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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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國的名單提交之後,人間已經陷入了一個混亂的局面。

  很多人感覺信仰崩塌,但是也有一些人,覺得正該如此。

  這時候,六朝作為一個個朝廷,它的效力就顯現了出來。

  朝廷對於百姓的約束力太強了,不管是什麼宗教,跟它一比都是微不足道。

  你讓中原的百姓不信教可以,你讓他們不怕官是萬萬不能。

  這一次不再是單一地針對黎山聖母,而是所有宗教神,李漁先前對黎山聖母的針對,在這一次也起到了作用。

  大家已經習慣了一次,這次也就不那麼害怕了,畢竟上次的事也沒有引起多大的後果。

  黎山聖母當初也是個香火鼎盛的神仙,被打壓之後,也毫無後續可言。

  這場封神的後續勢必還會引起很大的風波,但是此時卻一切平靜如常,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李漁坐在一棵參天巨樹下,這裡是大唐的欽天監,聚集了一大批修為高深的道人。

  大唐道門十分強盛,當初他們玄奘佛道相爭,也能不落下風,只是後來出了一個女皇之厄,佛門敢說話,道門不敢信口開河說能解決女皇之厄。

  於是李世民便偏向佛門,導致大唐長期佛盛道消。

  但是欽天監的底蘊一直在,是大唐的基石,也是皇室最信任的修士力量。

  李漁坐鎮此地,就是預備著天庭會為封神大典而降下神罰,到時候他就要和這些人一道反擊。

  不過他在這裡蹲了十來天了,依舊是風平浪靜,有很多人已經開始鬆懈,甚至覺得天庭不過如此,沒有什麼好怕的。

  但是李漁知道,封神這件事不會沒有波瀾,天庭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至於至今還沒有動靜的原因,李漁多少也能猜到。他們是一個冗雜的官僚體系,肯定要推諉扯皮,最後派一個人來。

  這個倒霉蛋,就要迎接人間對他的嚴陣以待,李漁篤定他吃不了好果子。

  大唐的長安,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

  事實和李漁預料的差不多,此時的天庭確實在扯皮。

  本來希望最大,最容易打開突破口的幽州一帶,因為辛棄疾的崛起還有霍去病的加入,反倒成了最難啃的骨頭。

  遠處石梯上走來一個中年道士,他看到李漁之後,笑著走了過來,「正經道長,我看這天庭八成不會有動作了。」

  李漁看著李罡淳,心中暗道你可比你師兄袁天罡單純多了。

  他剛剛和袁天罡加固了長安的幾個大陣,起碼保證皇城不會被偷襲。

  「這可說不準,還是打起精神的好,畢竟長安如今是六朝的中心,不能有半點閃失。」

  李罡淳笑道:「聽說幽州那邊又有好消息傳來?」

  說到這個,李漁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霍去病加入之後,岳家軍一改往日的守勢,開始四面出擊。

  霍去病和辛棄疾都沒有選擇岳家軍為自己的手下,他們分別看中了梁山和明教的人馬。

  尤其是梁山的人,在霍去病地指揮下,瞬間爆發出遠超以往的戰鬥力。

  王進、林沖、呼延灼。花榮...這些人在霍去病手裡,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往往能起到奇效。

  而霍去病的聲望在那擺著,梁山的人也聽從他的指揮。

  明教的方臘和辛棄疾通力合作,很快辛棄疾就發現,明教這些人是天生的戰士。

  他們服從性高,打仗悍不畏死,關鍵是彼此間親密無間,互相配合的天衣無縫。

  辛棄疾太喜歡這支人馬了,他和霍去病一人一路,從東西兩側襲擾女貞。

  岳飛坐鎮中軍,來回調度,支援接引,三個人越打越有默契,越打越得心應手。

  幽州一帶,非但整個防線固若金湯,還把女貞人打退了幾十里,只能在山上結寨,但是這樣也失去了進攻的主動性。

  從某種意義上,幽州防禦戰,已經是大獲全勝。

  但無論是岳飛還是霍去病、辛棄疾,都不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所以他們繼續向外推進。

