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造神的辦法
【財富】，【秩序】，【生命】，【死亡】。
葉赫讓尤利婭在自己身後寫下了這四個名詞。
所有的神祇都在微微昂著頭望著這四個詞，仿佛在仰視著某種讓他們求而不得的東西一般。
【葉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真的有辦法鎖定這這四個神職嗎？】
提問的正神不是別人，正是映月女神。
她祂還記得在幾個月前，剛剛來到賽達威爾的時候葉赫就跟自己提過，他有辦法讓自己獲得新的神職。
但葉赫後來沒有了下文，映月女神也不想用這種事打擾他，以免讓葉赫發現祂們這些正神是多麼渴望新的神職。
現在不一樣了，神於葉赫已經沒有了神秘，這個世界的這個紀元的正神，處境有多麼尷尬，葉赫已經知曉了。
而葉赫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回事，他難道已經想到了鎖定這四種神職的方法？
一束陽光從天空垂落，刺穿了午夜夜空，強行降臨到了這個會議室里。
雙眼緊閉的拉克絲從這道陽光中現身，所有陽光最後收斂在了她背心上烈陽神徽上，讓這道神徽散發出濃郁的陽光。
這說明現在的拉克絲正處於烈陽正神的附身降臨狀態，一直沒有現身的烈陽正神，在葉赫開始說明之前，還是不得不現身了過來。
葉赫饒有興致的看了「拉克絲」一眼，雙眼便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這是其他正神化身不能給與葉赫的感覺，似乎是因為太陽不可直視的緣故。
為了視力不受損，葉赫又將目光移動到了會議室的一個角落裡。
「拉克絲」的到來讓整個會議室里充滿了陽光，但偏偏這個沒有遮蔽物的角落裡卻仍然保有一片陰影。
這是另一位之前沒有到來的正神降臨，葉赫在這片漆黑的陰影中看到了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的目光。
這道目光正緊緊盯著葉赫身後的【死亡】一詞，過了好幾秒祂才移動視線與葉赫對視，然後微微對葉赫點了點頭。
【烈陽，黑暗，你們還能保有意識嗎？】
映月女神對這兩位正神的提問很有趣，看來這兩位正神在祂們之中也是特例，連映月女神都不知道祂們還能降臨。
【這不……重要……】
烈陽正神的聲音從拉克絲的嘴裡發出，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般。
【是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類憑什麼敢宣言神職的分配？又憑什麼做到你所說的分配？】
黑暗正神的聲音宛若少年，非常清亮，意識似乎也比烈陽正神清晰很多。
「呵……」
葉赫再一次笑了起來，笑的依舊是那麼的輕蔑。
他站起身來到那四個名詞前，伸出一根手指，在四個名詞的下方從左到右的划過。
正神們的目光也跟著了葉赫的手指移動，最後葉赫的手指回到了【生命】一詞的下方，然後回頭對譜尼諾爾問道：
「你對這項神職感興趣嗎？」
「嗯嗯！我非常感興趣！」
譜尼諾爾已經瞪大了眼睛，激動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很好，那……你對這項神職感興趣嗎？」
說話間，葉赫的手指已經移動到了【財富】一詞的下方，然後換了對映月女神提問。
映月女神略微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抵擋不住誘惑，向葉赫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感興趣。】
「很好。」
葉赫將手指收了回來，他的一舉一動都緊緊吸引住了所有正神的注意力。
「我不會對你們允諾什麼，我也不會對你們要求什麼，我會做到什麼程度，我能不能真的讓這兩項神職落在這兩個女神的頭上……就請你們拭目以待吧！」
