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然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的兩人，還在那相互推卸著爭吵。
「你是蠢貨嗎？誰讓你去招惹她們的？我都說了讓你聽我安排，結果現在出了事你知道來我了？」聞家洋氣急地瞪著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張彩雲，咬著牙罵道。
張彩雲沒有說話，死死抿著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聞家洋見狀也不想太多搭理她，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張彩雲卻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手給掐斷似的，聞家洋都被嚇了跳。
「你幹什麼？你趕緊放開我！」
雖然他們已經躲到了沒人的角落，但聞家洋還是怕被人看到，連忙用力甩著胳膊，想將張彩雲撂開。
可張彩雲顯然是明白了他的企圖，手反而還攥得更緊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想拋下我。」張彩雲抬起頭，目光瘋狂又執拗地盯聞家洋。
這樣的目光讓聞家洋的心都漏跳了兩拍。
更加大力扯了扯胳膊，發現實在是扯不動後，才不耐煩地道：「你這麼蠢，還這麼不聽話，你還想讓我怎麼樣？現在不僅是我幫不了你，是任何一個人來都幫不了你。」
「我不管，現在我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不說到做到的話，就別怪我把你的盤算都告訴周書瑜和衛雯雯。」張彩雲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威脅。
聞家洋驚的瞳孔都顫了顫，隨即卻強著鎮定冷笑道：「你該不會真以為去跟她們說了，她們就會相信你吧。」
「那我現在可以去試試，她們會不會相信。」張彩雲根本不聽這麼多，直接鬆開了手就往外林子外走。
聞家洋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是這麼不管不顧的性子，嚇得趕忙追了上去。
「夠了，就算是她們信了又怎麼樣？你該不會以為她們兩個能對我怎麼樣吧？」聞家洋抓著她的手，陰惻惻地道。
可張彩雲卻冷笑了聲，「衛同學和周同學的家世應該都比你好吧，你覺得像你抱著這樣的心思，她們和她們家裡人真的會放過你和你家人？」
聞家洋張了張嘴，最後又默默的閉上了。
雖然他不確定周書瑜到底是什麼家世，但衛雯雯的家世肯定是比他家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她身上花心思。
只不過這兩個女同學跟他以前接觸過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樣。
不僅油鹽不進，而且還一點都不怕把事情鬧大。
完全沒有半點女同志該有的那種嬌羞。
「你現在到底想我怎麼樣？」聞家洋拿張彩雲沒有辦法，只能妥協地問。
「跟我們之前景的那樣，你想辦法，讓我嫁給林教官。」張彩雲眼裡浮起瘋狂的執拗。
「你不是說他只是個連長而已嗎？」聞家洋蹙著眉道。
他願意去冒險算計一個部隊裡的同志，可不是為了幫張彩雲，而是為了捏住周書瑜的把柄。
可現在確定了林少珩就是周書瑜的丈夫，那他之前的盤算就落空了，再出手也是自找麻煩。
現在不出手這個張彩雲又要發瘋，他只能想辦法打消張彩雲的念頭。
「那又怎麼樣，連長也不也是個官嗎？而且林教官長得那麼好，我就喜歡他不行嗎？」張彩雲垂著眼瞼，像是在回味林少珩的模樣，嘴角還勾起了個痴迷的弧度。
聞家洋看到她這樣在心裡連罵了好幾句髒話。
但隨著張彩雲抬頭看過來的動作，他又收斂起了臉上的厭惡。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幫我。我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就拉著你一起下水。」張彩雲威脅。
聞家洋想了想，最後沒有辦法的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小的油紙包。
