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有些事得提早鋪路
可周書瑜卻突然從他懷裡坐直了身子，然後特別認真地道：「我覺得我得給茅叔叔打個電話，讓他再過來一趟。我把上次剩下的那麼多鑽石、寶石，還有最近更新出來的全都交給他，讓他再送到海港城，讓我兩個舅舅幫忙賣了。」
之前拿出來的那些茅永明直接讓周書瑜兩個舅舅去處理的，都是極品的好貨賣了五千來萬。
周書瑜並沒有讓茅永明把錢給送回來，也沒有讓他直接想辦法把錢都變成國債券。
而是讓兩個舅舅找人聯繫上了羊城的領導，將其中的一千萬捐贈了，剩下的四千萬則是買了國債券。
雖然現在不能自由互通，但在華國人眼裡海港城那就是華國的，他們偶爾私下有聯繫也很正常。
尤其是華國剛剛經歷了天災正是缺錢的時候，也給了周書瑜兩個舅舅光明正大來跟內地搞好關係的理由。
再過兩年就要放開了，周書瑜也是想著兩個舅舅的服裝廠和藥廠都可以搬到國內來。
這樣不僅能買下好的大片地皮，同樣也能增加國內的就業崗位，降低他們的生產成本。
有些事得有主見，早早的把路鋪好才能走的好走得穩。
等到了真放開來的那天，臨時再來想打好關係，那就要跟一堆人去搶破頭了。
「按照上次的價格來算的話，這次把所有的珠寶都讓舅舅去賣了，應該能賣到兩個億。而且我手上還有一堆冰種帝王綠的翡翠鐲子、珠串、玉墜，國外稀罕這種東西，能換回來的價值更高。
就是我怕這東西他們能看出來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同樣也怕他們會覺得我們這東西是用特殊技術處理過，才會有這麼多。」周書瑜嘆了口氣，小手不安分地在林少珩的腹肌上戳了戳。
林少珩乾脆自己主動將衣擺往上撩了撩，好讓她摸的更清楚些。
周書瑜見狀眼裡的憂愁都散去了不少，小手毫不客氣地就貼了上去，還順勢磨蹭了下。
林少珩呼吸微頓，眸色都沉了沉，但卻沒有做些什麼只是任由著她肆意動作。
「那其實不用拿那麼多，可以每樣選個兩三樣。你不是說這東西放到海港城去拍賣，每樣也要好幾百萬嗎？三種東西，加起來十來件，少說又是幾千萬。」林少珩目光深邃地牢牢鎖著自己的小媳婦提議。
周書瑜聞言眼睛立刻亮了幾分，甚至不帶一絲留戀的就把手抽了回去。
然後直接從空間裡把那些珠寶首飾拿了出來。
看著她開心數著那些東西，又看了看自己還暴露在空氣里的腹肌，林少珩暗暗咬了咬牙。
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真是說拋就拋！
可就算是再有怨念，這畢竟是自己親親的媳婦，林少珩除了磨磨牙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周書瑜迅速把要給茅永明的東西整理好，然後拿了竹筐子全都裝起來。
晚上吃完飯後，她還特意去了趟衛家，麻煩衛雯雯再給茅永明打個電話，讓他來京都一趟。
剛好衛雯雯也要進冬裝來賣了，茅永明也可以跟著貨一起過來。
等這些事都做完了，林少珩和周書瑜早不早的就睡了覺。
當然周書瑜肯定是沒什麼睡意的，畢竟她現在滿腦子都還是要把那些資料全都拿出來。
然後好好的翻找下，看看現在還有什麼東西是能現在生產出來，然後再拿去國外賣錢的。
不過昨天林少珩就只睡了三個小時，今天又忙了一天，周書瑜還是心疼他的，所以就只能自己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綿羊都數到了一千，她才慢慢睡了過去。
——————
「我舉報！尤國旭院長和孔晉華副院長二人縱容領導家的孩子作風奢靡，一個人還要帶著幾個傭人照顧，這就是妥妥的地主！」
早上七點八，農業研究所的大門口，龔勝利舉著鮮紅的紙在那高聲大喊。
路過的人都駐足看了過來。
只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會上前去細問情況，並且所有人都對龔勝利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胡亂舉報的人，多少人因為這種人的一己之私，把一家全都給弄的生不如死。
龔勝利喊了好一會，發現事情並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發展，他的臉色黑的都快成幾百年沒洗過的鍋底了。
但現在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他除了繼續喊下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尤國旭騎著自行車一到門口，就聽到這喊聲，嚇得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去。
