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等著風紀辦的人上門
梁月珍見周書瑜神色冷沉了下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解釋：「這事其實跟煥燃沒有任何關係，要怪只能都怪我。之前我雖然沒有催著煥然結婚，但他一直不結婚我心裡還是有些急的。這塗甜甜父母都是我們的醫院的，我們又看著她長大，見她喜歡上煥然後，覺得她知根知底卻是個好兒媳婦的選擇，所以我就過了兩次，頂多不超過三次，說也喜歡她做我們家兒媳婦。
可是煥然每次都很嚴肅的拒絕了她，說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這事不僅家屬院裡的人知道，連醫院的人也都知道。煥然拒絕她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任何人。只是塗甜甜性格太執拗，說什麼都不肯放棄，我這當長輩的也不好說的太難聽，就一直隨著她去了。
哪知道她這一拖就拖了六年。等煥然結婚後，我們拿著喜糖來發，她鬧了次自殺，我覺得實在是對不住這孩子，就說要會給她補償。沒想到這孩子受得打擊太重，這腦子一下子就……唉……」
梁月珍說到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周書瑜卻皺著眉，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這件事祈煥然明明早就拒絕了，為什麼梁阿姨你還要往身上攬？這不是明顯在告訴所有人，你們和塗甜甜私下還有別的不可言語的事嗎？」
梁月珍被周書瑜的話嚇了跳，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書瑜，你要相信阿姨，阿姨真的沒有私下跟塗甜甜承諾她和煥然的事，也沒有私下去做什麼。」
周書瑜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是你要給她賠償的話，那別人就不會相信。」
「啊？你這意思是說，不賠償了？」梁月珍有些訕訕地問。
可這樣的念頭升起來後，她心裡總覺得愧疚的厲害。
「但塗甜甜畢竟喜歡了煥然六年，人家最好的時光都耽誤了……」
「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祈煥然之前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你們在他拒絕後也沒有再表示過希望她做你們的兒媳婦，她自己要傻等著，可沒有人逼她。要是這也需要賠償的話，我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需要賠償了。
或者說誰看中一個家裡有錢的，時不時跑去告白一下，一直不結婚。等那個人結婚了，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賠償，這簡直不要太划算。」周書瑜譏諷地冷笑了聲。
梁月珍愣了愣。
祈睿源從廚房裡出來，聽到這話也附和地點頭，「我覺得書瑜說的對。之前我就跟你說了，別把塗甜甜的事往身上攬，你看看這下攬出麻煩來了吧。」
梁月珍瞬間想到塗甜甜剛剛在走廊上說的話，羞愧的都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
深吸了口氣，她抱歉地沖周書瑜笑笑，「書瑜，你放心，之前是我想岔了，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會再管塗甜甜的事了。」
「所以她剛剛在打什麼主意？」周書瑜並不在意梁月珍的承諾，淡淡地問。
梁月珍瞬間臉都羞的通紅。
但她哪裡敢讓周書瑜和林家的人知道這事。
萬一他們因為這事，從而嫌棄上她兒子怎麼辦？
輕咳了聲，梁月珍道：「無論她想幹什麼都沒有用，我肯定不會讓她如願的。」
「梁阿姨，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把主意打到了我丈夫身上吧？我只需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畢竟總不能人家都惦記上我孩子的父親了，我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吧？」周書瑜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梁月珍看著她這樣，只覺得背脊升起了抹寒意。
沒辦法，梁月珍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對，她是想要找少珩做對象，我已經跟她說了，少珩已經結婚了，你是他媳婦，可塗甜甜應該是聽不進去。她現在就是鐵了心的想要找一個比煥然強的丈夫，但她又接觸不到這樣的人。少珩是她這久以為，唯一遇到的一個，所以她現在可能腦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呵，她的眼光倒是高。」周書瑜譏諷地嗤笑了聲。