此時的葉赫像極了某個正在畫大餅，試圖空手套白狼的企業家，但正神們卻無法立刻質疑葉赫。
因為這個男人剛剛分配了兩個神職，然後要用這兩個神職的塵埃落定，去證明他的能力！
整個會議室里變得鴉雀無聲，只有葉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時，衣服與凳子摩擦出的一點動靜。
烈陽與黑暗再次面朝葉赫，認真看了看這個男人。
他如果做到了，那他就是這個紀元所有正神的救世主！除了映月和海神以外，其他所有正神都會有求於他！
他如果沒做到……事情也不會變得更糟，畢竟他也說了，他不會允諾，也不會要求。
達成自己所說的神職的分配，他甚至不需要正神的配合，此時的葉赫夸下的海口簡直無以倫比！
【……】
「拉克絲」後退了一步，身影消失在了陽光中。
角落裡的黑暗也在漸漸收斂，原屬於那個角落裡的事物正在漸漸顯現。
【那我也拭目以待，祝你成功！】
黑暗正神離開前的話語，也是所有正神想要送給葉赫的東西，祂的離去仿佛也預示著今晚的諸神會議正式結束。
正神們的化身正在一個接一個淡去，祂們離開了。
會議室里很快就只剩下葉赫，尤利婭，譜尼諾爾還有映月女神。
映月女神最後看了葉赫一眼，月光構成的化身消散。
她的聲音在葉赫心裡響起：
【加油，靠你了。】
「別，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真以為我不用你的配合就能給你賦予財富神職？」
葉赫畢竟是映月女神的神眷者，他說在心裡的聲音立刻傳到了映月女神耳中。
這也讓映月女神身處奧林匹斯的本體有些表情呆滯。
【你這惡棍！！！……好吧，你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呵呵，你心裡有底就好，譜尼諾爾的先來，她的簡單一些。」
戲弄完映月女神，葉赫又把目光看向了譜尼諾爾。
這位海神大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激動的望著葉赫，一項新的神職，對祂們這些正神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見葉赫似乎有空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她立刻張嘴準備提問，但卻被葉赫伸手攔住。
葉赫用手指了指上方，不用探查他都知道，那些正神雖然收回了化身，但祂們的目光一定還在盯著這邊，想從葉赫的隻言片語間探聽到葉赫的辦法。
這些目光葉赫不可察覺，對譜尼諾爾來說卻特別明顯，她剛才只是太激動了，被葉赫提醒了一下她就明白了隔牆有耳的道理。
所以譜尼諾爾立刻對葉赫道了聲晚安，然後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十分鐘後，葉赫將註定要睡不著了的尤利婭送回了她的房間，看了眼她做好的會議速記，然後便銷毀了這份記錄。
讓尤利婭過來，只是葉赫給這個小女僕發了點福利而已，今晚的會議可不允許以任何方式被傳出去，對葉赫未來的計劃可是會有很大影響了。
當葉赫回到床上，抱緊了安娜以後，他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睡意襲來，一眨眼，他便陷入了沉睡。
在那片虛無的意識空間裡，葉赫重新現身，譜尼諾爾，映月女神，還有阿特拉克這三位女神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
「葉赫先生，請告訴你要怎麼做，我該如何配合你？」
譜尼諾爾無比誠懇的對葉赫問道，這裡是葉赫的意識空間，諸神的目光無法窺伺到這裡。
「很簡單，」在這裡葉赫也不用再賣關子了，並且他後續的計劃也需要譜尼諾爾的配合，所以他對譜尼諾爾問道：
「你覺得，水是不是萬物之源？」
這是偏葉赫前世的說法，用大陸語直述的話，這句話其實是「水是不是一切生命起源」。
