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8章 過往
聽到此處，王晨忽然覺著，之前有點小瞧梁嘯天了。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他有些先入為主了。
關於梁嘯天的一切，都是伊風介紹出來的。
按照伊風所說，梁嘯天是個沒什麼文化的粗人。
靠著心狠手辣在兩河區域搏出一片天地，繼而拉攏了一幫手下才逐漸成了氣候。
基於這些，王晨之前就覺著梁嘯天是個類似於黑爺的那種角色。
鬥狠鬥勇，他是個好手。
但論及智慧，他肯定要輸上一籌。
這樣一來，對付他也就容易許多了。
饒是進了精神病院察覺到了梁嘯天搞出的一些小伎倆，王晨也依舊覺著，此行前來很快就可以完事。
可當逐漸領教了梁嘯天的手段，以及此刻與他對話過後，王晨卻對他有了極大的改觀。
「你沒有伊風想的那麼簡單，更不像是外界傳的那麼簡單！」
聞言，梁嘯天笑道：「能帶給你們所有人驚喜，我很開心。」
王晨搖了搖頭：「你這麼做，既高明，也不高明！這話也許聽著有點矛盾。
但的確就是事實，讓我們驚訝不假，但也不過是你偽裝的夠深，欺騙了所有人罷了。」
梁嘯天笑道：「欺騙一個人不是本事，但能欺騙全城的人，這應該算是不小的本事了吧？」
王晨點頭：「這一點不否認！所以此時此刻，我對你沒有半點懈怠，小覷的想法。
反而，還將你視作了我來到凰北市之後，最讓我頭疼的對手！沒有之一！」
「這麼說，我在你心裡，比東華清他們還厲害咯？」
「不，你只是比他們難纏而已，用你的話來說，真要拉開陣仗，光明正大的打，你……不如他們！」
反而是心平氣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光明正大的與他們博弈，你和我都不是對手。
但偏偏，你贏了他們，而我也矇騙了他們，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倆應該算是同一類人！」
王晨搖頭：「不，我們不是一類人！我雖然也用了陰謀詭計，但我為的，是心裡的一口氣，對付的也只是該付出代價的那幾個人而已。
但你，卻是為了無盡的利益，不惜傷及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梁嘯天抿了口茶水：「無辜？呵呵！如果我和你一樣，是個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我這麼做的確有些喪盡天良。
可偏偏我不是！我爹娘被你們家族的人殺掉，讓我從小淪為孤兒。
在城南貧民窟里，受盡欺辱和折磨，當時折磨我的那些人，有些是混混，有些是流氓。
可更多的，卻還是那些披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所謂上流人士。」
說這些時，梁嘯天面目變得猙獰起來，聲音也沙啞道：「你永遠都無法想像，我當時所經歷的到底有多黑暗！
我爹娘還在的時候，算得上是城南小有名氣的商人，就因為所做的生意，與琅琊王氏的企業存在著潛在的利益威脅。
他們就不惜製造車禍將他們都給弄死了，並且奪走了我們的全部家產，還將我丟到了貧民窟。
你知道貧民窟是什麼樣的嗎？你不知道！像你這種富貴家庭里走出來的孩子，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當時，我只有七歲！從一個富家少爺直接淪為了社會的最底層！剛到貧民窟時。
我膽小，怯懦！所有人都在欺負我，同齡人的孩子，拿石頭打我，用尿潑我。
那幫商人，為了賺錢所無不用其極！他們到貧民窟，就選我們這些苦命人去幹活。
每天沒有工錢，只有他們被視作的泔水來填飽我們的肚子。
對於我們而言，做得好沒有賞賜，能否活下去，能否吃得飽，全憑那些所謂大人物的心情。
