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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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一夜之間,二皇子流連青樓的消息就在京中傳的人盡皆知。

  一大早的早朝上,更有耿直的朝臣聯名上書參二皇子,媚上欺下、身犯欺君、德不配位,尤其是以尤家為首的幾位御史,則更加賣力的細數了二皇子這些年的荒唐行為,一條一條振聾發聵,氣的武德帝在早朝上,當著群臣的面直接砸了手邊的茶盞。

  一場朝堂議事,硬是以天子暴怒而收場,林家的人就算是再想力挽狂瀾,但面對各方的夾擊,和二皇子紀璋被人親眼撞見的事實,也是無能為力。

  在散了早朝後,林憲剛走出宮門,就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林憲這一倒下,又是在京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作為林家如今的主事人,林憲也算是經歷兩朝,老奸巨猾,深諳朝堂生存之道,這些年林家靠著傾力栽培的林家小輩力量和朝堂黨羽力量,也算是在前朝混的如魚得水。

  再加之林家一門出了兩位皇后的特殊尊榮,更是讓林家在京中的世家中頗有獨大的意味,平常時日,就連林家的下人出去辦差,都是拿著鼻孔看人,無人敢隨意反駁挑釁。

  本以為屬於林家的尊榮還要維繫一段日子,沒想到,武德帝遲遲不肯立下皇儲,讓林家就算是手握兩位皇子,也只能幹著急,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兩位已經成年的皇子竟然總是多多少少的出點事。

  尤其是被頗為看重的二皇子,更是在今天闖下大禍,惹得天子震怒,難怪就連老謀深算的林憲也一時把持不住,剛剛走出皇城,就暈了過去。

  在府中養傷的紀衡聽說了林憲暈倒的消息後,高興地就連喝苦湯子藥心裡都美滋滋的。

  連著數天不悅的臉色總算是在今日,見了些笑容。

  「鐵雲,還是有你有法子,在發現紀璋那個蠢貨把持不住又去逛青樓之後,放了那麼一把火,將這小子的狐狸尾巴給徹底燒了出來,這一夜的消息散播,宛若秋風掃落的樹葉,就算是以林家的能力,也別想阻止的住,林憲那隻老狐狸,慣常喜歡蟄伏自己,前段時間,他竟然還敢讓依附林家的黨羽去為秦瀾山說情?這不是在本王身後,明晃晃的給本王來了一刀嗎?」

  「如今,這隻老狐狸被自己的親外孫氣的厥過去,也算是報了當日被他背後一刀的仇,如今林家出了這檔子事,只怕林家上下和皇后那邊,都沒有多少心思在盯著戶部尚書的人選了,到時候這人選,還不是乖乖從本王舉薦的幾人當中當選?」

  「哼!紀璋之事,不過是本王給林家和皇后送的一份大禮,就是警告他們,本王想要做成的事,他們休想阻攔,更別想從本王的手中搶走這塊肥肉,不然,本王定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鐵雲看著心情不錯的王爺,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能夠為王爺分憂,是屬下的幸事。」

  「說起來,咱們的這位二皇子還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皇后和林家將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倒好,不僅不爭氣,甚至還總是拖林家和皇后的後腿,難怪林老大人會再也支撐不住,在宮門口就暈了過去,此時此刻,只怕皇后那邊也是亂成一團,沒有多餘的心思再盯著戶部尚書的人選了。」

  講到這裡,鐵雲就看向自家王爺,「王爺,若是不出錯的話,這戶部尚書的人選,應該會是我們的人,雖說咱們折損了梁優那個錢袋子,但若是讓咱們的人坐上戶部尚書的位置,這一局也算輸的不太慘,但,興許是屬下多想了,總是覺得,事情進展的似乎過於順利。」

  相較於鐵雲過度緊張謹慎的性格,紀衡倒是要顯得好大喜功許多。

  他仰起頭哈哈笑了兩聲,偷掖般的看向鐵云:「依本王看,你這緊張的一面是被上次秦璃給嚇出來了吧?真是沒想到,本王身邊最得力的人,竟然也會怕了一個小丫頭片子?」

  鐵雲承認,秦璃的確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這讓他不得不防,畢竟,他已經在她的手裡吃了悶虧了,這樣的錯誤,他不能再犯第二次。

  「王爺莫要笑話屬下了,屬下的心思不敢隱瞞王爺,秦璃的確是不容小覷,這段時間,屬下也一直派人盯著她的動靜,看她那架勢,像是要在京中開酒樓。」

  「開酒樓?」

  這個消息倒是讓紀衡頗為意外:「堂堂侯府嫡女,竟然不學著其他世家閨秀一般賞花刺繡、塗脂抹粉,竟然要跟那些一身銅臭味的商人們一般,去做生意?她也不怕丟了侯府的顏面。」

  鐵雲道:「秦璃的身份畢竟特殊,她雖是侯府嫡女,但同時也是當年大梁第一富商沈公唯一的外孫女,那位沈老爺,可是個傳奇般的人物,臨死前,更是將偌大的沈家基業傳到了她的手裡,換而言之,她能走出這一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情理之中。」

  「況且,我們猜的也沒錯,秦璃的手裡眼下缺銀子,就算是有沈家的幫扶,也是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所以她才會打算親自經營屬於自己的產業,在京城中開起了酒樓,王爺,屬下倒是好奇,她一個曾經深居後宅的後宅女子,到底要如何在這京城裡做好這門生意。」

  「還有就是,三司那邊已經傳了話過來,經過再三調查,的確是沒有直接、確鑿的證據直接指證秦瀾山貪功冒進,怕就在這兩日,秦瀾山就要被放出來了,我們的人的意思是,王爺若是想要收拾秦瀾山,眼下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借著這兩天的機會,稍稍的在他身上動點手腳,也不是不可能,王爺,咱們要不要做?」

  想到處處都掣肘自己的定北侯秦瀾山,紀衡自然是恨得牙痒痒。

  他擡起頭,雙眸森冷的看向鐵雲,道:「這不是廢話嗎?能讓秦瀾山不好過,本王的心裡,就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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