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藏在暗處偷窺的人是誰？
校長和副校長也一臉嚴肅地看著周書瑜道：「周同學，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多為學校考慮，別把我們當成階級敵人來對待。」
「難道不是你們先把我當成階級敵人的嗎？」周書瑜嗤笑著反問。
然後在幾位校領導一臉不解的目光下幽幽地道：「別人誣陷我，你們不好好處理，還想讓我受委屈。我給自己找了個好方法，你們又不知道亂搞什麼，弄出那麼難的題目，害得全校的學生情緒都不好，把怨氣撒在了我身上。
明明是因為我的提議，讓你們抓到了兩個頂替別人名字來上大學的人，結果有人尋短見了，你們自己不願意承諾，卻怪到我頭上，說是我沒有好好把人給勸下來。兩個領導、兩個老師都站在那，是死的嗎？髒水就知道往我身上潑。
至於你們交換生的事情被叫停，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己腦子不清楚，涉嫌泄密嗎？可直到現在你們都不好好反省下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敢跑來怪我？你們知道工具機一年在全球的生意是多少嗎？
在我們之前全球最好的工具機公司，一年有三十億刀的收入，而我們只是短短不至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搶到了五六億刀的生意。往大了說因為你們蠢造成我們泄密的話，至少是未來十年三百億刀的損失，往小了說那也至少有一百來億刀的生意，你們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我好心好意提醒，避免你們犯下大錯，結果你們們現在是什麼態度？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給你們背鍋的。」
周書瑜聲音不大，話卻說的特別嚴厲。
每一件事都像一個巴掌狠狠甩在那些領導的臉上。
雖然幾位校領導依舊覺得她太要強，一點都不像個聽話的學生。
但又沒有辦法反駁的她的話。
最後只能板著臉道：「不管怎麼樣，你是學校的學生，我們有什麼事都應該先內部解決，沒必要直接鬧到上面的領導那去。」
「內部怎麼解決？我昨天沒跟校長你說工具機是涉密項目嗎？可你又是什麼態度？」周書瑜冷笑著反問。
校長張了張嘴，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他之前就像三個系的主任表達過對周書瑜的不滿，覺得她以後肯定會因為過於自私而背叛華國。
結果現在周書瑜還沒有背叛，反而是他這邊先出了問題。
這讓他以後在學校還怎麼抬得起頭。
這樣想著，校長便越發的討厭起周書瑜來了。
覺得她就是仗著小聰明，喜歡抓別人的錯處，享受凌駕於別人之上的感覺。
這跟之前喜歡亂搞舉報的那些人沒有半點區別。
周書瑜看著幾位校領導氣得面色鐵青，甚至身子都有些哆嗦了，但還是不肯低頭。
甚至都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錯的模樣，氣得腦殼都抽痛的厲害。
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為華國好，她不知道。
但這些人是真的老頑固啊。
身為上位者就總想著擺他們上位者的架子，還喜歡用那套明顯會壞事的理論來教育她。
「你們與其現在在這裡跟我置氣，不如想想等國安的同志來了，你們怎麼跟國安的那些同志解釋吧。」周書瑜幽幽地道。
這下不僅幾位校領導了，連四位系主任都被周書瑜的話嚇了跳。
「國安的同志過來幹什麼？這不是我們學校內部的事嗎？」梁書航擔憂地問。
他們原來成分不好被派去牛棚勞動，到底還是能有個盼頭的。
但要是被國安定性為是敵特，那別說這輩子還有沒有希望了，就連有沒有這輩子都是個問題。
「之前三次抽籤都是由米國那邊的人抽，還抽到了涉嫌保密的工具機，並且在我的提醒下沒有任何反省，反而對我進行了驅逐，一意孤行要繼續進行比賽實驗。現在在得到了上級的指示後，又把我叫過來三堂會審，指責我阻止泄密的行為有問題……
你們都不需要用腦袋，就用你們的腳趾想一想，這一連串下來有沒有問題？」周書瑜單手插在口袋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站在辦公室里的所有人聞言，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
「我們沒有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校長氣得臉都憋到脹紅了。
