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你聽到了嗎？
裴枳枳帶著顧頌逛後花園那邊的泳池。
「只只，你爸他叫你上樓書房找他。」
沒一會兒陳氏過來叫走了裴枳枳。
裴枳枳走後，顧頌也打算走的，卻被陳氏擋住了去路。
她直接切入主題：「你不是只只的朋友吧，你是裴梓言的女朋友。」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當著大家的面一口一個小言，背地裡就成了裴梓言，難怪裴梓言他對這個女人一進門就沒正眼瞧過，不出意外，顧頌猜她面前這個女人只是裴枳枳的母親。
「阿姨您有什麼事情嗎？」顧頌笑著問她。
陳氏上下肆意打量起顧頌，下一秒她嘴角揚起一抹沒好意的笑容，「我過不得不好，也不會讓他好過！」
裴梓言剛從二樓下來，沒看見顧頌，問了傭人才知道人和陳氏在後園的泳池，預感不好，朝後院泳池處走去。
他還沒從拐角走出來，就聽見了「噗通」的一聲。
原來就安靜的後院，這一聲落水聲格外響亮。
這時，裴枳枳也跟著跑了過來。
正得意地翹起嘴角，準備轉身離開的陳氏，一看到裴枳枳走來，臉上立刻換上擔心的表情，蹲在泳池旁，一伸手作勢去拉水裡大喊救命的顧頌。
裴梓言跑過去，陳氏伸出去的手根本沒有夠到水裡的顧頌。
顧頌不會游泳，上下撲騰著離池邊越來越遠。
裴梓言管不了那麼多，縱身一躍，跳進泳池裡。
「哥！」裴枳枳大喊了一聲，也想跳下去救人，卻被陳氏死死拉住。
「只只，這麼冷的天你可別下水啊！」
顧顧頌嗆了不少水，裴梓言游過來，她求生本能的抓住了他，用了死力，裴梓言胳膊上的皮膚都被抓疼了。
裴梓言仿佛感覺不到疼，任由顧頌抓著，避開她下意識的反抗，繞到她身後，抬起她的下巴，耳朵貼在她的耳邊說：「顧頌，放輕鬆，正常呼吸。」
「咳咳——呼呼——」
顧頌嗆了很多水，鼻子裡都是痛的，鼻腔一離開水立刻猛咳起來。
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裴梓言……」
顧頌都快被嚇哭了，還以為自己要被淹死了，一把撲進裴梓言的懷裡，小聲地抽噎起來。
顧頌什麼也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水了。
裴梓言一手摟在顧頌的腰，另一手剝起她臉上的碎發，然後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哄她：「先上去，水裡涼。」
從泳池裡上來，裴梓言沉著臉看向了陳氏，「我警告你，別動我身邊的人。」
說完，裴梓言就彎腰抱起顧頌從門口走了出去。
裴枳枳沒不明白裴梓言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看著陳氏幾秒後又反應了過來，眼裡滿是不願意相信，「媽，你……」
……
裴枳枳在房間裡找了自己的一套新衣服，讓顧頌換上。
等顧頌換好衣服，裴梓言才從門外進來，關心道：「還難不難受？」
他她這才注意到裴梓言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吹風機，他先找了把梳子幫顧頌把頭髮梳通，再把吹風機開成低檔暖風，修長的五指順著她的短髮往發尾梳，另一隻手握著吹風機，跟在手指後慢慢吹。
「對不起。」
裴梓言突然開口。
顧頌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對不起，要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會帶她回來，他也不會回來。
頭髮吹乾了，裴梓言放下吹風機，又拿起梳子幫她把頭髮梳順，動作十分輕柔，「沒事，一會兒送你回家。」
顧頌「哦」了一聲，好奇心一來她又忍不住問他：「我知道不太好，但我還是想問你，你和枳枳她母親的關係不好嗎？你要是不想說……」
「其實你的眉眼間生得和我媽很像。」裴梓言打斷她，卻又答非所問。
顧頌也不再過問，認真地聽他說：「我嗎？」
