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被學校開除的人,為什麼還能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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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書陽聞言臉上那理直氣狀的不滿,頓時僵在了那。

  隨即嘴角都抽了抽。

  怎麼回事?

  他突然就有種吃撐了的感覺?!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有這鬧得時間東西都已經弄好了。」周書瑜看著他們兩個爭鋒相對,有些無奈地勸道。

  他們加起來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周書陽偷偷瞪了林少珩一眼,乾脆拿起了地上擺著的熱水瓶。

  「姐,我去給你打些水。」他急急地說了句。

  然後連話音都沒有落,就急得直接跑了出去,像是生怕林少珩又跟他搶似的。

  周書瑜放下抬起,準備叫住他的手,有些無奈地搖頭,「我今天就是報個道,等會就要回去了,哪還會在這邊喝水。」

  「沒事,不用管他。你弟就是個閒不下來的。」許晴雅笑著道。

  看著自家閨女的目光,那真是滿滿都是自豪。

  周書瑜見她媽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只覺得身體都有些毛毛的。

  不過想到偶爾她媽眼底閃過的悲傷,她又默默把想要問的話給咽了回去。

  其實許晴雅就是覺得自家閨女竟然成了全國的高考狀元,那放在古代別說是要在族譜上單開一頁的,甚至連在縣誌上都要單開一頁。

  可惜他們許家的祖墳早就被刨了,爹娘甚至都沒能入過土,她想報個喜都不知道往哪報。

  正想著,門外又傳來了幾道腳步聲。

  他們下意識看向門口,就看到幾道身影里夾著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臉上傲慢的神色頓時僵在了那。

  甚至還出現了片刻的猙獰。

  「你們好,我叫余嘉妮,是山省來的。」

  走在最前面的女同志立刻揚起明媚的笑臉,將手伸向了周書瑜。

  「你好,我叫周書瑜,滬市人,不過已經嫁到京都三年了。」周書瑜握著她的手,也笑著道。

  然後她們幾個女生全都互相認識了下,只剩下最後的姚雅靜在那裡扭扭捏捏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邵紅果看了下周書瑜和衛雯雯臉上的神色,不難猜出她們之前肯定是有矛盾的,所以也沒打算主動去跟這個女同志說話。

  許晴雅皺著眉看了姚靜雅,很果斷地撇過頭,對自家閨女笑道:「書瑜,你趕緊收拾下東西,這快到飯店了。我們去你們學校的食堂嘗嘗看,這伙食怎麼樣。」

  她閨女平時就要用那麼多腦子,這下還要再學習新的知識,這要是伙食不好,那身體怎麼能跟得上。

  「好,書陽應該也快回來了。我們等他來了再去,省得路上錯過了。」周書瑜一邊說著,一邊去拿放在凳子上的挎包。

  林少珩看著那方方正正的凳子皺了皺眉,「我下午給你換張椅子過來。」

  「不用,大家都用凳子。」周書瑜也沒想讓自己太特殊。

  林少珩也沒有再說些什麼,但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肯定是要給她換張椅子的。

  而且還要再加上個軟墊子。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也不差張椅子的錢。

  沒必要明明可以過得舒服點,卻硬是要吃苦。

  肖建峰和衛柯達聽到林少珩的話,也默默在心裡記下。

  等到了下午,他們也要給對象(妹妹)換把椅子。

  不過他們看到林少珩這麼細心的模樣,只覺得跟他在一起有種要特別細心的感覺,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比成渣渣。

  「姐,我回來啦。」

  周書陽拎著熱水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而且還帶著一臉的八卦。

  只是在看到寢室里多出了四個陌生人後,他又趕忙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沖那四個女同志點點頭。

  「你們好,我叫周書陽,是周書瑜的第第。以後我姐姐在寢室里,還要麻煩你們多多照顧了。」周書陽禮貌地道。

  其中三個女同志趕忙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我們都是一個寢室的,談不上誰照顧誰,我們以後互相照顧就好。」

  周書瑜扭頭看到放在桌子上那一網兜橘子,眼裡突然閃過一抹玩味的笑。


  拿起那橘子,她給其中三個室友各發了兩個。

  「這是我過來的時候在供銷買的,你們吃吃看。」周書瑜笑道。

  那些人下意識想要說,姚雅靜都還沒有,她們一人一個就好。

  但隨即反應過來,周書瑜發橘子不給姚雅靜,甚至連句解釋都沒有,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他們下意識看向姚雅靜,發現她果然氣到一張臉都猙獰扭曲了,頓時一個個都有些緊張的挺直了背脊。

