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林家舊事
秦璃看著小心向自己示好的紀無川，自然不會繼續拿喬，在陪著他一起坐下後，才出聲關心的詢問：「今日在碧霞宮中，皇后也算是徹徹底底的丟了次人，王爺是因何心生不悅？」
紀無川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想一飲而盡，卻被秦璃及時按住手。
「王爺，適當的飲酒是情趣，可莫要貪杯。」
說著，秦璃就親自為紀無川斟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他的手中：「王爺心中苦悶，飲酒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連累了身體，您就算是為了身邊真正關心您身體的人著想，也要控制好自己，千萬不要多喝了。」
紀無川苦澀一笑，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水，又擡起頭朝著秦璃看了一眼，終還是妥協了，淺淺的抿了一口略帶苦澀清甜的茶水。
「以前本王的耳邊總是有曲夜嘮嘮叨叨，沒想到現在又加上一個你，本王這輩子，算是被你們二人給看管的嚴嚴實實的。」
聽出紀無川語氣中夾雜的打趣之意，秦璃也大著膽子接過他的話，道：「那也是因為王爺疼惜我們，這才會聽從我們的安排，王爺，臣女雖不知您與皇上在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但臣女有句話想要同王爺說，王爺所圖甚大，越是如此，您越是要顧念好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越來越好，那些盼著您出事的人，才會寢食難安、輾轉難眠。」
紀無川欣賞的看著秦璃，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她。
「本王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懂本王的人，如今看來，本王的眼光還真是半點都不差。」
秦璃含笑垂眸：「王爺謬讚了。」
「是不是謬讚本王自己心裡清楚，秦璃，從某個方面來說，你與本王十分相似，你我二人都是看上去十分和善的人，可實際上內心深處嫉惡如仇，那些對不起我們的人，欠了我們債的人，哪怕是耗費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我們也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秦璃聽著紀無川的話，想到今天出手對付林銀月的事，想要試探紀無川的態度。
「王爺，今日臣女設計讓林銀月的陰謀大敗與天子面前，借著皇上的手，將她引以為傲的封號褫奪了，您身為她的表哥，又與林家沾親，難道就不在心裡氣惱臣女嗎？」
紀無川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道：「過去的紀無川或許是同林家沾親的，但自從母后離世之後，本王與林家就已經劃清了界線，至於林銀月的下場，不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罷了，若不是她自己作死，又怎會被你抓住了把柄，直接一擊斃命？至於你心中擔心的，大可不必，因為本王若是真的顧念與她之間的那點表親關係，就不會在父皇面前替你說話了。」
秦璃聽著這段透露出過多訊息的對話，眼神複雜的看向紀無川。
她一直以為，紀無川只是單純的同繼後交惡，沒想到，連帶著整個林家，在他心裡都被剔除出去了，看來在這裡面，還有她不知的內情。
紀無川轉動著手中的茶盞，留意著秦璃的神色，自然是將她偶爾間流露出來的詫異不解收入眼中。
「你是不是不明白本王作為現今林家當家人的親外孫，怎麼會同你說出這般薄情寡義的話？」
秦璃可不敢承認，垂頭回道：「王爺是聰明之人，既然您決定這麼做，那就一定有您的理由，臣女不方便多言。」
紀無川失笑，瞅著狡猾如狐的秦璃：「還真是個機靈鬼，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可這口中的話卻又說的這般漂亮，秦璃，在本王答應將你護於麾下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相信只要你不背叛本王，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本王都不會真的氣惱。」
秦璃立刻站起身，向紀無川表達著自己追隨的忠心：「請王爺放心，臣女必定肝腦塗地的追隨王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好了，本王要你發誓做什麼，這世間，若誓言真的有用，那些滿口謊言、滿腹詭計的狡詐之徒早就被雷給劈乾淨了，又怎會讓那些宵小之徒張狂至今？」
紀無川看著平靜無波的茶麵，嘴畔掀起諷刺的笑容，「你既然同本王主動提起了林家，再考慮到你收拾了林銀月，也算是將林家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為了你的安全，本王倒是不妨告知你本王與林家的那點子破事。」
秦璃看向紀無川，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紀無川微微扭頭看向敞開了半扇窗的窗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似從冗長的回憶中抽回神志，慢聲道：「你應該知道，本王的生母是林家的嫡女，也是繼後的親妹妹這件事吧。」
秦璃點頭道：「臣女知曉。」
「但你不知道的是，當年本王的外祖父其實是想將林漫霜嫁給父皇當原配妻子的，那時父皇也只是一個皇子，外祖父高瞻遠矚，幾乎將林家的將來都壓在父皇的身上，認為他是一條潛龍，將來必然會登上至尊高位，給林家帶來無數榮耀。」
秦璃感慨道：「林老大人不愧是三朝元老，眼光之毒辣，無人能及。」
紀無川聽著秦璃的讚嘆，卻是不以為意，繼續道：「但沒想到天不隨人願，父皇在來林家的時候，沒有看上林漫霜，卻看上了比林漫霜年紀小了整整五歲的本王的生母，那時本王的生母還不到及笄之年，自然不符合外祖父想要與皇族聯姻的計劃，多次勸說父皇，父皇都不肯都妥協，甚至親口說出他願意等母后長大，再以王妃之禮下聘求取。」
「聽林家的老人們說，當時這件事鬧的很大，京城內外，無數人都在看林漫霜的笑話，嘲笑她上貼著嫁給皇子，但人家皇子卻偏偏看上了她的親妹妹，寧願多耽擱幾年，也不願意娶她為妻，因為這些流言蜚語，也因為自己的夢想破碎，林漫霜竟想到要投湖自盡，以此來要挾外祖父和父皇，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秦璃倒是沒想到當年林家與皇上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波折。
