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景州希希」把他吊起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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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理暗示有點作用。

  盛夏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噩夢症狀減輕,正在輸的這瓶藥快打完的時候燒退了。

  醒來時腦袋昏沉。

  模糊的視線映入頭頂的白色天花板。

  耳畔好友熟悉的聲音忽遠忽近,盛夏緩緩偏過頭,眼中裝入沈知意的臉,對方正擔憂地喊著她的名字,詢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心頭湧上熱潮。

  盛夏鼻尖微微酸澀。

  她費力地撐著胳膊坐起身,伸手拉上沈知意的衣角,撲進她懷裡。仿佛是抓住了噩夢裡的一絲安全感,她緊緊摟著她不鬆手。

  床另外一側的薄楚楚和蘇軟都怔了。

  沈知意也頓了片刻。

  三人默契地沒有說話,任由盛夏靠在沈知意身上。安靜的屋內傳蕩女人細微的啜泣聲,像是夢境外延,夢裡被欺負慘了,夢醒也忍不住掉淚。

  「咯吱——」

  病房的門從外邊打開。

  護士跟著醫生先後從屋外進來,輸液瓶的藥水見底,護士給盛夏拔了針。醫生簡單檢查了一番,道:「燒退了,留院觀察兩個小時,沒有反覆就可以出院。」

  「謝謝醫生。」

  蘇軟送醫護出門。

  她合上門折返病床前,盛夏情緒已經平復了,從沈知意懷裡鬆了出來。薄楚楚正拉了張椅子坐在沈知意旁,拿著濕巾輕輕給她擦臉。

  公主的心疼都寫在臉上,「怎麼會忽然發燒啊?還反覆發燒,我來的時候你還在做噩夢,那副樣子嚇死我了。」

  像極了影視劇里被夢魘纏身的病人。

  面色蠟白、嘴唇乾涸。

  神情憔悴、額頭和鬢角的細發都被汗水汗濕,怎麼喊都喊不醒。

  蘇軟:「是不是你那位長久生病住院的親戚發生變故,太擔心了才病倒的?」

  聽到這句話,薄楚楚即刻說,「夏夏,你把你親戚的位置告訴我,我讓人去接。💣ඏ 69Şђu乂.𝓬𝓞M 🔥♦接來京城,薄家有無數私人醫院,一定可以把他治好。」

  「不用了楚楚……」

  「咳咳!」

  盛夏一句話還沒說完,太乾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她止不住地咳了起來。沈知意連忙給她遞了杯溫水,她雙手接了過來喝了好幾大口。

  用水潤了潤,嗓子的疼痛感小了。

  把權宴接到京城,權景州就會知道他的存在。權

  宴那年能墜海死一次,如今就能再死一次,權景州不會放過他。

  盛夏想了想,找了個理由:「我是在倫敦水土不服,下雨的那幾天著涼感冒,回京城之後就發燒了,現在沒大礙了,沒關係的不用擔心我。」

  「還說沒事呢?真的怎麼叫你都叫不醒,我都怕你會像電視劇里那樣困在夢裡醒不過來。」

  「是啊,楚楚打電話給薄老爺,讓他把全京城的名醫都喊過來給你治病,還好電話剛通你就醒了。」

  盛夏捧牢手裡那杯溫熱的水。

  不算熱。

  她捧在手心裡卻愈發覺得暖和。

  盛夏注視著她們,凝視許久後由心揚唇笑道:「還好醒來及時,不然要變成猴子被一大群醫生圍觀了。」

  追根究底她是怎麼忽然醒了?

