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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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費了一整日,卻分文未賺,讓唐昭寧鬱悶到了極致。

  這空有一手好本事,卻無用武之地的感覺,倒是磨滅了唐昭寧不少的興致。

  不過饒是如此唐昭寧也並不打算放棄,換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後,便拿著東西去了宋宴知那。

  宋宴知剛趴下,便看到唐昭寧走了進來。

  見她鬢邊染了點灰塵,宋宴知微眯雙眼,倒是難得的開口問道:「去做什麼了?」

  「沒去哪。」唐昭寧搖搖頭,並不打算同人透露太多。

  畢竟在現在的金主面前,說自己要攢錢跑路,可是大忌。

  即便是在對方能輕鬆查到一切的情況下,唐昭寧也不打算如實相告。

  「不願說便罷了。只是京城並不太平,你既與本王牽扯上了聯繫,外出還是得謹慎些。」

  淡淡的瞥了唐昭寧一眼,宋宴知也不打算追問下去,說完之後便老老實實的趴在了榻上。

  「所以王爺今日感覺如何?有了我送你的香囊,王爺可還有什麼不適的?應該不會再心煩氣躁了吧?」

  唐昭寧將所需的東西全都展開放在了桌案上,一邊問著一邊打算掀開被褥。

  可她才剛剛轉身,便看到宋宴知捂著左肩,有些遲疑的看向唐昭寧:「昨天晚上,本王發現自己的身體好似出了點問題。」

  「可是拉扯到了手臂?若是如此的話,只需要稍微施針,拔個火罐便能治癒。」

  不解的看著宋宴知的動作,唐昭寧還以為人不過是牽扯到了手臂,並未將其當一回事。

  說著,唐昭寧便打算去褪宋宴知的上衣,卻被人一把反扣住了手腕:「不是拉傷。」

  「看出來了,正常人若是拉扯到了筋骨,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也不知他肩上有什麼傷,竟讓他有這麼大的反應,甚至都忘記收斂手上的力氣。

  唐昭寧被他拉的手腕生疼,立馬朝著他腕上的穴位一點,才勉強掙脫他的控制。

  可被人沒來由的差點傷了手腕,唐昭寧的臉色瞬間變十分難看,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既然是覺得身體出了問題,那就要對大夫坦誠相見。我的看了之後,才能確定你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見人眉頭依舊緊鎖,不願鬆口的樣子,唐昭寧繼續道:「有些病,不是光憑把脈就能看出來的。王爺要不猜猜,為何我們要說望聞問切呢?」

  「本王的肩上起了許多水泡,又癢又疼,你可知這是什麼病症?」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可宋宴知並未讓唐昭寧扒自己的衣服,反而蹙著眉不解的問著。

  「王爺不會以為我是在占你便宜吧?講道理,能看的我早就看了,不能看的也看了。既如此,王爺又何須這般扭捏?」

  唐昭寧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她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看診。

  怎麼現在這副場景,倒像是她特地借著看病的由頭,對宋宴知耍流氓啊?

  雖然宋宴知長的很俊俏,身材也是數一數二的好。但講道理,她是個很有醫德的人好吧?

  這種借著職務之便,企圖騷擾病患和僱主的事情,唐昭寧可做不出來。

  「算了,王爺如此扭扭捏捏的,我也不好強求。今日便就只施針,其他的日後再說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唐昭寧要不是為了自己,才不會這般奮力的去勸宋宴知治病。

  但見他如此不樂意,唐昭寧也不願浪費時間,將被褥掀開之後,開始為人施針。

  至始至終,宋宴知都未開口多說半句話。只是靜靜的趴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狀,唐昭寧反而一頓子的火氣無處發泄,為人施針的手法也變得粗暴了不少。

  這極具報復的手法,宋宴知不可能感受不到。可奇怪的是,他卻依舊靜靜的趴著,好似什麼都感受不到一般。

  「王爺,你沒事吧?」唐昭寧瞬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取了針蹲在床頭喊著。

  榻上之人早已昏死了過去,臉色慘白的嚇人,渾身也被冷汗打濕。

  唐昭寧立馬拿出銀針,在宋宴知的人中穴刺下。而後迅速的奔出房內,讓宴海拿了糖塊給宋宴知含著。

  「殿下這是怎麼了?」宴海面色難看的看著唐昭寧,下意識的攥緊了劍柄。


  若是唐昭寧敢亂說話搪塞他,宴海定會毫不猶豫的抽出佩劍,將人就地斬殺。

  「他一直護著肩膀,是今日不小心傷著了嗎?今日他的精神看起來並不算太好,是否是因為他肩上的傷?」

  冷著臉看著宴海,唐昭寧並未因為他的動作而害怕,反而一臉嚴肅的詢問一些細節。

  「王爺說他肩膀又癢又疼,今日一整日都因此精神不好。可這種症狀,是在拿到你的香囊後才出現的。」

  雖然十分憤怒,但宴海還是如實的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手上的力度倒是鬆了些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已經查驗過了香囊並無異樣吧?可饒是如此,你們還是不相信我,卻也沒理由懷疑我。我說的可對?」

  看著宴海的動作,唐昭寧心中瞭然,而後走到榻邊,粗暴的褪下了宋宴知的上衣。

  「他可真能憋的啊!都已經這樣了還說是今日出的狀況?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去的!」

  將外衣褪去的那一瞬,唐昭寧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在宋宴知的肩膀上,一條如同火蛇一般的小水皰盤旋著。有些地方的水皰已經破潰,顯得有些可怖。

  那條火蛇只是在他腰部以上盤旋,尤其是前胸較多。這也是為何,唐昭寧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原因。

  病程進程這般的快,絕對不可能是今日才染上的。

  但將宋宴知這般的帽子扣在她的身上,莫不是太過分了些?

  想到這裡,唐昭寧直接走到了宴海的面前,發泄似的給了他一巴掌。

  「這就是為何,他每一次藥浴都要穿著衣服的原因?都這樣了,你們還不肯告訴我?」

  「身為醫者,你日日給他把脈,難不成連他身上起了水皰,都需要我們告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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