「龔勝利，你在搞什麼東西！趕緊給我回去！你爹都已經出了事，你現在還想要再鬧出什麼事來？我跟你說，你再這麼胡鬧，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尤國旭氣極地道。
可龔勝利卻梗著個脖子，理直氣壯地道：「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現在是我爹死了，我媳婦被判了三年，我小兒子被判了七年。我們就只是動了一個歪念頭，她什麼罪都沒有受，憑什麼我們家要這麼慘？你知道我們昨天經歷了什麼嗎？大隊裡的人衝到我們家，把我們家的東西全都砸了，這讓我們怎麼活！」
「既然這樣判，那就說明他們的罪達到了。你要是覺得有意義，可以去判的地方鬧，你來鬧受害者是幾個意思！」
尤國旭覺得這個龔勝利簡直就是壞到了骨子裡的那種人。
他肯定是比誰都清楚，他們家做的那種事，這樣的判罰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才會想著利用風紀辦把周書瑜拉下水，好給他們家的人陪葬。
「尤院長，我也不說什麼彎彎繞繞，我現在就一個想法，你讓那個周同志去撤案，讓他不追究我媳婦和小兒子，這樣我就不再鬧她了。我這已經很仁至義盡了。」龔勝利壓低了音量，但話卻說的特別強硬。
尤國旭還沒想到他竟然敢搞這樣的威脅，氣都給氣笑了。
「行，你要鬧就鬧，最後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樣鬧不僅傷不了人家周同志分毫，最後你自己還得搭進去。」
「我不相信！她那明明就是地主家小姐的做派，我舉報她一點問題都沒有。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光腳的，我才不怕他們穿鞋的，最後就看她家受不受的了。」龔勝利昨天都仔細想了又想。
他不僅覺得自己的舉報沒有任何問題，還覺得他甚至連自己親爹被氣死了，都沒有讓那個姓周的賠償已經夠好的了。
要不是怕要的太過了，最後可能會刺激出反效果，他高低會按照家裡人的意見，還要讓那個姓周的給他們一大筆的賠償。
尤國旭死死瞪著龔勝利，見完全是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冷哼了聲。
甩甩手也懶得再搭理他，直接推著自行車就進了農業研究院。
龔勝利怎麼都沒有想到連他都不搭理自己，一時間心都慌了下，生怕自己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但還不等他細想，風紀辦的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你這是要舉報誰？」他們冷著聲詢問。
龔勝利嚇得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轉過頭，看到戴著袖章的人，他咽了咽口水才道：「我只知道我舉報的人姓周，具體她是誰，只有這農業研究院的尤院長、孔院長才知道了。」
「行，那你跟我們一起進去。」風紀辦的人點點頭，直接就把龔勝利給領了進去。
他們推開尤國旭辦公室門的時候，尤國旭就坐在沙發上什麼事都沒有做，顯然是早就預料到了風紀辦的人會帶著龔勝利上門。
不過他並沒有主動開口說些什麼，而是任由著風紀辦的人和龔勝利又絮絮叨叨的說了遍，這才慢慢起身。
「行，既然你們有疑問，那我們就一起去找下周同志。」
風紀辦的人看他這麼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突然對龔勝利的舉報多了幾分懷疑。
但現在都已經進行到了這步，沒有道理不去查查看。
可以他們的級別平時也就只能騎騎自行車，所以這一騎直接騎了快一個半小時，他們才到大院。
風紀辦的人雖然之前那幾年抓了不少大院的人，但每一次他們都要脫一層皮。
而且還有好幾次沒有傷害到裡面的人，反而他們這邊撤職的撤職，反被抓起來的也有。
以至於現在一看到是要來大院查人，他們一個個神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龔勝利再看到門口站著八個持槍的警衛員，更是冷汗都冒了出來。
為什麼華國會有這種樣的地方？！
要是那個姓周的住在這中地方，那她出門帶四個照顧她的傭人該不會也是合理合規的吧？！
龔勝利突然很想說要不算了吧，可風紀辦的人卻已經拿證件走了過去。