「那最後呢？皇上答應娶了她嗎？」
紀無川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想一飲而盡，卻被秦璃及時按住手。
「王爺，適當的飲酒是情趣，可莫要貪杯。」
說著，秦璃就親自為紀無川斟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他的手中：「王爺心中苦悶，飲酒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連累了身體，您就算是為了身邊真正關心您身體的人著想，也要控制好自己，千萬不要多喝了。」
紀無川苦澀一笑，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水，又擡起頭朝著秦璃看了一眼，終還是妥協了，淺淺的抿了一口略帶苦澀清甜的茶水。
「以前本王的耳邊總是有曲夜嘮嘮叨叨，沒想到現在又加上一個你，本王這輩子，算是被你們二人給看管的嚴嚴實實的。」
聽出紀無川語氣中夾雜的打趣之意，秦璃也大著膽子接過他的話，道：「那也是因為王爺疼惜我們，這才會聽從我們的安排，王爺，臣女雖不知您與皇上在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但臣女有句話想要同王爺說，王爺所圖甚大，越是如此，您越是要顧念好自己的身子，只有自己越來越好，那些盼著您出事的人，才會寢食難安、輾轉難眠。」
紀無川欣賞的看著秦璃，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她。
「本王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懂本王的人，如今看來，本王的眼光還真是半點都不差。」
秦璃含笑垂眸：「王爺謬讚了。」
「是不是謬讚本王自己心裡清楚，秦璃，從某個方面來說，你與本王十分相似，你我二人都是看上去十分和善的人，可實際上內心深處嫉惡如仇，那些對不起我們的人，欠了我們債的人，哪怕是耗費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我們也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秦璃聽著紀無川的話，想到今天出手對付林銀月的事，想要試探紀無川的態度。
「王爺，今日臣女設計讓林銀月的陰謀大敗與天子面前，借著皇上的手，將她引以為傲的封號褫奪了，您身為她的表哥，又與林家沾親，難道就不在心裡氣惱臣女嗎？」
紀無川冷哼一聲，毫不留情道：「過去的紀無川或許是同林家沾親的，但自從母后離世之後，本王與林家就已經劃清了界線，至於林銀月的下場，不過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罷了，若不是她自己作死，又怎會被你抓住了把柄，直接一擊斃命？至於你心中擔心的，大可不必，因為本王若是真的顧念與她之間的那點表親關係，就不會在父皇面前替你說話了。」
秦璃聽著這段透露出過多訊息的對話，眼神複雜的看向紀無川。
她一直以為，紀無川只是單純的同繼後交惡，沒想到，連帶著整個林家，在他心裡都被剔除出去了，看來在這裡面，還有她不知的內情。
紀無川轉動著手中的茶盞，留意著秦璃的神色，自然是將她偶爾間流露出來的詫異不解收入眼中。
「你是不是不明白本王作為現今林家當家人的親外孫，怎麼會同你說出這般薄情寡義的話？」
秦璃可不敢承認，垂頭回道：「王爺是聰明之人，既然您決定這麼做，那就一定有您的理由，臣女不方便多言。」
紀無川失笑，瞅著狡猾如狐的秦璃：「還真是個機靈鬼，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可這口中的話卻又說的這般漂亮，秦璃，在本王答應將你護於麾下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該相信只要你不背叛本王，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本王都不會真的氣惱。」
秦璃立刻站起身，向紀無川表達著自己追隨的忠心：「請王爺放心，臣女必定肝腦塗地的追隨王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好了，本王要你發誓做什麼，這世間，若誓言真的有用，那些滿口謊言、滿腹詭計的狡詐之徒早就被雷給劈乾淨了，又怎會讓那些宵小之徒張狂至今？」
紀無川看著平靜無波的茶麵，嘴畔掀起諷刺的笑容，「你既然同本王主動提起了林家，再考慮到你收拾了林銀月，也算是將林家推到了自己的對立面，為了你的安全，本王倒是不妨告知你本王與林家的那點子破事。」
秦璃看向紀無川，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紀無川微微扭頭看向敞開了半扇窗的窗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似從冗長的回憶中抽回神志，慢聲道：「你應該知道，本王的生母是林家的嫡女，也是繼後的親妹妹這件事吧。」
秦璃點頭道：「臣女知曉。」
「但你不知道的是，當年本王的外祖父其實是想將林漫霜嫁給父皇當原配妻子的，那時父皇也只是一個皇子，外祖父高瞻遠矚，幾乎將林家的將來都壓在父皇的身上，認為他是一條潛龍，將來必然會登上至尊高位，給林家帶來無數榮耀。」
秦璃感慨道：「林老大人不愧是三朝元老，眼光之毒辣，無人能及。」
紀無川聽著秦璃的讚嘆，卻是不以為意，繼續道：「但沒想到天不隨人願，父皇在來林家的時候，沒有看上林漫霜，卻看上了比林漫霜年紀小了整整五歲的本王的生母，那時本王的生母還不到及笄之年，自然不符合外祖父想要與皇族聯姻的計劃，多次勸說父皇，父皇都不肯都妥協，甚至親口說出他願意等母后長大，再以王妃之禮下聘求取。」
「聽林家的老人們說，當時這件事鬧的很大，京城內外，無數人都在看林漫霜的笑話，嘲笑她上貼著嫁給皇子，但人家皇子卻偏偏看上了她的親妹妹，寧願多耽擱幾年，也不願意娶她為妻，因為這些流言蜚語，也因為自己的夢想破碎，林漫霜竟想到要投湖自盡，以此來要挾外祖父和父皇，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秦璃倒是沒想到當年林家與皇上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波折。
「那最後呢？皇上答應娶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