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周純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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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晚意知道傅淮之一向不准她和霍明徵接近,解釋說,「湊巧在餐吧碰見了而已,是我自己酒量不好,喝多了。」

  「然後呢?」

  傅淮之慢條斯理整理袖口,挑起眼皮睨她,「後來又如何了?」

  江晚意全忘了。

  隱約記得,她好像被抱著,具體是被誰抱著是真沒印象。

  以防萬一。

  江晚意低下頭,一臉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頭暈,還頭疼,難受呢……」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裝模作樣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嬌俏的小女孩模樣,更讓男人有強烈的占有欲。

  接著就被男人壓在床上,強勢的吻如風暴似的侵襲,攻占。

  江晚意即刻被吃干抹淨。

  ……

  被折騰完,江晚意腰酸背痛。

  都有點後悔裝傻了。

  但她是真的頭疼。

  完事後洗漱完,臉上皮膚仍舊白皙剔透,卻從神色看來,不難看出不對勁。

  一下樓,傅淮之就把她叫過去餐桌前。

  「把醒酒湯喝了。」

  傅淮之不容拒絕的口吻,身上的深色西裝板正且禁慾,削薄的唇微微抿著,不苟言笑的姿態。

  江晚意太難受了。

  配合端起來喝了兩口。

  隔了會,傅淮之抬手看腕錶,吩咐琴姐,「看著她把醒酒湯喝完,不准剩。」

  傅淮之抬腳離開,身形修長挺拔,寬闊的背影也擋不住的矜貴拉眼。

  江晚意遲遲沒有收回視線。

  琴姐的聲音在旁邊說,「傅總還是很關心江小姐的,一大早就讓我煮了醒酒湯,肯定是知道你頭疼,怕你難受。」

  「你看,傅總還怕江小姐不喝,還讓我多盯著點。」

  江晚意也覺得傅淮之變了。

  換做以前,一定不把她當回事。

  可能是因為沈曼的事知道她受刺激了,所以變了態度?

  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哪怕是契約情人,她也只是周純的替身,傅淮之絕不會允許被背叛的事情發生。

  江晚意卻也因為沈曼這件事,深刻意識到。

  面對權勢滔天的傅家,尤其是傅淮之,她能做的只有順從。

  或者,變得更強。

  ……

  上午趕了個秀場活動,江晚意飯都沒吃,又趕去醫院看沈曼。

  沈曼的事明顯被壓著,沒有被媒體報導。

  來到病房門口,江晚意卻被守在門外的助理攔下了。

  「沈曼姐說了,她不見你。」

  「為什麼?」

  江晚意有點茫然,甚至著急。

  助理態度很堅決,沒有退讓。

  江晚意沒辦法了,只能對助理說,「那你跟沈曼說,等她心情好點了,我再來看她。」

  助理點頭,轉身進入病房。

  江晚意從門縫往裡看,看到了裡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病床邊,擋住了躺在床上的沈曼。