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對不起自己祖國的事，要不然他早就跟人跑了，也不至於在牛棚守了十年。
「我相信你沒有做，但我的相信不值半毛錢。所有的事情下來太多疑問了，現在不查以後更說不清楚。」周書瑜這話說的還是有些誠懇的。
她其實能看出來，這個校長確實是個愛國的人。
但其他幾位領導，她並不是很清楚。
可這校長太蠢，也太愛擺譜了。
做起事來只想到他能看到的那一畝三分田，其他的地方都顧不到。
而且還愛占著他的身份，壓著這個壓著那個的。
「所以國安的人真是你叫來的？」政教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語氣嚴厲的呵斥。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這麼蠢到底是怎麼當上學校領導的？從你們同意跟交換生比工具機的那一刻起，你們就註定要被國安調查了。
區別就在於沒泄密之前被知道，接受完調查後，有則吃槍子，沒則注意改進。但要是泄密後被發現出了事，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肯定至少二十年起。」周書瑜神色冷凝地迎下政教主任指責的視線。
大家順著周書瑜的話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還真是這樣，一時之間又有些慶幸，還好他們被發現的早。
要是真造成了什麼無法挽回的損失……
眾人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校長還想要說些什麼，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了開。
七八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衛柯達站在最前面。
原本冷硬嚴肅的視線在看到周書瑜的時候軟下去了幾分，還衝她點了點頭。
周書瑜微微頷首，往邊上退了些，讓他們更加方便的行動。
他們走到校長面前，直接將證件亮了出來。
「杜樂杉、秋慶平、元偉忠、裘德軒，你們四位涉嫌國家機密設備泄露，現在請你們立刻跟我們回國安接受調查。」
「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只是想得太簡單了！」校長連忙喊冤。
見國安的同志面色都不帶變下的，他們想到剛剛衛柯達對周書瑜態度的變化，立刻看向周書瑜。
「周同學，你跟國安的同志好好說說，我們真的只是沒想那麼多。」
周書瑜見他們這樣，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冷靜點，別那麼害怕，國安的同志查東西很仔細的。而且他們查的就是你們有沒有泄密的事，只要你們不是故意串謀，就肯定不會有問題。」
而且昨天下午她提醒的時候，校長就叫停比賽項目的話，也不至於鬧到今天國安登場。
不過衛柯達他們也來得太快了，昨晚上林少珩不還說要不打草驚蛇嗎？
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人真的不會嚇到，然後藏得更深嗎？
周書瑜有些惆悵的想著。
沒一會，國安的人就把那四個人都給帶走了。
校長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三個系的主任，在那裡跟周書瑜大眼瞪小眼。
他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最後竟然會是這種走向。
「周同學，學校這幾位領導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嗎？」他們擔憂地問。
要知道大學這才剛剛恢復，要是學校領導級別的人真有二狗子的話，只怕全國的大學又要出問題了。
「那就要看他們是不是行得端坐得正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太想做好一件事失了分寸，頂多在國安那裡接受下保密教育。」
周書瑜說得那叫一個風輕雲淡，完全不擔心這四位被帶去國安會不會嚇出個好歹來。
相反她覺得這幾個人完全有必要，好好接受下教育。
省得以後真犯下什麼大錯。
「那行吧，現在只能期盼他們沒有真干對不起國家的事了。」黃主任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
然後又有些緊張地看向了周書瑜，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有些謹慎怕說錯話似的。
