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各懷鬼胎
面對直接選擇撤走的潘鳳，曹操一臉的茫然。
他什麼意思？衝著金城郡來的，現在扭頭就走了，一點兒也沒打算爭取一下？這叫什麼？這放棄的，也太果斷了。
「他什麼意思？」
曹操一臉詫異看向身後的荀攸，荀攸卻也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這一下，曹操更懵了：
「公達何意啊？」
「回丞相，我想這潘鳳此舉並不是為了取金城郡。」
「那是為了何事？難……」
曹操一下子就明白了。
「為了讓孤，不去追馬超？為了攔下孤？」
「應該是，看來他跟馬超已經有過聯繫了，主公，此事，當斷則斷！」
荀攸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曹操。
他不能讓潘鳳跟馬超聯繫上，也不能讓馬超跟潘鳳交好。
若是如此，涼州跟益州就可以慢慢吞掉雍州，雍州一失，冀州、豫州便直接暴露在潘鳳面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荀攸說的當斷則斷確是在提醒曹操此時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眼下他與馬超如此交惡，兩邊勢如水火，馬超必然靠向潘鳳，這可不太妙。
「以公達之見，如之奈何？」
曹操問荀攸。
「以在下愚見，不若向馬超求和，切不可讓這馬超與潘鳳結盟，如若不然，雍州危矣。」
荀攸進言道。
「可是，馬超小兒如此狂悖，此仇不怕，孤……」
「還請丞相以大局為重，如今潘鳳勢大，有荊益兩州之地，幅員遼闊，民生富足，如若再與馬超聯手，怕是……」
荀攸知道現在曹操最擔心的是誰，也明白，怎麼樣才能讓曹操放下面子，眼下馬超是關鍵，如果馬超跟潘鳳聯手了，曹操的麻煩才算大，如此一來，這西邊兒，怕是不會再消停了。
「公達是想讓孤向馬超示弱以求好，讓他，與孤聯盟？」
曹操問道。
「倒也不必非要與丞相聯盟，只要讓他，不跟潘鳳聯盟便可。」
荀攸回答。
「那此事，公達有何高見？」
其實此時的曹操心裡已然有了答案，但他還是這個習慣，喜歡先聽聽別人的意見，然後再說說自己的想法，最好能完善或者駁倒別人的想法，以便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本事。
「主公不需要多做什麼，只消向馬超表一下咱們這邊的態度，讓馬超以為兩邊都可得利，他就會從中斡旋，兩邊謀利，如此一來，他與潘鳳就不可能結盟了。」
荀攸回答道。
「嗯，公達此計甚合孤意，只是，就這般行事，未免太過直白了先，倒不如連著潘鳳那邊一起，也讓馬超知道咱們這邊對潘鳳的態度，就當，敲打他一下。」
曹操果然還是補充了一句。
「丞相高見，攸自愧不如。」
而後，馬超跟潘鳳同時收到了曹操求和的信。
這信對於潘鳳來說，根本不重要，他現在新得的三郡之地，以曹操現在帶的人馬，根本拿不回去，如果再繼續調兵，對他不利，因為馬超的問題他還沒解決，如果現在對這三郡出兵，馬超往他屁股後面這麼一戰，就之前那戰力，已然可以讓曹操夜不能寐了。
「孝直，你覺得曹操此舉，意在何處？」
潘鳳看向法正。
「緩兵之計？」
法正也不能完全確定。
「倒有可能，怕我們再出手與馬超兩邊夾擊，如此一來，雍州必失。所以他先穩住我們再穩住馬超，而後再從中作梗徐緩圖之，倒是個萬全的法子。」
想到這裡潘鳳長嘆一聲，曹操手底下有太多能用的謀士，一個比一個狠，他是真羨慕啊。自己這邊雖然不差，可是比之曹操還是差得太多。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三個頂級的軍師，是不是得頂不知道多少個諸葛亮了。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給馬超出去送個消息，讓他莫上了曹操的當？」
呂布上前問道。
「沒用的，曹操肯定也給馬超送去這樣的信了。」
法正一聽，擺了擺手。
「那又如何，咱們曉以利害，馬超總不會聽了那曹操的。」
呂布想的簡單，武藝雖強卻不懂人心，話說回來了，他要是懂人心，之前也不會混的這麼慘了。