  江晚意皺了皺眉,繼續離開。

  病房內。

  霍明徵站得筆直,態度保持禮貌和專業,「沈曼小姐,這是最好的補償,足夠你一輩子養老。」

  沈曼諷刺笑,「我要是不答應呢?」

  盯著桌面上的五千萬支票,沈曼眼底都是悲涼。

  「以卵擊石,毫無幫助。」霍明徵簡短的八個字,現實又殘酷。

  沈曼心如死灰。

  閉上眼半晌,睜開眼底如一潭死水,「他還說什麼了?」

  「念在舊情,他可以不阻礙你往後的發展,讓你好自為之。」霍明徵原話送到,言語沒有半點情感。

  沈曼眼中悲涼更濃,「我這個樣子,就算當個護衛工人都沒人要。」


  霍明徵神色淡然,「五千萬,足夠沈曼小姐養老了。」

  人人都說霍明徵在法律界,出了名的毒舌,無情。

  沈曼算是見識到了。

  卻也知道,他面對江晚意時候的不同。

  沈曼沒由來忽然說了一句,「霍律師不愧是律政才子,可能只有晚意才能讓你流露出半點善意了。」

  「說真的,挺好。」

  霍明徵眸色滾動一抹幽深,很快歸於平靜。

  「我回去交差,沈曼小姐好好調養。」

  沈曼無力閉上眼。

  ……

  江晚意在電梯口等到了霍明徵。

  彼時霍明徵剛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匯報,看見江晚意,又緩緩把手機放回去。

  他眼底毫無意外之色,「有什麼要問我?」

  江晚意確定,剛才在病房和沈曼說話的人,就是霍明徵。

  顯然,霍明徵也知道她看到他了。

  「沈曼怎麼樣了?」

  江晚意問的直接,霍明徵抬手看了眼黑色名貴腕錶,「喝杯咖啡?」

  ……

  醫院對面商業街,咖啡館。

  兩人面對面坐下。

  江晚意明顯急切,問,「傅二爺找的你吧?」

  霍明徵平靜的眼底掠過抹讚賞,他從來都覺得江晚意通透聰明。

  越是如此,越覺得可惜。

  她本該是恣意自在的千金大小姐,犯不著看透人性,看懂人情世故。

  「沈曼這個樣子,以後很難回演藝圈,傅二爺給了補償,足夠沈曼生活一輩子。」

  江晚意激動,「這是人,他把人折磨成那樣,想給錢完事?沈曼後半輩子都搭進去了!」

  霍明徵理解她的心情,聲音放柔,「起碼還活著。」

  江晚意梗著咽喉,一句話說不出來。

  的確。

  傅衛民如果起了殺心,沈曼活不了。

  江晚意憤慨不平,雙手握成拳敲了下桌面,「有權有勢就能為所欲為?這是人,不是阿貓阿狗!」

  激動之下,江晚意眼底一片漲紅。

  霍明徵不曾在意過任何人的看法。

  換做過去,不屑解釋太多。

  他極好的忍耐力,輕聲安撫,「冷靜點,事已至此,最重要的是能讓沈曼安頓好,好好活下去。」

  江晚意也知道該如此。

  可沈曼見都不見她,實在是沒轍了。

  多說無益。

  江晚意起身準備。

  霍明徵跟在她旁側,眼底隱忍的濃色,「去哪,我送你?」

  江晚意果斷拒絕,「不必了,我想好好活著。」

  霍明徵神色瞬間浮起抹痛色,心頭很快的閃過一絲尖銳。

  莫名的,就變得煩悶。

  ……

  江晚意坐上保姆車,給華姐打電話,請她幫忙了解沈曼的事。

  華姐猶豫,「晚晚,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在整個江城,沒人能跟他們作對。」

  這個他們,指的就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傅家。

  江晚意說,「事情我不管,想關心關心人而已,我知道,這事我管不了。」

  大概情況她都跟華姐說了一遍。

  華姐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那行,回頭我找她經紀人貝利問問,了解下情況。」

  「多謝。」

  江晚意掛了電話,疲憊地靠在座椅上。

  昨晚的酒還沒徹底散去,身上都是沉重倦態。

  回去別墅後洗了個澡,她就睡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

  傅淮之一晚上沒過來,打不通江晚意的手機,就找了琴姐。

  琴姐用鑰匙打開房門,發現江晚意臉蛋紅得不尋常,身上滾燙的像四十度的大太陽。


  她吃了一驚,連忙給傅淮之打電話。

  「傅總,不好了,江小姐發燒了。」

  「打電話叫蕭醫生。」

  傅淮之掛了電話,果斷站起身,結束了和股東的會議。

  股東為此發出不滿的聲音。

  高助理震驚無比。

  傅總居然為了江晚意扔下這麼重要的會議,怕是什麼都要變得不一樣了。

  ……

  蕭醫生剛給江晚意打了一針退燒的。

  傅淮之就趕來了。

  大步進入臥室,匆匆掃一眼蕭醫生,目光落在床上的人兒身上,明媚的臉龐紅撲撲的,像蘋果。

  「什麼情況?」

  「高燒,打了針吃點藥,多喝水,休息休息就好了。」蕭醫生叮囑了幾句。

  年輕帥氣的臉上滿是笑意,「很少見你這麼緊張一個女人,怎麼,傳聞都是真的?」

  圈子裡都在說,江晚意跟了傅淮之。

  可這件事,遲遲沒有得到印證,一直都只是傳聞而已。

  直到上一次,傅淮之親自動手教訓了一個開江晚意黃腔的老男人,酒瓶子砸了對方一腦袋血。

  從此圈子裡都說,江晚意有傅淮之罩著。

  但這件事,傅淮之一貫的作風,仍沒有理會。

  傅淮之挑起眉梢,「什麼時候學會八卦了?」

  蕭醫生笑,下巴點了點床上的人,「這麼大一個人躺在這,很難不八卦。」

  「女人而已。」

  傅淮之風輕雲淡的一句,幽深的眸子鎖定在江晚意身上,眉心微微擰起。

  蕭醫生叫蕭恆,他心照不宣笑笑。

  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就走了。

  傅淮之坐在床邊,只穿著襯衫搭配黑西褲,坐姿隨意也當不住身上矜貴的氣質。

  目光凝在江晚意的臉上,燒退了,臉沒了開始的紅。

  乖巧恬靜的模樣,讓傅淮之深沉的眸色變得柔和。

  江晚意長得美艷,跟周純相似,卻更勝過周純。

  無論是長相、身材,都要更優越,令男人沉迷。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關注江晚意呢?