周書瑜見自己的系主任變成這樣，還挺無奈的。
她也沒想著到學校來，還像在大院裡那樣搞成個混世魔王，誰都不敢招惹她的那種。
「黃主任，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就直接問吧。」周書瑜努力擺出副最純良的表情。
黃主任輕咳了聲，才道：「我是誰要和你問下你，學校不是給我們分了台計算機用於比賽嗎？這要是交換生不來了，那這計算計會不會被收走啊？」
這種事問她？！
周書瑜有些詫異地瞪圓了眼睛。
但看著剩下的兩個主任都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仿佛這事真的她說了就能算的模樣，她到底沒好說出敷衍的話。
「不會。雖然計算機是很貴，但我們國家暫時也還不缺這些錢。更何況現在計算機這種東西正在全球被普及，我們華國身為永遠最先進計算機的國家，不可能學校里最優秀的學生都對這完全不懂。」
周書瑜很理智的給他們進行了一通分析。
他們雖然很想問，華國怎麼就不缺這些錢了。
但想到周書瑜平時跟衛雯雯關係那麼好，應該很清楚外貿現在賺了多少。
她既然說國家不缺這一萬多塊，那應該就真的不缺吧。
「那就好！那就好！」黃主任連連點頭，然後笑著道：「其實我覺得機器人這個研究方向還是很不錯的，就算沒有那些交換生，我們自己也可以進行研究。」
周書瑜附和地點了點頭。
這種東西一研究起來，發散的特別多。
說不定途中一下就多了很多新的設想呢。
要是她還繼續參加這個課題的話，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另外些東西也拿出來。
比如說無人機、無人艇、無人轟炸機之類的。
這些都跟自主機器有關嘛，扯一扯還是能扯上關係的。
周書瑜腦袋迅速發散，開始迅速把她覺得比較重要的東西都給整理了出來。
「好了，書瑜，你也別太在意校長昨天說的那些。數學系還是我說了算的，這次的研究課題我說了讓你參加，誰都別想攔。最關鍵的是你怎麼想？願不願意加入實驗小組？」黃主任安慰完，一臉期盼地看著周書瑜。
「我是有興趣的，不過就像昨天說的那樣，我每天應該就只有中午兩個小時能在實驗室里跟大家進行交流。」周書瑜特別認真地道。
她可不想有人覺得能先把她忽悠進組後，再來增加她的工作時長。
「沒事，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吧，反正現在不用跟那些人比賽了，你們慢慢來也好。」黃主任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強求。
他可不想因為這些研究，破壞了周書瑜的家庭。
而且研究這種事是會上癮的，說不定最後遇到了關鍵地方，她都不用別人勸自己就主動增加研究時間了。
黃主任以前也是做過研究的，所以對於研究人員那種心態還是很清楚的。
周書瑜點點頭，兩人也算是徹底達成了協議。
學校的領導都被帶走了，他們也不好在校長辦公室里多呆，便一起離開了。
只是站在邊上等著主任把所鎖上的時候，周書瑜突然感覺到後背升起了股異樣。
就像是有誰偷偷在看著自己似的。
她猛地轉過身，只見樓梯的拐角處迅速閃過一個烏黑的後腦勺。
察覺到她的動作，兩位主任好奇地看向她。
「周同學，怎麼了？」
「沒事。」周書瑜搖搖頭，也沒想讓兩位主任多心。
至於那個躲在暗處偷偷看著她的人，周書瑜也不急著去追。
她的四面八方都包圍著保護她的狙擊手，早就把藏在暗處的人給看了個清楚。
等會他們就會把那人的信息傳遞迴來，她只用等著就好。
周書瑜回了教室，所有同學都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她的視線在眾人身上分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等坐到了坐位上，衛雯雯立刻湊了上來，小小聲地詢問：「書瑜啊，剛剛主任把你叫走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雖然所有的同學都覺得梁主任肯定是有好事找書瑜，可看剛剛梁主任那神色都不像是有什麼好事的模樣。
周書瑜簡單的把事情給衛雯雯說了下，聽得衛雯雯嘴角直抽抽。
「所以我們學校的領導們都是什麼神奇的牛馬，竟然連這種蠢事都乾的出來？」
「可能就只是想事不想全吧。」周書瑜無奈地挑了挑眉。
其實看剛剛那幾人的感覺，還有國安衝進來時，他們臉上的震驚茫然，她覺得這些人都應該沒有跟國外的人串通。
事實上很多二狗子一開始都沒有想要背叛，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想不到那麼長遠的事情上去。