他們給那些警衛員說明了來意後，那些警衛員甚至還給林家打了個電話，徵求了他們的同意後才把人給放進去。
以前他們來大院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一次的變化讓風紀辦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確定你的舉報沒有問題？」風紀辦的人咬著牙，質問著龔勝利。
他們原本是想著龔勝利能夠識趣點，看到這種情況就老老實實說搞錯了，那他們剛好可以騎驢下坡教育他幾句離開。
結果龔勝利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們的意思，甚至因為怕被風紀辦的追責，甚至還特別堅定的說了聲「是」。
風紀辦的人臉是徹底黑了，看得尤國旭在邊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過風紀辦還是有些東西在身上的，尤國旭也不想得罪這幫人，所以還是強忍了住。
他們很快就到了林家門口，剛敲了敲院門，一個阿姨就把門給打開了。
「你們來了，書瑜和少珩已經等很久了。」王阿姨沖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領著他們進往屋裡走。
龔勝利進去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柜子上的電視機，還有擺在一邊的冰箱。
他不是不知道華國已經有這些東西賣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竟然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家裡。
「聽說你要舉報我？」周書瑜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龔勝利。
龔勝利狼狽地收回視線。
心中湧起的嫉恨讓他都忘記了害怕和剛剛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直接道：「對，我就是要舉報你！你又不是領導，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憑什麼出門坐小汽車，而且還有四個女同志跟在你身邊寸步不離的伺候你？」
周書瑜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指了指邊上杭芊雨她們。
「你昨天看到的是她們吧？」周書瑜提問。
龔勝利仔細看了他們好幾眼，然後重重點頭，「對，就是他們。」
「那你們跟風紀辦的同志解釋下吧。」周書瑜沖杭芊雨道。
杭芊雨立刻給風紀辦的人比了個請的手勢，「我們去邊上看個東西。」
「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龔勝利覺得她們這肯定是想弄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趕忙不服氣地制止。
「你不能看的東西多了去！」周書瑜不耐煩地懟了回去。
她對於這種無知的人，真的是一點好脾氣都沒有。
龔勝利沒想到周書瑜當著風紀辦的人都這麼囂張，那是又氣又急，甚至還求救似的地看向風紀辦的同事。
結果那些人卻根本沒有搭理她，全都跟著杭芊雨四個去了一邊。
龔勝利不敢過去，只能拼命踮著腳尖去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結果就看到杭芊雨她們四個全從口袋裡拿出了個小本本，交給風紀辦的人查看。
那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個工作證，這讓龔勝利實在是想不明白。
總不能給別人貼身伺候也能是份工作了吧？
而風紀辦的人在看到她們的證件之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手裡的工作證就仿佛是燙手山芋，被他們著急忙慌的重新還了回去。
「誤會！這件事完全就是一個誤會！我們也是被懵逼了，完全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不知道周同志的身份。」風紀辦的人現在真是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可杭芊雨卻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而是冷冷淡淡地道：「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工作，所以我們配合了。但我們的工作是絕對保密的，現在你們都知道了，要是以後周同志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們會第一時間請你們協助調查的。」