  等到李漁參加完封神大典,替岳飛和辛棄疾都討到神位的時候,他們已經追出幽燕,打過長城了。

  大宋一直是公認的六朝弱國,大而不強,但是這次著實長臉。


  李漁的正經門在大宋,和大宋女皇的關係也好,所以大宋露臉他自己也有光。

  李罡淳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夏州的局勢就不樂觀了。」

  夏州是鐵木真和李勣在打,兩邊都是強的冒泡,不管是將領還是士卒,甚至是士氣都旗鼓相當。

  這兩個誰也沒有想到敵人這麼強,等到他們都確定了那一輪太陽不會下來參戰之後,便放開手腳廝殺。

  這一下就進入了白熱化,殺得天昏地暗,兩邊都打出了火氣。

  在旁觀戰的府谷折家、麟州楊家這些地頭蛇,全都嚇破了膽,他們幾時見過這種廝殺。

  蒙古鐵騎出乎意料的能打,大唐將士也是名副其實的強橫。

  李罡淳所說的,是大部分大唐人的擔憂,他們的軍隊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但是這一次在夏州竟然和蒙古人打了個不分伯仲。

  李漁笑道:「相信李將軍定然能戰勝強敵,蒙古的底蘊完全沒法和大唐比,就算是保持這樣的局勢,他們也不打起了,大唐卻還可以打幾十年。」

  李罡淳心道你說的輕巧,打幾十年大唐也得打空了,不過他說的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蒙古無法和大唐拼國力。

  其實不光是蒙古,當世沒有哪個國家能和大唐拼國力,也就是大明有這個潛力,但是前面鬧得太兇,自己內耗掉了大部分家底,此時可能也無法和大唐相提並論。

  「陛下的意思是,道長能不能去一趟夏州?」李罡淳終於說出了目的。

  李漁眉心一皺,道:「我去是可以,也是義不容辭,但是就怕長安這裡...」

  李罡淳很是自信,「道長儘管放心,沒有任何人,能在長安造次!」

  他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信心十足,臉上也完全看不出慌亂。

  看來他們對長安還是很自信的,李漁想了一下,說道:「那好吧,我就去一趟夏州,你幫我轉告陛下,就說貧道一定全力以赴。」

  鐵木真是個不小的威脅,如今天庭扶持的幾個人:鐵木真、完顏阿骨打、努爾哈赤、靈山諸佛...

  李漁覺得最有威脅的就是鐵木真,他這次去夏州,一定要把鐵木真給消滅掉,不然早晚是個禍害。

  「道長什麼時候出發?」李罡淳著急問道。

  欽天監內都是修士,所以他們都知道李漁對於前線的重要性,有他在甚至可以少死十分之九的士兵。

  潘金蓮都能讓岳飛捨不得放走,就更別提李漁了。

  現在他們還不知道的是,李漁的水字訣已經大圓滿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

  夏州是最合適的地方,這裡和幽燕不同,那便是游擊,這裡是陣地戰。

  大兵團在平原上決戰廝殺,純硬實力的對抗,也是李漁最好發揮的時候。

  他有信心幫助李勣,在正面擊潰鐵木真。

  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對自己實力的正確評估。

  李漁站起身來,揮了揮手就要離開,遠處傳來李白的聲音:「師父!」

  李漁笑道:「我這徒弟可能也想去。」

  李白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李漁不住搖頭,道:「你的氣息太差了,讓你好好修煉你不聽,在道長面前露醜了吧!」

  李白老臉一紅,道:「師父,師姐來了!」

  「嗯?」

  李漁往他身後一瞧,兩個道袍少女挽著手,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李漁不禁奇道:「你們怎麼來了?」