「這事兒不是聽不聽的問題，而是馬超知道自己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這一點很重要，如此一來，馬超對我們的依賴就沒有那麼重了，想要一個人完全信任我們，就得讓他沒有退路，一個有退路的盟友，遲早是會叛變的。」
這事兒不是很明顯嗎？東吳就是啊，那當然，東吳也算有些不同，他其實沒有退路，可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有退路，所以偷了荊州殺了關二爺，之後蜀雖然滅了，他吳也沒撐多久。
所以這話說的沒問題，一個有退路的盟友，是不值得信任的。
馬超有了第二選擇，自己就沒有那麼重要，沒有那麼重要之後，馬超就會猶豫，他就算對曹操再恨之入骨，也不可能賭上整個涼州，所以，他不會把自己的路完全堵死而只跟著潘鳳。
涼州。
馬超府上。
他已然拿到了曹操求和的書信，曹操言語相當的懇切，倒也是相當的客氣，同意歸還馬騰以及所有被殺的馬氏族人屍身，以此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馬超見罷，怒火中燒，直接一把將那信撕碎，捏著拳頭大聲喝道：
「曹賊，殺我父兄，安敢如此，我誓殺汝！！」
這時，餘歡走了出來。
「將軍糊塗。」
一出來，餘歡便說了一句，馬超見罷，直接走了過來看著餘歡：
「軍師為何如此說？這曹賊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莫不是軍師想我聽這曹賊之言？」
「我說將軍糊塗，不是說讓將軍聽信曹賊之言，這曹操如今之所以向將軍示好，全是因為如今潘鳳得了雍州三郡，如此一來，他若再不與將軍交好，涼州可以依附的，就只有潘鳳了。將軍若與潘鳳聯手，雍州必破，如此一來，潘鳳勢大，曹操，怕也無能為力了。」
潘鳳有句話說錯了，餘歡可不僅僅只是看了幾本書，女兒家的細膩心思放在這種地方，卻也是相當夠用的。
「那便更好，我與潘鳳聯手，拿下雍州，而後直入冀州，破許都，取那曹賊項上人頭，而後迎聖上還於舊都，如此，我馬超，也可青史留名了。」
馬超聽罷，回了一句。
「敢問將軍，若真如此，這雍州是屬於將軍還是潘鳳？以涼州之力，能主導一切嗎？」
餘歡卻給了馬超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他什麼意思？衝著金城郡來的，現在扭頭就走了，一點兒也沒打算爭取一下？這叫什麼？這放棄的，也太果斷了。
「他什麼意思？」
曹操一臉詫異看向身後的荀攸，荀攸卻也是搖了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這一下，曹操更懵了：
「公達何意啊？」
「回丞相，我想這潘鳳此舉並不是為了取金城郡。」
「那是為了何事？難……」
曹操一下子就明白了。
「為了讓孤，不去追馬超？為了攔下孤？」
「應該是，看來他跟馬超已經有過聯繫了，主公，此事，當斷則斷！」
荀攸的話一下子點醒了曹操。
他不能讓潘鳳跟馬超聯繫上，也不能讓馬超跟潘鳳交好。
若是如此，涼州跟益州就可以慢慢吞掉雍州，雍州一失，冀州、豫州便直接暴露在潘鳳面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荀攸說的當斷則斷確是在提醒曹操此時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眼下他與馬超如此交惡，兩邊勢如水火，馬超必然靠向潘鳳，這可不太妙。
「以公達之見，如之奈何？」
曹操問荀攸。
「以在下愚見，不若向馬超求和，切不可讓這馬超與潘鳳結盟，如若不然，雍州危矣。」
荀攸進言道。
「可是，馬超小兒如此狂悖，此仇不怕，孤……」
「還請丞相以大局為重，如今潘鳳勢大，有荊益兩州之地，幅員遼闊，民生富足，如若再與馬超聯手，怕是……」
荀攸知道現在曹操最擔心的是誰，也明白，怎麼樣才能讓曹操放下面子，眼下馬超是關鍵，如果馬超跟潘鳳聯手了，曹操的麻煩才算大，如此一來，這西邊兒，怕是不會再消停了。
「公達是想讓孤向馬超示弱以求好，讓他，與孤聯盟？」
曹操問道。
「倒也不必非要與丞相聯盟，只要讓他，不跟潘鳳聯盟便可。」
荀攸回答。
「那此事，公達有何高見？」