雖然是在嘲笑塗甜甜，可梁月珍和祈睿源夫妻兩卻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這兒媳婦的娘家人第一次上門做客，就鬧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
「梁阿姨、祈叔叔，這件事就這樣告以斷落吧，只要你們不再管那塗甜甜就是了。她要是敢往我們這邊鬧，或是鬧到我們表姐那去，我也不會顧及你們這麼多年的鄰居。你們要是再想著補償塗甜甜，那只能說你們之間還有別的事情，無論你們有沒有，大家要是都這樣認為，那我們肯定也會跟著這樣認為的。」
周書瑜沒想把臉撕破，所以只是冷著聲又提醒了句。
梁月珍趕忙點頭，「書瑜，你放心。之前是我沒有往那方面想，既然你已經提醒我了，我就肯定不會再幹這麼拎不清的事。」
鄰居和自己的兒媳婦，她要是這都還能選錯，那這麼多年簡直就是白活了。
周書瑜聽到她的承諾，這才收起了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冷意。
倒是邊上的林少珩一直沉著張臉，像是依舊在生氣的模樣。
梁月珍和祈睿源知道這事是他們沒有處理好，所以林家的人再生氣，他們心裡也沒有半點怨言。
只想著趕緊把事情解決掉，這樣兩家人才能和和美美的繼續相處。
吃完飯，他們並沒有多呆，梁月珍和祈睿源跟著把他們送出了家屬院。
只是周書瑜和林少珩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隻藏在他們身後，偷偷注視著他們的眼睛。
直到走出去的那一刻，周書瑜才回頭，看向目光射過來的方向。
她的嘴角勾起抹挑釁的笑，那窗簾背後的眼睛嚇得立刻藏了起來。
就這麼屁點大的膽子還敢撬她的牆角？
周書瑜愈發覺得那個塗甜甜可笑。
————————
車子把周書瑜他們送到了招待所，可周書瑜卻沒有下來。
「爺爺奶奶，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少珩去江邊走走。」她趴在車窗上，眉眼彎彎地跟三位長輩道。
周書陽聞言立刻也想往車上鑽，許晴雅連忙扯住了他。
「你姐和你姐夫出去轉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識趣。」
周書陽想說他們兩個每天晚上關上門，那都是二人世界，為什麼白天也要過二人世界？
可看著自己母親瞪著自己的目光，他只能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可看著林少珩的眼神卻是氣鼓鼓的。
他就說他不喜歡林少珩吧。
都是因為這個林少珩早不早的就娶了他姐，他才少了那麼多能陪著他姐一起的時間。
不過林少珩一點都不在意周書陽是怎麼想的。
這小舅子都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了，他還能平平淡淡的與其對視。
要是再仔細點看，甚至不難看出林少珩眼神里那得意的味道。
周書陽差點氣得跳腳，但卻被他媽死死摁住了。
「好，江邊的空氣好，你扶著書瑜慢慢走走就好。不過你們得注意下，現在天氣冷了，江邊潮氣又重，走的時候多披件外套，千萬別感冒了。」許晴雅不放心地叮囑。
林少珩對周書瑜那是事事上心，自然不會連這個都注意不到。
「媽，你放心，後車廂有幾件新的軍大衣，等到了江邊，我就給書瑜披上。」
許晴雅看他這麼體貼，忍不住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細心的。那你們去吧，轉一下就回來，今天得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們知道的。」林少珩謙順地應下。
這才在眾人的目光下，讓肖建峰開著車子離開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江邊，還是先去了燈泡廠的宿舍。
照理來說像這種冬天，晚上快到九點的時候，大家應該都縮在屋子裡。
可現在燈泡廠的宿舍里不僅燈火通明，大院子裡全是人，而且還鬧哄哄的。
車子停在路邊，周書瑜怕自己性子不好，下去會跟人起衝突，便讓肖建峰進去看看。
她和林少珩則是坐在車上，等著肖建峰問回來的消息。
「你說這燈泡廠的員工會不會全都同意？還是說會有幾個刺頭，想要趁機要價？」周書瑜摸著肚子好奇地問。
林少珩也將大掌蓋了上去，感受著那圓潤肚皮下，孩子伸上來的一點點，也不知道是手還是腳的位置，他眼底的柔和更甚。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全部答應。翻了一倍的面積，他們只會覺得我們是冤大頭，恨不得字簽得再快一點，晚了就怕我們開始心疼，想要反悔。」林少珩笑道。
周書瑜想想也是。
現在的人比較淳樸，他們怎麼可能像後世那些釘子戶一樣。
