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被摁著嘲諷的威爾
周書瑜和衛雯雯差點沒能控制好臉上的表情。
她們看起來就那麼傻，那麼好騙嗎？
不過威爾到底是漢斯派來的代表，現在也不好直接拆穿，便皮笑肉不笑地沖他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就坐在客廳里等等吧，我小叔還有五個小時才下班，我去給你們泡杯茶。」衛雯雯硬是擠出了句話，轉身就要往廚房走。
她當然不想給威爾泡茶。
這人找上門，剛剛又說那話，她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想要強買書瑜房子，還有風紀辦的人去找書瑜茬都跟眼前這三人有關係。
可她客套的說一說，那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攔的。
最後衛雯雯只能不情不願地泡了三杯茶出來。
把茶杯放到那三個人面前，看到他們拿起來喝的時候，她還在心裡吐槽，這些人浪費了她的好茶。
「書瑜，你先去吃飯吧，這裡我來照顧就好。」衛雯雯小聲沖身邊的周書瑜道。
結果那個威爾卻像是開了雷達似的，立刻就道：「你們還在吃午飯嗎？我們三個從外面爬山回來，急著上門拜訪，剛好也沒有吃午飯，可不可以在你這蹭一頓飯？」
他臉上裝出副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但這話說的卻是不容半點拒絕。
衛雯雯氣得都想拿茶杯揚在他臉上了。
「這不太好吧？我們做的飯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而且你們可是漢斯來的代表，萬一吃壞了怎麼辦？」周書瑜找了個理由拒絕。
她並不想家裡的人接觸威爾這麼個別有用心的人。
而且他何止是別有用心，甚至連他的國家也存在著刁難華國的意思。
可威爾今天過來是有目的在，又怎麼可能任由著周書瑜拒絕。
「沒事，我們來了中國很多趟，早就練就出了一身華國胃，不會吃出什麼問題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我保證我們吃壞了絕對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那空口無憑，要不你寫個書面免責？」周書瑜直接提議。
她這話已經很失禮了，威爾就算是再想跟眼前這些人搭上關係，也不可能任由自己這樣被羞辱。
更何況他要是真的簽了書面免責，這人在飯菜里偷偷給他下藥怎麼辦？
「周小姐，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傷害我們兩國的友誼了？」威爾的臉沉了幾分，說的話再次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可周書瑜根本不吃他這套。
「你們在有過口頭約定後，提高出口到我們華國商品的數量和單價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下會不會傷害我們兩國的友誼呢？」周書瑜直接反嗆了回去。
看著威爾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周書瑜的嘴角愉悅地向上翹了翹。
之前無論是他想要強買自己的小洋房，還是他坐地起價的刁難，周書瑜都想把他狠罵一頓。
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她還覺得有點兒可惜，沒想到這人自己跑過來找罵了。
威爾沒想到周書瑜連這都知道，眼瞼微微斂了斂，看向她的目光里都滿是懷疑。
可周書瑜卻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就那麼直直地迎著他的目光。
威爾又看了眼邊上的林少珩和衛雯雯，發現他們兩個也沒有震驚，或是突然知道的氣憤。
看來這衛部長回到家裡，還會把工作上的事跟家裡人說。
這樣也好，他越是公私不分，他們就越有機會不是。
斂了斂情緒，威爾抱歉地道：「之前是我想岔了，以為還是在漢斯，太習慣用那邊的處理方法。這次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所以才特意上門跟衛部長道歉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們跟衛部長也有關係，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多準備些禮物登門。
要不趁著現在還早，你們跟我說說想要什麼樣的賠禮？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賠給你們，這事咱們就算是過去了，好不好？」
周書瑜一臉冷漠地搖頭，「不好！你現在之所以賠禮道歉，那是因為你拿我們沒有辦法，而不是打心眼裡尊重我們。而且你也是個公職人員，應該很清楚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那你為什麼一個勁地強調要送我們東西，還讓我們自己開？你不就是用這種樣的方法引得吳同志和張同志犯的錯嘛，你覺得我們是傻子，還會再被你騙一次？」
威爾那邊的人這下是真被周書瑜給氣到了。
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跟吃了屎似的，可又不能真的發火。
