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景州希希」權爺被整,夏夏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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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倫敦也沒看出他有這麼大的潔癖。

  盛夏挪開視線沒再去看他。

  她又喝了幾口熱水,笑著與江特助說:「知意她們起床了嗎?外面下了好大的雪,雪層很厚,可以堆雪人。」

  「太太她……」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無聊,幾歲了還堆雪人。」權景州打斷了江特助的話,走到一樓時掃了盛夏一眼。

  男人眸中嫌棄的意味盡顯。

  盛夏氣不過,又不敢還擊瞪他,在心裡氣了氣,捧著熱水杯去壁爐前烤火了。

  -

  半小時後。 .🅆.

  積雪的草坪上眾人追逐打鬧。

  蘇軟懷著孕不能打雪仗,她蹲在小石頭旁拿著棍子時不時戳戳雪,然後又抬頭委屈地與青佑撒撒嬌,試圖說服他讓她去玩會兒。

  青佑堅持底線,抗住她的嬌嗔:「不行軟軟。」

  這邊。

  盛夏和江特助從雜物間拿了許多小桶子和小鐵揪,逐一分發給草坪上的人。發到權景州時,她給出去的桶子還沒到他手裡又立馬拿了回來。

  後方的江特助要給他小鐵鍬。

  盛夏先一步擋了江特助的手,小聲說:「權總年紀大,不玩雪。」

  江特助似懂非懂,點點頭後接著給其他人遞小鐵鍬。盛夏睨了權景州一眼,即刻跟上江特助一塊兒走了。

  夏風跟薄楚楚林深他們打雪仗。

  弄了滿身雪花。

  他倉惶逃走,見權景州站在原地不動,夏風走過去,「先生您也可以一起來玩呀。」

  權景州正煩著。

  餘光瞥到夏風身上的雪,他偏頭打量了他一眼,冷厲道:「有這麼好玩嗎?」

  夏風:「……」

  夏風縮了縮脖子,立馬溜了。

  先生是吃炸藥了嗎?怎麼一大清早就發脾氣。

  -

  聚眾打雪仗半小時。

  沈知意和薄楚楚互相扶著對方,氣喘吁吁。兩人瞄著草坪雪地上其他人,正商量著對策。

  「先打誰呢?」

  「三叔?」

  聽到薄楚楚的話,沈知意扭過頭看她,笑容感人:「薄御一隻手能把我們倆壓在雪層里動都動不了,你信不信?」

  先前還沒跟薄御這麼好的時候,她可是親身體會過。.•°¤*(¯`★´¯)*¤° 69𝔰𝓗𝔲𝓧.¢𝐨ᗰ °¤*(¯´★`¯)*¤°•.

  她掉進矮叢,薄御能單手把她拎出來。

  堆完雪人,他輕易扛起她就把她扔進了雪層里,讓她卡成一個球,毫無還手的力氣。

  打雪仗去打薄御?

  這跟直接說「我不想活了,你來整死我吧」有什麼區別?

  沈知意瞄了半晌,目光定格在遠處捏雪糰子的陸琛身上,「不如就陸……」

  「不行!」薄楚楚打斷她的話,軟糯與她撒嬌,「陸琛兒是我的,三嬸你不可以聯合夏夏她們一起欺負他,只有我可以欺負他。」

  兩人商量半天也沒談論個所以然出來。

  這時江特助和夏風也過來了。

  一旁的盛夏拿著小鐵鍬等著兩位大小姐商定出結果

  ,見兩人猶豫不決,她瞥了眼榕樹底下男人的孤影,走上前跟她倆悄悄說:「權總可以。」

  聞言:

  沈知意定神。

  薄楚楚美眸圓睜。

  大家是一個小圈子裡的,不說百分百了解,一知半解還是有的。在他們印象里,權景州這兩年孤寂得很,就算拉了個聚會,他也不湊熱鬧,通常都是坐半小時就走。

  沒看見他笑,也不會看到他生氣。

  反正就是冷淡疏離,別說外人難接近他,就算是他的助理夏風,在他身邊也總忐忑,怕做錯或說錯什麼。

  誰都調動不起他的情緒。

  不對。

  他好像生過氣。

  聽江特助說,好像是今早盛夏不小心撞到了他,他跟盛夏發脾氣來著。


  薄楚楚皺了皺臉,有點緊張:「打權總不太好吧?這還不如讓我去打三叔呢,三叔生氣好歹我爸爸會替我說情,權總生氣,我怕他把我吊起來打……」

  沈知意覺得她說得在理。

  剛準備點頭,就聽見盛夏輕飄飄的聲音:「權總果然是個穩重的人,一個人待在樹底下看我們犯傻,他說無聊且弱智的人才會玩雪。」

  這邊。

  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的江特助聽到她這句話,不禁想起早上他在客廳里看到的畫面。

  他給盛小姐遞熱水,盛小姐好心詢問太太有沒有起床,邀請太太去玩雪。權爺便冷不丁地插了句話,大致意思就是說盛小姐幼稚。

  江特助幫腔道:「太太,盛小姐說的沒錯,我也聽到了。」

  「聽到什麼?」

  薄御不知何時來的。♘🐺 ➅9s𝕙ⓤx.ᶜ𝕠M ඏ🐉

  剛好聽到江特助這句話,他走到沈知意身後,幫她裹了裹身上的圍巾。薄楚楚抬頭往後跟他告狀:「三叔,權總說三嬸無聊還弱智,這麼大的人還玩雪。」

  一旁的夏風:「……」

  好傢夥。

  網絡謠言大概就是這樣來的吧。

  一個比一個離譜。

  但是,他怎麼就不太想去解釋,也不想戳穿呢?誰讓剛剛先生像吃了炸藥一樣把火氣砸在他身上?

  彼時。

  坐在榕樹下,長椅上的權景州蹙了一下眉。

  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他。

  男人掀開眼帘,順著不舒服的方向看過去,就跟薄御對視了一眼。對方眼神凌厲,目光猶如削骨的利劍落在他身上。

  神經病吧?

  薄御那廝起床後就抱著他老婆左親右親,摟著她出門玩雪球堆雪人,他一沒去打擾,二沒說他智障,他現在用這種敵對的眼神看著他是什麼意思?

  權景州沒想明白。

  也沒有時間給他去想明白。

  之後所有人都追著他,有薄御帶頭其他人個個膽子大得飛起,隨手抓起雪堆握成個球就往他這邊扔,整個草坪漫天飛舞著零散的雪花。

  夏風也玩瘋了。

  絲毫沒顧及這是供他吃穿給他發工資的老闆,在盛夏趁著混亂悄咪咪把權景州絆了一跤摔倒在雪堆時,他還扔了個雪球補了一腳。

  -

  午後。

  眾人聚在別墅客廳打麻將。

  盛夏從洗手間出來,沿著走廊往客廳方向走,碰上煮完薑湯出來的江特助。兩人互相打了聲招呼,江特助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盛小姐,我有一個商務電話要接,您能幫我把薑湯送去二樓權總的房間嗎?」

  電話鈴聲持續作響。

  薄氏集團大小事務都是先經過江特助,特助再擇優匯報給執行長薄御。

  盛夏理解他工作忙。

  她連忙將薑湯接了過來,「你去忙,我幫你送上去。」

  盛夏端著溫熱的薑湯往二樓去。

  爬樓梯的過程中,她不免想起上午權景州被眾人圍攻的場面,最後衣服都濕了,冷著一張臉回了別墅。

  估計是很氣,但又沒地方撒氣。

  模樣有點狼狽。

  是她這麼多年沒見過的狼狽,在盛夏記憶里,他是權氏一族尊敬的家主,是商政圈子裡人人禮讓三分的權爺。

  她同樣也很怕他。

  第一次這樣光明正大下手整他,盛夏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舒爽。

  上樓右拐第一間房,盛夏走到房門口。收起臉上的神情,禮貌客氣地抬起手敲了三下門,正要敲第四下的時候,門從裡面打開了。

  她一米六的個子,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堅實的腹肌。

  中間有一條輪廓分明的人魚線。

  伴隨著他的呼吸,肌肉也會鬆弛再緊縮,很有張力,無聲彰顯著男性荷爾蒙。

  這個畫面只出現短暫一瞬。

  盛夏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門『砰』地一聲從裡邊關上了。噪音迎面砸在她臉上,她端在手裡的薑湯險些潑了。