  「那個……這橘子太貴重了,你要不還是留著自己吃吧。」余嘉妮努力賠著笑,想要把橘子推回去。

  她這話也沒有說假,這橘子個頭飽滿,兩個怎麼都得有個半斤的樣。

  現在這冬天水果八毛錢一斤,還得要是票。

  要知道八毛錢都可以買斤肉了。

  而且收了周書瑜的水果,怎麼都感覺像是答應了周書瑜,要去排擠姚雅靜似的。

  她們其實早就察覺出了,周書瑜、衛雯雯、邵紅果三個對姚雅靜的態度很奇怪。

  像是很早就認識了,而且關係還是特別不好的那種。

  但她們是來讀書的,並不想加入這種拉幫結派的事情里。

  「沒事,我給你們吃,單純是因為想跟你們好好相處。至於你們還要跟誰好好相處,我肯定是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應該有任何意見。」周書瑜笑著把話直接挑明了來講。

  她知道姚雅靜的尿性,跟朵綠茶白蓮花似的。

  所以與其讓她以後在自己背後說些什麼顛倒黑白的事,還不如她先一步把這些事都給說出來。

  果然周書瑜還只是挑明了自己和她的關係不好,姚靜雅就立刻紅了眼睛,委屈又可憐地看著周書瑜。

  只是她跟周書瑜交了兩次手,又知道成芸竹在周書瑜手上都吃了大虧,所以根本不敢再說什麼茶言茶語。

  可就算是這樣,周書瑜也不可能會放過她。

  周書瑜這才繼續道:「我跟這位姚雅靜是有矛盾的。早些時候她在古董商店的時候,故意往我丈夫身上倒,結果被我丈夫躲開後,她就一直在那裡哭。弄得她朋友把我丈夫罵了通,說他不憐香惜玉,看到女孩子要摔了都不知道扶下。

  後來再次在古董商店見到,依舊茶言茶語的讓大家覺得我和我丈夫不好,還拱火她朋友再次跟我們起衝突。」

  余嘉妮她們三個聞言,看向姚雅靜的目光里都寫滿了不敢置信。

  姚雅靜好不容易上了大學,自然說什麼都不可能讓自己在接下來的四年裡,因為之前的一些事,而遭受別人的指指點。

  所以腦子飛快的轉了圈後,她立刻哭哭啼啼地道:「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摔倒的,是周同學你誤會我了。而且我生性膽子小,遇到點事就愛哭。我朋友也是怕我被欺負,所以才對你們說了那些不好聽的話。」

  余嘉妮她們三個聞言,雖然覺得姚靜雅哭哭啼啼的性格不太好。

  但也不至於要一直把關係鬧得這麼僵。

  周書瑜看出了她們心裡在想些什麼,直接對著姚雅靜露出了個鄙夷的笑,「你愛哭沒錯,但你朋友既然是誤會了,為什麼她跟我們吵了十幾句,你都沒有出聲把話說清楚,就縮在她身後哭哭啼啼?難道這不是故意把你朋友當槍使嗎?」

  「我沒有!」姚雅靜嚇了跳,連忙否認。

  這要是讓大家都覺得她是那樣的人,接下來的四年裡,還有誰會搭理她。

  可周書瑜卻冷哼了聲,繼續道:「你沒有,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你沒有,為什麼等你們走後,你不會跟你朋友說清楚?怎麼第二次見面,你朋友又跟我們吵起來了,你照樣沒有跟她一起呢?」

  姚雅靜被問到臉都白了幾分,「我真的沒有,我只是太緊張了,一時忘記了。」

  看著余嘉妮她們三個那懷疑的眼神,她立刻哭得更加悽慘了,一副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樣子。

  那三人看她這副模樣,立刻就心軟了。

  剛想去扶姚雅靜,並且給姚雅靜說說好話。

  結果就聽到周書瑜再次淡淡開口,「而且你和你朋友不是被工農兵大學開除了嗎?怎麼被開除的大學生,還能重新考大學?」

  她這話立刻止住了余嘉妮她們三人的動作。

  而且那三個人聽說姚雅靜竟然是被學校開除的,甚至還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像她是什麼很髒的東西似的。


