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既然動手了就得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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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現在還懷著孕呢。」侯立農緊張地道。

  周書瑜摸了摸肚子,輕笑,「沒事,你不是帶了人過來嗎?」

  她自己的警衛員,除了兩位女同志,其他的不到萬不得已都不適合過明面。

  但侯立農可是帶著好幾個部隊裡的人,可以直接借給她帶進病房。

  「對了,先不跟農場那邊說,我們過去突擊檢查下,那邊怕是早就……」周書瑜話說到一半,沒有再說下去。

  她其實想說那個地方應該變成了個人間煉獄,但又怕說這種話會犯錯誤。

  真要改變那裡面人的生活,只能抓著岳建立和他一家人,這些年在農場裡乾的那些錯事來說。

  雖然查的事情一樣,但抓岳建立的錯和為農場裡的那些人出頭這兩個理由,所造成的影響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還幹什麼了?」侯立農看著周書瑜那氣鼓鼓的模樣,眉眼再次沉了下去。

  「呵,剛剛他看我那眼神,還有說要把我弄到農場裡去,還能幹什麼?我就不相信他家就他這個爛人!敢對我打主意,那就把他一家全送進去好了。」周書瑜揚了揚下巴,一副狠厲的模樣。

  侯立農看到她這樣,心裡狠狠罵了岳建立好幾句。

  只覺得這人真是在農場那邊沒人管,土皇帝當的太久了,連在外面都不知道收斂了。

  這次要不是小周同志發現了,還不知道農場裡的那些人會受多久的罪。

  「行,那我們先去醫院。不過小周同志,你等會站在我們身後,可別讓人有碰到你的機會。」侯立農不放心的叮囑。

  孕婦其實特別的脆弱,尤其是懷孕的前三個月和快要生產的那兩個月。

  被嚇一下,或是推搡的踉蹌下都容易出問題。

  要不是這邊的試驗著急著進行,小周同志根本不可能現在跑到他們大西北來。

  車子拐個彎,一下就到了市醫院。

  幾個當兵的齊齊進去,立刻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有護士趕忙走了過來。

  「幾位同志你好,請問你們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們想找個姓岳的孕婦,今天中午送過來的,她的孩子流產了。」其中一個士兵道。

  孕婦流產那可是大事,所以他一說護士就知道是誰了。

  「你說的是岳安雯同志吧,她在住院部二樓,三號病房三床。」護士直接報了位置。

  「謝謝。」士兵道謝。

  那護士還想領著他們一起過去,卻被拒絕了。

  侯立農他們聽到具體位置,直接轉身就往外走。

  這裡住院部和門診是分開的,不過醫院也不大。

  這門診部右後邊就是住院部,他們剛上二樓,還沒有走進病房就聽到裡面的指責怒罵。

  「周文博,你個廢物!我們把妹妹嫁給你,是不是叮囑過你,要好好照顧我妹妹?要是她有一點不開心、受傷,我們都不會放過你。」

  周文博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一張臉兩邊都被抽腫了。

  結果看到他這副慫樣,岳文斌抬起腳就踹了上去。

  周文博痛的哎呦一聲摔在地上,可隨即又趕忙爬了起來,苦苦解釋,「哥,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是那個周書瑜發了瘋,看安雯是個孕婦好欺負,所以才會對安雯動手的。」

  「要不是你有這麼個妹妹,我妹至於受這種苦?」岳文斌說著又是一腳。

  看著周文博像條狗似的,又爬了回去,周書瑜忍不住譏笑了聲。

  「嘖嘖嘖,原來你過的就是這種好日子啊?以前在我們家好好的人不當,硬是要耍些心眼子,現在跑出來給人當狗。」

  周文博哀求的話僵在了嘴邊,整個人臊的全身漲紅。

  他甚至連回頭看一眼周書瑜的勇氣都沒有,只想挖個地縫把自己鑽進去。

  自從來了大西北,搭上了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入贅到了岳家。

  他無數次幻想過,等熬過了警局給自己規定的改造時間,他就可以借著岳家的地位爬起來。

  然後找理由或是下個套,把周書瑜和周書陽兄妹兩個全都抓來西北農場,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