「這裡是我拿到特殊的藥，無色無味，具體是什麼用處，我想應該不用我細說了吧？」他說著把那個油紙包遞給了張彩雲。
可張彩雲卻並沒有去接他手裡的東西，反而往後退了半步。
「這就是你說的幫我？我怎麼下給林教官？我又怎麼找到地方和他單獨在一起？」張彩雲皺著眉問。
「反正我就只有這麼個東西，你要就要，不要拉倒。你還想威脅我去告訴周書瑜和衛雯雯，那你就去告訴她們，我大不了就是不承認，她們兩家人還能明面上對我做些什麼？」聞家洋冷笑了聲，一副打算跟張彩雲魚死網破的模樣。
張彩雲死死咬著下唇，不甘心地盯著他。
聞家洋卻得意地挑了挑眉，「你也別這樣看著我，人都要為了自己想要的而努力，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指望著什麼都我來做吧？要知道這種無色無味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弄到的，我已經幫了你很大的忙了。」
「行！」張彩雲最終還是同意了聞家洋的提議，伸手就要去拿那個小油紙包。
可聞家洋卻突然把手收了回去。
「我還得再提醒你句，不管成不成，這事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把我給牽扯進來，先不說你沒有證據。單是衛家、周家弄死我之前，我也能先辦法弄死你。」他警告道。
「我知道。」張彩雲面無表情的應下。
然後一把抓過聞家洋手裡的油紙包，轉身就走。
「什麼玩意！」
等張彩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里，聞家洋這才冷冷地呸了聲。
下午一點，所有同學準時到了上午的地方集合。
林少珩手裡拿著老式的槍枝，先是給他們展示了下，然後迅速開拆。
所有同學在心裡默默數了下，發現不到三秒他就把槍上所有的零件整整齊齊的放到了桌上。
那些同學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著剛剛看到了什麼。
但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只是看到了殘影。
林少珩也不等他們細想，出聲拉回了他們的思緒，然後開始給他們介紹起了槍枝上的各個零件，還有每個零件上的用途。
大家都記得特別清楚，有不懂的地方還會提出疑問。
等所有同學都了解了槍的構造，他這才又把槍給拼了回去。
然後才開始教大家如何瞄準、射擊。
林少珩雖然是個特別冷的人，但教人卻很簡潔明了，而且講得重點也都通俗易懂，大家想要學不會都很難。
不過有的時候大家是腦子告訴自己學會了，手卻說了沒有。
所以第一排的同學先練過一輪後，發現不是脫靶就是環數低的嚇人，他們一個個羞得臉都抬不起來。
直到周書瑜從他手裡接過槍枝，然後隨意地抬手。
像是只是隨意看了眼，她就迅速扣下了扳機。
三聲槍響過後，大家全都圍了上去。
「天啊，書瑜，你打的竟然都是十環，你怎麼這麼厲害？」
當他們看清楚周書瑜的成績後，一個個震驚的叫了起來。
「有人說了，像我數理化這麼好，打靶的成績也應該很好。我一想覺得也是，所以就打得好了點。」周書瑜聳了聳肩，話說得特別隨意。
大家剛想問是誰說出了這種話，結果就看到她的目光越過所有同學，落到了聞家洋的身上。
聞家洋察覺到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自己，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
只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周書瑜就已經將視線給轉走了，就剩下其他的同學用那種特別不贊同，還有懷疑不解的目光看著自己。
尤其是林少珩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冷的如同銳利的鷹隼，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好在現在人多，無論是林少珩，還是周書瑜都不能對他做些什麼，這才讓聞家洋稍稍心安了些。
林少珩借著周書瑜剛剛的話，又用知識給他們分析了下打靶的竅門。
等所有同學都試了一輪，他便直接讓大家先解散休息。
他自己則是湊到了周書瑜的身邊，語氣酸溜溜地問：「那個叫什麼聞家洋的確定只是對衛雯雯感興趣？」
「當然！他是來大學當鳳凰男的，我可不符合他的狩獵標準。」周書瑜看著自家男人一副陳年醋缸的模樣，笑著道。