裴梓言「嗯」了一聲，「一開始的確是因為這個才接近你的，但時間長了又發現你很可愛，我也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媽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她在我剛上小學四年級發現他的丈夫出軌給了裴枳枳母親，當時我媽她發現的時候，裴枳枳已經上小學了，就住在家隔壁的那個小區里，之後我媽就得了抑鬱症，長期服用藥物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那時候為了討她開心，什麼都聽她的，她給我報的任何興趣班補習班我都會去，卻不知道她讓我去上那些興趣班，只是為了不讓我知道她生病吃藥的事情，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媽她就自殺了，之後不到半年他就把裴枳枳她們接到了家裡。」
聽裴梓言說了這麼多，顧頌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扎了一下似的。她下意識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慢慢地捏住了他的手，又慢慢地湊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腰，抱住了他。
她用手輕輕撫著他的背，就像他用手撫她的那樣。
「我們很像，我也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可憐蟲，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就這麼一句話，讓裴梓言徹底破防了。
只這一瞬間，只這一句話，把他的心徹底給治癒了。
裴梓言按著顧松的後腦勺，將她的側臉貼著自己左胸的位置。
顧頌感受著他堅硬的胸膛，以及胸腔里火熱跳動的心臟。
「你聽到了嗎？顧頌，我喜歡你。」
聽到了，我也喜歡你，裴梓言。
——
周末兩天，裴梓言說好了要給顧頌補習數學。
陪裴梓言下午到娛樂廳才給顧頌發了微信，讓她半個小時以後到娛樂廳來。
顧頌因為昨天晚上落水著了涼，起床感覺頭有點昏，吃了藥才出門。她還特意多穿了一件，還圍了一個淺棕色的麋鹿帶帽圍巾，繞了個結，把自己的腦袋裹得嚴嚴實實。
出門打車到了娛樂廳，今天娛樂廳人依舊多，初寒實在難擋，顧頌一下計程車，離了暖氣，被風一吹，冷得縮成一團。
她吸了吸有點堵的鼻子，手上抱著數學書和各種數學資料。
昨天那個黃毛在前台坐著，看見有人進來了，立馬起身招呼，發現是顧頌，眼睛一亮，「美人小姐姐，言哥他在後院呢。」
顧頌說了聲謝謝，一個人往後院走。
「只只，你爸他叫你上樓書房找他。」
沒一會兒陳氏過來叫走了裴枳枳。
裴枳枳走後，顧頌也打算走的，卻被陳氏擋住了去路。
她直接切入主題：「你不是只只的朋友吧，你是裴梓言的女朋友。」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當著大家的面一口一個小言，背地裡就成了裴梓言，難怪裴梓言他對這個女人一進門就沒正眼瞧過，不出意外，顧頌猜她面前這個女人只是裴枳枳的母親。
「阿姨您有什麼事情嗎？」顧頌笑著問她。
陳氏上下肆意打量起顧頌，下一秒她嘴角揚起一抹沒好意的笑容，「我過不得不好，也不會讓他好過！」
裴梓言剛從二樓下來，沒看見顧頌，問了傭人才知道人和陳氏在後園的泳池，預感不好，朝後院泳池處走去。
他還沒從拐角走出來，就聽見了「噗通」的一聲。
原來就安靜的後院，這一聲落水聲格外響亮。
這時，裴枳枳也跟著跑了過來。
正得意地翹起嘴角，準備轉身離開的陳氏，一看到裴枳枳走來，臉上立刻換上擔心的表情，蹲在泳池旁，一伸手作勢去拉水裡大喊救命的顧頌。
裴梓言跑過去，陳氏伸出去的手根本沒有夠到水裡的顧頌。
顧頌不會游泳，上下撲騰著離池邊越來越遠。
裴梓言管不了那麼多，縱身一躍，跳進泳池裡。
「哥！」裴枳枳大喊了一聲，也想跳下去救人，卻被陳氏死死拉住。
「只只，這麼冷的天你可別下水啊！」
顧顧頌嗆了不少水，裴梓言游過來，她求生本能的抓住了他，用了死力，裴梓言胳膊上的皮膚都被抓疼了。
裴梓言仿佛感覺不到疼，任由顧頌抓著，避開她下意識的反抗，繞到她身後，抬起她的下巴，耳朵貼在她的耳邊說：「顧頌，放輕鬆，正常呼吸。」
「咳咳——呼呼——」
顧頌嗆了很多水，鼻子裡都是痛的，鼻腔一離開水立刻猛咳起來。
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裴梓言……」
