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你為什麼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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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塊御賜的匾額,在第二日一早便送到了第一樓,且在一片鑼鼓喧天之中,掛上了第一樓。

  而蔣寧越則是靠著宋宴知給的線索,清除了不少燕國留在慶國的間隙,也讓他徹底相信了宋宴知。

  只是自那日之後,蔣寧越的身體便變得越來越差,還查不出半點端倪來。

  宮中的太醫因此忙的焦頭爛額,蔣寧越甚至還派柳青去慶國內四處搜尋,看有沒有能人異士能夠為自己治療。可結果,卻是不盡人意。

  畢竟是唐昭寧費盡心思弄出來的毒藥,若真能被旁人那邊輕鬆解了,豈不是會讓人笑掉大牙嗎?驕傲如她,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宮裡那位應該已經命不久矣了吧?」第一樓頂層的雅間內,柳幽幽和宋宴知悠閒的椅坐在窗邊,看著窗外街道上的車水馬龍,有些好奇的問著。

  「或許吧?」宋宴知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對這件事情無甚好奇。蔣寧越的下場是既定的,他們只需要等待便好。

  「反正都已經等待這麼久了,相信再過幾日便會有噩耗傳出吧?」宋宴知輕笑著收回了目光,看向門口道:「消息可都傳出去了?」

  「王爺放心吧,你在京中可有不少交好的人被皇帝打壓。得到你給出的消息之後,他們可配合的很是完美呢。」

  隨著宋宴知的話音落下,一身著黑衣的男子自門口走了進來,笑盈盈的說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陛下是搶了先太子的位置,他若是出了什麼不測,先太子如何都是要面對世人的。」

  「這對我可沒有什麼好處。」宋宴知撇了撇嘴,一臉惆悵的看向窗外:「秦籌,我希望一切都能夠按照我們計劃中的發展,屆時秦家一定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

  「不過是一個丞相之位,我倒是沒什麼在意的。」秦籌不以為然道:「那位沒幾日了,還請王爺能夠安排好一切,莫要讓我們的心血白費才是。」

  「告辭。」秦籌與宋宴知,並沒有什麼過多交情。所以在說完一切之後,他也便迅速的離開了第一樓。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宋宴知輕笑著收回了目光,笑容竟帶上了幾分苦澀:「也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如何,秦徹竟與她有些相像。」

  「你大計即將完成,就沒有想過將她給尋回來嗎?你雖然給不了她想要的自由,可榮華富貴和衣食無憂,難道就這般不好嗎?」

  柳幽幽不理解,既然宋宴知這麼喜歡唐昭寧的話,又為何不將人給尋回來?

  他們很清楚宋宴知和唐昭寧是什麼心思,這皇后之位也自然而然的會落在她的身上。這麼優厚的條件,那人應該也不會拒絕的吧?

  「有人想要榮華富貴和衣食無憂,有人卻覺得自由自在更加重要。我找不回她的,至少在她並不想回來之前。」

  宋宴知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唐昭寧的性子。那人不會跟著自己回來的,既是絕無可能,他也不願意浪費時間。

  「我不懂,也懶得操心你們二人之事。」柳幽幽撇了撇嘴,而後起身打算離開:「你的前路柳家已經給你鋪好了,我也是時候該走了。」

  「我們會一直待在邊境苦寒之地,日後怕也不會回來。我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為了你的母后,為了柳家,做好一個皇帝。」

  ……

  柳幽幽走了,第一樓一下子便變成了宋宴知的第一樓。雖然每日來往的客人許多,可他卻只是待在頂樓的雅間,望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神色是說不出的落寞。

  兜兜轉轉了這些年,宋宴知倒真成了孤家寡人。以前的兄弟不在,心愛之人也遠離了自己,帶著孩子去追求她心中的自由。

  宋宴知其實心中還是有些迷茫,就是他這般努力的去坐上那高位,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這樣,宋宴知迷茫了幾日。在某一日的清晨,竟被李公公帶著兵馬,強行的押入了御書房內,被迫的跪在蔣寧越的面前。

  「宋宴知,你竟然還敢回來!」蔣寧越憤怒的看著宋宴知,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有何不敢?我不僅要回來,還要把你從這高位上踢出去。說起來,我比你虛長兩月,你是不是還得換我一聲……皇兄?」

  雖然是跪著的,可宋宴知看向蔣寧越的眼中滿是不屑。他依舊是以前那般的高高在上,甚至從未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裡過。

  一邊說著,宋宴知一邊慢悠悠的站起身。原還有侍衛想要動手,卻在接近他的那一瞬間倒地不起,沒了氣息。


  其他人見狀,只能警惕拿著武器對準他,卻根本不敢上前半步。

  「你看,你身邊養的都是一群廢物,根本就動不了我半分。我甚至可以很輕鬆的殺了你,或者等你毒發身亡也可以。反正這個位置,只有我能坐上。」

  宋宴知慢悠悠的朝著蔣寧越步步逼近,他笑的無比淡然,就好似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可他越是這麼淡然,身在高位上的蔣寧越就越覺得害怕。

  他逃不了了……

  早在見到他的第一瞬間,蔣寧越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

  看著人步步逼近,蔣寧越再也無法控制的苦笑出聲。他笑的尤為癲狂,一聲高過一聲,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甚至還跌下了座位,他也依舊沒有停下。

  直到笑不動了,笑累了。蔣寧越這才沒有生氣的坐在地上,氣息都變得微弱起來。

  「其實在坐上這把龍椅之時我就在想,你會在什麼時候拿回這個位置呢?你太有能力了,也太可怕了。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明明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出現!」

  蔣寧越的嗓子,已經啞的有些讓人有些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可他眼中的恨意,甚至不用說都能夠讓人感受到。

  可面對他的這般撕心裂肺,宋宴知卻是一臉淡然,甚至有一些嘲弄的看著他,宛如一個跳樑小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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