「什麼是鳳凰男？」林少珩下意識地問。
雖然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其實差不多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要自家小媳婦再給自己確認下而已。
「就是想要找個家庭條件好的女性做媳婦，然後利用這位女同志娘家的資源為自己鋪路。並且這種人一旦爬得高了就會開始反咬，不僅要吸乾自己媳婦一家的好處，最後還恨不得讓自己媳婦一家人永遠消失，好再也沒有人提起他以前為了向上爬，做了多麼無恥的事。」
周書瑜說起這樣的人，臉上就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色。
原本打算窩在一邊默默吃狗糧的衛雯雯，聽到周書瑜的話後，實在是忍不住地問：「那為什麼也會有女人願意嫁給這樣的鳳凰男？就算是結婚之前被騙了，那也可以離婚啊，總不能為了個敗類把自己一家人都害死吧。」
「因為鳳凰男會偽裝啊，很多時候女方一家都死光光了，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呢。」周書瑜聳了聳肩。
衛雯雯聞言仔細想了想，然後一臉嫌棄地撇撇嘴，「那聞家洋肯定不是個鳳凰男，他都還沒做成功什麼呢，我們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像這種自做聰明的人，往往是一點好處都討不到，最後還得自食惡果。」
周書瑜聽到衛雯雯的話，又想到剛剛看到的事，她有些玩味地挑挑眉。
「有點渴，我去拿水壺喝些水。」周書瑜突然道。
「還是我去吧。」衛雯雯說著就站起來，跑到邊上樹蔭下，讓他們三個的水壺拿了過來。
軍訓的時候，大家的水壺挎包都是放在一起的，上面貼好了名字，所以也不會弄混。
原本林少珩的水壺不應該跟他們放在一起，但因為周書瑜的關係，所以他的也放在周書瑜的邊上。
剛剛說了那麼多，林少珩也覺得有點兒渴，所以順帶著喝了口。
等休息完了十分鐘，他再次讓所有同學集合，進行下一輪的打靶訓練。
每個人加起來一共打了十二顆子彈，這才到了下午五點半。
隨著一聲解散，所有被打擊到同學都蔫頭耷腦的拿上了自己的東西，慢悠悠地往食堂挪。
聞家洋看著從頭到尾都像個沒事人似的林少珩，微微眯了眯眼。
同寢室的室友拍了他下，「你在看什麼呢？還不走嗎？都練了一下午，還不餓啊？」
聞家洋笑了笑，剛想說餓，結果就看到張彩雲跟個冤魂似的站在角落邊上看著自己。
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了濃濃的煩躁，但又怕惹到這個神經病，只能強撐著對室友笑笑，「我還不餓，想要再想想剛剛林教官教的。」
「只是個軍訓而已，你還真是拼。我們其實學得差不多就行了。」室友笑著打趣。
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都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那我們先不管你了，去吃飯了。你也早點去吃，別最後都沒什麼菜了。」他們隨意說了聲，就趕忙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這聞家洋為什麼就是跟周書瑜過不去，但一個男人事事都輸給女人的話，確實也挺丟臉的。
他們沒辦法幫聞家洋，也沒辦法勸他算了，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聞家洋等人走遠了，這才沒好氣地瞪了張彩雲一眼。
可那張彩雲卻像是全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嫌棄，逕自就向他走了過來。
聞家洋嚇了跳，趕忙加快腳步把自己的東西都拿上，就往中午兩人見面的小樹林走。
張彩雲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聞家洋沒辦法只能越走越快，可卻覺得宛如芒刺在背似的。
他下意識擰開水壺，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心裡的煩躁。
等走到了沒人的地方，他才轉過頭，沒好氣地瞪著張彩雲。
「你不去想辦法，你跟著我幹什麼？」聞家洋壓低了聲音質問。