  興許是從她一次次倔強的反抗開始,不至於像個沒有靈魂,空有外表的笨蛋美女。

  ……

  江晚意一開始燒的昏昏沉沉,眼睛都睜不開,這會兒舒服了,眼皮輕輕磕開,眼帘映入傅淮之的俊美絕塵的臉。

  瞬間,心底有股暖意流淌而出。

  「你怎麼在這?」

  江晚意嗓子干啞,像是被刀子割著似的。

  她動了動,試圖起身,發現渾身疲軟,身體也被傅淮之按住。

  「你發燒了,剛退燒,別亂動。」低沉的嗓音幾分霸道,也透著幾分關心。

  江晚意也不逞強,重新躺下去。

  臥室里有點暗,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她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江晚意還覺得頭暈,難受地皺著眉,「我睡了好久嗎?什麼時間了?」

  「下午六點,你睡了一天一夜。」

  傅淮之神色淡然,有問必答的機器人模樣。

  剛好琴姐端著一碗清淡的魚生粥進來,傅淮之接過,琴姐就離開了。

  傅淮之單手拿著手,抽空的手扶著江晚意坐起身靠著床頭,「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吃點東西該吃藥了。」

  江晚意的確是餓了。

  尤其嗓子眼,又干又疼。

  好處是沒咳嗽,她最怕咳嗽了。

  傅淮之主動餵她吃了一碗粥,過程中她也沒拒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模樣乖巧順從,不似平時的冷傲,反而讓人更有保護欲。

  「你想見沈曼?」傅淮之鬆了口。

  江晚意知道他能幫忙,連忙點頭,「想,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很擔心。」


  傅淮之提醒,「你應該知道,就算見了,可能也於事無補。」

  江晚意吃完粥,這會兒舒服了,精神也更好些。

  她再次點頭,「無論如何見一見,我跟她聊聊。」

  傅淮之起身,「休息吧。」

  他離開了臥室,顯然也是答應她的要求了。

  江晚意吃了藥,又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她已經好轉。

  傅淮之站在鏡子前整理領帶,深色西裝襯托出優越的身高比,帥得毋庸置疑。

  「跟沈曼那邊打了招呼,中午帶你過去。」傅淮之通知的口吻,神色依舊淡然。

  江晚意激動坐起身,「沈曼答應見我了?」

  傅淮之恩了聲,看了眼腕錶,「先回公司處理點事,晚點回來接你。」

  「好。」

  江晚意很快下床,來到傅淮之面前獎勵性的給他整理領帶。

  傅淮之自己不會系領帶。

  江晚意以前沒少給江父系領帶,久而久之,系得又快又好。

  幾次傅淮之在這睡,早上起來都是江晚意給系的。

  他們之間的生活模式,儼然一對小夫妻。

  傅淮之眸色深濃,看了江晚意好一會才收回目光,「這樣的你,又怎麼會和沈曼一樣的下場。」

  江晚意微微怔愣。

  傅淮之已經走了。

  樓下傳來引擎發動的聲音,江晚意也沒多想,立刻洗漱,吃完飯喝了藥。

  才沒多久,傅淮之的電話就打來了。

  之後又抵達別墅,親自接她前往醫院。

  病房內。

  江晚意成功見到了沈曼。

  纏繞在臉上的紗布1已經取下,細密的刀痕看的觸目驚心,整張美麗的臉龐只剩下一雙眼睛是好的。

  更有一道傷疤,直接從鼻樑延伸到臉頰。

  江晚意心頭狠狠揪了揪,眼圈就紅了,「疼嗎?」

  沈曼艱難地扯了下唇角,「已經不疼了,都過去了,晚晚,別難過。」

  江晚意在旁邊坐下來,她眼睛紅得厲害,聲音哽咽,「你前幾天不肯見我,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了。」

  沈曼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笑著哭,「你那麼在乎我,我有什麼資格生氣?開心都來不及了。」

  頓了頓,她淚如雨下,「只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怕你見了難受。」

  江晚意心裡的擔憂放下,趴在她身上,臉貼著她腹部,眼淚從眼角掉下來。

  沈曼也哭了。

  兩人抱著哭了會,江晚意問,「好端端的,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瞬間。

  沈曼眼底浮起濃烈的恨意,「是周純,是她害的我!」

  江晚意猛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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