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除了錢沒有任何理由
不過也知道他們要給民眾交代，張老爺子深吸了口氣才道：「我會給京都發電報，讓他們把現在能調動的直五全都派來唐市，我們先在城市上空尋找，若是能發現倖存者，便立刻下繩索救援。徒步進去你們就不要想了！別說今天還有特大級的餘震，哪怕是中間的小震動，都足以要了進去救援同志的命。」
「是！」二十幾位領導得到確切的安排，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等到那些士兵領到命令，重新回到看守的營地時，那些民眾已經全都鬧了起來。
「解放軍同志，我兒子不見了，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就是就是！還有我們家現在怎麼樣了？你們不讓我們把財產帶出來，萬一東西全震毀了，那這個損失誰來賠？」
「對啊！我們家才花了兩代人全部的積蓄換了套大房子，這房子要是塌了國家會給我們補嗎？」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別說部隊裡的那些同志被吵到頭都大了，就連他們自己都要靠吼的才能聽到身邊人的聲音。
部隊裡的同志喊到嗓子都要啞了，那些民眾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救援和重建工作需上級領導具體安排，我們現在重新進行人員核對，以確認偷跑人數。」
聽到這話，所有人又小聲議論了下，但還是老老實實配合起了調查。
等所有人都確認完，京都那邊才收到張老爺子第三封拍過去的電報。
「三百二十二人！竟然偷偷跑回去了這麼多？立刻通知下去，讓所有直五和飛行員待命，隨時準備起飛震中上空救援。」老領導將三張電報拍到桌上，語氣嚴厲地下達著安排。
「好了，你也別太急了。無論什麼時候，總歸會有些不聽從安排的，那麼多人偷跑回去了幾百個也很正常。我們現在應該慶幸的是，至少我們保住了絕大多數群眾的性命，甚至他們連傷都沒受，也不知道那邊被震毀得有多嚴重，到時候直五過去了，還是要拍些照片回來的，我們得立刻安排城市重建的。」邊上另個領導溫聲勸道。
老領導聞言嘆了口氣，「所有人都到了吧，我們先去開會。」
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怎麼樣讓人受災地區的民眾生活迅速回到正軌才是重點。
只是他們剛起身往外走，身邊的秘書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領導，米國和小日子那邊都打電話過來了。」
兩位老領導互相看了眼，神色里都透出瞭然。
他們華國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兩家要是不打電話過來，那才是奇了怪。
「呵，那就去會會他們。」兩位老領導嗤笑了聲，各自去接了電話。
米國和小日子的領導能說的話，他們不用猜都能知道。
只是聽著對方虛偽的關心，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直到聽著他們把話說完，老領導才開口道：「多謝關心，不過救援就不用了，只需要幫助重建就好，早在三天前我們就得到了預警，民眾已經全部轉移，現在只需要等餘震結束，就可以開始城市重建工作。」
電話那頭的人被驚得呼吸都停頓了下，隨即不敢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我們也才在地震前的半小時得到預警，你們怎麼會在三天前就知道了！」
因為民眾是突然接到的轉移消息，並且全程都在解放軍同志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所以他們根本無法往外傳遞消息。
所以現在國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地震範圍內的所有民眾已經提前進行了轉移。
但這不是重點。
他們更關心的是華國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地震監測設備？
雖然心裡很不服氣，但他們更加關心的是華國願不願意把這種地震監測儀拿出來售賣。
要是這真能大規模推廣，那全球接下來就不用再擔心地震會對民眾造成傷害。
提前三天的預警，怎麼樣都足夠把人給轉移了。
尤其是小日子。
要知道他們可是常年生活在地震之中。
不過眼下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就算是民眾沒有受傷，可災後的重建，那也是一個特大工程。
掛上電話，兩位老領導立刻去了會議室。
門一被推開，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
不過他們的視線最先掃過的是當初那幾個，說什麼都不贊同整個城市轉移的人。
他們一個個全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覺得羞愧難當。
好在老領導並沒有把他們拎出來批評，而是把張老爺子的電報交到他們手裡。
他們迅速傳閱，一個個本就凝重的臉色變得更加黑了。
「胡鬧！這些人簡直就是在胡鬧！辛辛苦苦都把他們帶出來了，他們竟然在最後的時刻偷偷摸摸地跑回去！」