威爾倒是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想到自己來華國搞外貿交易都十幾次了，結果因為收買人的事被發現，上面的領導已經打電話告訴他，等回去以後他就不用再負責華國的貿易了。
威爾在華國這麼個窮國家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眼見著華國一點點變好，肯定馬上就要走到開放的地步，現在讓他把這一塊蛋糕拱手送給別人，他怎麼可能會甘願。
所以這次威爾就是為了讓衛永安給漢斯的領導說幾句好話，讓他不至於十幾年的心血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當威爾想著該說些什麼，才能把這劍拔弩張的氛圍給緩和下來，衛永安就已經走進了院子。
他的視線在看到威爾的時候，立刻變得很是詫異。
「威爾先生，你們怎麼來我家了？」
衛永安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可周書瑜卻看得出來他其實又急又煩。
顯然是臨時得到了通知，急急地跑回來了。
「衛部長，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中午就呆在辦公室了呢。」威爾臉色尷尬地打著招呼。
衛永安公式性地笑著，「我這不是天天聽他們算帳，聽得頭都大了，所以請了個假，下午直接回來休息。」
雖然這事實在是太巧了，可威爾並沒有覺得他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反而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背了。
「呵呵……」威爾嘴角扯出了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
衛永安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繼續絮叨：「所以威爾先生你怎麼突然跑到我家來了？有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說嗎？」
「他說你跟他說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衛雯雯立刻插話。
衛永安沒有說話，就那麼一臉意味不明地看著威爾。
這話明明是威爾想要給他送禮，又想他給漢斯的領導打電話免去威爾這次的處罰，隨口編的一個說辭而已。
「威爾先生，我想我為什麼說這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衛永安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威爾見彎路走不成，只能直接道：「只是一個電話而已，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
「這不是一句話！是你們欺負我們華國人，並且還一副姿態高高的模樣。」衛永安冷著臉強調。
威爾氣得蹭一下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恨恨地看著衛永安。
「看來我跟衛部長是沒什麼可聊的了。」
「確實。要是工作上有什麼事，直接在單位上說就好。」衛永安也沒有任何緩和氣氛的話，還抬手給威爾比了個請的手勢。
威爾騎虎難下，最後只能咬著牙冷哼了聲，帶著他的夫人和翻譯人員轉身離開。
那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唯一能嚇到的，也就只有窩在邊上的邵立群了。
不過他也是等那三個人徹底走遠了，才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們這樣得罪國外的代表，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只要我們沒有做錯什麼事，就不用擔心會得罪他。」周書瑜看著邵立群道。
每一個華國人都應該知道，國內人和國外人都是平等的。
他們並不需要去討好誰，也不用被欺負了還要低頭哈腰。
「那個威爾現在是急了。他收買吳遠和張平川的事，漢斯那邊應該並不知道，這麼久他都是在為他自己鋪路。但不管怎麼樣，他做的這種事都要算漢斯，定性為他們想要打探我們內部機密消息，破壞我們內部團結。」衛永安解釋。
周書瑜點點頭，然後看著泄了口氣的衛永安笑道：「衛叔叔是急匆匆趕回來的吧？你趕緊坐下來休息，喝口水。」
衛永安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然後才繼續道：「是陳同志去找我的，我一得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那個威爾真是只要有一點空子就要立刻鑽，這種樣的人以後就算是華國放開了，他來做生意也不是什麼好事。」
周書瑜聞言，頗為認同地點點頭，「真要是有開放的那麼一天，肯定得好好先做好生意普及教育。我們華國的廠子和普通人，這麼多年都是老老實實過日子，悶頭做東西。
可國外做生意都多少年了！不說什麼家族幾代，至少二三十年總是有的，他們那些爾虞我詐，我們國內的人肯定玩不過他們。要是真有開放的那麼一天，最起碼得先做個基礎的普及教育，別傻傻的被人騙了，還在幫人數錢。」
衛永安目光深深地看著周書瑜，覺得她這話說得特別有道理。