恨不得一個二十幾平的小房子，給全家戶口本上的每個人都要上一套大房子。
可這個時代除了淳樸外，還有另一個大特色也是不能忘的。
「那他們不會有人舉報我們？說我們一口氣買這麼多房子？」周書瑜說起這個就更好奇了。
林少珩輕笑了聲，「不會，他們會死死瞞著這事，或者說燈泡廠的廠長會死死瞞著這事，直到把所有房子收上來，你給了錢，把所有手續都辦好，那些人才有可能知道。但是能瞞，他肯定是有多久就瞞多久。」
但滬市一直以為都是生意中心，而京都則是學者的中心，所以這兩個地方風紀辦都是特別瘋狂的。
哪怕上面的領導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也是一定會上門找茬的。
所以林少珩早就做好了準備，要跟那些帶袖章的對上一次。
「這裡的風紀辦應該全是肥魚吧？」周書瑜咧著嘴，笑得一臉惡劣。
林少珩愣了愣，隨即輕輕捏著她的鼻子晃了晃。
「你這是已經等著他們上門送死了？」
「我這不是打算劫富濟貧嘛。他們當初抄走的東西只上交了一部分，肯定還留了至少三分之一。國家已經讓他們放在身邊開心了那麼久，也是時候交出來了，我們華國這麼窮，現在正是需要這些錢財出去換外匯的時候。」周書瑜說得特別理直氣壯。
反正風紀辦的那些人要是不狂妄自大，聽從上面領導的指示，那只能說有些東西他們就是有命享受。
但他們要是狂到連市里最大領導和京都領導的話都不聽，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的好日子該提前到頭了。
周書瑜正想著，沒過一會肖建峰就笑著走了出來。
他上了車，也不用等周書瑜和林少珩開口詢問，便立刻道：「我進去剛好到了燈泡廠的廠長，他說今晚所有人已經簽了意向書，明天就去把房子轉回給廠里，等手續都辦好，明天下午就能來過戶了。」
「這燈泡廠的廠長速度倒是挺快的。」周書瑜有些讚許地道。
肖建峰附和著點頭，「能不快嘛，他們所有人都快。恨不得今晚就出去找住的地方，把房子給騰出來。」
雖然需要在外面租著過年，而且還得租上半年。
但一間二十平的房子，一個月的租金也就三四塊。
半年頂多花不到二十，他們就能住上亮堂的水泥青磚的新房子，面積還能大一倍。
只有傻子才會不樂意吧。
「那就讓他們先慢慢忙。我們把車子開出去點，就下去走走。」周書瑜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不是到江邊走走嗎？」肖建峰有些詫異，但還是發動了車子。
周書瑜手放到背後想敲一敲，林少珩搶先一步幫她按摩了起來。
周書瑜轉頭沖他甜甜地笑了笑，才跟肖建峰道：「這個時候的江邊風太大，人都能被吹傻。我們在這邊下車，慢慢走到江邊去，將近兩個公里，差不多了。」
肖建峰點點頭，找了個明亮的路燈下，把車停在了邊上。
林少珩扶著周書瑜下車，他也立刻去後車廂里拿出了兩件軍大衣。
水壺、板凳、傘之類的小東，都是由杭芊雨拿著。
他們就這麼在路燈下慢悠悠地逛了起來。
可是煥然每次都很嚴肅的拒絕了她，說對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這事不僅家屬院裡的人知道，連醫院的人也都知道。煥然拒絕她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任何人。只是塗甜甜性格太執拗，說什麼都不肯放棄，我這當長輩的也不好說的太難聽，就一直隨著她去了。
哪知道她這一拖就拖了六年。等煥然結婚後，我們拿著喜糖來發，她鬧了次自殺，我覺得實在是對不住這孩子，就說要會給她補償。沒想到這孩子受得打擊太重，這腦子一下子就……唉……」
梁月珍說到最後，長長地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周書瑜卻皺著眉，一臉不贊同地看著她，「這件事祈煥然明明早就拒絕了，為什麼梁阿姨你還要往身上攬？這不是明顯在告訴所有人，你們和塗甜甜私下還有別的不可言語的事嗎？」
梁月珍被周書瑜的話嚇了跳，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書瑜，你要相信阿姨，阿姨真的沒有私下跟塗甜甜承諾她和煥然的事，也沒有私下去做什麼。」
周書瑜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現在不是我相不相信，是你要給她賠償的話，那別人就不會相信。」
「啊？你這意思是說，不賠償了？」梁月珍有些訕訕地問。
可這樣的念頭升起來後，她心裡總覺得愧疚的厲害。
「但塗甜甜畢竟喜歡了煥然六年，人家最好的時光都耽誤了……」
「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嗎？祈煥然之前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你們在他拒絕後也沒有再表示過希望她做你們的兒媳婦，她自己要傻等著，可沒有人逼她。要是這也需要賠償的話，我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需要賠償了。