  可之前沒有報仇,還搭上了媳婦和未出世的孩子,現在又讓周書瑜看到了自己的笑話。

  但不同於周文博的龜縮,岳文斌在周書瑜出聲的同時,就立刻將視線望了過去。

  雖然周書瑜的長相是那種很具有攻擊性的美,岳文斌也是個絕對好色之徒。

  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穿著軍裝的同志,眼睛連亮都不敢亮一下,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爸從農場出來就直接去了公安局,離開之前還說了,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周書瑜。

  可現在這麼多部隊裡的同志,那個明顯是周書瑜的女同志也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這。

  甚至連他媽都沒有回來,就足以證明他們是出了事。

  而且肯定還是大事。

  岳文斌腦子轉了圈,迅速收斂起臉上那惡狠狠的神色。

  他媳婦和他兩個弟妹也在看到那些部隊裡的同志,就歇了叫板的心思。

  「你就是周書瑜吧?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公安局接受調查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岳文斌故意皺起眉,略帶著些不悅地問。

  可周書瑜連看都懶得看他,往前走了好幾步,目光依舊直勾勾地落在了周文博的身上。

  「你這人還挺能折騰的,本身老老實實在西北農場裡受個幾年罪,我說不定就把你給忘了。可你偏偏要不老實,想盡了辦法不肯為自己犯的錯買單,那只能兩罪並罰,直接去蹲監獄了。」周書瑜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文博。

  周文博身子猛的一僵,不敢置信轉頭,死死瞪著周書瑜。

  「我們兩個好歹從小一起長大。整整十八,我們天天呆在同一個屋檐下,你就一定要逼死我?」

  「你先不老實的,就別怪我玩死你。」周書瑜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惡意。

  周文博卻在聽到她這麼說話,立刻看那幾個部隊裡的同志。

  「你們聽到她怎麼說了吧?她想要害我!你們難道不應該把她抓起來嗎?」

  可部隊裡的那幾個同志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根本不回應他的話。

  周文博氣得從地上爬起來,就想要往周書瑜身上撲。

  結果才剛有動作,就被最前面的士兵給直接摁在了地上。

  他痛的哎呦呦的慘叫。

  好不容易緩過來,立刻不服氣地道:「她剛剛直截了當說要害我,你們管都不管。現在我還沒有碰到她,你們就對我下黑手,她是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才讓你們勾結在一起。」

  部隊裡的那些同志依舊沒有說話,周書瑜看向躲在邊上看戲的岳文斌。

  岳文斌撞上她的視線,下意識垂下眼瞼,免得讓她發現自己的惡意。

  果然這年頭的也不全是傻子,但他以為現在縮起來,就能逃的過去?

  周書瑜在心裡冷笑了聲,才重新看向周文博,「我要找你麻煩,那是你先犯了錯。可你要找我麻煩,是什麼理由呢?」

  「你明明是在東北當知青,怎麼能隨意跑動?而且你剛剛在國營飯店還帶著兩個女同志照顧你,這明顯是一副資本大小姐的做派。現在該在公安局接受詢問拘留的你,竟然能自由的出入,還跑來醫院羞辱我這個受害人,這就證明你還勾結了這些人。」周文博梗著脖子,不服氣地道。

  周書瑜點點頭,「我就是來帶你去公安局的呀。畢竟讓你這種犯了錯的人,在外面多享受一分鐘的自由空氣,我覺得都是相關部門監管不嚴。」

  她說著,又看了眼岳文斌。

  岳文斌死死繃著身子,根本不敢應聲。

  「把他帶回公安局吧。」周書瑜沖身邊的人道。

  那些人立刻把摁在地上的周文博給提了起來。

  他嚇了一跳,高聲叫罵,「放開我!你們快點放開我!我才是受害者!你們不能抓我。」

  可跟著周書瑜一起來的人,怎麼可能會聽他說什麼。

  岳家的人看著周書瑜他們一行人轉身離開,剛想要轉身離開,周書瑜卻突然轉身。

  他們幾個嚇得心臟驟停,連臉都有些發白了。

  「把他也給帶上,再留兩個人下來,看著剩下的幾個人,別讓她們有機會回農場通風報信。」周書瑜指了指岳文斌道。

  岳文斌嚇得往後連退了兩步,「你們幹什麼?我什麼事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麼抓我?而且你們是部隊裡的,又不是公安,你們根本沒有這個權力。」