「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派人進去救援！三百多個人，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
老領導敲了敲桌子，他們趕忙安靜下來。
「我已經讓直五全部準備了，一旦人員就位立刻開往地震範圍的上空。但這個時候部隊裡的同志是不會徒步進入唐市，接下來不僅會有一連串的餘震，甚至還有特大級的餘震。」老領導沉著聲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即緊張地問：「怎麼還有？之前也不知道啊！」
「之前不是不知道，是你們連今天的預警都不信，那就沒有必要先說後面的餘震。」老領導解釋。
之前那幾個提出反對意見的再次把腦袋死死埋了下去。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些人迅速在心裡盤算了下才開口。
「以我們華國現在的建造水平，連著兩個這麼大的地震，只怕所有建築都將被摧毀。我們就算是提前進行轉移了，也只是轉移了些資料、工廠設備，但跟整體相比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經濟損失將會高達幾十億。」
這個數字一出，把所有人都給干沉默了。
要知道他們早些年勒緊褲腰帶，好不容易才還清了幾十億的外債，這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又要花掉幾十億。
他們今年賣了那麼多東西，除去成本連十分之一都沒達到。
兩位老領導看到他們這樣卻笑了笑，「好了，天災是誰都沒有辦法避免的，最起碼我們那麼多民眾都沒有事，這就足夠了。」
「對！只要人都在，那比什麼都強。」所有人趕忙跟著點頭。
然後迅速開始商量討論著各自的安排，還有該如何籌集資金、從哪調派人手、什麼時候開啟重建工作。
等他們結束會議，早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鐘了。
但接下來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辦法休息，他們還要緊鑼密鼓地去安排各種工作。
周書瑜是上午八點接到來自京都的電話。
聽到是老領導的來電，她立刻坐直了身子。
電話那頭的老領導語氣卻特別慈愛，還滿滿都是感激。
「書瑜，這次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研究出了高精度地震儀，而且態度堅定地要求我們安排轉移，不然這次恐怕會有幾百萬的民眾受災。我代表所有的民眾對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你的表彰會也會在你回到京都後進行安排。」
周書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頰，「老領導，只要能救下他們，避免了地震造成的傷害就夠了，表彰會什麼的都不重要。」
「當然重要！你的貢獻比什麼都重要！」
老領導想到今早得到的電報，想像著上面的描述，神色再次變得沉重。
僅僅只是遭遇了第一回地震，那一整片區域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完整的人房子。
土地上全是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而且地震發生的時候正是大家都進入了深度睡眠，甚至連跑都沒辦法跑。
「所以這次有多少人偷偷跑回去了？」周書瑜還是比較關心這個。
其實上一世在這次大地震來之前，動物是有提前預警的，而且提前還有很小的晃動。
只是過於輕微，領導要求大轉移時基本沒人願意，最後還有大部分的人都跑回去了。
市裡的領導對此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也只是憑藉書本知識和一點常識來猜測。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地震，更不知道地震的大小，所以誰也不敢強硬地做些什麼，以免引發動亂恐慌。
「一共跑回去了三百二十二人。」老領導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
倒是周書瑜緊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那也還好，畢竟轉移人數太多，不可能一點漏網之魚都沒有。」她語氣變得輕快了不少。
比起轉移出來的民眾，這些不聽話的人只占幾萬分之一，他們的解放軍同志已經很盡責了。
又陪著老領導聊了會，他們這才掛上電話。
轉頭就看見林少珩眉心緊緊蹙著。
「你這是生氣了？」周書瑜笑著詢問。
林少珩斂了斂心緒，才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去找死？」
「因為錢。」周書瑜無奈地聳聳肩。
話雖然很難聽，但理卻是那個理。
所有人都轉走了，根本沒個親朋好友在裡面，他們回去還能是為了什麼？
要不是有足夠大的利益擺在那，誰會絞盡了腦汁躲過部隊同志的盯梢？
每一個回去的人都不可能只是單純為了他們自己的財產。
「呵，現在好錢沒有，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命肯定沒有了，接下來還有餘震呢。他們本身就在房子裡翻東西，等再震一次會被埋得更深，整個城市重建時能不能把他們挖出來都是個問題。」周書瑜無奈地攤攤手。