  困在夢境裡,怎麼掙扎也掙不脫的時候,隱約聽見沈知意的聲音,她說了什麼盛夏沒有完全聽到,話語也很模糊。

  聽得最清楚。

  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就是:「把權景州吊起來打。」

  -

  倫敦當地傍晚七點半。

  夏風進到病房發現權景州醒了,他走上前正打算關切一下他的身體情況,就見男人脫口而出地問:「希希在哪?」

  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太太。🎈💛 6❾S𝓱ᑌ𝓧.Ć𝕠Μ 💜🔥

  夏風答道:「先生您忘了嗎?兩天前在薄總薄太太的婚禮晚宴上,您認出了太太但是沒去找她,讓她回京城了。」

  聞言,男人似乎有了印象。

  記憶回籠。


  權景州繃緊的下顎線放鬆下來,眉宇間浮現難得的悅色。

  也可以說是寬慰。

  找了三年,一千多個日夜,終於把人找到了。其實早在一年前就遇上了,但始終不知道是她,難怪總是不自覺地向她靠近。

  權景州記得。

  兩天前在古堡晚宴中,他追著盛夏的方向去。進了古堡走廊,他又改主意了。

  她拼命逃跑,逃離倫敦。

  不惜整改她最愛的那張漂亮的臉,變掉嗓音,換掉所有的愛好和習慣。

  她向他提過她的前夫。

  她說他不把她當人,她說生活得很壓抑……

  權景州便沒敢再追上去了,怕跟她攤牌之後她又跑。已經三年了,他承受不起下一個三年。

  活到現在。

  無論是曾經不堪的家庭,還是之後隱忍負重的奪權,權景州都沒怕過。

  兒時被打得快死了,奄奄一息他都沒怕。

  南希這三年教會了他什麼叫做害怕。

  「先生,您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夏風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

  他簡短回了一句。

  坐起身,掀開被子就打算下床,「你去安排飛機,我回京城。讓Nancy集團人事部發個通告,明日周六三倍工資全公司上班。」

  夏風:「……」

  他懂了。

  先生搭乘私人飛機回京城,落地也是明天清晨了。

  讓全公司在周六上班,就是想見到太太。

  可是——

  夏風不忍心打碎他的美夢,「先生,太太請假了,就算明天通知全體員工上班,她也不會來公司的。」

  權景州動作停了一下。

  他掀開眼帘,正好對上夏風的視線。夏風朝他堅定地點了點頭,再次肯定自己的話是真實的,見不到太太。

  「希希不上班嗎?」

  「太太從倫敦回去後就發燒了,今天中午薄太太她們去醫院看望她才退燒,估計還得休養兩天才能上班呢。」

  「先生,您現在身體也還沒恢復好,不如先留院觀察兩天好生休息。然後再回京城,到時候太太也應該在公司了。」

  夏風后面的話權景州都沒聽。

  只聽見他那句:「太太從倫敦回去後發燒了。」

  遲遲沒有聽見回復,夏風偏頭,男人面色有點蒼白,加上穿著白色的病服,病態有些明顯。他神情陰鬱,夏風猜不透老闆的想法。

  但他似乎不像幾分鐘前那麼著急回京城了。

  良久。

  權景州才『嗯』了一聲,「等她養好身體我再去京城。」

  五分鐘後醫生來查房,說權景州還存在精神衰弱,建議他在醫院住兩天輸營養液觀察。

  男人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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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讓護士拔了手背上的針頭便離開了醫院。

  另一邊。

  款待賓客的婚宴到今天全部結束,薄御處理好餘下的事情,帶著江特助從古堡離開。

  剛出了院子。

  就看見不遠處停著那輛黑色的古斯特。

  單向的車窗外邊看不見車廂里,薄御卻感覺到有一道凌厲的目光穿過防爆的玻璃,尖銳地落在他身上。

  這時夏風過來開了古斯特後車座的門,見到車內的男人,薄御走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次病得不輕,臉色很差。」

  「你早知道了?」

  「知道。」薄御如實答,他又說:「我知道是我的事,你能不能找到是你的事。」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薄御此刻已經被權景州千刀萬剮了。

  看在他病著的份上,薄御沒計較他的態度。

  「一年前告訴你她是,你會做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是拿來疼的,不是讓你整死她。」

  「收起你這副說教的樣子。」


  「我說錯了嗎?知意說她病了,挺嚴重。人只是站在倫敦,就被嚇病了,可想而知你這幾年做了些什麼混帳事。」

  「薄御。」

  權景州掀開眼帘睨了他一眼。

  薄御沒理他。

  也沒再往下繼續說。

  兩人年紀相仿,都是上位者,自然不喜說教,點到為止最佳。

  薄御最後好心說了一句,「換個方式和她相處,她待在你身邊十幾年,沒有感情都會養成習慣和依賴,更何況她對你也是有情感的。想重新得到,就改一改行事作風。」

  古斯特駛離古堡。

  江特助站在後方目送車子遠離,他轉回頭看了一眼身前的薄御。

  先生真的變了很多。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會幹預權總和南小姐的事情。他忙著工作,家族事業令他脫不開身,無暇理會感情小事。

  如今這樣幫襯。

  一方面維護盛小姐,一方面幫權總追妻。

  他問過為什麼,先生說盛小姐和太太年紀差不多大,花一樣的年紀該美麗綻放。還說,有妻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也希望權總能獲得幸福。

  說到底是太太讓先生變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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