順著別人的忽悠、圈套做了些事後，被敵特一點破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但再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
這種人沒有勇氣去自首，也沒有勇氣偷偷尋思，最後只能老老實實淪為人人唾棄的二狗子。
「難道不是你們先把我當成階級敵人的嗎？」周書瑜嗤笑著反問。
然後在幾位校領導一臉不解的目光下幽幽地道：「別人誣陷我，你們不好好處理，還想讓我受委屈。我給自己找了個好方法，你們又不知道亂搞什麼，弄出那麼難的題目，害得全校的學生情緒都不好，把怨氣撒在了我身上。
明明是因為我的提議，讓你們抓到了兩個頂替別人名字來上大學的人，結果有人尋短見了，你們自己不願意承諾，卻怪到我頭上，說是我沒有好好把人給勸下來。兩個領導、兩個老師都站在那，是死的嗎？髒水就知道往我身上潑。
至於你們交換生的事情被叫停，難道不是因為你們自己腦子不清楚，涉嫌泄密嗎？可直到現在你們都不好好反省下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敢跑來怪我？你們知道工具機一年在全球的生意是多少嗎？
在我們之前全球最好的工具機公司，一年有三十億刀的收入，而我們只是短短不至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搶到了五六億刀的生意。往大了說因為你們蠢造成我們泄密的話，至少是未來十年三百億刀的損失，往小了說那也至少有一百來億刀的生意，你們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我好心好意提醒，避免你們犯下大錯，結果你們們現在是什麼態度？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給你們背鍋的。」
周書瑜聲音不大，話卻說的特別嚴厲。
每一件事都像一個巴掌狠狠甩在那些領導的臉上。
雖然幾位校領導依舊覺得她太要強，一點都不像個聽話的學生。
但又沒有辦法反駁的她的話。
最後只能板著臉道：「不管怎麼樣，你是學校的學生，我們有什麼事都應該先內部解決，沒必要直接鬧到上面的領導那去。」
「內部怎麼解決？我昨天沒跟校長你說工具機是涉密項目嗎？可你又是什麼態度？」周書瑜冷笑著反問。
校長張了張嘴，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他之前就像三個系的主任表達過對周書瑜的不滿，覺得她以後肯定會因為過於自私而背叛華國。
結果現在周書瑜還沒有背叛，反而是他這邊先出了問題。
這讓他以後在學校還怎麼抬得起頭。
這樣想著，校長便越發的討厭起周書瑜來了。
覺得她就是仗著小聰明，喜歡抓別人的錯處，享受凌駕於別人之上的感覺。
這跟之前喜歡亂搞舉報的那些人沒有半點區別。
周書瑜看著幾位校領導氣得面色鐵青，甚至身子都有些哆嗦了，但還是不肯低頭。
甚至都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錯的模樣，氣得腦殼都抽痛的厲害。
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為華國好，她不知道。
但這些人是真的老頑固啊。
身為上位者就總想著擺他們上位者的架子，還喜歡用那套明顯會壞事的理論來教育她。
「你們與其現在在這裡跟我置氣，不如想想等國安的同志來了，你們怎麼跟國安的那些同志解釋吧。」周書瑜幽幽地道。
這下不僅幾位校領導了，連四位系主任都被周書瑜的話嚇了跳。
「國安的同志過來幹什麼？這不是我們學校內部的事嗎？」梁書航擔憂地問。
他們原來成分不好被派去牛棚勞動，到底還是能有個盼頭的。
但要是被國安定性為是敵特，那別說這輩子還有沒有希望了，就連有沒有這輩子都是個問題。
「之前三次抽籤都是由米國那邊的人抽，還抽到了涉嫌保密的工具機，並且在我的提醒下沒有任何反省，反而對我進行了驅逐，一意孤行要繼續進行比賽實驗。現在在得到了上級的指示後，又把我叫過來三堂會審，指責我阻止泄密的行為有問題……
你們都不需要用腦袋，就用你們的腳趾想一想，這一連串下來有沒有問題？」周書瑜單手插在口袋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站在辦公室里的所有人聞言，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
「我們沒有做對不起國家的事。」校長氣得臉都憋到脹紅了。
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對不起自己祖國的事，要不然他早就跟人跑了，也不至於在牛棚守了十年。