  可有沒有權力也不是岳文斌說了錯的,部隊裡的幾個同志直接把他給控制了起來。

  他媳婦和弟妹都嚇傻了,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周書瑜把兩個人就這麼直接帶走了。

  他們還想要鬧騰,卻被直接捂住了嘴。

  醫院裡有不少人看到,但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多嘴八卦。

  當然他們也不會認為部隊裡的同志抓錯了人。

  在把周文博塞進車裡的時候,捂著他嘴的手一松,他立刻哀求道:「書瑜,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都老老實實的,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哪怕以後不小心遇上,我也絕對會躲著你走。」

  可周書瑜才懶得搭理他,直接上了車。

  放過他?

  他們當初算計原主的時候,想過原主嗎?

  害死原主父親的時候,考慮過他們孤兒寡母嗎?

  她這人就算是有同情心,也絕對不會給對她抱有惡意的任何人。

  他們把人送回公安局的時候,局長都已經驚動了。

  看到侯立農把人給壓進來,他立刻迎了上去。

  「這兩個人也要關押?那關於農場那邊是你們去調查,還是我們去調查?」他沉著聲問。

  平時他只知道這老霍跟岳建立關係好,他一直叮囑老霍千萬別牽扯上農場那邊的事,太複雜。

  可沒想到他竟然能陽奉陰違到這種地步。

  現在犯了錯,惹上了惹不起的人,這下別說位置了,怕是身體也得落下殘疾。

  但說到底那也是老霍咎由自取。

  「你們只需要把人看好,別讓消息走漏就行。我們已經把該控制的人都控制起來了,只要消息先一步傳回農場那邊,就絕對是你們這邊出了問題。」侯立農神色嚴肅地道。

  局長趕忙點頭,「侯軍長你放心,把他們關進去後,我們這些人就都呆在局裡,也不會去碰電話。等你們那邊的消息回來,我們才繼續下一步工作。」

  這種調查其實照理來說,應該是他們公安局乾的。

  但誰讓他們中間出了霍英毅這麼個害群之馬。

  所以剛剛他就一直沒敢動,想著等個兩小時,這侯立農回了部隊能接上電話,再問他接下來該怎麼做。

  沒想到人家這麼雷厲風行。

  「嗯,我留兩個人在這,你們要是想跟外面聯繫,可以跟他們說。」侯立農點點頭,這才把押著的那兩個交到公安手裡。

  周文博還不死心。

  這邊的手一松,他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書瑜,書瑜求求你放過我!我是你哥哥,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要是出了事,媽肯定也會傷心的。」

  「她傷心是你造成的,又不是我。而且傷心就傷心唄,人活一輩子,誰不要傷心那麼幾次?」周書瑜冷笑了聲。

  結婚兩年沒懷上孩子,就能被逼著過繼一個兒子。

  後面明明懷上了,卻沒有把周文博還回去,這事只有她媽做的出來。

  原主記憶里的父親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也就是拿他們姐弟兩和媽媽沒有辦法。

  這事要不是她媽在中間猶猶豫豫,心虛又捨不得,怕是周文博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家,扒著他們家吸血。

  更何況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她媽現在忙的很,又找到了娘家邊的親戚。

  哪還有心思為了這麼個白眼狼的養子傷心。

  「你……你還是不是人了?」

  周文博怎麼都沒有想到,周書瑜竟然能這麼狠,恨恨的質問。

  可周書瑜把他的話當作是放屁一樣,現在人送公安局了,她就要全心全意去找這周文博的罪證了。

  可周書瑜一上車,侯立農又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你的身體還行嗎?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會?你今天一大早就出來了,又是醫院、警局的兩頭來回跑,現在還要去農場找罪證,會不會太強撐了?其實想要找到他們的罪證、讓他們判的重點,明天也可以,或是讓部隊裡的人去查也是可以的。他們都是專業的,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丁點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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