其實此時的曹操心裡已然有了答案，但他還是這個習慣，喜歡先聽聽別人的意見，然後再說說自己的想法，最好能完善或者駁倒別人的想法，以便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本事。
「主公不需要多做什麼，只消向馬超表一下咱們這邊的態度，讓馬超以為兩邊都可得利，他就會從中斡旋，兩邊謀利，如此一來，他與潘鳳就不可能結盟了。」
荀攸回答道。
「嗯，公達此計甚合孤意，只是，就這般行事，未免太過直白了先，倒不如連著潘鳳那邊一起，也讓馬超知道咱們這邊對潘鳳的態度，就當，敲打他一下。」
曹操果然還是補充了一句。
「丞相高見，攸自愧不如。」
而後，馬超跟潘鳳同時收到了曹操求和的信。
這信對於潘鳳來說，根本不重要，他現在新得的三郡之地，以曹操現在帶的人馬，根本拿不回去，如果再繼續調兵，對他不利，因為馬超的問題他還沒解決，如果現在對這三郡出兵，馬超往他屁股後面這麼一戰，就之前那戰力，已然可以讓曹操夜不能寐了。
「孝直，你覺得曹操此舉，意在何處？」
潘鳳看向法正。
「緩兵之計？」
法正也不能完全確定。
「倒有可能，怕我們再出手與馬超兩邊夾擊，如此一來，雍州必失。所以他先穩住我們再穩住馬超，而後再從中作梗徐緩圖之，倒是個萬全的法子。」
想到這裡潘鳳長嘆一聲，曹操手底下有太多能用的謀士，一個比一個狠，他是真羨慕啊。自己這邊雖然不差，可是比之曹操還是差得太多。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三個頂級的軍師，是不是得頂不知道多少個諸葛亮了。
「那咱們是不是應該給馬超出去送個消息，讓他莫上了曹操的當？」
呂布上前問道。
「沒用的，曹操肯定也給馬超送去這樣的信了。」
法正一聽，擺了擺手。
「那又如何，咱們曉以利害，馬超總不會聽了那曹操的。」
呂布想的簡單，武藝雖強卻不懂人心，話說回來了，他要是懂人心，之前也不會混的這麼慘了。
「這事兒不是聽不聽的問題，而是馬超知道自己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這一點很重要，如此一來，馬超對我們的依賴就沒有那麼重了，想要一個人完全信任我們，就得讓他沒有退路，一個有退路的盟友，遲早是會叛變的。」
這事兒不是很明顯嗎？東吳就是啊，那當然，東吳也算有些不同，他其實沒有退路，可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有退路，所以偷了荊州殺了關二爺，之後蜀雖然滅了，他吳也沒撐多久。
所以這話說的沒問題，一個有退路的盟友，是不值得信任的。
馬超有了第二選擇，自己就沒有那麼重要，沒有那麼重要之後，馬超就會猶豫，他就算對曹操再恨之入骨，也不可能賭上整個涼州，所以，他不會把自己的路完全堵死而只跟著潘鳳。
涼州。
馬超府上。
他已然拿到了曹操求和的書信，曹操言語相當的懇切，倒也是相當的客氣，同意歸還馬騰以及所有被殺的馬氏族人屍身，以此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馬超見罷，怒火中燒，直接一把將那信撕碎，捏著拳頭大聲喝道：
「曹賊，殺我父兄，安敢如此，我誓殺汝！！」
這時，餘歡走了出來。
「將軍糊塗。」
一出來，餘歡便說了一句，馬超見罷，直接走了過來看著餘歡：
「軍師為何如此說？這曹賊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莫不是軍師想我聽這曹賊之言？」
「我說將軍糊塗，不是說讓將軍聽信曹賊之言，這曹操如今之所以向將軍示好，全是因為如今潘鳳得了雍州三郡，如此一來，他若再不與將軍交好，涼州可以依附的，就只有潘鳳了。將軍若與潘鳳聯手，雍州必破，如此一來，潘鳳勢大，曹操，怕也無能為力了。」
潘鳳有句話說錯了，餘歡可不僅僅只是看了幾本書，女兒家的細膩心思放在這種地方，卻也是相當夠用的。
「那便更好，我與潘鳳聯手，拿下雍州，而後直入冀州，破許都，取那曹賊項上人頭，而後迎聖上還於舊都，如此，我馬超，也可青史留名了。」
馬超聽罷，回了一句。
「敢問將軍，若真如此，這雍州是屬於將軍還是潘鳳？以涼州之力，能主導一切嗎？」
餘歡卻給了馬超一個不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