他們心情好，我們可以多拿到幾個饅頭，若心情不好，除了連夜加班之外，甭說飯了，就是點水也不給！」
聽到這，王晨皺眉道：「不是龍爺有庇護你們嗎？給了貧民窟很多的發展嗎？」
「龍爺的確是個善人！可當時的他，還並沒有完全掌控城南，實力不夠，又如何斗得過那麼多大人物？
憑他之力，能保護一個兩個苦命的人，又怎麼可能保的住我們全部？」
梁嘯天憤憤的砸了一下桌子，又道：「有一次，我發高燒，實在沒辦法幹活了。
可那些人，卻不管我這些，硬拖著我去了工地，你知道冒著大雨，發著高燒搬磚是什麼滋味嗎？
明明燒的不行，卻又像是置身於冰窖里，手被磨的流血不止，卻幾乎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更重要的是，搬的慢了一點，立馬就會被人打，當時，我被踹到在一個水坑裡。
一群人尿在我頭上，他們沖著我鄙夷大笑，說我這樣的賤骨頭，一輩子就只能給他們賣命，活著就得無休止的幹活，死了也絕不會讓我安然的入藏！
不僅是我，當時跟我的同伴，起初有四十多個人，年齡相仿都是苦命人。
可當我們脫離苦海，逐漸有了自由之後，卻只剩下了零星的四五個人！
當時，那些所謂的大人物，有在意過我們是不是無辜的嗎？
沒有！在他們眼中，我們的命很賤！賤到隨時都可以被他們當玩物似的拿走！
所以從那刻開始，我就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成長起來，我要成為大人物，一步一步的凌駕於他們的頭頂！
到時候，我要報復這些有錢人，我要成為他們的噩夢！
而在這條路上，神擋殺神佛擋弒佛！在我眼中，沒有無辜人，只有擋路人。
凡是擋我路的人，都該死！也必須得死！同時，他們的死，也是有價值的。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任何一個王者，都是踏著累累屍骨坐上高位的。
而我，也要如此！我要踩在無數人的屍骨和鮮血上，讓那些曾經害過我的，傷過我的所有人，都為之驚恐顫慄！」
聽完這番話，本想反駁的王晨，忽然陷入了沉默。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他有些先入為主了。
關於梁嘯天的一切，都是伊風介紹出來的。
按照伊風所說，梁嘯天是個沒什麼文化的粗人。
靠著心狠手辣在兩河區域搏出一片天地，繼而拉攏了一幫手下才逐漸成了氣候。
基於這些，王晨之前就覺著梁嘯天是個類似於黑爺的那種角色。
鬥狠鬥勇，他是個好手。
但論及智慧，他肯定要輸上一籌。
這樣一來，對付他也就容易許多了。
饒是進了精神病院察覺到了梁嘯天搞出的一些小伎倆，王晨也依舊覺著，此行前來很快就可以完事。
可當逐漸領教了梁嘯天的手段，以及此刻與他對話過後，王晨卻對他有了極大的改觀。
「你沒有伊風想的那麼簡單，更不像是外界傳的那麼簡單！」
聞言，梁嘯天笑道：「能帶給你們所有人驚喜，我很開心。」
王晨搖了搖頭：「你這麼做，既高明，也不高明！這話也許聽著有點矛盾。
但的確就是事實，讓我們驚訝不假，但也不過是你偽裝的夠深，欺騙了所有人罷了。」
梁嘯天笑道：「欺騙一個人不是本事，但能欺騙全城的人，這應該算是不小的本事了吧？」
王晨點頭：「這一點不否認！所以此時此刻，我對你沒有半點懈怠，小覷的想法。
反而，還將你視作了我來到凰北市之後，最讓我頭疼的對手！沒有之一！」
「這麼說，我在你心裡，比東華清他們還厲害咯？」
「不，你只是比他們難纏而已，用你的話來說，真要拉開陣仗，光明正大的打，你……不如他們！」
反而是心平氣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光明正大的與他們博弈，你和我都不是對手。
但偏偏，你贏了他們，而我也矇騙了他們，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倆應該算是同一類人！」