「你給我的藥沒用！」張彩雲擰著眉，恨恨地道。
聞家洋愣了下，隨即不敢置信地道：「怎麼可能！你已經用過這藥了？」
「用了！而且還用了三次，林教官一點事都沒有！聞家洋，你是不是在耍我？」張彩雲逼近了些，惡狠狠地問。
「你是蠢貨嗎？誰讓你去招惹她們的？我都說了讓你聽我安排，結果現在出了事你知道來我了？」聞家洋氣急地瞪著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張彩雲，咬著牙罵道。
張彩雲沒有說話，死死抿著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聞家洋見狀也不想太多搭理她，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張彩雲卻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那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的手給掐斷似的，聞家洋都被嚇了跳。
「你幹什麼？你趕緊放開我！」
雖然他們已經躲到了沒人的角落，但聞家洋還是怕被人看到，連忙用力甩著胳膊，想將張彩雲撂開。
可張彩雲顯然是明白了他的企圖，手反而還攥得更緊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想拋下我。」張彩雲抬起頭，目光瘋狂又執拗地盯聞家洋。
這樣的目光讓聞家洋的心都漏跳了兩拍。
更加大力扯了扯胳膊，發現實在是扯不動後，才不耐煩地道：「你這麼蠢，還這麼不聽話，你還想讓我怎麼樣？現在不僅是我幫不了你，是任何一個人來都幫不了你。」
「我不管，現在我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不說到做到的話，就別怪我把你的盤算都告訴周書瑜和衛雯雯。」張彩雲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威脅。
聞家洋驚的瞳孔都顫了顫，隨即卻強著鎮定冷笑道：「你該不會真以為去跟她們說了，她們就會相信你吧。」
「那我現在可以去試試，她們會不會相信。」張彩雲根本不聽這麼多，直接鬆開了手就往外林子外走。
聞家洋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是這麼不管不顧的性子，嚇得趕忙追了上去。
「夠了，就算是她們信了又怎麼樣？你該不會以為她們兩個能對我怎麼樣吧？」聞家洋抓著她的手，陰惻惻地道。
可張彩雲卻冷笑了聲，「衛同學和周同學的家世應該都比你好吧，你覺得像你抱著這樣的心思，她們和她們家裡人真的會放過你和你家人？」
聞家洋張了張嘴，最後又默默的閉上了。
雖然他不確定周書瑜到底是什麼家世，但衛雯雯的家世肯定是比他家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她身上花心思。
只不過這兩個女同學跟他以前接觸過的那些女人完全不一樣。
不僅油鹽不進，而且還一點都不怕把事情鬧大。
完全沒有半點女同志該有的那種嬌羞。
「你現在到底想我怎麼樣？」聞家洋拿張彩雲沒有辦法，只能妥協地問。
「跟我們之前景的那樣，你想辦法，讓我嫁給林教官。」張彩雲眼裡浮起瘋狂的執拗。
「你不是說他只是個連長而已嗎？」聞家洋蹙著眉道。
他願意去冒險算計一個部隊裡的同志，可不是為了幫張彩雲，而是為了捏住周書瑜的把柄。
可現在確定了林少珩就是周書瑜的丈夫，那他之前的盤算就落空了，再出手也是自找麻煩。
現在不出手這個張彩雲又要發瘋，他只能想辦法打消張彩雲的念頭。
「那又怎麼樣，連長也不也是個官嗎？而且林教官長得那麼好，我就喜歡他不行嗎？」張彩雲垂著眼瞼，像是在回味林少珩的模樣，嘴角還勾起了個痴迷的弧度。
聞家洋看到她這樣在心裡連罵了好幾句髒話。
但隨著張彩雲抬頭看過來的動作，他又收斂起了臉上的厭惡。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幫我。我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就拉著你一起下水。」張彩雲威脅。
聞家洋想了想，最後沒有辦法的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小的油紙包。
「這裡是我拿到特殊的藥，無色無味，具體是什麼用處，我想應該不用我細說了吧？」他說著把那個油紙包遞給了張彩雲。