  姚雅靜聞言,嚇得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又怕被人看出異樣,只能趕忙抬手捂著臉,唔唔地哭了起來。

  「我已經知道錯了,我跟你說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想好好讀書,以後肯定會改掉這些讓人誤會的壞毛病。」

  「我現在是在問,你為什麼被開除,還能重新考大學。」周書瑜敲了敲桌子,語氣變得更加嚴厲。

  姚雅靜藏在手心下的臉都有些猙獰扭曲了,恨不得將周書瑜的臉都給抓爛。

  這是個什麼神經病,上次的事都過去了那麼久,為什麼還要跟條瘋狗似的,死咬著她不放。

  「上次我們已經跟你道歉了,而且只是幾句口角,你就讓學校開除我們,這已經是很重的處罰了。而且因為這事,原本愛芸竹外公特別疼愛她的,現在連過年都不見她了。

  她更是被嫁給了個沒有什麼上進心的丈夫,婆婆和小姑娘子還天天磋磨她。我要是不能好好的念大學,我父母也會逼著我隨便嫁個能給我們家高彩禮的男人。周同學,我求求你,放過我。給我一條活路吧!」

  姚雅靜淒悽慘慘地哭著,然後直接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余嘉妮她們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都成漿糊了。

  一下覺得周書瑜說得有道理,一下又覺得姚雅靜好可憐。

  不過她們也很想知道,被學校開除的學生真的能考大學嗎?

  現在雖然沒有成分論了,但好像也有說什麼本人做風有問題、有案底的人,好像也是不讓考大學的。

  但具體的她們也不是很清楚。

  因為她們本身沒有問題,所以對於這方面的事並不是很關係。

  周書瑜皺著眉,冷冷地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人。

  「所以你現在是進化了?以前只是會哭,現在還會跪了?」

  姚雅靜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連哭都不會了。

  周書瑜蹲下身與她平視,特別認真地問:「你到底是怎麼考得大學?要是你不說的話,那我就去問教育局的人了。」

  學校只負責招收成績達到錄取分數線的人,至於別人有沒有資格參加高考,那還是要看教育局那邊的規定。

  姚雅靜聞言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見周書瑜站起身就要離開,她趕忙一把抱住周書瑜的腿。

  「我真的就是自己考上來的,可能他們只是簡單的調查犯罪記錄,或者是看我的檔案上寫得是我在校外跟人發生口角,覺得這種事還沒有達到要取消考試資格的地步。

  但周同學,我知道你很有關係背景,要是這件事你特意去問的話,就算本身大家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也會變成不可原諒的大事。求求你,放過我吧。」姚雅靜苦苦哀求。

  周書瑜撇了撇嘴,「你該不會以為你真是因為跟我發生口角,才被學校開除的吧?」

  「難道不是嗎?」姚雅靜下意識反問。

  結果就聽到周書瑜譏諷地冷笑了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末為。你之前經常去古董商店,也不是一次兩次往二十來歲的男同志身上摔了。本身這個年紀會去古董商店的男同志就不算多,你又經常只逛不買,經理和店員看到了自然會記得。他們向你學校證明了,你這人心思不正,男女做風上有問題。

  而且他們還發現你特別喜歡找外國人交流,所以覺得你這人有些不太牢靠,也特地反應了下。所以學校才綜合考慮,覺得你並不適合做大、重要的國家建設,所以才把你開除的。

  至於你的好朋友成芸竹,那完全是被連累的,也讓學校覺得不足以被信任和委以重任,所以就連帶著一起開除了。」

  「不可能!他們肯定是因為你,才會跟我們學校的領導這樣說的!」姚雅靜哆嗦著身子反駁。

  可周書瑜卻無奈地搖搖頭,「那你還真是小瞧你們學校的領導了,他們不僅把你摔上去的幾位男同志找到了,特意詢問了下他們情況。還找到了幾個你主動搭話的外國人,那些人也證實了,你向他們表達過對國外的嚮往,和對華國看不上與不滿。

  事實上,這兩件事一件足以把你判定為流氓罪,一件足以判定你是個會背叛國家的二狗子。你原來的工農兵大學壓著只開除了你,已經是對你仁至義盡了。要不然無論是哪件,你都至少得去蹲個十幾年的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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