兩個人正說著，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林少珩走過去開門，就看到林老爺子拎著收音機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
「少珩、書瑜，昨天凌晨發生了大地震，我和你們奶奶得提前回京都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忙，他過去能幫著安排調度部隊。
而他那老伴也得回財政那邊，她身為老會計肯定要去幫著清算現在能拿出多少錢來重建。
「好的，爺爺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周書瑜走到門口，一臉認真地看著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趕忙走進了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你這孩子都還沒出月子，可千萬別吹風著涼了。」他關切地道。
「沒事，我都已經坐滿兩個月了，其實也可以出月子了。」周書瑜笑了笑。
要不是她還有事得留在滬市，現在怕是要跟林老爺子和陳奶奶一起回京都的。
「那哪行啊！這事你不用急，我和你們奶奶回去幫著就好，廣播裡說了人員都已經轉移了，不過那到底有那麼多人，肯定會有很多不聽話的，只是暫時還沒有公布出來，我不過去盯著實在是不放心。」
林老爺子本身是想勸的，可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愁了起來。
周書瑜卻搖了搖頭，「一共跑回去了三百二十二人，不過也不用救了，這些人肯定沒活路了。」
「你這就知道了？」林老爺子有些詫異，但隨即反應過來，「你剛剛接的電話就是京都打過來的？他們怎麼連這事都要特意來跟你說聲？」
「這次能提前三天撤離，是因為書瑜研究出了個高精度地震儀。兩個月前就已經做出來了，在全國隨機選了六個城市做實驗，其中就有這次發生地震的地方。」林少珩在一邊解釋。
那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炫耀與自豪，比他自己的研究出了成果還讓他覺得高興。
林老爺子也顧不得管他，反而滿臉欣喜地看著周書瑜。
「真的嗎？書瑜，你這也太厲害了！你這腦袋怎麼能想出這麼多好東西？華國要不是有你的話，這次還不知道要遭多大罪！我可聽廣播裡說了，這次的地震把整個城市都給毀了。」
「我也是華國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周書瑜面對林老爺子這過於熱絡的眼神，羞得一臉通紅。
林老爺子聽到她這麼說，更是倍感欣慰。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們華國人就是要一起努力，建設我們更好的國家。現在人員沒有出多少事，我們只需要趕緊想辦法多賺點錢，做好重建任務就行。」
林老爺子越說越急，只想要立刻趕回京都去貢獻他的餘熱。
「是！」二十幾位領導得到確切的安排，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等到那些士兵領到命令，重新回到看守的營地時，那些民眾已經全都鬧了起來。
「解放軍同志，我兒子不見了，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就是就是！還有我們家現在怎麼樣了？你們不讓我們把財產帶出來，萬一東西全震毀了，那這個損失誰來賠？」
「對啊！我們家才花了兩代人全部的積蓄換了套大房子，這房子要是塌了國家會給我們補嗎？」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別說部隊裡的那些同志被吵到頭都大了，就連他們自己都要靠吼的才能聽到身邊人的聲音。
部隊裡的同志喊到嗓子都要啞了，那些民眾才總算是安靜下來。
「救援和重建工作需上級領導具體安排，我們現在重新進行人員核對，以確認偷跑人數。」
聽到這話，所有人又小聲議論了下，但還是老老實實配合起了調查。
等所有人都確認完，京都那邊才收到張老爺子第三封拍過去的電報。
「三百二十二人！竟然偷偷跑回去了這麼多？立刻通知下去，讓所有直五和飛行員待命，隨時準備起飛震中上空救援。」老領導將三張電報拍到桌上，語氣嚴厲地下達著安排。
「好了，你也別太急了。無論什麼時候，總歸會有些不聽從安排的，那麼多人偷跑回去了幾百個也很正常。我們現在應該慶幸的是，至少我們保住了絕大多數群眾的性命，甚至他們連傷都沒受，也不知道那邊被震毀得有多嚴重，到時候直五過去了，還是要拍些照片回來的，我們得立刻安排城市重建的。」邊上另個領導溫聲勸道。
老領導聞言嘆了口氣，「所有人都到了吧，我們先去開會。」
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怎麼樣讓人受災地區的民眾生活迅速回到正軌才是重點。
只是他們剛起身往外走，身邊的秘書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領導，米國和小日子那邊都打電話過來了。」
兩位老領導互相看了眼，神色里都透出瞭然。
他們華國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兩家要是不打電話過來，那才是奇了怪。