王晨搖頭：「不，我們不是一類人！我雖然也用了陰謀詭計，但我為的，是心裡的一口氣，對付的也只是該付出代價的那幾個人而已。
但你，卻是為了無盡的利益，不惜傷及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梁嘯天抿了口茶水：「無辜？呵呵！如果我和你一樣，是個正常家庭長大的孩子，我這麼做的確有些喪盡天良。
可偏偏我不是！我爹娘被你們家族的人殺掉，讓我從小淪為孤兒。
在城南貧民窟里，受盡欺辱和折磨，當時折磨我的那些人，有些是混混，有些是流氓。
可更多的，卻還是那些披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所謂上流人士。」
說這些時，梁嘯天面目變得猙獰起來，聲音也沙啞道：「你永遠都無法想像，我當時所經歷的到底有多黑暗！
我爹娘還在的時候，算得上是城南小有名氣的商人，就因為所做的生意，與琅琊王氏的企業存在著潛在的利益威脅。
他們就不惜製造車禍將他們都給弄死了，並且奪走了我們的全部家產，還將我丟到了貧民窟。
你知道貧民窟是什麼樣的嗎？你不知道！像你這種富貴家庭里走出來的孩子，永遠都不會理解的。
當時，我只有七歲！從一個富家少爺直接淪為了社會的最底層！剛到貧民窟時。
我膽小，怯懦！所有人都在欺負我，同齡人的孩子，拿石頭打我，用尿潑我。
那幫商人，為了賺錢所無不用其極！他們到貧民窟，就選我們這些苦命人去幹活。
每天沒有工錢，只有他們被視作的泔水來填飽我們的肚子。
對於我們而言，做得好沒有賞賜，能否活下去，能否吃得飽，全憑那些所謂大人物的心情。
他們心情好，我們可以多拿到幾個饅頭，若心情不好，除了連夜加班之外，甭說飯了，就是點水也不給！」
聽到這，王晨皺眉道：「不是龍爺有庇護你們嗎？給了貧民窟很多的發展嗎？」
「龍爺的確是個善人！可當時的他，還並沒有完全掌控城南，實力不夠，又如何斗得過那麼多大人物？
憑他之力，能保護一個兩個苦命的人，又怎麼可能保的住我們全部？」
梁嘯天憤憤的砸了一下桌子，又道：「有一次，我發高燒，實在沒辦法幹活了。
可那些人，卻不管我這些，硬拖著我去了工地，你知道冒著大雨，發著高燒搬磚是什麼滋味嗎？
明明燒的不行，卻又像是置身於冰窖里，手被磨的流血不止，卻幾乎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更重要的是，搬的慢了一點，立馬就會被人打，當時，我被踹到在一個水坑裡。
一群人尿在我頭上，他們沖著我鄙夷大笑，說我這樣的賤骨頭，一輩子就只能給他們賣命，活著就得無休止的幹活，死了也絕不會讓我安然的入藏！
不僅是我，當時跟我的同伴，起初有四十多個人，年齡相仿都是苦命人。
可當我們脫離苦海，逐漸有了自由之後，卻只剩下了零星的四五個人！
當時，那些所謂的大人物，有在意過我們是不是無辜的嗎？
沒有！在他們眼中，我們的命很賤！賤到隨時都可以被他們當玩物似的拿走！
所以從那刻開始，我就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成長起來，我要成為大人物，一步一步的凌駕於他們的頭頂！
到時候，我要報復這些有錢人，我要成為他們的噩夢！
而在這條路上，神擋殺神佛擋弒佛！在我眼中，沒有無辜人，只有擋路人。
凡是擋我路的人，都該死！也必須得死！同時，他們的死，也是有價值的。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任何一個王者，都是踏著累累屍骨坐上高位的。
而我，也要如此！我要踩在無數人的屍骨和鮮血上，讓那些曾經害過我的，傷過我的所有人，都為之驚恐顫慄！」
聽完這番話，本想反駁的王晨，忽然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