  潘金蓮走上前,一雙眸子就捨不得離開李漁了,林黛玉則東瞧瞧,西看看,對大唐這個欽天監充滿了好奇。

  潘金蓮自己還沒有說話,李白就搶話道:「當初辛棄疾將軍夜探敵營,身負重傷,命懸一線。岳將軍派人請師姐出手,於是她們就去了幽燕,路上遇到了仇家,師姐猜測自己的行蹤被人知曉了,不敢回汴梁,就繞道來長安找師父了。」

  「我說的對吧?」李白看向潘金蓮。

  李漁長舒一口氣,道:「幸虧你機靈,我看八成是六耳猴聽到了你們的行蹤,去追殺你們的人是誰?」

  「王熙鳳!」林黛玉恨恨地說道。

  「王熙鳳?」李漁有些詫異,「她那點微末道行,也敢去埋伏你們?」


  在他印象中,上次要不是賈寶玉,王熙鳳就被林黛玉殺了。

  她哪來的膽子?

  潘金蓮見到李漁,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她笑吟吟地說道:「我看她實力飛漲,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大機緣。」

  「你們兩個也打不過她?」李漁問道。

  「嗯。」潘金蓮點了點頭。

  李漁又去看林黛玉,她雖然很不服,但還是點了點頭。

  林黛玉和潘金蓮聯手,可不是簡單的一加一,她們水木本就是互助互補的。

  王熙鳳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李漁知道,機緣這個東西,是說不準的。

  就像是魯智深,突然之間就頓悟了,實力可不是漲了一星半點。

  最離譜的還是趙福金,在汴梁城樓立地成仙。

  往往就是一瞬間,就能完成一場質的飛躍,李漁自己的每次突破也都是非常直白地體現在了戰鬥力上。

  王熙鳳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機緣,而且看樣子她和六耳猴他們走的很近,上次六耳猴和啄眼鴉大鬧汴梁,其中就有她。

  黎山聖母死了,他們三個打得火熱,李漁突然心中一動。

  黎山聖母...該不會是被這三個貨殺得吧?

  要是這件事是真的,那還真是家賊難防。李漁心中對王熙鳳更加不齒,這個人一直是利益至上,她就沒有一點人心麼?

  平心而論,黎山聖母雖然和李漁不對付,但是她對王熙鳳那真是沒話說啊。非但收她做了關門弟子,把自己所學傾囊相授,還數次在王熙鳳陷入危機時候及時趕到,救走了徒弟。

  果然,這世上小貓小狗都能養熟,人就不一定了。

  「漁哥哥,你還要在長安待多久啊?」林黛玉打算跟在李漁身邊,好好學道術,爭取早日能夠報仇。

  李漁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我馬上要走了。」

  「去哪?」

  李白、潘金蓮、林黛玉異口同聲地問道。

  「夏州。」

  「夏州!」李白雙眼一亮,道:「師父,你可一定得帶上我啊,幽燕大戰沒趕上,這次我一定要和蒙古韃子決一死戰!」

  李漁心中暗暗搖頭,這李白本事低微的時候,就敢去吐蕃參戰。

  要不是自己恰好救了他,此時他早就被吐蕃人俘虜了。

  如今他跟呂洞賓學了些劍術,實力今非昔比,上陣殺敵本來就是他的夙願,這次帶他去也未嘗不可。

  相信夏州那地獄般的戰場,對於磨鍊他的劍心,升級他的劍道,也是很有好處的。

  潘金蓮一聽李漁要走,頓時緊張起來,她雙眼楚楚可憐地看著李漁,一句話也不說。

  現場的氣氛頓時有些古怪起來,這種眼神,可不像是純潔的師徒情義啊。李罡淳那八卦之心,已經熊熊燃燒起來,傳聞中正經道士風流好色,而且色膽包天,據說他連至陰之體的大小喬都敢上,屬實是好色不要命。

  看來這個媚到不像話的小道姑,也和他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李漁被這眼神看的有些吃不消,輕咳一聲趕緊說道:「大家一起去吧,把三豐也叫上,我們師徒大戰鐵木真,讓他知道中原人物的厲害。」

  李白捶手道:「定叫他兵敗身死,削其首級,懸於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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