但現在也沒有半點要開放的消息，所以這事也不用太著急。
讓現在放在國外人的都多看看，多總結下，到時候真有開放的那天，最起碼要先把所有的廠里領導都給召集到一起好好開個會。
說什麼都不能真被國外的那些人，騙得連個褲衩子都沒有了。
「書瑜，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還有這些國外的代表後天就都會走了，他肯定沒有機會再上門來下套了，你們不用太緊張。」衛永安給了個具體時間。
雖然已經過了國外的聖誕節，但這些代表這次的外貿會不僅受到了不小的震驚，而且也受了氣。
所以他們可不像以往那樣，還有心情在華國遊玩十天半月。
周書瑜也猜到了這些人不會多留，但有了具體時間她也忍不住地揚了揚嘴角。
只要這些國外代表都走了，她也就可以去外面轉轉了。
天天呆在這小樓里，她真的都快無聊死了。
尤其是現在連筆計本都被帶走了，她就更坐不住了。
以前沒有的時候，她還有耐心在紙上寫寫畫畫，但現在根本不願意。
典型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好在衛永安說的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等那些國外的代表一走，周書瑜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小樓。
她先是去自己的小洋樓轉了圈，發現那裡竟然已經修好了大半。
林少珩雖然也是才知道，但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張老爺子又調了些人過來幫忙。
他們這邊看完，轉頭又去了友誼商店。
雖然什麼都不缺，但購物是女人的天性。
尤其是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周書瑜想要準備些年貨。
林少珩扶著周書瑜慢慢的在一個個櫃檯前移動。
「你不是喜歡吃巧克力和曲奇餅嗎？這裡剛好有貨，我們都買？」林少珩看到熟悉的鐵盒，立刻溫聲詢問著自己的小媳婦。
周書瑜看了眼那兩個商品，立刻點點頭，「好！都買了吧！過年的時候家裡人多，一人吃兩個也就沒有了。」
「同志你好，那個曲奇餅和巧克力有多少，都拿給我們吧。」林少珩對櫃檯里的售貨員道。
那原本還在發呆的售貨員聞言，嚇了跳。
「都要了？巧克力有五盒，曲奇餅有三盒呢！這一盒就要一張外匯券，而且曲奇餅一百一十二，巧克力要一百四。」她特別認真地強調了下價格。
原本以為這對小夫妻會被價格勸退，哪知道林少珩卻已經從口袋裡往外掏錢和外匯券了。
邊上閒逛的一對女同志見他這麼大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過來。
隨即其中一個女同志道：「這位同志，你媳婦懷孕肚子都這麼大了，肯定是馬上要生了吧？這女人餵孩子的時候可不能亂吃東西，糖分過高，寶寶喝了會上火的。」
「不至於。而且一大家子人，每人吃一點，也不是一口氣吃完，我也吃不了多少。」周書瑜沖說話的小姑娘淡淡地笑了笑。
理確實是像這小姑娘說的那樣，但她的攝入又不高，根本不至於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她們看起來就那麼傻，那麼好騙嗎？
不過威爾到底是漢斯派來的代表，現在也不好直接拆穿，便皮笑肉不笑地沖他點了點頭。
「行吧，那你就坐在客廳里等等吧，我小叔還有五個小時才下班，我去給你們泡杯茶。」衛雯雯硬是擠出了句話，轉身就要往廚房走。
她當然不想給威爾泡茶。
這人找上門，剛剛又說那話，她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想要強買書瑜房子，還有風紀辦的人去找書瑜茬都跟眼前這三人有關係。
可她客套的說一說，那三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阻攔的。
最後衛雯雯只能不情不願地泡了三杯茶出來。
把茶杯放到那三個人面前，看到他們拿起來喝的時候，她還在心裡吐槽，這些人浪費了她的好茶。
「書瑜，你先去吃飯吧，這裡我來照顧就好。」衛雯雯小聲沖身邊的周書瑜道。
結果那個威爾卻像是開了雷達似的，立刻就道：「你們還在吃午飯嗎？我們三個從外面爬山回來，急著上門拜訪，剛好也沒有吃午飯，可不可以在你這蹭一頓飯？」
他臉上裝出副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但這話說的卻是不容半點拒絕。
衛雯雯氣得都想拿茶杯揚在他臉上了。
「這不太好吧？我們做的飯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而且你們可是漢斯來的代表，萬一吃壞了怎麼辦？」周書瑜找了個理由拒絕。
她並不想家裡的人接觸威爾這麼個別有用心的人。
而且他何止是別有用心，甚至連他的國家也存在著刁難華國的意思。
可威爾今天過來是有目的在，又怎麼可能任由著周書瑜拒絕。
「沒事，我們來了中國很多趟，早就練就出了一身華國胃，不會吃出什麼問題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我保證我們吃壞了絕對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那空口無憑，要不你寫個書面免責？」周書瑜直接提議。
她這話已經很失禮了，威爾就算是再想跟眼前這些人搭上關係，也不可能任由自己這樣被羞辱。