「我相信你沒有做，但我的相信不值半毛錢。所有的事情下來太多疑問了，現在不查以後更說不清楚。」周書瑜這話說的還是有些誠懇的。
她其實能看出來，這個校長確實是個愛國的人。
但其他幾位領導，她並不是很清楚。
可這校長太蠢，也太愛擺譜了。
做起事來只想到他能看到的那一畝三分田，其他的地方都顧不到。
而且還愛占著他的身份，壓著這個壓著那個的。
「所以國安的人真是你叫來的？」政教主任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語氣嚴厲的呵斥。
「你腦子被驢踢了嗎？這麼蠢到底是怎麼當上學校領導的？從你們同意跟交換生比工具機的那一刻起，你們就註定要被國安調查了。
區別就在於沒泄密之前被知道，接受完調查後，有則吃槍子，沒則注意改進。但要是泄密後被發現出了事，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肯定至少二十年起。」周書瑜神色冷凝地迎下政教主任指責的視線。
大家順著周書瑜的話仔細想了想，發現好像還真是這樣，一時之間又有些慶幸，還好他們被發現的早。
要是真造成了什麼無法挽回的損失……
眾人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校長還想要說些什麼，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推了開。
七八個穿著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衛柯達站在最前面。
原本冷硬嚴肅的視線在看到周書瑜的時候軟下去了幾分，還衝她點了點頭。
周書瑜微微頷首，往邊上退了些，讓他們更加方便的行動。
他們走到校長面前，直接將證件亮了出來。
「杜樂杉、秋慶平、元偉忠、裘德軒，你們四位涉嫌國家機密設備泄露，現在請你們立刻跟我們回國安接受調查。」
「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只是想得太簡單了！」校長連忙喊冤。
見國安的同志面色都不帶變下的，他們想到剛剛衛柯達對周書瑜態度的變化，立刻看向周書瑜。
「周同學，你跟國安的同志好好說說，我們真的只是沒想那麼多。」
周書瑜見他們這樣，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冷靜點，別那麼害怕，國安的同志查東西很仔細的。而且他們查的就是你們有沒有泄密的事，只要你們不是故意串謀，就肯定不會有問題。」
而且昨天下午她提醒的時候，校長就叫停比賽項目的話，也不至於鬧到今天國安登場。
不過衛柯達他們也來得太快了，昨晚上林少珩不還說要不打草驚蛇嗎？
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些人真的不會嚇到，然後藏得更深嗎？
周書瑜有些惆悵的想著。
沒一會，國安的人就把那四個人都給帶走了。
校長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三個系的主任，在那裡跟周書瑜大眼瞪小眼。
他們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最後竟然會是這種走向。
「周同學，學校這幾位領導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嗎？」他們擔憂地問。
要知道大學這才剛剛恢復，要是學校領導級別的人真有二狗子的話，只怕全國的大學又要出問題了。
「那就要看他們是不是行得端坐得正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太想做好一件事失了分寸，頂多在國安那裡接受下保密教育。」
周書瑜說得那叫一個風輕雲淡，完全不擔心這四位被帶去國安會不會嚇出個好歹來。
相反她覺得這幾個人完全有必要，好好接受下教育。
省得以後真犯下什麼大錯。
「那行吧，現在只能期盼他們沒有真干對不起國家的事了。」黃主任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
然後又有些緊張地看向了周書瑜，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有些謹慎怕說錯話似的。
周書瑜見自己的系主任變成這樣，還挺無奈的。
她也沒想著到學校來，還像在大院裡那樣搞成個混世魔王，誰都不敢招惹她的那種。
「黃主任，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就直接問吧。」周書瑜努力擺出副最純良的表情。
