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上演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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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王爺這話,鐵雲只覺得腦海中飛快掠過一個身影。

  緊跟著,他就用一副肯定的語氣,道:「一定是秦璃,一定是她。」

  紀衡聽到鐵雲說出這個名字,就雙眸含怒的看向他,「秦璃?」

  鐵雲想到那個一眼就看穿他苦苦隱藏著的秘密的女人,心底只有一片恨意,咬牙切齒道:「秦璃與朱家走的近,屬下在帶著媒婆上門的時候,正好撞見了秦璃,以她狡猾的個性,定會為朱鵬出主意來坑害王爺您,王爺,您不覺得,借刀殺人這個法子,是秦璃最喜歡用的嗎?」

  紀衡越想鐵雲的話越是覺得在理,最後,雙目通紅的他幾乎是恨聲嘶喊著秦璃的名字,看那樣子,當真是將秦璃痛恨到了極點。

  看著因為憤怒動作而再度將身上傷勢崩開的王爺,鐵雲趕緊膝行上前,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控制著他,不讓他再亂動,以免傷勢越來越重。

  「王爺,屬下知道您現在恨極了那個賤人,但眼下您就算是再恨她,也必須先暫且壓住怒火,唯今最重要的是趕緊安撫聖心,萬不能讓皇上在此刻因為這些事而在心裡對您生厭起來。」

  近段時日連番的挫折讓紀衡受到的打擊不小,聽見鐵雲的意見,他陡然從心底生出無力感來。

  「自從定北侯秦瀾山從北鳴關活著回來到現在,京中發生的事,就由不得本王來掌控了,就說這次戶部尚書的人選之爭,本以為會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沒想到半路卻跳出來一個盧豐年?更讓本王想不到的是,盧豐年居然會是紀無川的人?」

  說到這裡,紀衡就扭頭看向鐵雲,眼神中閃過一絲害怕:「鐵雲,你說,父皇是不是打算將儲君之位給紀無川?這些年,紀無川與父皇之間的感情一直都是冷冷冰冰,難道這些都是迷惑人的假象?」

  鐵雲看著神色再度激動起來的王爺,趕緊壓住他的手,同他道:「王爺,切莫在此刻自亂陣腳,屬下認為,戶部尚書的人選讓盧豐年得了,不過是他的僥倖罷了,這幾日朝堂上因為這個人選鬧得不可開交,皇上是個喜歡制衡的君主,再加上如今年事已高,他不願意看見自己拱衛了數十年的朝堂鬧的烏煙瘴氣,所以,才會點了盧豐年這個人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置。」

  「興許皇上那邊,連盧豐年是屬於魏王的人,都不知曉,盧豐年和魏王得了這天大的便宜,不過是僥倖而已,咱們不必想太多,這些年您在京中可是親眼目睹的,魏王與皇上之間父子關係冷淡,再加上他又是那樣一副孱弱的身體,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死了,就算是皇上想要將儲君之位給了他,怕是他也沒有那個命去接住,再說了,群臣為了大梁安穩,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皇上將天下重任交給一個病秧子,不是嗎?」

  紀衡聽了鐵雲的安撫,激動的心境總算是好了些。

  「沒錯,就算是父皇有些偏心紀無川,只要林漫霜那個女人還活著,紀無川就不會真的同父皇親近起來,他們父子之間隔著一條人命,那條人命就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紀無川的心底,也許真如你所言,是本王近段時間同林家和繼後那邊在朝堂上鬧的有些狠了,爭奪的有些不太受控了,這才讓父皇隨便指了盧豐年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置。」

  紀衡說完,就哼哼冷笑了幾聲:「沒想到,本王與林家爭鬥的那般慘烈,到最後卻是給了他人做嫁衣,倒是便宜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盧豐年。」

  鐵雲道:「王爺不必真的將盧豐年看在眼裡,他在京中勢單力薄,剛一上位,就坐上了九卿之列,今後,他想要將這個尚書之位坐穩,怕是還要一段艱難的路要走,王爺不忿盧豐年坐上那個位置,難道林家就滿意他嗎?王爺且看著吧,以屬下對林家的了解,林家人定然不會讓盧豐年在京中好過,若是他扛不住,撂了挑子跑了,到時候,咱們的機會,不就又來了嗎?」

  紀衡滿意的看著鐵雲,對於他的分析當真是越聽越是中意。

  雖說,他先才是有些惱怒他在朱家的事情上辦事不力,但不得不說的是,鐵雲在其他方面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好,本王眼下就暫且放過盧豐年,且先看看林家那邊會動什麼手腳,你說的沒錯,眼下重得父皇的寵信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鐵雲你也看見了,本王如今重傷在身,又被父皇下了嚴令,關在府中反省,本王連父皇的面都見不到,又要如何重拾聖心呢?」

  鐵雲咬了咬牙,看向紀衡:「王爺若是信得過屬下,屬下倒是有一計,興許可成,只是這個計策是苦肉計,只怕要讓王爺吃些苦頭了。」

  紀衡忙伸出手,抓住了鐵雲的手腕:「不妨事,只要能重新得到父皇的賞識,讓京中諸人知道,本王依然是父皇所看重的皇長子,無論讓本王受多大得罪,吃多大的苦,本王都是願意的。」

  鐵雲看著王爺眼神中閃爍的決心,在點了點頭後,就湊近到王爺的耳邊,講出了自己的計劃。

  紀衡一邊聽著鐵雲的計劃,一邊只覺得身上的傷勢格外的疼痛,最後,臉色發白的他狠狠地咬緊牙關,應了下來:「好,本王就聽從你的安排,這齣苦肉計,本王唱定了!」

  ……

  接下來的三日,京中一切都看似風平浪靜。

  秦璃依舊在忙活著如意樓的開業之事,侯府的事,她漸漸開始交給大哥幫忙分擔,父親前往霸州就任的時間已經被定下來了,好在皇上仁慈,念及父親在牢中受了苦,就多允許父親在府中將養身體半個月,如此算來,父親還能在離京之前,趕上如意樓的開業。

  再說朱府那邊,自從朱伯伯在朝堂上同武德帝演了一場君臣同德同心的戲碼之後,京中有關於朱惠然的議論聲自然是小了不少。

  只是,昨日從朱府傳來朱家嬸娘的消息,說起朱惠然,朱家嬸娘就淚水漣漣。

  因為在經歷過這場風波後,朱惠然雖然看開了許多,但心境到底是不一樣了,整個人成天沉默寡言不說,還經常將自己關在房中,成日成日的不見人,讓整個朱府上下都為她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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