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錯綜複雜的愛與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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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4章 錯綜複雜的愛與恨(二更)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清楚愛的有多苦。

  可笑的是,被騙了,被騙著覺得自己很幸福。

  ……

  夏天的唇顫抖著,是那個男人,是自己的愚蠢,是眼前這個賤人,讓她變成了今日像瘋子般的潑婦模樣。

  「哐」地一聲門被撞開,葉伯煊沖了出來。

  他一身熨燙筆挺的軍裝在此刻看來,又是那麼的嚴肅、冷硬。

  葉伯煊兩手托住夏天的腋下,把夏天從寧潯漪的身上拽下,同時反應過來的醫生們也紛紛上前拉架。

  夏天在嘈雜的氛圍中,什麼勸解都聽不清,她只專注地聽著寧潯漪一聲聲哭訴:「伯煊哥」。

  伯煊哥?我要撕爛你的嘴!

  夏天拼勁全力想要擺脫葉伯煊,滿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把寧潯漪打死打服!

  被托住拽起時,夏天的兩腿懸空踢打,米白色的半截風衣有幾處腳印,脖頸處被寧潯漪的手指甲劃破流血、頭髮散亂、毫無形象。

  葉伯煊在夏天的身後大力搖晃呵斥道:

  「你瘋了嗎?!」

  「啊!」

  夏天仰頭用盡全力的吶喊猶如悲鳴聲,迴蕩在軍區醫院的上空。

  鬧鬧兩腿使勁,被嚇的驚愣住的護士反應過來,她摟進鬧鬧安撫道:

  「不怕喔!」

  鬧鬧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他想說,他不怕,媽媽變成什麼樣兒都是媽媽!

  誰怕媽媽、他都不怕!

  他要下地,他要回病房,他要揍那個跟他搶爸爸的小不點兒!

  可是他討厭現在的自己,為什麼動彈不得,為什麼要長的這么小、幫不了媽媽。

  軍區醫院站崗執勤的士兵們迅速跑進走廊。

  葉伯煊聽著那整齊劃一的跑步聲,狠狠地咬住後槽牙。駐足看熱鬧的人們,能夠清晰可見葉伯煊的臉色剎青剎白。

  葉伯煊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今天!

  「滾!你給我滾!」夏天被葉伯煊摟住,葉伯煊想讓夏天轉身面對自己。

  卻不想,夏天忽然回身揚起巴掌,直接掃到葉伯煊的下巴處,她不甘心被制服,在葉伯煊的拉扯間,高跟鞋對著葉伯煊的小腿處上去就是一腳。

  葉伯煊不顧夏天再次對他揮巴掌打在左臉,他顧不上面子和其他人看著,挨近了才看清,夏天的唇都是發抖的,他只希望夏天只要打過他能冷靜下來就成。

  葉伯煊微皺了一下眉,他緊緊地抱住渾身顫抖的夏天,不顧所有人的目光,唇碰夏天的額頭喃喃安撫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夏天!冷靜!你看看咱們的兒子!」說到最後一句他用力晃動夏天的肩膀,想安慰夏天,卻沒有語言。

  夏天就似被困在牢籠的小鳥,她要打碎一切,打碎了,她不問結果,然後就這樣吧。

  這一刻的葉伯煊,是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最難堪的境況。

  他聽著不明群眾的討論聲:「哎呦,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不能說話嗎?長嘴幹嘛使啊?打人就是不對!」

  「一個女人好大的力氣,瞧瞧那個,打的那個慘呦!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吶!」

  以及新上任的醫生護士在得知葉伯煊的身份時,他們的唏噓驚嘆聲:「居然是院長的兒子。」

  覺得諷刺的不止是夏天,還有葉伯煊。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明明只是兩個孩童同時生病趕巧而已。

  有誤會那就等他解釋,心裡不痛快那要學會壓抑,否則人為什麼被區分是否滿了十八歲要負刑事責任!

  面對軍區醫院的士兵們對他敬軍禮,那個鏡頭,葉伯煊恨不得撕爛自己身上的軍裝,他為這一切無言。

  當葉伯煊看著士兵們在敬禮後,目光犀利的盯住夏天,似乎在向他這個軍銜更大的長官宣告:夏天只要再動手,就會按照違反紀律、擾亂軍區秩序、尋釁滋事而行政處罰。

  葉伯煊有了動作。

  他雖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妻子變成了瘋子的模樣。

  也不明白又是因為什麼,局面變的不可控制的程度。以至於夏天情緒崩潰,寧潯漪受傷,隔著一扇門,兩個幼童病了,現在又是幾層樓的病人和家屬聞聲觀看。


  無論是什麼了,無關誰對誰錯,葉伯煊只知道,只要他在,誰也不許碰夏天、不許討伐夏天、不可以指責他懷裡曾經積極向上的女人。

  如果有錯,那麼在他,他接住一切處理結果!

  我是你的男人,永遠在你身後,不需要理由,這就是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葉伯煊的表情正顏厲色,眼刀子甩向所有人,可手上的動作是加大力度地擁住夏天。

  他對著士兵們,第一次不講道理的擺出身份,並且在眾人面前表現的毫無是非觀念,當上了紈絝大少:

  「趕在我面前動手?都給我滾蛋!立刻、馬上!」

  他一隻胳膊的力度壓制夏天,讓她動彈不得,而此時的夏天由於用力過猛也早已虛脫。

  另一隻手把夏天的臉按向自己的前胸。

  所以人都可以看他、可以看他身上這身軍裝指指點點,但他不允許任何人看到夏天此刻狼狽的模樣。

  再抬頭間,葉伯煊眼神看向和他母親共事幾十年的內科主任,對方沖葉伯煊點了點頭:「都散了吧、散了吧?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啊!」

  兒科王醫師也配合著招手喊護士:「看什麼熱鬧!一個個有那麼閒嗎?!」又指向寧潯漪:「趕緊把她扶屋裡來,你兒子蕁麻疹!你到底治不治?!」

  而葉伯煊已經單手半抱住夏天,夾著往外走,還不忘伸出另一隻胳膊把鬧鬧扛著放在肩上。

  夏天邁著機械的步伐,她被一路半抱著拖走的腳印,留在了她和她兒子的傷心地,她看起來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

  緣定三生,一個十六歲脫胎換骨的姑娘,來到了這個世間。

  她本是冷冷清清的眼神看世界,卻是失而復得有了家人,明眸如水掏出整顆心去對待每個人。

  十八歲那年,她嫁了人,於千般寵愛嫁進高門。

  戰戰兢兢陪伴公婆,替夫行孝、送走老人,陪著葉伯煊走過最難的事業失重期。

  行走在名為「優秀」的那條路上。

  二十歲生了龍鳳胎,那是她的心和血相融孕育的珍寶,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希望在孩子的眼前。

  可今天,在她二十三歲這一年,她親手打破了一切。

  才二十出頭,一路走來,歡笑、淚水浸滿骨髓。

  恍然一夢,何處天明?

  昨晚我老公請我吃飯,我一瓶啤酒下肚後,略顯深沉的談起了本書。

  我告訴胖卡卡,如果是我,我感同身受的去設想,就是以上我寫的。

  胖卡卡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聽完我的前情介紹,他給了我兩字評價:真實。

  他抿了口礦泉水,盯了一眼我的啤酒瓶,多說了兩句觀點:其實男人也有這樣的,我那樣的工作環境,十幾年間女人不論,還有男人去鬧事兒。他們不知道鬧完沒好嗎?清楚!也許這就是人的感情思維。

  我聽後幹了杯中酒,當即決定:就這麼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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