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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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的名字叫做詹姆斯·法隆,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了解一下。他研究了大腦結構是否能預測未來的犯罪可能。」

  「之前我看過的那張圖片,大腦的結構,和法隆教授在出版的書籍《天生變態狂》中示範出來的結構幾乎一模一樣,當然,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兩個完全一樣的大腦,我說的一模一樣,是指那些殺人狂擁有的某些特徵,在那張掃描圖上也能看到。」

  衛依的聲音有些乾澀,她緩緩地問道:「所以,您的意思是,從一個人的大腦,便可以看出來,這個人以後是否會成為殺人狂?」

  余紅梅連忙解釋道:「並不是這樣的,法隆教授在他的書裡面舉出了這樣一個例子,一個椅子至少要有三條腿才能站起來,如果說殺人狂是那個椅子的話,那三條腿便是:大腦結構、遺傳基因、幼年的不幸。只有這三點才具備了,才能催化出一個變態殺人狂來。」

  電話那邊,余紅梅善意地提醒道:「這樣說吧,法隆教授的大腦結構圖和犯罪者也是一樣的,在那本書的理論進行最後整理的時候,他的大腦掃描圖不小心混入了所有的案例裡面,可是他竟然沒有找到。」

  「法隆教授可不是什麼變態殺人狂,而是一個享有盛名的專家。」

  那邊的助手眼看余紅梅說的越來越興奮,連忙出聲提醒道:「余老師,您已經超時......該到您上台的時間了......」

  衛依這邊,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助理的聲音。

  余紅梅直接幾句話結束了這場通話。

  「今天便說到這邊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拜拜了。」

  說完後,余紅梅便將電話掛斷了,她的速度之快,甚至沒有給衛依說話的機會。

  衛依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緩緩地將手裡面的手機放了下去。

  剛才余紅梅說的速度很快,衛依沒有怎麼聽明白。

  好在身旁就有個研究這方面的,她開口問道:「請問,你知道寫出《天生變態狂》的法隆教授嗎?」

  莊博文稍微回憶了下,臉上划過了一抹笑意。

  「是不是那個研究了半天,最後研究出來自己有殺人犯潛質的那個教授?」

  「對,就是這個。」

  衛依重新問了一遍,莊博文再次大致給她講了一遍。

  他不如余紅梅之前說的詳細,但好在衛依聽明白了。

  而且莊博文提到了幾個余紅梅沒有提到的觀點。

  雖然在那本書裡面,法隆教授沒有提到過,可業內很多人都這麼認為。

  「這樣說吧,連環殺人犯的大腦結構,和很多世界上的精英是很像的,畢竟他們擁有的特質,例如冷靜,聰慧,善於分析,追求刺激,以及天生的行為觀察者,都是可以通往成功的特質。」

  「要知道,特質是沒有好壞之分的,就像是武器一樣,當好人拿到武器,他們會懲凶除惡,幫助社會維護和平。但是當壞人們拿到了武器,他們則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錯的不是武器,錯的是拿著武器的人。」

  和余紅梅比較,莊博文說的簡單很多,少了很多專業名詞,卻讓即使沒有研究過這方面的人,也理解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經過莊博文的再次講解,衛依終於明白了這個法隆教授的觀點。

  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她只覺得腦子裡有很多碎片,如今散亂在腦海裡面的各處,隱隱約約地能看到全景,一時半會地卻拼不起來。

  和莊博文交換了聯繫方式後,衛依便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裡面準備休息。

  今天她承受的太多,只有休息,才能讓疲勞的大腦,放鬆下來,明天才能繼續思考。

  她躺在床上,用最快的速度睡著了,睡夢中的衛依好像也沒有閒著,在拼湊著腦海中的碎片。

  她迷迷糊糊地忽睡忽醒,睡眠質量很是差勁。

  就在半夢半醒間,她的大腦里,仿佛漆黑的夜空,划過了一瞬璀璨的閃電,照亮了大半的漆黑夜空。

  她靈光一閃,頓時清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安靜了兩分鐘,整理好亂糟糟的思緒後,忽然在黑暗中摸索著放在床頭柜上面的電話。

  終於被她找到了,打開手機的鎖屏一看,半夜三點鐘。

  算了下時間,她應該剛睡六個小時。


  這個時間,莊博文應該還沒有起床吧。

  衛依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

  儘管她不想在這個夜晚第二次打擾莊博文,可是衛依明白時間不等人的道理,她咬了咬牙,有些不好意思地撥通了莊博文的電話。

  她的手剛舉到了唇邊,小牙都露了出來,準備啃手的時候,卻忽然想到了手指甲上應該還殘留著住院的時候,無聊塗上去的指甲油。

  衛依最終還是放下了手,等待著電話那邊的莊博文接電話。

  就在電話響了好幾遍,就在衛依以為今天晚上,莊博文是絕對不會再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卻通了,那邊稍微遲鈍了兩秒鐘,緊接著便傳來了莊博文有些朦朧的聲音。

  「哈......」

  莊博文打了聲哈欠,困惑地問道:「衛警官,這麼晚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他的性格很好,沒有起床氣什麼的。

  衛依心底鬆了一口氣,有些抱歉地說道。

  「對不起啊,這麼晚打攪到你的休息,但是有個問題,我只能問你。」

  「說吧。」

  衛依隨手將床頭柜上面的燈擰開了,她打開了放在床頭柜上面的筆記本,從旁邊拿起了丟在旁邊的油筆,筆尖沖向了筆記本泛黃的紙頁上,頗為認真地問道。

  「莊博文,你還記得之前我問你,你師父究竟是為什麼成為一個醫生嗎?」

  「......我還記得。」

  大半夜的,人的腦子活動時間都慢了很多,莊博文想了好久,才緩緩地說道。

  衛依用筆尖輕輕地點了點筆記本上平整的紙頁,她輕咬了下嘴唇,有些遲疑地問道。

  「池醫生......成為一名腦外科的主刀大夫的原因,有沒有可能......是他想追求刺激,追求極致的專注,不是說腦外科的難度,算是外科手術裡面較為高難度的,而池懷淵選的病人,又是難中之難......」

  衛依謹慎地問道。

  她知道,這個猜想一旦被證明,池懷淵的行醫生涯,很可能被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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