定不辜負娘娘的期望。」
宗正拂月冷哼一聲：「最好如此，若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自己知道後果！」
趙光文額頭冒出冷汗，連忙說道：「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竭盡全力。」
與此同時。
長公主府。
夜間，萬籟俱寂，嬤嬤甘元霜正在院子裡踱步。突然，一隻飛鴿撲棱著翅膀落下，她取了飛鴿傳書。剛看了一眼，臉色驟變，急匆匆直奔李嬛房間。
還未進門，甘元霜就大聲喊道：「公主，大事不妙！」
李嬛正靠在榻上假寐，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驚得坐了起來，皺眉道：「何事如此驚慌？」
甘元霜快步走進屋內，喘著粗氣說道：「公主，血影門失手了，江翎音沒死，還帶人直接闖入血影門總部，堂而皇之活捉了門主羅無痕，覆滅了整個血影門！」
李嬛一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話音未落，她只覺氣血上涌，「噗」的一聲，頓時吐出一口血來。
甘元霜趕緊上前扶住李嬛，焦急地說道：「公主，您可要保重身體啊！」
李嬛一把推開甘元霜，怒喝道：「江翎音，我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