顧頌都快被嚇哭了，還以為自己要被淹死了，一把撲進裴梓言的懷裡，小聲地抽噎起來。
顧頌什麼也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水了。
裴梓言一手摟在顧頌的腰，另一手剝起她臉上的碎發，然後輕輕地撫著她的背，哄她：「先上去，水裡涼。」
從泳池裡上來，裴梓言沉著臉看向了陳氏，「我警告你，別動我身邊的人。」
說完，裴梓言就彎腰抱起顧頌從門口走了出去。
裴枳枳沒不明白裴梓言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看著陳氏幾秒後又反應了過來，眼裡滿是不願意相信，「媽，你……」
……
裴枳枳在房間裡找了自己的一套新衣服，讓顧頌換上。
等顧頌換好衣服，裴梓言才從門外進來，關心道：「還難不難受？」
他她這才注意到裴梓言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吹風機，他先找了把梳子幫顧頌把頭髮梳通，再把吹風機開成低檔暖風，修長的五指順著她的短髮往發尾梳，另一隻手握著吹風機，跟在手指後慢慢吹。
「對不起。」
裴梓言突然開口。
顧頌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對不起，要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會帶她回來，他也不會回來。
頭髮吹乾了，裴梓言放下吹風機，又拿起梳子幫她把頭髮梳順，動作十分輕柔，「沒事，一會兒送你回家。」
顧頌「哦」了一聲，好奇心一來她又忍不住問他：「我知道不太好，但我還是想問你，你和枳枳她母親的關係不好嗎？你要是不想說……」
「其實你的眉眼間生得和我媽很像。」裴梓言打斷她，卻又答非所問。
顧頌也不再過問，認真地聽他說：「我嗎？」
裴梓言「嗯」了一聲，「一開始的確是因為這個才接近你的，但時間長了又發現你很可愛，我也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媽是因為抑鬱症自殺的，她在我剛上小學四年級發現他的丈夫出軌給了裴枳枳母親，當時我媽她發現的時候，裴枳枳已經上小學了，就住在家隔壁的那個小區里，之後我媽就得了抑鬱症，長期服用藥物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那時候為了討她開心，什麼都聽她的，她給我報的任何興趣班補習班我都會去，卻不知道她讓我去上那些興趣班，只是為了不讓我知道她生病吃藥的事情，在我十一歲那年我媽她就自殺了，之後不到半年他就把裴枳枳她們接到了家裡。」
聽裴梓言說了這麼多，顧頌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扎了一下似的。她下意識伸手勾住了他的手指，慢慢地捏住了他的手，又慢慢地湊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腰，抱住了他。
她用手輕輕撫著他的背，就像他用手撫她的那樣。
「我們很像，我也是沒有爸爸媽媽的可憐蟲，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就這麼一句話，讓裴梓言徹底破防了。
只這一瞬間，只這一句話，把他的心徹底給治癒了。
裴梓言按著顧松的後腦勺，將她的側臉貼著自己左胸的位置。
顧頌感受著他堅硬的胸膛，以及胸腔里火熱跳動的心臟。
「你聽到了嗎？顧頌，我喜歡你。」
聽到了，我也喜歡你，裴梓言。
——
周末兩天，裴梓言說好了要給顧頌補習數學。
陪裴梓言下午到娛樂廳才給顧頌發了微信，讓她半個小時以後到娛樂廳來。
顧頌因為昨天晚上落水著了涼，起床感覺頭有點昏，吃了藥才出門。她還特意多穿了一件，還圍了一個淺棕色的麋鹿帶帽圍巾，繞了個結，把自己的腦袋裹得嚴嚴實實。
出門打車到了娛樂廳，今天娛樂廳人依舊多，初寒實在難擋，顧頌一下計程車，離了暖氣，被風一吹，冷得縮成一團。
她吸了吸有點堵的鼻子，手上抱著數學書和各種數學資料。
昨天那個黃毛在前台坐著，看見有人進來了，立馬起身招呼，發現是顧頌，眼睛一亮，「美人小姐姐，言哥他在後院呢。」
顧頌說了聲謝謝，一個人往後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