譜尼諾爾聽懂的就是大陸語直述的意思，這位正版的海洋正神立刻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了葉赫。
「它是的，這句話是對的。」
葉赫就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向譜尼諾爾這個學生強調起了這一句真理。
但這個時代的考古學，還沒有進行到發現水生生物是一切物種起源的這一步，所以譜尼諾爾才不能理解這一句真理。
不過譜尼諾爾還是立刻明白了葉赫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將這句話寫入海神教會的教旨？」
對錯取決於大眾的多數人的認知，只要更多人認為一句話是對的，那這句話就是對的。
旁聽過葉赫的宗教課的譜尼諾爾想到了這個方面，但她還是誤會了葉赫的意思。
「不，不用這麼麻煩。」
葉赫沖譜尼諾爾微笑了一下，至少她沒「偏科」。
「我還是直說吧，我準備讓你的新教會的名字改成生命與海洋教會。
然後我會讓安東尼婭那邊運作，在聯邦和帝國的所有自來水公司，瓶裝水公司投資打GG。
「不喝水就會死，水是生命之源」，這句話將出現在聯邦和帝國所有人的視野里。
並且這句話會理所應當的留在他們的腦子裡，讓他們在面對他們的孩子：「父親，母親，水是什麼的提問？」時，理所應當的回答他們的孩子……」
計劃的描述到此為止，葉赫故意看向了譜尼諾爾。
「水是生命之源！不喝水就會死！水是生命之源！」
身體有些顫抖的譜尼諾爾尖叫著回答了葉赫的問題，臉色激動的一片漲紅！
她明白了，原來葉赫不是要將這句話寫入教旨，而是要寫進所有人的腦子裡，讓他們下意識的覺得「生命與海洋」這兩個詞彙並列是正常的！
「水是生命之源，水最多的地方就是海洋，所以海洋便是萬物的起源……」
葉赫也微笑著補充了他的授課，對三位女神一起說道：
「所以，海洋與生命密不可分，這是法理，這是自然規則！海洋之神就必須是生命之神！」
這下就連映月女神的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她也明白了葉赫的「辦法」是什麼。
人類的社會一直在進步，有些已經融入了生活的常識是不會被人類再刻意提起的。
當葉赫利用這份常識，強化所有人類對這份常識的認知，並且順應這份常識的往教會那邊引導時，一切都將自然而然！
就像葉赫說的，當所有人類都意識到海洋之神就是生命之神時，【生命】的神職將必然屬於譜尼諾爾，不作他想！
這是一個映月女神只是想想就覺得可能性非常大，成功率非常高的辦法，比那種直接宣言教旨，強行給信徒灌輸信息的方式高明了不知幾百倍。
但……
自己這個映月女神的【映月】，又該如何與【財富】扯上關係呢？
「呵，別急，「月之輝股市」還在我的腦子裡，我對經濟這方面的知識不太敏感，等我慢慢完善了它以後再告訴你。」
葉赫看出了映月女神正在糾結，為了讓她放鬆一些，他不得不先暴露了一個名詞給她。
「月之輝股市？股市是個什麼東西？」
股份是大陸上已經有了的東西，但股票還沒有出現，所以股市也無從談起，葉赫要把股市琢磨出來還需要花一些時間。
「那是一個會讓你獲得財富神職的凡人機構。
它是理想主義者的天堂，是投機者的神國，是資本與金錢的舞台，也是一個不能隨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映月女神沒聽懂葉赫的解釋，但她大為震撼，並覺得葉赫的信心正在源源不斷的傳導給她。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阿特拉克忽然開口對葉赫問道：
「每個紀元的更替都是有規律的，當神的力量最鼎盛的時候，往往也是紀元之末到來的前奏。
你讓這些正神獲得更多更大的力量，難道不怕也把這個紀元加速推向毀滅嗎？」
這個問題阿特拉克問的很中肯，她通過與葉赫的契約旁聽了剛才的諸神會議，現在更是聽明白了葉赫分配神職確有其事。
但葉赫沒有在意這種伴隨繁盛而來的「加速」，她不得不在意，所以才有此一問。
葉赫沒有正面回答阿特拉克這個問題，他趁譜尼諾爾和映月女神都在激動著沒有注意他，偷偷對阿特拉克微笑一下。