「我們這事肯定不會往外說的。」風紀辦的人真是快要罵娘了，但依舊只能賠著笑臉道。
之前拿出來的那些茅永明直接讓周書瑜兩個舅舅去處理的，都是極品的好貨賣了五千來萬。
周書瑜並沒有讓茅永明把錢給送回來，也沒有讓他直接想辦法把錢都變成國債券。
而是讓兩個舅舅找人聯繫上了羊城的領導，將其中的一千萬捐贈了，剩下的四千萬則是買了國債券。
雖然現在不能自由互通，但在華國人眼裡海港城那就是華國的，他們偶爾私下有聯繫也很正常。
尤其是華國剛剛經歷了天災正是缺錢的時候，也給了周書瑜兩個舅舅光明正大來跟內地搞好關係的理由。
再過兩年就要放開了，周書瑜也是想著兩個舅舅的服裝廠和藥廠都可以搬到國內來。
這樣不僅能買下好的大片地皮，同樣也能增加國內的就業崗位，降低他們的生產成本。
有些事得有主見，早早的把路鋪好才能走的好走得穩。
等到了真放開來的那天，臨時再來想打好關係，那就要跟一堆人去搶破頭了。
「按照上次的價格來算的話，這次把所有的珠寶都讓舅舅去賣了，應該能賣到兩個億。而且我手上還有一堆冰種帝王綠的翡翠鐲子、珠串、玉墜，國外稀罕這種東西，能換回來的價值更高。
就是我怕這東西他們能看出來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同樣也怕他們會覺得我們這東西是用特殊技術處理過，才會有這麼多。」周書瑜嘆了口氣，小手不安分地在林少珩的腹肌上戳了戳。
林少珩乾脆自己主動將衣擺往上撩了撩，好讓她摸的更清楚些。
周書瑜見狀眼裡的憂愁都散去了不少，小手毫不客氣地就貼了上去，還順勢磨蹭了下。
林少珩呼吸微頓，眸色都沉了沉，但卻沒有做些什麼只是任由著她肆意動作。
「那其實不用拿那麼多，可以每樣選個兩三樣。你不是說這東西放到海港城去拍賣，每樣也要好幾百萬嗎？三種東西，加起來十來件，少說又是幾千萬。」林少珩目光深邃地牢牢鎖著自己的小媳婦提議。
周書瑜聞言眼睛立刻亮了幾分，甚至不帶一絲留戀的就把手抽了回去。
然後直接從空間裡把那些珠寶首飾拿了出來。
看著她開心數著那些東西，又看了看自己還暴露在空氣里的腹肌，林少珩暗暗咬了咬牙。
這個小沒良心的，還真是說拋就拋！
可就算是再有怨念，這畢竟是自己親親的媳婦，林少珩除了磨磨牙外，他什麼都做不了。
周書瑜迅速把要給茅永明的東西整理好，然後拿了竹筐子全都裝起來。
晚上吃完飯後，她還特意去了趟衛家，麻煩衛雯雯再給茅永明打個電話，讓他來京都一趟。
剛好衛雯雯也要進冬裝來賣了，茅永明也可以跟著貨一起過來。
等這些事都做完了，林少珩和周書瑜早不早的就睡了覺。
當然周書瑜肯定是沒什麼睡意的，畢竟她現在滿腦子都還是要把那些資料全都拿出來。
然後好好的翻找下，看看現在還有什麼東西是能現在生產出來，然後再拿去國外賣錢的。
不過昨天林少珩就只睡了三個小時，今天又忙了一天，周書瑜還是心疼他的，所以就只能自己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
綿羊都數到了一千，她才慢慢睡了過去。
——————
「我舉報！尤國旭院長和孔晉華副院長二人縱容領導家的孩子作風奢靡，一個人還要帶著幾個傭人照顧，這就是妥妥的地主！」
早上七點八，農業研究所的大門口，龔勝利舉著鮮紅的紙在那高聲大喊。
路過的人都駐足看了過來。
只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會上前去細問情況，並且所有人都對龔勝利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胡亂舉報的人，多少人因為這種人的一己之私，把一家全都給弄的生不如死。
龔勝利喊了好一會，發現事情並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發展，他的臉色黑的都快成幾百年沒洗過的鍋底了。
但現在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一步，他除了繼續喊下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尤國旭騎著自行車一到門口，就聽到這喊聲，嚇得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去。
