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平靜下的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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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前來,告訴你這個你早就知道的秘密?」

  宋宴知饒有興致的看著宴海此刻的表情,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幫著人重新坐了回去。

  在宴海的憤怒中,宋宴知反而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倒是將原本就憤怒不已之人,氣的面色鐵青。

  至始至終,宋宴知依舊是眉眼彎彎,雖然是笑著的可這笑卻根本就不達眼底,盡顯憤怒之意。

  宴海就這般不滿的瞪著宋宴知,他自然是有很多話想說的。可話到了嘴邊,卻又被他給咽了下去。

  似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宴海說什麼都是徒勞。既然說什麼都不對,那還不如乖乖閉嘴的好。

  「我們主僕之情,到今日便就真的到此為止了。雖然我依舊覺得十分遺憾,但看你好像並沒有覺得有多可惜的,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宋宴知有些惆悵的看了看眼前之人,良久才收回目光,有些遺憾的看向別處。他真的很珍惜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總覺得和尋常人不同的。

  可宋宴知只要一想到,背叛自己最厲害的,居然會是宴海之後,他就覺得十分痛心,卻也無可奈何。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麼說再多也都只是徒勞。反正宴海的最後一面他也見過了,便就沒有遺憾了。

  「好了,我也見了你最後一面,日後你即便入了土我也不會去為你掃墓,打擾你的清靜。你我之間,日後不要再有任何交集的好。」

  細心的給宴海掖好被角之後,宋宴知便直接離開了這裡。宴海好似有話要說,這一點他自然看出來了。

  可事已至此,宴海無論說些什麼,對於宋宴知來說都不重要了。既如此,那些話也沒必要再聽下去。

  等到宋宴知離開,屋內徹底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後,宴海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出聲,整個人格外無助。

  方才,他真的很想同宋宴知說明自己的心意。可對方,顯然沒有要聽的意思,他也不好再說出來。

  所以等到宋宴知離開,宴海還是未曾說出些什麼。只能看著門口的方向,用哭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等到哭累了,宴海便倚在床頭睡了過去。

  他的住所只有他一個人在,這也是為何宋宴知敢隨意進出的原因。

  本來是為了情景,可宴海卻因此走的格外的淒涼。就連死,都保持著坐著的姿勢,看得人心驚膽戰。

  不知道為什麼,京城自從宴海喝下毒藥之後,便變得格外的安寧。就好像,什麼動亂都沒有一般。

  就這樣到了宴海毒發身亡的那一日,蔣寧越因為心慌不已,所以特地去送了宴海最後一程。

  見到他是坐在床頭死的,蔣寧越立馬看向李公公,憤怒的問道:「不是說,他手腳筋已經被廢了嗎?」

  「奴才給他服毒的時候,他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這一點奴才可以對天發誓,他絕對是站不起來的!」

  李公公惶恐的跪了下來,看著榻上直挺挺坐著的宴海的屍體,只覺得頭皮發麻,驚恐的很。

  可李公公記得很清楚,宴海的手腳筋已經斷掉,別說坐起來了,就連抬手都格外的費勁。可他此刻坐著,怕只有一個可能。

  想到這裡,李公公立馬看向蔣寧越,顫顫巍巍的道:「陛下,會不會是有別的人來找過宴海呢?」

  「去,讓人在京中大肆搜索,一定要將可疑之人統統殺了!一個都不能放過,知道了嗎!」

  這還需要猜測嗎?蔣寧越生氣之餘,腦中不由的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一想到對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和宴海見面,他便氣的摔了不遠處桌案上的杯盞。

  發泄過自己的情緒之後,蔣寧越這才回到了宮中,處理起公務來顯然是有些力不從心。

  宋宴知對於他來說,已然成為了最大的阻礙。所以在沒能殺了他之前,蔣寧越怕是如何都無法安心。

  而就在蔣寧越焦急不已的時候,唐昭寧和宋宴知卻在餘裕亭的府上,悠閒的吃著大餐喝著美酒。

  好似京中發生的所有事,都與他們兩人沒有任何關係一般。就這樣等了三日,也不著急進行下一步。

  就在此事,一暗衛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人的面前。告訴他們宴海死了的消息後,再次消失在院中。

  聽到宴海已經死了,兩人的神色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好似他們說的人與他們無關一般。


  即便如此,唐昭寧還是放下了酒杯,有些煩悶的看著宋宴知道。

  「好不容易過上兩日安生日子,我們兩就又要開始忙碌了啊!這宴海也是,即便那毒再厲害,怎麼人家規定他啥時候死,就啥時候死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唐昭寧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宋宴知的表情。見他臉色如常,沒有什麼異樣後,才覺得無趣的收回了目光:「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你不是在宴海的房內下了毒?既如此,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至少,得蔣寧越自己察覺不對。」

  宋宴知搖搖頭,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肉。等一口酒下肚後才想起了什麼,看向了唐昭寧:「兩個小傢伙……」

  「有柳青護著,除了不能見到天日之外,應該不會過的很慘。」見宋宴知不著急,唐昭寧也重新拿起筷子,吃了滿滿一大口肉後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幾日,兩人什麼大魚大肉沒有吃過?雖然曾經,兩人的身份也不像是缺大魚大肉的人,可清貧了這麼久,總是要好好放肆一番的才是。

  「差不多了,我也該去完成我的計劃了。記得在家裡等我,該怎麼做應該不需要我說吧?」

  吃飽喝足之後,唐昭寧這才回了屋內,換了件極其華麗的衣服往外走去。

  宋宴知見狀,倒是十分識趣的站起身,送唐昭寧到了門口之後,猶如一顆望夫石一般,目送著人離開。

  等到唐昭寧的馬車消失不見,宋宴知這才慢悠悠的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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