這個微笑讓阿特拉克毛骨悚然，因為這是一個「還有這種好事？」的笑容！
紀元的更替？紀元末的毀滅？這種事太有趣了！葉赫正擔心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見證不了這麼有趣的事。
而阿特拉克剛剛提醒了他，他其實可以稍微加速一下世界的進程，讓幾百上千年後的「毀滅」，提前到幾年以後就到來！
(本章完)
葉赫讓尤利婭在自己身後寫下了這四個名詞。
所有的神祇都在微微昂著頭望著這四個詞，仿佛在仰視著某種讓他們求而不得的東西一般。
【葉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真的有辦法鎖定這這四個神職嗎？】
提問的正神不是別人，正是映月女神。
她祂還記得在幾個月前，剛剛來到賽達威爾的時候葉赫就跟自己提過，他有辦法讓自己獲得新的神職。
但葉赫後來沒有了下文，映月女神也不想用這種事打擾他，以免讓葉赫發現祂們這些正神是多麼渴望新的神職。
現在不一樣了，神於葉赫已經沒有了神秘，這個世界的這個紀元的正神，處境有多麼尷尬，葉赫已經知曉了。
而葉赫偏偏又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回事，他難道已經想到了鎖定這四種神職的方法？
一束陽光從天空垂落，刺穿了午夜夜空，強行降臨到了這個會議室里。
雙眼緊閉的拉克絲從這道陽光中現身，所有陽光最後收斂在了她背心上烈陽神徽上，讓這道神徽散發出濃郁的陽光。
這說明現在的拉克絲正處於烈陽正神的附身降臨狀態，一直沒有現身的烈陽正神，在葉赫開始說明之前，還是不得不現身了過來。
葉赫饒有興致的看了「拉克絲」一眼，雙眼便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這是其他正神化身不能給與葉赫的感覺，似乎是因為太陽不可直視的緣故。
為了視力不受損，葉赫又將目光移動到了會議室的一個角落裡。
「拉克絲」的到來讓整個會議室里充滿了陽光，但偏偏這個沒有遮蔽物的角落裡卻仍然保有一片陰影。
這是另一位之前沒有到來的正神降臨，葉赫在這片漆黑的陰影中看到了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的目光。
這道目光正緊緊盯著葉赫身後的【死亡】一詞，過了好幾秒祂才移動視線與葉赫對視，然後微微對葉赫點了點頭。
【烈陽，黑暗，你們還能保有意識嗎？】
映月女神對這兩位正神的提問很有趣，看來這兩位正神在祂們之中也是特例，連映月女神都不知道祂們還能降臨。
【這不……重要……】
烈陽正神的聲音從拉克絲的嘴裡發出，就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一般。
【是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個人類憑什麼敢宣言神職的分配？又憑什麼做到你所說的分配？】
黑暗正神的聲音宛若少年，非常清亮，意識似乎也比烈陽正神清晰很多。
「呵……」
葉赫再一次笑了起來，笑的依舊是那麼的輕蔑。
他站起身來到那四個名詞前，伸出一根手指，在四個名詞的下方從左到右的划過。
正神們的目光也跟著了葉赫的手指移動，最後葉赫的手指回到了【生命】一詞的下方，然後回頭對譜尼諾爾問道：
「你對這項神職感興趣嗎？」
「嗯嗯！我非常感興趣！」
譜尼諾爾已經瞪大了眼睛，激動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很好，那……你對這項神職感興趣嗎？」
說話間，葉赫的手指已經移動到了【財富】一詞的下方，然後換了對映月女神提問。
映月女神略微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抵擋不住誘惑，向葉赫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的，我感興趣。】