或者說誰看中一個家裡有錢的，時不時跑去告白一下，一直不結婚。等那個人結婚了，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賠償，這簡直不要太划算。」周書瑜譏諷地冷笑了聲。
梁月珍愣了愣。
祈睿源從廚房裡出來，聽到這話也附和地點頭，「我覺得書瑜說的對。之前我就跟你說了，別把塗甜甜的事往身上攬，你看看這下攬出麻煩來了吧。」
梁月珍瞬間想到塗甜甜剛剛在走廊上說的話，羞愧的都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
深吸了口氣，她抱歉地沖周書瑜笑笑，「書瑜，你放心，之前是我想岔了，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會再管塗甜甜的事了。」
「所以她剛剛在打什麼主意？」周書瑜並不在意梁月珍的承諾，淡淡地問。
梁月珍瞬間臉都羞的通紅。
但她哪裡敢讓周書瑜和林家的人知道這事。
萬一他們因為這事，從而嫌棄上她兒子怎麼辦？
輕咳了聲，梁月珍道：「無論她想幹什麼都沒有用，我肯定不會讓她如願的。」
「梁阿姨，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把主意打到了我丈夫身上吧？我只需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畢竟總不能人家都惦記上我孩子的父親了，我還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吧？」周書瑜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梁月珍看著她這樣，只覺得背脊升起了抹寒意。
沒辦法，梁月珍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對，她是想要找少珩做對象，我已經跟她說了，少珩已經結婚了，你是他媳婦，可塗甜甜應該是聽不進去。她現在就是鐵了心的想要找一個比煥然強的丈夫，但她又接觸不到這樣的人。少珩是她這久以為，唯一遇到的一個，所以她現在可能腦子都有些不太清醒了。」
「呵，她的眼光倒是高。」周書瑜譏諷地嗤笑了聲。
雖然是在嘲笑塗甜甜，可梁月珍和祈睿源夫妻兩卻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這兒媳婦的娘家人第一次上門做客，就鬧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
「梁阿姨、祈叔叔，這件事就這樣告以斷落吧，只要你們不再管那塗甜甜就是了。她要是敢往我們這邊鬧，或是鬧到我們表姐那去，我也不會顧及你們這麼多年的鄰居。你們要是再想著補償塗甜甜，那只能說你們之間還有別的事情，無論你們有沒有，大家要是都這樣認為，那我們肯定也會跟著這樣認為的。」
周書瑜沒想把臉撕破，所以只是冷著聲又提醒了句。
梁月珍趕忙點頭，「書瑜，你放心。之前是我沒有往那方面想，既然你已經提醒我了，我就肯定不會再幹這麼拎不清的事。」
鄰居和自己的兒媳婦，她要是這都還能選錯，那這麼多年簡直就是白活了。
周書瑜聽到她的承諾，這才收起了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冷意。
倒是邊上的林少珩一直沉著張臉，像是依舊在生氣的模樣。
梁月珍和祈睿源知道這事是他們沒有處理好，所以林家的人再生氣，他們心裡也沒有半點怨言。
只想著趕緊把事情解決掉，這樣兩家人才能和和美美的繼續相處。
吃完飯，他們並沒有多呆，梁月珍和祈睿源跟著把他們送出了家屬院。
只是周書瑜和林少珩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那隻藏在他們身後，偷偷注視著他們的眼睛。
直到走出去的那一刻，周書瑜才回頭，看向目光射過來的方向。
她的嘴角勾起抹挑釁的笑，那窗簾背後的眼睛嚇得立刻藏了起來。
就這麼屁點大的膽子還敢撬她的牆角？
周書瑜愈發覺得那個塗甜甜可笑。
————————
車子把周書瑜他們送到了招待所，可周書瑜卻沒有下來。
「爺爺奶奶，媽，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少珩去江邊走走。」她趴在車窗上，眉眼彎彎地跟三位長輩道。
周書陽聞言立刻也想往車上鑽，許晴雅連忙扯住了他。
「你姐和你姐夫出去轉轉，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識趣。」
周書陽想說他們兩個每天晚上關上門，那都是二人世界，為什麼白天也要過二人世界？
可看著自己母親瞪著自己的目光，他只能默默把話咽了回去。
可看著林少珩的眼神卻是氣鼓鼓的。
他就說他不喜歡林少珩吧。
都是因為這個林少珩早不早的就娶了他姐，他才少了那麼多能陪著他姐一起的時間。
不過林少珩一點都不在意周書陽是怎麼想的。
