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真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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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岑生病了?

  宋辭蹙眉,看見滿臉急切的跑腿小哥,從他的手裡接過來包裹,點了點頭。

  跑腿小哥千恩萬謝,對著宋辭鞠躬,隨後急急匆匆地離開了。

  宋辭敲門,屋子裡卻沒有人回應。

  他鍥而不捨地繼續敲,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傅岑開門,渾身染著病氣,額頭上還貼著一貼退熱貼,臉上紅撲撲的,一看就是發燒的模樣。

  見宋辭站在門口,她微微蹙眉,聲音嘶啞得厲害,都已經聽不出來她原本的聲音。

  看見了宋辭,傅岑本能地伸手,掩住了口鼻,後退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你怎麼來了?」

  「你生病了?」

  說著,他揚起來手裡的那一盒藥:「跑腿小哥的媳婦要生了,所以拜託我把藥轉交給你!」

  「噢!

  那你把藥放在玄關的鞋柜上,就先回去吧,我好像流感了,會傳染給你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個,你生病了,沒人照顧你,我怎麼能放心!」

  說話間,宋辭已經進了傅岑家門,進門換上了拖鞋,隨手合上了房門。

  見他登堂入室,傅岑想要反駁卻沒有力氣。

  額頭上,忽然間多了幾分冰涼,傅岑貪戀那冰涼的手掌帶來的舒適感,臉蛋紅撲撲地擡著頭,看著滿臉擔憂的男人。

  「還在這愣著做什麼?趕緊回去躺著!」

  「我想先吃藥,頭暈的,好難受!」

  「你都發燒了,能不難受嗎?

  空著肚子吃藥,對胃口刺激性太大,你先去休息,我給你做點吃的,吃完了再吃藥!」

  說著,傅岑已經覺得雙腳疼,直接被宋辭抱了起來,進了臥室里。

  頭暈腦漲的傅岑,身體陷入了昏迷之中,昏昏沉沉的感覺,便再度襲來。

  拒絕不了,那就欣然接受。

  安頓好了傅岑,宋辭就一頭扎進了廚房,煮了一碗清湯麵。

  面煮得很清淡,只有幾片綠葉,點綴在上面。

  要賣相沒賣相,更別提美味了。

  傅岑病了好幾天,身體空虛得厲害,腸胃更是空了好幾天。

  即便是宋辭做的東西很難吃,至少溫熱的湯液,進入腸胃之中的那一瞬間,帶來的溫暖,是舒適的。

  囫圇地吞了半碗湯麵,傅岑又倒下去,閉著眼睛的時候,呼出的氣體都是灼熱的。

  她的額頭,滾燙滾燙的,退熱貼也沒有什麼成效。

  給她餵了退燒藥,宋辭又用濕帕子不斷地幫她冷敷。

  就這樣,折騰到了後半夜。

  傅岑是被渴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眶都是脹痛的,身邊的男人,不知何時睡過去的,趴在床拍下半身,癱坐在地板上,看樣子睡得不怎麼舒服。

  他的眉,擰成了疙瘩。

  有一絲暖意,從心中划過,傅岑已經變成了電音,艱難的開口:「宋辭,我想喝口水……」

  宋辭忽然間睜開了雙眼,一雙好看的星眸當中,充斥著猩紅的血絲。

  「你等著我,我去給你倒杯水!」

  宋辭跌跌撞撞地起身,許是在地上姿勢不舒服,腿有一些麻了,走路的時候動作,有一些不自然。

  他端著一杯溫水回來,然後將人攙扶起來,為了讓她坐得舒服一些,還在她的腰後,細心地塞了一個枕頭。

  「慢點!」

  宋辭看著女人小口小口地吞咽,伸出手去試探她的額溫:「終於是退燒了,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我去給你做!」

  「我覺得好多了,你回去吧,不要讓我傳染給你流感,這一波的病毒可厲害了!」

  傅岑深有體會,腰疼腿疼,胳膊疼,渾身的肌肉像是被人錘鍊過,酸疼得厲害。

  「咱們兩個共處一室,已經一晚上了,如果該傳染,那就已經傳染了!

  再說了,我抵抗力那麼好,應該沒有你這麼症狀嚴重!

  怎麼?


  你急著趕我走,是害怕我要你對我,以身相許嗎?」

  傅岑的臉頰一熱,但是卻看不出來。

  「你別胡說八道的,行不行!

  趕緊吃完藥,再休息一下,你現在身體太虛弱,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傅岑點頭,竟然真的相當配合地吃了藥,最後又睡下了。

  就這樣,傅岑的流感,病了四五天,宋辭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一直到她痊癒這一天。

  晚上

  傅岑親自下廚,做了幾個菜,對門卻門窗緊閉一整天了!

  心裡莫名地有一些擔心湧出。

  往常,宋辭可是傍晚就會回來,甚至是三番五次的,故意出現在他面前。

  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遲疑了許久,傅岑才撥通了宋辭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人接聽了,但是不是宋辭的聲音,而是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好,請問是哪位?」對方的聲音雖然粗獷,但是卻是十分客氣的。

  隱約,還能夠聽出一絲欣喜。

  「您好,請問宋辭在嗎?

  我是他科研所的同事!」

  「傅小姐是吧,久聞大名!

  只是很抱歉,現在宋辭恐怕是不能夠接聽你的電話!」

  心中一緊,傅岑擔憂地問道:「他怎麼了?」

  「他身體不舒服,現在在醫院裡!」

  對方言簡意賅,交代完了,便掛斷了電話,傅岑的臉色越來越沉,該不會是為了照顧她,宋辭也生病了,心中這麼想著,愧疚便油然而生。

  傅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詢問了宋辭如今所在的醫院,便馬不停蹄地出門,去到醫院的時候,她手裡多了一捧

  束鮮花和一個果籃。

  病房裡

  宋辭的臉色,是異乎尋常的紅潤,嘴唇乾澀得都裂開了口子。

  一名中年女子,手裡端著溫水杯,不斷地用棉簽浸潤著他裂口的嘴唇,有一些心疼。

  旁邊的宋爹,卻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對著擔心不已的宋媽道:「老婆,你別沾了,這小子要是不病得嚴重一些,看上去可憐一點兒,付小姐怎麼會心疼!」

  宋媽蹙眉:「合著你們爺倆,還想利用你兒子的病,算計人家姑娘?

  怎麼那麼不要臉!」

  「老婆,你別再胡說八道!

  我這可是為了咱兒子好,這臭小子,男的對誰動心,咱們做爹媽的,再不推波助瀾幫上一把,難道你真想看著,你兒子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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