「很好。」
葉赫將手指收了回來，他的一舉一動都緊緊吸引住了所有正神的注意力。
「我不會對你們允諾什麼，我也不會對你們要求什麼，我會做到什麼程度，我能不能真的讓這兩項神職落在這兩個女神的頭上……就請你們拭目以待吧！」
此時的葉赫像極了某個正在畫大餅，試圖空手套白狼的企業家，但正神們卻無法立刻質疑葉赫。
因為這個男人剛剛分配了兩個神職，然後要用這兩個神職的塵埃落定，去證明他的能力！
整個會議室里變得鴉雀無聲，只有葉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時，衣服與凳子摩擦出的一點動靜。
烈陽與黑暗再次面朝葉赫，認真看了看這個男人。
他如果做到了，那他就是這個紀元所有正神的救世主！除了映月和海神以外，其他所有正神都會有求於他！
他如果沒做到……事情也不會變得更糟，畢竟他也說了，他不會允諾，也不會要求。
達成自己所說的神職的分配，他甚至不需要正神的配合，此時的葉赫夸下的海口簡直無以倫比！
【……】
「拉克絲」後退了一步，身影消失在了陽光中。
角落裡的黑暗也在漸漸收斂，原屬於那個角落裡的事物正在漸漸顯現。
【那我也拭目以待，祝你成功！】
黑暗正神離開前的話語，也是所有正神想要送給葉赫的東西，祂的離去仿佛也預示著今晚的諸神會議正式結束。
正神們的化身正在一個接一個淡去，祂們離開了。
會議室里很快就只剩下葉赫，尤利婭，譜尼諾爾還有映月女神。
映月女神最後看了葉赫一眼，月光構成的化身消散。
她的聲音在葉赫心裡響起：
【加油，靠你了。】
「別，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真以為我不用你的配合就能給你賦予財富神職？」
葉赫畢竟是映月女神的神眷者，他說在心裡的聲音立刻傳到了映月女神耳中。
這也讓映月女神身處奧林匹斯的本體有些表情呆滯。
【你這惡棍！！！……好吧，你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呵呵，你心裡有底就好，譜尼諾爾的先來，她的簡單一些。」
戲弄完映月女神，葉赫又把目光看向了譜尼諾爾。
這位海神大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激動的望著葉赫，一項新的神職，對祂們這些正神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見葉赫似乎有空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她立刻張嘴準備提問，但卻被葉赫伸手攔住。
葉赫用手指了指上方，不用探查他都知道，那些正神雖然收回了化身，但祂們的目光一定還在盯著這邊，想從葉赫的隻言片語間探聽到葉赫的辦法。
這些目光葉赫不可察覺，對譜尼諾爾來說卻特別明顯，她剛才只是太激動了，被葉赫提醒了一下她就明白了隔牆有耳的道理。
所以譜尼諾爾立刻對葉赫道了聲晚安，然後便消失在了空氣中。
十分鐘後，葉赫將註定要睡不著了的尤利婭送回了她的房間，看了眼她做好的會議速記，然後便銷毀了這份記錄。
讓尤利婭過來，只是葉赫給這個小女僕發了點福利而已，今晚的會議可不允許以任何方式被傳出去，對葉赫未來的計劃可是會有很大影響了。
當葉赫回到床上，抱緊了安娜以後，他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睡意襲來，一眨眼，他便陷入了沉睡。
在那片虛無的意識空間裡，葉赫重新現身，譜尼諾爾，映月女神，還有阿特拉克這三位女神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
「葉赫先生，請告訴你要怎麼做，我該如何配合你？」
譜尼諾爾無比誠懇的對葉赫問道，這裡是葉赫的意識空間，諸神的目光無法窺伺到這裡。
「很簡單，」在這裡葉赫也不用再賣關子了，並且他後續的計劃也需要譜尼諾爾的配合，所以他對譜尼諾爾問道：
「你覺得，水是不是萬物之源？」