「龔勝利，你在搞什麼東西！趕緊給我回去！你爹都已經出了事，你現在還想要再鬧出什麼事來？我跟你說，你再這麼胡鬧，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住的！」尤國旭氣極地道。
可龔勝利卻梗著個脖子，理直氣壯地道：「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現在是我爹死了，我媳婦被判了三年，我小兒子被判了七年。我們就只是動了一個歪念頭，她什麼罪都沒有受，憑什麼我們家要這麼慘？你知道我們昨天經歷了什麼嗎？大隊裡的人衝到我們家，把我們家的東西全都砸了，這讓我們怎麼活！」
「既然這樣判，那就說明他們的罪達到了。你要是覺得有意義，可以去判的地方鬧，你來鬧受害者是幾個意思！」
尤國旭覺得這個龔勝利簡直就是壞到了骨子裡的那種人。
他肯定是比誰都清楚，他們家做的那種事，這樣的判罰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才會想著利用風紀辦把周書瑜拉下水，好給他們家的人陪葬。
「尤院長，我也不說什麼彎彎繞繞，我現在就一個想法，你讓那個周同志去撤案，讓他不追究我媳婦和小兒子，這樣我就不再鬧她了。我這已經很仁至義盡了。」龔勝利壓低了音量，但話卻說的特別強硬。
尤國旭還沒想到他竟然敢搞這樣的威脅，氣都給氣笑了。
「行，你要鬧就鬧，最後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樣鬧不僅傷不了人家周同志分毫，最後你自己還得搭進去。」
「我不相信！她那明明就是地主家小姐的做派，我舉報她一點問題都沒有。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光腳的，我才不怕他們穿鞋的，最後就看她家受不受的了。」龔勝利昨天都仔細想了又想。
他不僅覺得自己的舉報沒有任何問題，還覺得他甚至連自己親爹被氣死了，都沒有讓那個姓周的賠償已經夠好的了。
要不是怕要的太過了，最後可能會刺激出反效果，他高低會按照家裡人的意見，還要讓那個姓周的給他們一大筆的賠償。
尤國旭死死瞪著龔勝利，見完全是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的冷哼了聲。
甩甩手也懶得再搭理他，直接推著自行車就進了農業研究院。
龔勝利怎麼都沒有想到連他都不搭理自己，一時間心都慌了下，生怕自己是不是又錯過了什麼重要信息。
但還不等他細想，風紀辦的人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你這是要舉報誰？」他們冷著聲詢問。
龔勝利嚇得整個人都彈了起來。
轉過頭，看到戴著袖章的人，他咽了咽口水才道：「我只知道我舉報的人姓周，具體她是誰，只有這農業研究院的尤院長、孔院長才知道了。」
「行，那你跟我們一起進去。」風紀辦的人點點頭，直接就把龔勝利給領了進去。
他們推開尤國旭辦公室門的時候，尤國旭就坐在沙發上什麼事都沒有做，顯然是早就預料到了風紀辦的人會帶著龔勝利上門。
不過他並沒有主動開口說些什麼，而是任由著風紀辦的人和龔勝利又絮絮叨叨的說了遍，這才慢慢起身。
「行，既然你們有疑問，那我們就一起去找下周同志。」
風紀辦的人看他這麼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突然對龔勝利的舉報多了幾分懷疑。
但現在都已經進行到了這步，沒有道理不去查查看。
可以他們的級別平時也就只能騎騎自行車，所以這一騎直接騎了快一個半小時，他們才到大院。
風紀辦的人雖然之前那幾年抓了不少大院的人，但每一次他們都要脫一層皮。
而且還有好幾次沒有傷害到裡面的人，反而他們這邊撤職的撤職，反被抓起來的也有。
以至於現在一看到是要來大院查人，他們一個個神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龔勝利再看到門口站著八個持槍的警衛員，更是冷汗都冒了出來。
為什麼華國會有這種樣的地方？！
要是那個姓周的住在這中地方，那她出門帶四個照顧她的傭人該不會也是合理合規的吧？！
龔勝利突然很想說要不算了吧，可風紀辦的人卻已經拿證件走了過去。
他們給那些警衛員說明了來意後，那些警衛員甚至還給林家打了個電話，徵求了他們的同意後才把人給放進去。