更何況他要是真的簽了書面免責，這人在飯菜里偷偷給他下藥怎麼辦？
「周小姐，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傷害我們兩國的友誼了？」威爾的臉沉了幾分，說的話再次帶上了威脅的意味。
可周書瑜根本不吃他這套。
「你們在有過口頭約定後，提高出口到我們華國商品的數量和單價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下會不會傷害我們兩國的友誼呢？」周書瑜直接反嗆了回去。
看著威爾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周書瑜的嘴角愉悅地向上翹了翹。
之前無論是他想要強買自己的小洋房，還是他坐地起價的刁難，周書瑜都想把他狠罵一頓。
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她還覺得有點兒可惜，沒想到這人自己跑過來找罵了。
威爾沒想到周書瑜連這都知道，眼瞼微微斂了斂，看向她的目光里都滿是懷疑。
可周書瑜卻像是沒有察覺似的，就那麼直直地迎著他的目光。
威爾又看了眼邊上的林少珩和衛雯雯，發現他們兩個也沒有震驚，或是突然知道的氣憤。
看來這衛部長回到家裡，還會把工作上的事跟家裡人說。
這樣也好，他越是公私不分，他們就越有機會不是。
斂了斂情緒，威爾抱歉地道：「之前是我想岔了，以為還是在漢斯，太習慣用那邊的處理方法。這次也是因為之前的事，所以才特意上門跟衛部長道歉的。只是我沒有想到你們跟衛部長也有關係，早知道是這樣，我應該多準備些禮物登門。
要不趁著現在還早，你們跟我說說想要什麼樣的賠禮？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都賠給你們，這事咱們就算是過去了，好不好？」
周書瑜一臉冷漠地搖頭，「不好！你現在之所以賠禮道歉，那是因為你拿我們沒有辦法，而不是打心眼裡尊重我們。而且你也是個公職人員，應該很清楚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那你為什麼一個勁地強調要送我們東西，還讓我們自己開？你不就是用這種樣的方法引得吳同志和張同志犯的錯嘛，你覺得我們是傻子，還會再被你騙一次？」
威爾那邊的人這下是真被周書瑜給氣到了。
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跟吃了屎似的，可又不能真的發火。
威爾倒是想拍拍屁股走人，可想到自己來華國搞外貿交易都十幾次了，結果因為收買人的事被發現，上面的領導已經打電話告訴他，等回去以後他就不用再負責華國的貿易了。
威爾在華國這麼個窮國家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眼見著華國一點點變好，肯定馬上就要走到開放的地步，現在讓他把這一塊蛋糕拱手送給別人，他怎麼可能會甘願。
所以這次威爾就是為了讓衛永安給漢斯的領導說幾句好話，讓他不至於十幾年的心血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當威爾想著該說些什麼，才能把這劍拔弩張的氛圍給緩和下來，衛永安就已經走進了院子。
他的視線在看到威爾的時候，立刻變得很是詫異。
「威爾先生，你們怎麼來我家了？」
衛永安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可周書瑜卻看得出來他其實又急又煩。
顯然是臨時得到了通知，急急地跑回來了。
「衛部長，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中午就呆在辦公室了呢。」威爾臉色尷尬地打著招呼。
衛永安公式性地笑著，「我這不是天天聽他們算帳，聽得頭都大了，所以請了個假，下午直接回來休息。」
雖然這事實在是太巧了，可威爾並沒有覺得他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反而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背了。
「呵呵……」威爾嘴角扯出了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
衛永安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繼續絮叨：「所以威爾先生你怎麼突然跑到我家來了？有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說嗎？」
「他說你跟他說上班就是上班，下班就是下班，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衛雯雯立刻插話。
衛永安沒有說話，就那麼一臉意味不明地看著威爾。
這話明明是威爾想要給他送禮，又想他給漢斯的領導打電話免去威爾這次的處罰，隨口編的一個說辭而已。
「威爾先生，我想我為什麼說這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衛永安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威爾見彎路走不成，只能直接道：「只是一個電話而已，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