可張彩雲卻並沒有去接他手裡的東西，反而往後退了半步。
「這就是你說的幫我？我怎麼下給林教官？我又怎麼找到地方和他單獨在一起？」張彩雲皺著眉問。
「反正我就只有這麼個東西，你要就要，不要拉倒。你還想威脅我去告訴周書瑜和衛雯雯，那你就去告訴她們，我大不了就是不承認，她們兩家人還能明面上對我做些什麼？」聞家洋冷笑了聲，一副打算跟張彩雲魚死網破的模樣。
張彩雲死死咬著下唇，不甘心地盯著他。
聞家洋卻得意地挑了挑眉，「你也別這樣看著我，人都要為了自己想要的而努力，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指望著什麼都我來做吧？要知道這種無色無味的，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弄到的，我已經幫了你很大的忙了。」
「行！」張彩雲最終還是同意了聞家洋的提議，伸手就要去拿那個小油紙包。
可聞家洋卻突然把手收了回去。
「我還得再提醒你句，不管成不成，這事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是把我給牽扯進來，先不說你沒有證據。單是衛家、周家弄死我之前，我也能先辦法弄死你。」他警告道。
「我知道。」張彩雲面無表情的應下。
然後一把抓過聞家洋手裡的油紙包，轉身就走。
「什麼玩意！」
等張彩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里，聞家洋這才冷冷地呸了聲。
下午一點，所有同學準時到了上午的地方集合。
林少珩手裡拿著老式的槍枝，先是給他們展示了下，然後迅速開拆。
所有同學在心裡默默數了下，發現不到三秒他就把槍上所有的零件整整齊齊的放到了桌上。
那些同學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著剛剛看到了什麼。
但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只是看到了殘影。
林少珩也不等他們細想，出聲拉回了他們的思緒，然後開始給他們介紹起了槍枝上的各個零件，還有每個零件上的用途。
大家都記得特別清楚，有不懂的地方還會提出疑問。
等所有同學都了解了槍的構造，他這才又把槍給拼了回去。
然後才開始教大家如何瞄準、射擊。
林少珩雖然是個特別冷的人，但教人卻很簡潔明了，而且講得重點也都通俗易懂，大家想要學不會都很難。
不過有的時候大家是腦子告訴自己學會了，手卻說了沒有。
所以第一排的同學先練過一輪後，發現不是脫靶就是環數低的嚇人，他們一個個羞得臉都抬不起來。
直到周書瑜從他手裡接過槍枝，然後隨意地抬手。
像是只是隨意看了眼，她就迅速扣下了扳機。
三聲槍響過後，大家全都圍了上去。
「天啊，書瑜，你打的竟然都是十環，你怎麼這麼厲害？」
當他們看清楚周書瑜的成績後，一個個震驚的叫了起來。
「有人說了，像我數理化這麼好，打靶的成績也應該很好。我一想覺得也是，所以就打得好了點。」周書瑜聳了聳肩，話說得特別隨意。
大家剛想問是誰說出了這種話，結果就看到她的目光越過所有同學，落到了聞家洋的身上。
聞家洋察覺到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自己，臉上露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
只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周書瑜就已經將視線給轉走了，就剩下其他的同學用那種特別不贊同，還有懷疑不解的目光看著自己。
尤其是林少珩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冷的如同銳利的鷹隼，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好在現在人多，無論是林少珩，還是周書瑜都不能對他做些什麼，這才讓聞家洋稍稍心安了些。
林少珩借著周書瑜剛剛的話，又用知識給他們分析了下打靶的竅門。
等所有同學都試了一輪，他便直接讓大家先解散休息。
他自己則是湊到了周書瑜的身邊，語氣酸溜溜地問：「那個叫什麼聞家洋的確定只是對衛雯雯感興趣？」
「當然！他是來大學當鳳凰男的，我可不符合他的狩獵標準。」周書瑜看著自家男人一副陳年醋缸的模樣，笑著道。