以前他們來大院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這一次的變化讓風紀辦的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確定你的舉報沒有問題？」風紀辦的人咬著牙，質問著龔勝利。
他們原本是想著龔勝利能夠識趣點，看到這種情況就老老實實說搞錯了，那他們剛好可以騎驢下坡教育他幾句離開。
結果龔勝利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們的意思，甚至因為怕被風紀辦的追責，甚至還特別堅定的說了聲「是」。
風紀辦的人臉是徹底黑了，看得尤國旭在邊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過風紀辦還是有些東西在身上的，尤國旭也不想得罪這幫人，所以還是強忍了住。
他們很快就到了林家門口，剛敲了敲院門，一個阿姨就把門給打開了。
「你們來了，書瑜和少珩已經等很久了。」王阿姨沖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領著他們進往屋裡走。
龔勝利進去以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放在柜子上的電視機，還有擺在一邊的冰箱。
他不是不知道華國已經有這些東西賣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竟然可以同時出現在一個人家裡。
「聽說你要舉報我？」周書瑜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龔勝利。
龔勝利狼狽地收回視線。
心中湧起的嫉恨讓他都忘記了害怕和剛剛覺得不對勁的地方，直接道：「對，我就是要舉報你！你又不是領導，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憑什麼出門坐小汽車，而且還有四個女同志跟在你身邊寸步不離的伺候你？」
周書瑜懶得回答他的問題，直接指了指邊上杭芊雨她們。
「你昨天看到的是她們吧？」周書瑜提問。
龔勝利仔細看了他們好幾眼，然後重重點頭，「對，就是他們。」
「那你們跟風紀辦的同志解釋下吧。」周書瑜沖杭芊雨道。
杭芊雨立刻給風紀辦的人比了個請的手勢，「我們去邊上看個東西。」
「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龔勝利覺得她們這肯定是想弄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趕忙不服氣地制止。
「你不能看的東西多了去！」周書瑜不耐煩地懟了回去。
她對於這種無知的人，真的是一點好脾氣都沒有。
龔勝利沒想到周書瑜當著風紀辦的人都這麼囂張，那是又氣又急，甚至還求救似的地看向風紀辦的同事。
結果那些人卻根本沒有搭理她，全都跟著杭芊雨四個去了一邊。
龔勝利不敢過去，只能拼命踮著腳尖去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結果就看到杭芊雨她們四個全從口袋裡拿出了個小本本，交給風紀辦的人查看。
那東西看樣子應該是個工作證，這讓龔勝利實在是想不明白。
總不能給別人貼身伺候也能是份工作了吧？
而風紀辦的人在看到她們的證件之後，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手裡的工作證就仿佛是燙手山芋，被他們著急忙慌的重新還了回去。
「誤會！這件事完全就是一個誤會！我們也是被懵逼了，完全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不知道周同志的身份。」風紀辦的人現在真是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可杭芊雨卻並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臉色，而是冷冷淡淡地道：「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工作，所以我們配合了。但我們的工作是絕對保密的，現在你們都知道了，要是以後周同志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們會第一時間請你們協助調查的。」
「我們這事肯定不會往外說的。」風紀辦的人真是快要罵娘了，但依舊只能賠著笑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