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可言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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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冥之中,雲瀚音覺得,這些事兒似乎有著某些聯繫。

  只待他們梳理清楚,便可以使事情的始末浮於水面。

  「師父,你說你從兒時就認識孟召榮,從孟召榮被孟家接走之後便沒了聯絡,是這樣嗎?」

  雲瀚音總覺得,一定是遺漏了哪些細節,才沒讓這些事兒串聯起來。

  聞言,歲寒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孟召榮在靈心谷的那段時間,也如現在一般,城府頗深嗎?」

  雲瀚音接著問道。

  這次,歲寒則搖了搖頭。

  「那段時間,我們年紀尚小,她也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罷了,除了偶爾會發大小姐脾氣,偶爾耍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機外,並無其他過分的事情。」

  歲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但他卻忽略了,如此這般話語,雖然算不得讚賞,但在容易吃醋的人耳朵中,那便與讚賞無異了。

  晚娘的臉色才剛剛有所緩和,聽到這話,又瞬間黑了下來。

  「咳咳......」

  雲瀚音輕咳兩聲,給歲寒偷偷提醒。

  這個榆木腦袋,雖聽到這明顯是裝出來的輕咳聲,但卻一下便開竅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看向晚娘的臉色。

  「總之,以前的孟召榮,壞的還沒有如此徹底,而自從三年前皇宮那一事,心機和城府都深沉了許多,我本就不喜歡他,從那之後,就轉為憎惡了。」

  歲寒趕緊強調了一下,以免晚娘的誤會越來越深。

  「歲寒公子說的極是,這孟小姐呀,以前呢,確實只是個被寵壞了的官家小姐罷了,有些小心思,但手段也無傷大雅,反倒這性格,敢愛敢恨,如此,晚娘才與她成為了密友。」

  晚娘這話,讓歲寒一時間沒了底氣。

  他不確定晚娘這是正話還是反話,只能如坐針氈般,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晚娘的臉色。

  「晚娘和夢孟小姐二人,曾經在許寬先生的私塾讀書學藝,許寬先生那時在西涼名噪一時,許多官家貴族的公子小姐們,都以能夠與許先生學習為榮,就連皇家的皇子公主們,也都爭相聘請許先生。」

  晚娘的聲音婉轉動聽,將兒時的事情娓娓道來。

  慕容瀟點了點頭:「是的,這位許先生極有個性,只收他看得入眼的孩子,宮中只有我與三皇兄,兒時有幸跟許先生學習了一段時間。」

  經慕容瀟這麼一解釋,其他人便是瞭然。

  「哦?這麼說來,這位公子便是傳說中無心朝政的九皇子?」

  慕容瀟這麼一搭話,倒是無意間將身份露了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由他先行回皇宮,那麼,他的身份也沒有過多遮掩的必要,於是便摘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實面容來。

  「在下正是慕容瀟。」

  他淡淡點頭,算是與晚娘打了招呼。

  「見過九皇子。正如九皇子所說,這許先生頗有個性,凡是他看不上的學生,無論開出什麼條件,都是不會收的,而我和孟小姐,是許先生為數不多的學生之一。」

  「正是因為同在許先生的私塾學習,我和孟小姐的交集甚密,從一開始的互相不順眼,到最後,鬥來鬥去,竟鬥成了閨中蜜友。直到有一日,三皇子殿下到了許先生的私塾來......」

  晚娘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沒有往下說。

  雲瀚音覺得,這其中,想必又是有些不可言說的故事。

  按一般套路來說,這個時候,要麼是兩女爭一男,要麼就是一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另一個則因愛與姐妹反目。

  果然,此時,歲寒的臉色,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

  這次換他不開心了。

  注意到歲寒的表情,晚娘反倒嫵媚一笑。

  「晚娘記得那日,我與孟小姐一同在先生的書房練字,三皇子就那樣闖了進來,這一闖,就直直闖進了孟小姐的心中,現在想來,孟小姐是看中了三皇子這個人,還是一早知曉了他的身份,便不得而知了。」

  「那日之後,三皇子便經常到私塾來,尋各種理由來與我和孟小姐二人拉近關係,可惜,三皇子的目光,似乎並不常在孟小姐的身上。」


  說到這裡,雲瀚音便猜到了故事的結局。

  以她上次在宮宴上碰到慕容盛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來看,慕容盛這人,多半是看上了晚娘,可惜,晚娘對他不感興趣。

  相反,這孟召榮整日追著慕容盛,對慕容盛那般男子來說,送上門的,自然不會拒絕。

  估計也正是因為如此,慕容盛對孟召榮的身份,地位,均細細的衡量一番,最終才有了三年前的那個婚約。

  雲瀚音想得清楚這其中的關係,但歲寒可想不清楚。

  他還眼巴巴的等著聽晚娘的進一步解釋呢。

  「這慕容盛的目光不在孟召榮身上,那是在誰身上?」

  等了半天,晚娘都沒有繼續解答,歲寒一時沒忍住,只能問了出來。

  晚娘輕笑一聲,團扇輕掩住那櫻桃紅唇,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雲瀚音好心解答。

  虧她剛剛還夸歲寒,讚賞他這魚木腦袋開竅了。

  沒想到啊!

  這人也太不經誇了。

  整個故事中,一共就出現了四個人。

  除開一個無關緊要的許寬先生,再除去慕容盛,就只剩晚娘和孟召榮,目光不在孟召榮身,那除了晚娘,還會有誰?

  這很難猜嗎?

  雲瀚音一時間有些搞不懂歲寒的腦迴路了。

  「豈有此理!」

  歲寒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氣的一拍桌子。

  「你有病啊!好端端的拍什麼桌子!」

  這一拍,可把雲瀚音給嚇了一跳。

  一驚一乍,他咋不上天呢?

  雲瀚音輕拍著胸口,撫慰自己受到了驚嚇的幼小心靈。

  這時,一雙大手輕撫上她的背,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著她,慢慢地將她安撫了下來。

  雲瀚音轉過頭,就跌進鳳梧那深邃的眸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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