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則罪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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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前的郊區,姚蘭娜死了,死在了馬路邊,屍體並不是完整的,舌頭被人拿走。

  在姚蘭娜之後的半個月,有一個六十歲的男人同樣被丟棄在了路邊,名字叫做霍瑞,與其他的死者沒有任何的關聯。

  死因是被人勒死的,窒息死亡。

  十個手指,整齊地被人用利刃切下,傷口的橫截面血流量並不是特別多,說明在死亡以後再截去的手指。

  一個月後,有一個中年女人被在公園的樹上發現了。

  身上插滿了刀,死狀可怖,死因失血死亡。

  這女人名字叫做周雨楠,與其他的死者沒有任何的關聯。

  在女人之後的半個月裡,有一個年輕男子被發現在了食品工廠的油鍋裡面。

  這是一家生產速食熱狗的工廠,一天工人們整理著全自動化的器材,準備上班的時候,卻發現在油炸熱狗的油池裡面,有一個男人漂浮在熱油上。

  已經被炸的金黃中帶著點焦黑,像是失足跌進油鍋一樣。

  這男人的身份仍然在尋找,因為在進入油鍋的時候,男人身上沒有穿任何的衣服,自然也沒有任何可以當做證據的身份證明。

  而他的容貌,也經過了熱油的損毀,沒有辦法辨認。

  這也是最奇怪的一點,讓警方將這起案子判斷為兇殺案的一點,若是失足跌入油鍋中,怎麼可能渾身未著寸縷,全身一絲不掛地在油鍋邊兒上走。

  這一切,都是在三個月之中,發生在雲周市裡面的各種離奇的案子。

  在這之前,治安一向很好的雲周市,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嚴重的兇殺案。

  而且,不只是雲周市,更是沒有任何案子這樣的離奇。

  聽說,在調查那跌進油鍋案子的警官。

  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的時間了,但現在只要見到油炸的食物,甚至是聞到油炸的味道,便會嘔吐不止。

  所有離奇案子的卷宗,都堆在了小隊成員的面前。

  這一刻,尋找作案的共同點,是最困難的事情。

  「屍體什麼的還在吧。」

  池懷淵看向了衛依,衛依是最先負責與雲周市這邊的警局交接的,她也是對這些案子最了解的人。

  「屍體都在,所以我已經聯繫了席玉城。」

  這樣多的屍體,這麼豐富的死法。

  現在衛依沒有辦法相信其他的法醫,她最相信的,只有席玉城。

  池懷淵微微點頭,他想要的,衛依已經做好了。

  池懷淵翻了翻手中的報告,即使是他,這一次,也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壓力。

  「大家,開始頭腦風暴吧。」

  池懷淵低聲說道。

  小隊成員全都說了個「是」,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整齊劃一。

  衛依翻了翻手中的資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面划過了一抹困惑。

  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著這些死法,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可是究竟為什麼熟悉呢?

  她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這樣的錯覺,讓她又是開心,又沒有那麼開心。

  她為什麼會認為殺人犯的殺人手法熟悉?

  但是熟悉起碼比陌生要好,這說明在潛意識裡,她是見過有關的資料的,可是在哪裡見過呢?這就是她需要找到的。

  忽然,有一隻溫潤的手捏上了她的後頸。

  衛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睜眼,便看到了伸手正在為自己按摩的池懷淵。

  他不知道何時,竟然已經坐到了她的旁邊。

  伸出了左手,緩慢卻用力地在按摩著她脖子後面有些僵硬的肌肉。

  頭疼漸漸緩解了,衛依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難得的休息。

  周洋剛想輕咳一聲,提醒兩個調情的人,這裡是公眾場合,請不要做這些不合時宜的舉動。

  抬起了手,放到了嘴唇前面,還沒有用力咳嗽的時候,瞬間被郁春燕瞪了一眼。

  周洋蒙了,有些奇怪地撓了撓頭。


  郁春燕用眼神告訴他。

  這兩個人多不容易才在一起啊,你要是敢打擾他們兩個人,老娘拿你是問!

  周洋:......喂,現場有人還記得,他周洋是創建這小隊的元老級人物嗎?

  一個個的,請放尊重一點!

  -

  雲周市,郊區的一處屠宰場裡面。

  一個中年男人,正渾身赤裸地站在眾多刀片前面,他痛苦地看了遠處的方向一眼,手臂被繩子捆綁的嚴嚴實實。

  「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犯了什麼樣的錯誤。我這輩子,行的正,做事也有原則,我究竟是哪裡惹到了你,你竟然要這樣對我!」

  雲周市現在的天氣還算是暖和,即使渾身赤裸,男人也並不感覺寒冷。

  可是在這樣光天化日的地方,只要是個正常的人,沒有穿衣服,便會感覺到十分惶恐。

  而在這人的正對面,有一個戴著厲鬼面具的身影,正冷漠地舉著一把鳥槍,正對著這中年男人的面門。

  有用過變聲器的聲音從這身影的方向傳來。

  「汝等罪人,萬惡不赦。攀過刀山,則罪清矣。」

  中年人還想繼續說什麼,那身影直接不耐煩地衝著地上開了一槍。

  這鳥槍應該是農戶非法組裝出來的,裡面填的是砂石土塊,只聽一聲槍響,地上便被砂石土塊砸出了許多細細小小的坑。

  讓人忍不住懷疑,若是這槍打在人的身上,最後人肯定會變成篩子。

  中年男人被槍聲嚇了一跳,看著面前的刀陣,咬了咬牙,抬起腳便踩了下去。

  只見原本銀色的刀子,瞬間便穿過了男人的腳掌,變成了紅色。

  紅色的血水從男人的腳掌瞬間湧出,他痛得渾身都在顫抖。

  可是對面,戴著厲鬼面具的男人,還拿著鳥槍對著他,像是在無聲催促他走下一步。

  中年男人臉色都白了,抬起了另一個完好的腳掌,朝著刀子重重地踩了下去。

  又是一個血窟窿,甚至因為旁邊的刀子太近,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在腳掌旁邊出現。

  十分鐘後,戴著厲鬼面具的男人離開了。

  而在一地的刀子中,中年男人跪在了刀陣中,血流滿地,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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