「什麼是鳳凰男？」林少珩下意識地問。
雖然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其實差不多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只是要自家小媳婦再給自己確認下而已。
「就是想要找個家庭條件好的女性做媳婦，然後利用這位女同志娘家的資源為自己鋪路。並且這種人一旦爬得高了就會開始反咬，不僅要吸乾自己媳婦一家的好處，最後還恨不得讓自己媳婦一家人永遠消失，好再也沒有人提起他以前為了向上爬，做了多麼無恥的事。」
周書瑜說起這樣的人，臉上就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色。
原本打算窩在一邊默默吃狗糧的衛雯雯，聽到周書瑜的話後，實在是忍不住地問：「那為什麼也會有女人願意嫁給這樣的鳳凰男？就算是結婚之前被騙了，那也可以離婚啊，總不能為了個敗類把自己一家人都害死吧。」
「因為鳳凰男會偽裝啊，很多時候女方一家都死光光了，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呢。」周書瑜聳了聳肩。
衛雯雯聞言仔細想了想，然後一臉嫌棄地撇撇嘴，「那聞家洋肯定不是個鳳凰男，他都還沒做成功什麼呢，我們就看穿了他的目的。像這種自做聰明的人，往往是一點好處都討不到，最後還得自食惡果。」
周書瑜聽到衛雯雯的話，又想到剛剛看到的事，她有些玩味地挑挑眉。
「有點渴，我去拿水壺喝些水。」周書瑜突然道。
「還是我去吧。」衛雯雯說著就站起來，跑到邊上樹蔭下，讓他們三個的水壺拿了過來。
軍訓的時候，大家的水壺挎包都是放在一起的，上面貼好了名字，所以也不會弄混。
原本林少珩的水壺不應該跟他們放在一起，但因為周書瑜的關係，所以他的也放在周書瑜的邊上。
剛剛說了那麼多，林少珩也覺得有點兒渴，所以順帶著喝了口。
等休息完了十分鐘，他再次讓所有同學集合，進行下一輪的打靶訓練。
每個人加起來一共打了十二顆子彈，這才到了下午五點半。
隨著一聲解散，所有被打擊到同學都蔫頭耷腦的拿上了自己的東西，慢悠悠地往食堂挪。
聞家洋看著從頭到尾都像個沒事人似的林少珩，微微眯了眯眼。
同寢室的室友拍了他下，「你在看什麼呢？還不走嗎？都練了一下午，還不餓啊？」
聞家洋笑了笑，剛想說餓，結果就看到張彩雲跟個冤魂似的站在角落邊上看著自己。
他的心裡頓時升起了濃濃的煩躁，但又怕惹到這個神經病，只能強撐著對室友笑笑，「我還不餓，想要再想想剛剛林教官教的。」
「只是個軍訓而已，你還真是拼。我們其實學得差不多就行了。」室友笑著打趣。
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都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那我們先不管你了，去吃飯了。你也早點去吃，別最後都沒什麼菜了。」他們隨意說了聲，就趕忙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這聞家洋為什麼就是跟周書瑜過不去，但一個男人事事都輸給女人的話，確實也挺丟臉的。
他們沒辦法幫聞家洋，也沒辦法勸他算了，也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聞家洋等人走遠了，這才沒好氣地瞪了張彩雲一眼。
可那張彩雲卻像是全然沒有感覺到他的嫌棄，逕自就向他走了過來。
聞家洋嚇了跳，趕忙加快腳步把自己的東西都拿上，就往中午兩人見面的小樹林走。
張彩雲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聞家洋沒辦法只能越走越快，可卻覺得宛如芒刺在背似的。
他下意識擰開水壺，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心裡的煩躁。
等走到了沒人的地方，他才轉過頭，沒好氣地瞪著張彩雲。
「你不去想辦法，你跟著我幹什麼？」聞家洋壓低了聲音質問。
「你給我的藥沒用！」張彩雲擰著眉，恨恨地道。
聞家洋愣了下，隨即不敢置信地道：「怎麼可能！你已經用過這藥了？」
「用了！而且還用了三次，林教官一點事都沒有！聞家洋，你是不是在耍我？」張彩雲逼近了些，惡狠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