  門後邊。

  原以為是夏風上來,再不濟是江特助,不曾想來的是那個醜人。

  他正在換衣服。

  隨手就把門給打開了。

  權景州走到沙發旁拾起襯衫,穿上身後從上到下逐一將扣子系好。他連游泳健身都是在自家室內,從來沒去外邊招搖,平日裡談生意也很少跟異性合作方接觸。

  他這個人都是南希的。

  無論是看、摸還是怎麼樣,除了希希誰都不行。

  想到這,權景州眉心蹙得愈發緊。他扯開剛系好的襯衫扔到衣簍里,徑直往浴室去洗澡了,一連洗了三遍。

  門外。

  盛夏等了將近半個小時,薑湯都涼了。

  她轉身去了一樓。

  江特助見她端著薑湯下來,從沙發上起身走去客廳外的走廊,「盛小姐,權總沒喝嗎?」

  「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開了一下門又把門關上,半小時都沒出來,再次敲門也沒理會,脾氣大得很。我看到後院有條邊牧犬,倒給

  狗喝算了。」

  江特助:「……」

  -

  三天後。

  入夜後的景園別墅燈火通明。

  與青佑通了電話後,江特助敲了書房的門。聽到裡頭回應,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薄御剛結束了線上的視頻會議。

  坐在辦公椅上翻閱文件。

  江特助等了片刻,等他看完最後一頁,才說:「先生,青先生跟我說,聊城整座城幾乎都翻了一遍,但沒有找到南小姐的蹤跡。」

  這兩年來,權景州始終沒停止過尋找南希。

  但凡有一丁點消息,他都會用盡能用的一切人力物力去找。

  這次南希在聊城現身,是兩年來最大的一次消息。以往都只是『似乎』、『好像』、『大概』出現,這次則是實打實地出現了。

  據說是有人發了一封加密文件。

  裡面附帶南希的虹膜監測影像和在聊城的實時具體位置。

  聽到江特助的話,薄御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瘋子權景州。這次是最有希望找到南希,卻又落空了,指不定他又要發什麼瘋。

  以前薄御還不能理解。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關係再親密點,頂多就是個從小養到大的女孩子,有什麼要緊的,不願待在自己身邊,跑了就算了,找什麼找。

  還為此中毒昏迷住院。

  醒來後意識不清求著醫生幫忙找妻子。

  沒一點骨氣。

  如今跟沈知意好了,薄御總算能體會兄弟的感受。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他愈發覺得自己離不開沈知意。

  說來也很奇怪。

  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怎麼會有人離不開誰呢?

  可就是這麼神奇。

  他就是喜歡看著沈知意在他面前晃悠,有時候躺在她身旁什麼都不做,光是靜靜地看著她睡覺,心裡都有種難以言說的踏實。

  「……」

  薄御:「聊城周邊找過了嗎?」

  江特助點頭,「全部都找過了,聊城城區內是青先生派人仔細找的,周邊是咱們的人去找的,沒有遺漏任何地點。」

  書房裡安靜了半晌。

  「他人在哪?」薄御問。

  「三天前從麓山別墅離開之後,權總又去了聊城,還沒回來。」

  「讓青佑多費點心,派幾個人在聊城跟著他。」

  「好的先生。」

  聊城靠海。

  周圍江河湖泊溪流眾多,萬一那瘋子喝多了,不小心跌到什麼湖海裡頭,薄御平時開他玩笑,讓他跟南希一起去死了算了,真有這麼一天還是不行的。

  活著最重要。

  江特助應了話並沒第一時間出去,見他還停留在書房裡,薄御抬眸:「還有什麼事嗎?」

  江特助有些猶豫。

  他踟躇了良久,還是開了口:「先生,我個人覺得南小姐就在京城。很有可能我們都見過她,只是她樣子和生活習慣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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