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這東西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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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回憶著那天的情景,越想越覺得奇怪。

  「這方子我交給了主子,主子也找了閣中的丹師看過了,是沒有問題的,正好能醫治主子的病症。」

  憑空出現的單方,還正好能治晚娘的病,說不是誰有意送過去的,雲瀚音都不信。

  不過,這送丹方的人是何人,送丹方又是何意,這便不得而知了。

  「這方子可否給我瞧瞧?」

  不過,更讓雲瀚音音感興趣的,便是這方子了。

  在這個大陸上,醫師,毒師和丹師都是需要通過考核才能認證的,因此數量都不多。

  而這僅有的人中,能隨意的進出戒備如此森嚴的點靈閣,還留下一張完全沒有問題的丹方,本身就值得懷疑。

  「可以的,正好我帶在了身上,給您。」

  蝴蝶趕緊將那方子找出來,恭恭敬敬的給雲瀚音遞了過去。

  接過方子,只粗略的瀏覽一下,雲瀚音便確定,這是赤羅丹的丹方,與她手上的丹方完全一致。

  她此次找獸王根,也是要煉製赤羅丹,用以給鳳梧療傷。

  沒想到,晚娘需要的,竟也是著赤羅丹。

  「徒兒,可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了?」

  歲寒湊到雲瀚音的跟前,一個勁兒的刷好感。

  雲瀚音白了他一眼。

  「這是赤羅丹。」

  歲寒雖然也會煉丹,但卻是因為煉毒與煉丹的方法原理相似而已,他只是掌握了方法罷了,練出來的丹藥成功率一般,品階勉強夠用。

  只是,與雲瀚音煉出來的丹藥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了。

  狂況且,他煉丹藥,一般都是照著丹方去準備材料,暫且還不具備看見方子,便知這東西是什麼的技能。

  這一點,讓歲寒這個師父都甘拜下風。

  此時,歲寒正一臉崇拜,看著自己的小徒弟,連眼睛都變成了星星眼。

  「原來是赤羅丹,怪不得閣里這麼多丹師都沒能煉製成功一顆!」

  蝴蝶驚呼出聲。

  竟是傳聞中煉製難度極高的赤羅丹!

  這樣說來,閣中的那些丹師煉不出來合格的丹藥,便也說的過去了,畢竟,這赤羅丹的煉製要求極高,成功率卻極低。

  閣里一次次的煉製失敗,他們都已經開始懷疑這丹方有問題了。

  「你們煉了多少顆?這東西很難嗎?」

  雲瀚音不解。

  從她接觸煉丹開始,不管是楚辭還是歲寒,都告訴她,煉丹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更有一些丹藥,練上個上百次也不見得能成功一次。

  但是,他們口中那些所謂難煉的丹藥,她沒有一次失敗呀?

  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她都以為是這二人逗她玩兒呢!

  「很難呀,雲小姐!閣中已經浪費了十顆獸王根了,這天口藥鋪里僅剩的獸王根,都被我們買空了!今日這最後三顆,還是高當家的看在我家主子的面上,找其他藥鋪高價收購過來的!」

  如果此時可以配個背景音樂的話,雲瀚音想,那一定是那個經典的烏鴉帶省略號,從屏幕中飛過去,順便發出「啊......啊......啊......」的叫聲的那個音樂。

  浪費了十個獸王根,她的心都在滴血。

  這東西本就難弄,估計這十個的存貨,是這天口藥鋪這麼多年來才攢下的,短短几天,竟被點靈閣的那些煉丹師全部浪費了!

  這得有多少的赤羅丹啊!

  「這樣吧,你回點靈閣找晚娘秉報一下,就說這三個獸王根轉讓給我,我回贈給你們一顆赤羅丹,如何?」

  她可不想這最後三顆獸王根就這麼浪費掉。

  不如讓給她好了,反正她有把握將這赤羅丹煉出來。

  「去吧,回去與晚娘說一聲,她會同意的。」

  見蝴蝶還有些猶豫,歲寒直接揮手將結界解開,讓蝴蝶先行回去點靈閣。

  「好吧!」

  猶豫了一會兒,見歲寒都如此說,蝴蝶便下了決心。


  一邊是自家主人,一邊是主子的救命恩人,以及他的小徒弟,不管是哪一邊,她一個小小婢女都得罪不起。

  思慮一番,她決定還是先去問問晚娘的意思,按主子的意思辦事兒,好歹這責任落不到她身上不是?

  「等等,這樣吧,你先把錢付了,把東西拿上,以免被其他人買走,我們與你一同回點靈閣。」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蝴蝶便按雲瀚音說的,按照談好的價格,付了錢,連著東西一同帶走。

  畢竟,現在整個西涼國最後三顆獸王根都在這裡了,如若萬一有人中途來搶,她也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索性就按雲瀚音說的這樣做,比較保險一些。

  點靈閣。

  再一次踏入點靈閣的大門,雲瀚音的心境,與之前兩次並不相同。

  第一次,為了失魂草,她帶著探尋而來。

  第二次,也就是轉天,她過來接歲寒回家。

  那時,她先是因為答應把歲寒送出去而心虛,再見到兩人時,只覺得歲寒的那些直男行為,讓她覺得有些尷尬,趕緊抓著人逃走了。

  如今,這一次,終於可以將姿態擺高,探一探這點靈閣的秘密。

  由蝴蝶帶著二人在閣中繞來繞去,才終於到了晚娘所在的房間。

  雲瀚音本就方向感不好,如此這麼不停的繞,已經將她繞暈了,路自然也是完全沒有記住的。

  這房間古色古香的,倒是與晚娘那風情萬種的性格不太相符,進了屋,雲瀚音不動聲色地四處打量著。

  反觀歲寒,他已經來過這個房間好幾次了,倒是顯得尤為平靜,進門便直衝內室。

  晚娘靜靜的躺在床上,用紗簾隔了起來,偶爾能夠聽見她的一兩聲輕咳,顯得虛弱極了。

  雲瀚音心下震驚,原來晚娘竟嚴重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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