黃主任輕咳了聲，才道：「我是誰要和你問下你，學校不是給我們分了台計算機用於比賽嗎？這要是交換生不來了，那這計算計會不會被收走啊？」
這種事問她？！
周書瑜有些詫異地瞪圓了眼睛。
但看著剩下的兩個主任都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仿佛這事真的她說了就能算的模樣，她到底沒好說出敷衍的話。
「不會。雖然計算機是很貴，但我們國家暫時也還不缺這些錢。更何況現在計算機這種東西正在全球被普及，我們華國身為永遠最先進計算機的國家，不可能學校里最優秀的學生都對這完全不懂。」
周書瑜很理智的給他們進行了一通分析。
他們雖然很想問，華國怎麼就不缺這些錢了。
但想到周書瑜平時跟衛雯雯關係那麼好，應該很清楚外貿現在賺了多少。
她既然說國家不缺這一萬多塊，那應該就真的不缺吧。
「那就好！那就好！」黃主任連連點頭，然後笑著道：「其實我覺得機器人這個研究方向還是很不錯的，就算沒有那些交換生，我們自己也可以進行研究。」
周書瑜附和地點了點頭。
這種東西一研究起來，發散的特別多。
說不定途中一下就多了很多新的設想呢。
要是她還繼續參加這個課題的話，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另外些東西也拿出來。
比如說無人機、無人艇、無人轟炸機之類的。
這些都跟自主機器有關嘛，扯一扯還是能扯上關係的。
周書瑜腦袋迅速發散，開始迅速把她覺得比較重要的東西都給整理了出來。
「好了，書瑜，你也別太在意校長昨天說的那些。數學系還是我說了算的，這次的研究課題我說了讓你參加，誰都別想攔。最關鍵的是你怎麼想？願不願意加入實驗小組？」黃主任安慰完，一臉期盼地看著周書瑜。
「我是有興趣的，不過就像昨天說的那樣，我每天應該就只有中午兩個小時能在實驗室里跟大家進行交流。」周書瑜特別認真地道。
她可不想有人覺得能先把她忽悠進組後，再來增加她的工作時長。
「沒事，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吧，反正現在不用跟那些人比賽了，你們慢慢來也好。」黃主任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強求。
他可不想因為這些研究，破壞了周書瑜的家庭。
而且研究這種事是會上癮的，說不定最後遇到了關鍵地方，她都不用別人勸自己就主動增加研究時間了。
黃主任以前也是做過研究的，所以對於研究人員那種心態還是很清楚的。
周書瑜點點頭，兩人也算是徹底達成了協議。
學校的領導都被帶走了，他們也不好在校長辦公室里多呆，便一起離開了。
只是站在邊上等著主任把所鎖上的時候，周書瑜突然感覺到後背升起了股異樣。
就像是有誰偷偷在看著自己似的。
她猛地轉過身，只見樓梯的拐角處迅速閃過一個烏黑的後腦勺。
察覺到她的動作，兩位主任好奇地看向她。
「周同學，怎麼了？」
「沒事。」周書瑜搖搖頭，也沒想讓兩位主任多心。
至於那個躲在暗處偷偷看著她的人，周書瑜也不急著去追。
她的四面八方都包圍著保護她的狙擊手，早就把藏在暗處的人給看了個清楚。
等會他們就會把那人的信息傳遞迴來，她只用等著就好。
周書瑜回了教室，所有同學都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她的視線在眾人身上分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等坐到了坐位上，衛雯雯立刻湊了上來，小小聲地詢問：「書瑜啊，剛剛主任把你叫走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雖然所有的同學都覺得梁主任肯定是有好事找書瑜，可看剛剛梁主任那神色都不像是有什麼好事的模樣。
周書瑜簡單的把事情給衛雯雯說了下，聽得衛雯雯嘴角直抽抽。
「所以我們學校的領導們都是什麼神奇的牛馬，竟然連這種蠢事都乾的出來？」
「可能就只是想事不想全吧。」周書瑜無奈地挑了挑眉。
其實看剛剛那幾人的感覺，還有國安衝進來時，他們臉上的震驚茫然，她覺得這些人都應該沒有跟國外的人串通。
事實上很多二狗子一開始都沒有想要背叛，就是腦子不太好使，想不到那麼長遠的事情上去。
順著別人的忽悠、圈套做了些事後，被敵特一點破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但再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
這種人沒有勇氣去自首，也沒有勇氣偷偷尋思，最後只能老老實實淪為人人唾棄的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