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大不了以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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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唐昭寧卻也沒有想過要求救。畢竟若是對方有心,整個宅院都查找過了,為何會獨獨落下這口井?

  求生的本能,驅使著唐昭寧。她一點點的摸索井下的情況,竟真讓她找到了一個地道,順著地道出了京城。

  只是剛一爬出來,唐昭寧便因為身體的疼痛、勞累和飢餓,讓她再也堅持不住的昏死過去。若不是剛好遇到了從京城回滄州的李淳風夫婦,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

  馬車內,唐昭寧幽幽轉醒。下意識的,便捂住了疼痛的腹部,忍不住的痛呼出聲。李淳風的妻子徐琴,是個生育過的。

  所以她非常耐心的引導唐昭寧,將兩個孩子誕了下來,可過程卻並不順利,甚至可以用兇險二字形容。

  唐昭寧遭遇了難產大出血,可即便腹部和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卻依舊沒有讓她的意識渙散,反而格外清醒。

  在生死間,唐昭寧選擇的是保護自己。就如她所說的,一切都沒有自己活著重要。

  ……

  一想到兩人的初見,李淳風便忍不住的看向孩子所住的房屋:「當年,你可是將我夫人嚇得夠嗆。」

  「我知道,自始至終嫂子都覺得我是個冷血冷情的。」唐昭寧撇了撇嘴,提起四年前的那些事依舊雲淡風輕。

  「她不是覺得你是個冷血冷情的人,只覺得你隻身一人從京城逃出,又是那樣危機的情況很是心疼,可……」

  「可她還是沒有辦法理解,為何作為一個母親,我第一個想到的竟是自己,而不是別人?」唐昭寧輕笑著接過了李淳風的話。

  見人遲疑的點點頭,唐昭寧眼中的笑意也變得越發嘲弄:「你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說的誇張些,其實大部分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可你們忘了,人活在世是先有自己,再有別人的。我為何要為了別人委屈自己?就像現在一樣,我聽不慣你說的話,看不慣你做的事,便絕不會隱忍。」

  說著,唐昭寧再次上了涼亭頂部,悠閒自得的躺在上面,看著滿空的繁星,心情倒是越發的暢快。

  果然,自己心裡不爽的時候,還是需要找一群倒霉蛋來疏解自己的心情的。只是這個倒霉蛋的心情如何,她可懶得去管。

  話說到這個地步,唐昭寧所作所為明顯是在趕人離開。見狀,李淳風只能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後,離開了宅院。

  只是讓李淳風沒想到的是,他才剛打算回酒樓休息,竟被人突然從身後捂住了嘴,甚至連掙扎都來不及的,被直接帶到了翊王府。

  翊王府內,李淳風半跪在地。看著蔣濡恆面色蒼白的坐在不遠處,他立馬不滿的蹙緊雙眉冷聲問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樣綁人還有沒有王法?」

  「這位是當今五皇子,翊王殿下。他今日不過是想要請你喝喝茶罷了,公子為何要將話說的這麼難聽?」

  白蘇不滿的走進屋內,在蔣濡恆的身邊坐了下來。面對李淳風的不滿,倒是難得有耐心與他周旋。

  倒也不是說白蘇難得有了耐心,還不如說對方是無計可施,所以才難得多看李淳風一眼,與他多說幾句話。

  見狀,李淳風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卻也知道來者不善,且一定是衝著唐昭寧去的。想到這裡,他立馬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蔣濡恆。

  在蔣濡恆不滿的皺緊雙眉,打算開口之際,蔣濡恆卻率先開了口:「王爺可是要找昭寧看病?」

  「我們與她有一些小矛盾,所以想要公子牽線搭橋。公子放心,只要她答應給翊王治病,定會少不了你的好處。」

  白蘇見人還算識趣,臉色才緩和了些許。只是態度依舊高高在上,好似李淳風欠他的一般讓人不爽。

  對此,李淳風卻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給蔣濡恆磕了個頭:「還請王爺恕罪。」

  「你是本王請來的貴客,何罪之有?李公子還是快些起來吧,只希望李公子能夠早些幫本王辦成此事。」

  蔣濡恆笑著搖搖頭,雖看起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卻也只是虛空抬了抬手,滿意的看著李淳風的一舉一動。

  「草民與唐小姐不過是合作關係,到了京城更是要仰仗她去辦事。所以王爺和這位小姐的要求,草民做不到。」

  此言倒是不假,唐昭寧崇尚自由,絕不會讓自己受一丁點的委屈。所以李淳風也不知道自己被人綁架之事,會不會讓唐昭寧鬆口。


  不過,無論唐昭寧會不會鬆口,李淳風都不想讓那人因為自己,而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畢竟他們一家,欠唐昭寧的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意思?」蔣濡恆臉色驟變,一臉不滿的看向白蘇,顯然將李淳風拒絕之事,怪在了她的頭上。

  「她可是個重感情的人,你與她的關係我們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話,我們的耐心可不多。」

  白蘇冷著臉走到了李淳風的面前,二話不說的給了他一腳,想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好讓他知道這裡是京城,不是他的滄州。

  可即便被人踹倒在地,李淳風依舊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卻是識趣的不再開口,只是搖著頭滿臉的無奈。

  眼瞧著同人好生說話,一定是問不出什麼的了。白蘇剛打算對人用刑,卻被從屋頂跳下來的唐昭寧,一腳踹翻在地。

  「我還以為你們多有能耐呢,原來也只是會玩這些小手段。所以你們真的沒有考慮過,若真的惹怒了我,我即便以命相抵,也不為王爺你治病嗎?」

  似笑非笑的看著蔣濡恆,見人如今面色蒼白,雙眼凹陷,已然是一副將死之人的面相,唐昭寧眼中的嘲弄越發明顯。

  「看來,這些年你對攝政王的打壓,全部都是因為他當初放走了我呀?可是就憑當初的我來說,我即便不想救你又如何?」

  人不可能瞬間枯敗成這樣,唐昭寧想著,心裡已然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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