「呵，那就去會會他們。」兩位老領導嗤笑了聲，各自去接了電話。
米國和小日子的領導能說的話，他們不用猜都能知道。
只是聽著對方虛偽的關心，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直到聽著他們把話說完，老領導才開口道：「多謝關心，不過救援就不用了，只需要幫助重建就好，早在三天前我們就得到了預警，民眾已經全部轉移，現在只需要等餘震結束，就可以開始城市重建工作。」
電話那頭的人被驚得呼吸都停頓了下，隨即不敢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我們也才在地震前的半小時得到預警，你們怎麼會在三天前就知道了！」
因為民眾是突然接到的轉移消息，並且全程都在解放軍同志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所以他們根本無法往外傳遞消息。
所以現在國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地震範圍內的所有民眾已經提前進行了轉移。
但這不是重點。
他們更關心的是華國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地震監測設備？
雖然心裡很不服氣，但他們更加關心的是華國願不願意把這種地震監測儀拿出來售賣。
要是這真能大規模推廣，那全球接下來就不用再擔心地震會對民眾造成傷害。
提前三天的預警，怎麼樣都足夠把人給轉移了。
尤其是小日子。
要知道他們可是常年生活在地震之中。
不過眼下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就算是民眾沒有受傷，可災後的重建，那也是一個特大工程。
掛上電話，兩位老領導立刻去了會議室。
門一被推開，所有人全都看了過來。
不過他們的視線最先掃過的是當初那幾個，說什麼都不贊同整個城市轉移的人。
他們一個個全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覺得羞愧難當。
好在老領導並沒有把他們拎出來批評，而是把張老爺子的電報交到他們手裡。
他們迅速傳閱，一個個本就凝重的臉色變得更加黑了。
「胡鬧！這些人簡直就是在胡鬧！辛辛苦苦都把他們帶出來了，他們竟然在最後的時刻偷偷摸摸地跑回去！」
「現在都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派人進去救援！三百多個人，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了！」
老領導敲了敲桌子，他們趕忙安靜下來。
「我已經讓直五全部準備了，一旦人員就位立刻開往地震範圍的上空。但這個時候部隊裡的同志是不會徒步進入唐市，接下來不僅會有一連串的餘震，甚至還有特大級的餘震。」老領導沉著聲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隨即緊張地問：「怎麼還有？之前也不知道啊！」
「之前不是不知道，是你們連今天的預警都不信，那就沒有必要先說後面的餘震。」老領導解釋。
之前那幾個提出反對意見的再次把腦袋死死埋了下去。
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些人迅速在心裡盤算了下才開口。
「以我們華國現在的建造水平，連著兩個這麼大的地震，只怕所有建築都將被摧毀。我們就算是提前進行轉移了，也只是轉移了些資料、工廠設備，但跟整體相比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麼，經濟損失將會高達幾十億。」
這個數字一出，把所有人都給干沉默了。
要知道他們早些年勒緊褲腰帶，好不容易才還清了幾十億的外債，這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又要花掉幾十億。
他們今年賣了那麼多東西，除去成本連十分之一都沒達到。
兩位老領導看到他們這樣卻笑了笑，「好了，天災是誰都沒有辦法避免的，最起碼我們那麼多民眾都沒有事，這就足夠了。」
「對！只要人都在，那比什麼都強。」所有人趕忙跟著點頭。
然後迅速開始商量討論著各自的安排，還有該如何籌集資金、從哪調派人手、什麼時候開啟重建工作。
等他們結束會議，早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鐘了。
但接下來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辦法休息，他們還要緊鑼密鼓地去安排各種工作。
周書瑜是上午八點接到來自京都的電話。
聽到是老領導的來電，她立刻坐直了身子。
電話那頭的老領導語氣卻特別慈愛，還滿滿都是感激。
「書瑜，這次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研究出了高精度地震儀，而且態度堅定地要求我們安排轉移，不然這次恐怕會有幾百萬的民眾受災。我代表所有的民眾對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你的表彰會也會在你回到京都後進行安排。」
