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逼迫紀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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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璃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存在。

  她抓緊了朱惠然的手,再度看向她時,眼神中濃烈的保護欲望,清楚展現。

  此刻,她沒有時間對惠然姐姐分析她對二哥之間的感情,但是,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訴自己,今後,哪怕是她出事,她都必須要護惠然姐姐安全無虞。

  「惠然姐姐真是會說笑,王爺龍子鳳孫,身份尊貴,何必在我這個小小的女兒家面前撒謊?他若是真的這般做了,豈不是有損他和皇家的顏面?」

  朱惠然看著眼瞳里跳躍著狡黠之色的秦璃,出於默契,立刻與她一唱一和起來:「這就要問恆王殿下了,他到底要在定北侯府中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寧可當著眾人的面不要臉的撒下彌天大謊,也要遮掩自己乾的醜事。」

  紀衡本就氣惱這個突然之間跳出來拆穿他的臭丫頭,眼下見她與秦璃相互配合,根本不給他絲毫臉面,更是讓他氣惱到了極點。

  「本王做事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何須遮遮掩掩。」

  說著,紀衡就警告的盯緊了朱惠然,繼續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頭,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八之齡,見過什麼風浪,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難道,你的父母就沒有教過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嗎?」

  朱鵬可以讓自己置身在危險之境,但絕對不允許自己唯一的女兒有半點生命威脅。

  面對紀衡臉上明顯的怒色,他趕緊站出來,就算是心底里不願意,也不得不在恆王面前低下了頭,道:「王爺息怒,都是臣教女不嚴,這才讓她在王爺面前大放厥詞,驚擾了王爺實在是臣的不是,還請王爺大人大量,不要與一個丫頭一般見識。」

  紀衡呵呵笑了兩聲,道:「本王道是誰家的女兒敢如此膽大包天,既然是你朱鵬的女兒,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過去了,朱鵬,不是本王說你,教養子女需嚴,如此才是真的對他們好,你說對吧?」

  朱鵬垂下頭,連聲應是,然後快步走到朱惠然身邊,拉住她的手,低聲呵斥她:「你這孩子現在是越來越膽大,什麼場合也敢插嘴?快給王爺賠不是,說你錯了。」

  朱惠然失望的看著自己向來耿直的父親,一把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倔強道:「父親,你要女兒向恆王認錯,難道你也認為女兒做錯了嗎?那么女兒問你,我到底何錯之有?青天白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難道還不允許女兒說一句實話?」

  「分明就是恆王前言不搭後語,整句話中漏洞百出,這才讓人起疑不是嗎?父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今天可是眾賓客前來侯府弔唁秦家二哥的重要日子,王爺卻派了親信在侯府中亂轉,甚至還轉到了這種地方,你敢說,面對如此情況,不覺得心中生疑?」

  「再說了,你陪著秦伯伯從北鳴關一路經歷生死歸來,路上經歷了多少次暗殺,至今那行兇之徒都沒有抓住,如今恆王的人卻在侯府中鬼鬼祟祟,要我說,此人不僅該抓,還要好好查一查,看他是否跟你們一路經歷的暗殺有關。」

  「放肆!」

  朱鵬聽著朱惠然越說大膽的話,驚的神魂都要裂開了,他顫抖著手指,再度緊緊地抓住朱惠然的胳膊,想要將她拽回到自己的身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此無憑無據的話,豈能從你的口中講出來?」

  朱惠然還是第一次看見父親被氣成這樣,當場她就算是再有千言萬語,面對又驚又懼的父親,卻也是說不出來話了。

  秦璃望見這一幕,深知朱伯伯這麼做是對朱惠然的保護,面對陰險狡詐的紀衡,別說是她會忌憚,就連朱伯伯也是頗為忌憚的。

  如今這樣的情況,想要護住惠然姐姐,唯一的法子,就是她站出來。

  於是,秦璃輕輕咳嗽一聲,將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後,聲線清冷的傳開:「朱伯伯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在無憑無據之下,我們的確是不能張口肆意揣測他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與麻煩,但是恆王,如今你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吳亮,踩在我侯府的偏院中,這可就不是無端揣測了,而是有事實根據的。」

  秦璃深吸一口氣,走出來將朱惠然護在身後,繼續道:「相信在場的諸位,家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個或者是兩個私牢吧,而我侯府,自然也有這種地方,只是這種地方多是關押犯事的府中下人的場所,十分忌諱,所以不會設立在明顯的地方,恰巧,諸位現在所在的偏院,就是我侯府地牢所在之地。」

  秦璃說著,就指向不遠處的一扇最是普通的門,同眾人道:「請大家看過來,那道門的背後就是通往我侯府地牢的關鍵,恆王的人還真是會挑選地方,哪裡都不逛,偏偏找到我侯府如此隱蔽的場所,難道,這會是巧合?」

  說著,秦璃觀察著眾人被帶動起來的情緒,就做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掏出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自己濕潤的眼角,補充道。

  「我知道,恆王應該是不喜我定北侯府上下的,不然,也不會在朝堂上當著皇上與眾朝臣的面,一定要搶奪定北軍的軍權,還要請皇上重重的懲治我的父親,其實王爺您大可不必如此,您想要權利,只管在京中四處網羅你的黨羽便是,您想要軍權,也不用費盡心思來對付我的父兄,當今聖上是您的父親,整個大梁都是姓紀的,只要你向皇上開口,皇上想來也會考慮將你渴望得到的軍權送給您。」

  「我定北侯府雖說在京中紮根百年,但說到底也只是一介朝臣,只要是你們皇族想要的,侯府上下無有不從,您不必又是委屈自己來弔唁我二哥,又是派遣心腹在我侯府四處亂轉,妄圖再對我侯府做些什麼。」

  「王爺,小女在這裡懇求你高擡貴手,我的父親剛剛歸京,就已經被你送進大牢,今天是我二哥被弔唁的日子,是我侯府上下最痛心的時刻,您就算是再不喜歡侯府,想要對侯府動手,也請您不要在這個時候對我侯府趕盡殺絕,小女在這裡謝您的大恩大德了。」

  說著,秦璃就朝著紀衡站的位置深深一跪,朝著她就磕了一個頭。

  而跟隨在秦璃身後的定北侯府的小廝丫鬟們,也緊跟著秦璃朝著紀衡跪拜,齊聲祈求著:「求恆王殿下高擡貴手,不要對侯府趕盡殺絕。」

  紀衡臉色懼驚,看著跪了一地的定北侯府的人,又瞅向看向他時帶著不滿與重新審視目光的眾賓客,徹底慌了手腳,連臉色都白了。

  「秦璃,你這是在做什麼?本、本王何時說過要對你們侯府趕盡殺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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