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拋下魚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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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秦司珩身後,伸出手輕柔的給他按摩,一邊兒眼神若有似無的瞟了過去。

  待看到徐臨二字。

  她嘴角勾起一抹艷麗至極的笑。

  她已經拋下了魚兒,就等著上鉤了。

  回去的路上,邑硯已經在等她了,兩人在一個無人的拐角處嘀咕。

  「查到消息了嗎。」

  「這這次出去剿匪了。」

  虞涼月挑眉,剿匪?跟她有什麼關係?

  「查到了什麼消息,快說。」

  邑硯嘆了口氣,毛茸茸的睫毛輕顫,「海運有居心叵測的人偷運,為了抓他們,我受了傷,現在後背還扯著疼呢,今日要不是為了你,這會兒我還躺在床上養傷呢,眼下估摸著傷口又裂開了....」

  虞涼月:..........

  她語氣柔和了幾分。

  「既然這樣,你早些把消息告訴我,不過人抓到了嗎?...」

  邑硯:「死了,哪些人在我們抓到時候,就已經咬舌自盡了。他語氣微頓,「你就不能關心我幾句?」

  虞涼月淡淡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但邑硯已經讀懂了她眼裡的意思,剛才還明亮的眸光一下黯淡了不少。

  他手指攥了攥,低聲道:「徐臨家中有一妻,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早年間徐夫人流過一個孩子,至此後......他女兒也變得有些奇怪,聽說時常發瘋....也不知道是為何。」

  虞涼月眸光閃動,邑硯察覺到她的異常只裝作看不見,繼續說道:「他近日納了一門兒妾氏進門,這人的身份.....你或許會好奇。」

  「誰。」

  「宋家的小姐,五皇子的母妃去世,她娘家敗落,家被抄了,宋家的另外一個小姐原本應該被充作舞姬,但不知徐臨用了什麼法子,把她保了下來,還給了她新的身份,納入了宋家。」

  虞涼月冷笑,看來當年的夫妻情深也不過如此,徐臨這才升官了多久,就迫不及待的納妾了。甚至不惜以身犯險,還納了罪臣的女兒為妾。

  她可想而知,自己那個氣焰囂張的舅母會氣成何等模樣。

  不過,這對她來說可是好事兒,就怕他們是鐵板一塊兒,既然有矛盾,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窩藏罪臣之女為妾,這罪名,遠不足以扳倒徐臨,但螞蟻多了,也能啃噬掉一頭老虎。

  邑硯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一絲一毫都不肯錯開眼,自然看得清楚,她的眼眸清澈,似是汪洋清澈的湖水,清澈得能看清底下的心思,正因為是這樣,邑硯更加失望。

  後背的傷口撕扯著疼,但他能忍,他只能付出的更多,站的更高,才更有能力幫的上虞涼月。

  自己已經錯過了她,即使她的心底已經沒有了自己,但邑硯也忍不住,想偷偷的為她做些什麼。即使,虞涼月現在,對他只有利用,也無妨,自己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也慶幸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這些消息很有用。」虞涼月看了看他後背,鮮血已經滲透了出來,但他眸光不變,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般,她不由心中微微嘆息。

  「你受的傷好像很重,不如我讓仲絲去給你看看。」

  邑硯知道這人,她身邊的所有人,邑硯都親自去仔細的調查過,以防別有居心的人潛伏在她的身邊。

  「不用....這些傷,不算什麼。我聽說你有了身孕,你的恩寵之盛,連外頭的人都知道,多加小心。」

  虞涼月自動忽略了他最後的關心,開口道:「你要為我辦事,自然要早些好起來,仲絲的醫術不錯,她給你看看,定然能更快的好起來。」

  拒絕的話哽在喉嚨里,邑硯垂眸,壓下心裡的酸澀,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虞涼月沒有停留,說過話後,她就帶著青柳匆匆離去了。

  背影離去,邑硯嘆了口氣,冬天已經快結束了,春天來了,但他的心,好像自從童年結束後,就只剩下冰涼的冬日,春日再也不會來了。

  旋即他側身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腳上黑色的靴子踏上一旁的枯枝,枯枝幹脆的一聲後,斷成了兩段。

  仲絲來到邑硯的府邸前,看著面前不大的院子,蹙了蹙眉,抬手敲了敲。

  一個小男孩兒急匆匆的來開門,見了她就笑,頭上的一個啾啾晃了晃,「敢問,是仲醫女嗎。」


  仲絲點了點頭。

  小男孩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家爺等你已久了。請跟我來。」

  一路踏過,所到之處,都是盛開的芍藥,各自的顏色鋪了一路,循著她的目光,門童無奈解釋,「說來也奇怪,我家爺什麼都不喜歡,偏偏喜歡這芍藥花,還十分愛惜,我們府上就總共三個伺候的人,其中兩個,都是伺候這些花的。」

  仲絲看著眼前的芍藥花,不知為何腦海中蹦出虞涼月那張嬌艷無比的臉頰來。

  她的鳴鸞殿內,也是一年四季都供應著各自芍藥花。

  推開房門,邑硯一身玄色常服,黑髮頭髮披散至身後,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本書,冷白色的手掌下,青灰色的血管微微凸起,不光是眸色冷,眼前之人,就連肌膚,都像是冷到了極致的顏色。

  聽到聲音,他銳利的眸光掃來,手上的書垂了下去。

  仲絲眼睛很好,那書上的內容一晃而過,她看清楚了,是寫著有孕的婦女如何保養和照料的。

  她的心中大為震驚,但面上不顯,照舊坐下給他把脈,開了單子。

  不把不知道,一把嚇一跳。

  對方面色如常,卻傷得如此之重,真是忍功一流,要是換了旁人,這等傷可見骨,恐怕早就無法忍受了。

  「你傷得這般重,為何不早些看大夫。」

  邑硯淡聲道:「有更重要的事兒,耽誤了。」

  什麼事兒還能重要得過性命?仲絲不悅,身為醫者,她本能地討厭不拿自己性命當回事兒的人。

  她提早做了準備,拿了上好的傷藥來,但當邑硯褪去衣服,她看到對方背後的傷口,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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