周書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頰，「老領導，只要能救下他們，避免了地震造成的傷害就夠了，表彰會什麼的都不重要。」
「當然重要！你的貢獻比什麼都重要！」
老領導想到今早得到的電報，想像著上面的描述，神色再次變得沉重。
僅僅只是遭遇了第一回地震，那一整片區域就已經沒有了任何完整的人房子。
土地上全是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而且地震發生的時候正是大家都進入了深度睡眠，甚至連跑都沒辦法跑。
「所以這次有多少人偷偷跑回去了？」周書瑜還是比較關心這個。
其實上一世在這次大地震來之前，動物是有提前預警的，而且提前還有很小的晃動。
只是過於輕微，領導要求大轉移時基本沒人願意，最後還有大部分的人都跑回去了。
市裡的領導對此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也只是憑藉書本知識和一點常識來猜測。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地震，更不知道地震的大小，所以誰也不敢強硬地做些什麼，以免引發動亂恐慌。
「一共跑回去了三百二十二人。」老領導在電話那頭嘆了口氣。
倒是周書瑜緊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那也還好，畢竟轉移人數太多，不可能一點漏網之魚都沒有。」她語氣變得輕快了不少。
比起轉移出來的民眾，這些不聽話的人只占幾萬分之一，他們的解放軍同志已經很盡責了。
又陪著老領導聊了會，他們這才掛上電話。
轉頭就看見林少珩眉心緊緊蹙著。
「你這是生氣了？」周書瑜笑著詢問。
林少珩斂了斂心緒，才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去找死？」
「因為錢。」周書瑜無奈地聳聳肩。
話雖然很難聽，但理卻是那個理。
所有人都轉走了，根本沒個親朋好友在裡面，他們回去還能是為了什麼？
要不是有足夠大的利益擺在那，誰會絞盡了腦汁躲過部隊同志的盯梢？
每一個回去的人都不可能只是單純為了他們自己的財產。
「呵，現在好錢沒有，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命肯定沒有了，接下來還有餘震呢。他們本身就在房子裡翻東西，等再震一次會被埋得更深，整個城市重建時能不能把他們挖出來都是個問題。」周書瑜無奈地攤攤手。
兩個人正說著，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林少珩走過去開門，就看到林老爺子拎著收音機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
「少珩、書瑜，昨天凌晨發生了大地震，我和你們奶奶得提前回京都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忙，他過去能幫著安排調度部隊。
而他那老伴也得回財政那邊，她身為老會計肯定要去幫著清算現在能拿出多少錢來重建。
「好的，爺爺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周書瑜走到門口，一臉認真地看著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趕忙走進了房間，還把門給關上了。
「你這孩子都還沒出月子，可千萬別吹風著涼了。」他關切地道。
「沒事，我都已經坐滿兩個月了，其實也可以出月子了。」周書瑜笑了笑。
要不是她還有事得留在滬市，現在怕是要跟林老爺子和陳奶奶一起回京都的。
「那哪行啊！這事你不用急，我和你們奶奶回去幫著就好，廣播裡說了人員都已經轉移了，不過那到底有那麼多人，肯定會有很多不聽話的，只是暫時還沒有公布出來，我不過去盯著實在是不放心。」
林老爺子本身是想勸的，可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愁了起來。
周書瑜卻搖了搖頭，「一共跑回去了三百二十二人，不過也不用救了，這些人肯定沒活路了。」
「你這就知道了？」林老爺子有些詫異，但隨即反應過來，「你剛剛接的電話就是京都打過來的？他們怎麼連這事都要特意來跟你說聲？」
「這次能提前三天撤離，是因為書瑜研究出了個高精度地震儀。兩個月前就已經做出來了，在全國隨機選了六個城市做實驗，其中就有這次發生地震的地方。」林少珩在一邊解釋。
那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炫耀與自豪，比他自己的研究出了成果還讓他覺得高興。
林老爺子也顧不得管他，反而滿臉欣喜地看著周書瑜。
「真的嗎？書瑜，你這也太厲害了！你這腦袋怎麼能想出這麼多好東西？華國要不是有你的話，這次還不知道要遭多大罪！我可聽廣播裡說了，這次的地震把整個城市都給毀了。」
「我也是華國人，這是我應該做的。」周書瑜面對林老爺子這過於熱絡的眼神，羞得一臉通紅。
林老爺子聽到她這麼說，更是倍感欣慰。
「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們華國人就是要一起努力，建設我們更好的國家。現在人員沒有出多少事，我們只需要趕緊想辦法多賺點錢，做好重建任務就行。」
林老爺子越說越急，只想要立刻趕回京都去貢獻他的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