這小舅子都已經氣得吹鬍子瞪眼了，他還能平平淡淡的與其對視。
要是再仔細點看，甚至不難看出林少珩眼神里那得意的味道。
周書陽差點氣得跳腳，但卻被他媽死死摁住了。
「好，江邊的空氣好，你扶著書瑜慢慢走走就好。不過你們得注意下，現在天氣冷了，江邊潮氣又重，走的時候多披件外套，千萬別感冒了。」許晴雅不放心地叮囑。
林少珩對周書瑜那是事事上心，自然不會連這個都注意不到。
「媽，你放心，後車廂有幾件新的軍大衣，等到了江邊，我就給書瑜披上。」
許晴雅看他這麼體貼，忍不住笑了笑，「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個細心的。那你們去吧，轉一下就回來，今天得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們知道的。」林少珩謙順地應下。
這才在眾人的目光下，讓肖建峰開著車子離開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去江邊，還是先去了燈泡廠的宿舍。
照理來說像這種冬天，晚上快到九點的時候，大家應該都縮在屋子裡。
可現在燈泡廠的宿舍里不僅燈火通明，大院子裡全是人，而且還鬧哄哄的。
車子停在路邊，周書瑜怕自己性子不好，下去會跟人起衝突，便讓肖建峰進去看看。
她和林少珩則是坐在車上，等著肖建峰問回來的消息。
「你說這燈泡廠的員工會不會全都同意？還是說會有幾個刺頭，想要趁機要價？」周書瑜摸著肚子好奇地問。
林少珩也將大掌蓋了上去，感受著那圓潤肚皮下，孩子伸上來的一點點，也不知道是手還是腳的位置，他眼底的柔和更甚。
「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全部答應。翻了一倍的面積，他們只會覺得我們是冤大頭，恨不得字簽得再快一點，晚了就怕我們開始心疼，想要反悔。」林少珩笑道。
周書瑜想想也是。
現在的人比較淳樸，他們怎麼可能像後世那些釘子戶一樣。
恨不得一個二十幾平的小房子，給全家戶口本上的每個人都要上一套大房子。
可這個時代除了淳樸外，還有另一個大特色也是不能忘的。
「那他們不會有人舉報我們？說我們一口氣買這麼多房子？」周書瑜說起這個就更好奇了。
林少珩輕笑了聲，「不會，他們會死死瞞著這事，或者說燈泡廠的廠長會死死瞞著這事，直到把所有房子收上來，你給了錢，把所有手續都辦好，那些人才有可能知道。但是能瞞，他肯定是有多久就瞞多久。」
但滬市一直以為都是生意中心，而京都則是學者的中心，所以這兩個地方風紀辦都是特別瘋狂的。
哪怕上面的領導提前跟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也是一定會上門找茬的。
所以林少珩早就做好了準備，要跟那些帶袖章的對上一次。
「這裡的風紀辦應該全是肥魚吧？」周書瑜咧著嘴，笑得一臉惡劣。
林少珩愣了愣，隨即輕輕捏著她的鼻子晃了晃。
「你這是已經等著他們上門送死了？」
「我這不是打算劫富濟貧嘛。他們當初抄走的東西只上交了一部分，肯定還留了至少三分之一。國家已經讓他們放在身邊開心了那麼久，也是時候交出來了，我們華國這麼窮，現在正是需要這些錢財出去換外匯的時候。」周書瑜說得特別理直氣壯。
反正風紀辦的那些人要是不狂妄自大，聽從上面領導的指示，那只能說有些東西他們就是有命享受。
但他們要是狂到連市里最大領導和京都領導的話都不聽，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的好日子該提前到頭了。
周書瑜正想著，沒過一會肖建峰就笑著走了出來。
他上了車，也不用等周書瑜和林少珩開口詢問，便立刻道：「我進去剛好到了燈泡廠的廠長，他說今晚所有人已經簽了意向書，明天就去把房子轉回給廠里，等手續都辦好，明天下午就能來過戶了。」
「這燈泡廠的廠長速度倒是挺快的。」周書瑜有些讚許地道。
肖建峰附和著點頭，「能不快嘛，他們所有人都快。恨不得今晚就出去找住的地方，把房子給騰出來。」
雖然需要在外面租著過年，而且還得租上半年。
但一間二十平的房子，一個月的租金也就三四塊。
半年頂多花不到二十，他們就能住上亮堂的水泥青磚的新房子，面積還能大一倍。
只有傻子才會不樂意吧。
「那就讓他們先慢慢忙。我們把車子開出去點，就下去走走。」周書瑜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
「不是到江邊走走嗎？」肖建峰有些詫異，但還是發動了車子。
周書瑜手放到背後想敲一敲，林少珩搶先一步幫她按摩了起來。
周書瑜轉頭沖他甜甜地笑了笑，才跟肖建峰道：「這個時候的江邊風太大，人都能被吹傻。我們在這邊下車，慢慢走到江邊去，將近兩個公里，差不多了。」
肖建峰點點頭，找了個明亮的路燈下，把車停在了邊上。
林少珩扶著周書瑜下車，他也立刻去後車廂里拿出了兩件軍大衣。
水壺、板凳、傘之類的小東，都是由杭芊雨拿著。
他們就這麼在路燈下慢悠悠地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