「這不是一句話！是你們欺負我們華國人，並且還一副姿態高高的模樣。」衛永安冷著臉強調。
威爾氣得蹭一下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然後恨恨地看著衛永安。
「看來我跟衛部長是沒什麼可聊的了。」
「確實。要是工作上有什麼事，直接在單位上說就好。」衛永安也沒有任何緩和氣氛的話，還抬手給威爾比了個請的手勢。
威爾騎虎難下，最後只能咬著牙冷哼了聲，帶著他的夫人和翻譯人員轉身離開。
那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唯一能嚇到的，也就只有窩在邊上的邵立群了。
不過他也是等那三個人徹底走遠了，才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們這樣得罪國外的代表，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只要我們沒有做錯什麼事，就不用擔心會得罪他。」周書瑜看著邵立群道。
每一個華國人都應該知道，國內人和國外人都是平等的。
他們並不需要去討好誰，也不用被欺負了還要低頭哈腰。
「那個威爾現在是急了。他收買吳遠和張平川的事，漢斯那邊應該並不知道，這麼久他都是在為他自己鋪路。但不管怎麼樣，他做的這種事都要算漢斯，定性為他們想要打探我們內部機密消息，破壞我們內部團結。」衛永安解釋。
周書瑜點點頭，然後看著泄了口氣的衛永安笑道：「衛叔叔是急匆匆趕回來的吧？你趕緊坐下來休息，喝口水。」
衛永安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
然後才繼續道：「是陳同志去找我的，我一得到消息立刻趕了過來。那個威爾真是只要有一點空子就要立刻鑽，這種樣的人以後就算是華國放開了，他來做生意也不是什麼好事。」
周書瑜聞言，頗為認同地點點頭，「真要是有開放的那麼一天，肯定得好好先做好生意普及教育。我們華國的廠子和普通人，這麼多年都是老老實實過日子，悶頭做東西。
可國外做生意都多少年了！不說什麼家族幾代，至少二三十年總是有的，他們那些爾虞我詐，我們國內的人肯定玩不過他們。要是真有開放的那麼一天，最起碼得先做個基礎的普及教育，別傻傻的被人騙了，還在幫人數錢。」
衛永安目光深深地看著周書瑜，覺得她這話說得特別有道理。
但現在也沒有半點要開放的消息，所以這事也不用太著急。
讓現在放在國外人的都多看看，多總結下，到時候真有開放的那天，最起碼要先把所有的廠里領導都給召集到一起好好開個會。
說什麼都不能真被國外的那些人，騙得連個褲衩子都沒有了。
「書瑜，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還有這些國外的代表後天就都會走了，他肯定沒有機會再上門來下套了，你們不用太緊張。」衛永安給了個具體時間。
雖然已經過了國外的聖誕節，但這些代表這次的外貿會不僅受到了不小的震驚，而且也受了氣。
所以他們可不像以往那樣，還有心情在華國遊玩十天半月。
周書瑜也猜到了這些人不會多留，但有了具體時間她也忍不住地揚了揚嘴角。
只要這些國外代表都走了，她也就可以去外面轉轉了。
天天呆在這小樓里，她真的都快無聊死了。
尤其是現在連筆計本都被帶走了，她就更坐不住了。
以前沒有的時候，她還有耐心在紙上寫寫畫畫，但現在根本不願意。
典型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好在衛永安說的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等那些國外的代表一走，周書瑜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小樓。
她先是去自己的小洋樓轉了圈，發現那裡竟然已經修好了大半。
林少珩雖然也是才知道，但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張老爺子又調了些人過來幫忙。
他們這邊看完，轉頭又去了友誼商店。
雖然什麼都不缺，但購物是女人的天性。
尤其是這馬上就要過年了，周書瑜想要準備些年貨。
林少珩扶著周書瑜慢慢的在一個個櫃檯前移動。
「你不是喜歡吃巧克力和曲奇餅嗎？這裡剛好有貨，我們都買？」林少珩看到熟悉的鐵盒，立刻溫聲詢問著自己的小媳婦。
周書瑜看了眼那兩個商品，立刻點點頭，「好！都買了吧！過年的時候家裡人多，一人吃兩個也就沒有了。」
「同志你好，那個曲奇餅和巧克力有多少，都拿給我們吧。」林少珩對櫃檯里的售貨員道。
那原本還在發呆的售貨員聞言，嚇了跳。
「都要了？巧克力有五盒，曲奇餅有三盒呢！這一盒就要一張外匯券，而且曲奇餅一百一十二，巧克力要一百四。」她特別認真地強調了下價格。
原本以為這對小夫妻會被價格勸退，哪知道林少珩卻已經從口袋裡往外掏錢和外匯券了。
邊上閒逛的一對女同志見他這麼大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過來。
隨即其中一個女同志道：「這位同志，你媳婦懷孕肚子都這麼大了，肯定是馬上要生了吧？這女人餵孩子的時候可不能亂吃東西，糖分過高，寶寶喝了會上火的。」
「不至於。而且一大家子人，每人吃一點，也不是一口氣吃完，我也吃不了多少。」周書瑜沖說話的小姑娘淡淡地笑了笑。
理確實是像這小姑娘說的那樣，但她的攝入又不高，根本不至於造成那麼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