這是偏葉赫前世的說法，用大陸語直述的話，這句話其實是「水是不是一切生命起源」。
譜尼諾爾聽懂的就是大陸語直述的意思，這位正版的海洋正神立刻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了葉赫。
「它是的，這句話是對的。」
葉赫就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向譜尼諾爾這個學生強調起了這一句真理。
但這個時代的考古學，還沒有進行到發現水生生物是一切物種起源的這一步，所以譜尼諾爾才不能理解這一句真理。
不過譜尼諾爾還是立刻明白了葉赫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將這句話寫入海神教會的教旨？」
對錯取決於大眾的多數人的認知，只要更多人認為一句話是對的，那這句話就是對的。
旁聽過葉赫的宗教課的譜尼諾爾想到了這個方面，但她還是誤會了葉赫的意思。
「不，不用這麼麻煩。」
葉赫沖譜尼諾爾微笑了一下，至少她沒「偏科」。
「我還是直說吧，我準備讓你的新教會的名字改成生命與海洋教會。
然後我會讓安東尼婭那邊運作，在聯邦和帝國的所有自來水公司，瓶裝水公司投資打GG。
「不喝水就會死，水是生命之源」，這句話將出現在聯邦和帝國所有人的視野里。
並且這句話會理所應當的留在他們的腦子裡，讓他們在面對他們的孩子：「父親，母親，水是什麼的提問？」時，理所應當的回答他們的孩子……」
計劃的描述到此為止，葉赫故意看向了譜尼諾爾。
「水是生命之源！不喝水就會死！水是生命之源！」
身體有些顫抖的譜尼諾爾尖叫著回答了葉赫的問題，臉色激動的一片漲紅！
她明白了，原來葉赫不是要將這句話寫入教旨，而是要寫進所有人的腦子裡，讓他們下意識的覺得「生命與海洋」這兩個詞彙並列是正常的！
「水是生命之源，水最多的地方就是海洋，所以海洋便是萬物的起源……」
葉赫也微笑著補充了他的授課，對三位女神一起說道：
「所以，海洋與生命密不可分，這是法理，這是自然規則！海洋之神就必須是生命之神！」
這下就連映月女神的身體也開始顫抖了起來，她也明白了葉赫的「辦法」是什麼。
人類的社會一直在進步，有些已經融入了生活的常識是不會被人類再刻意提起的。
當葉赫利用這份常識，強化所有人類對這份常識的認知，並且順應這份常識的往教會那邊引導時，一切都將自然而然！
就像葉赫說的，當所有人類都意識到海洋之神就是生命之神時，【生命】的神職將必然屬於譜尼諾爾，不作他想！
這是一個映月女神只是想想就覺得可能性非常大，成功率非常高的辦法，比那種直接宣言教旨，強行給信徒灌輸信息的方式高明了不知幾百倍。
但……
自己這個映月女神的【映月】，又該如何與【財富】扯上關係呢？
「呵，別急，「月之輝股市」還在我的腦子裡，我對經濟這方面的知識不太敏感，等我慢慢完善了它以後再告訴你。」
葉赫看出了映月女神正在糾結，為了讓她放鬆一些，他不得不先暴露了一個名詞給她。
「月之輝股市？股市是個什麼東西？」
股份是大陸上已經有了的東西，但股票還沒有出現，所以股市也無從談起，葉赫要把股市琢磨出來還需要花一些時間。
「那是一個會讓你獲得財富神職的凡人機構。
它是理想主義者的天堂，是投機者的神國，是資本與金錢的舞台，也是一個不能隨便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映月女神沒聽懂葉赫的解釋，但她大為震撼，並覺得葉赫的信心正在源源不斷的傳導給她。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阿特拉克忽然開口對葉赫問道：
「每個紀元的更替都是有規律的，當神的力量最鼎盛的時候，往往也是紀元之末到來的前奏。
你讓這些正神獲得更多更大的力量，難道不怕也把這個紀元加速推向毀滅嗎？」
這個問題阿特拉克問的很中肯，她通過與葉赫的契約旁聽了剛才的諸神會議，現在更是聽明白了葉赫分配神職確有其事。
但葉赫沒有在意這種伴隨繁盛而來的「加速」，她不得不在意，所以才有此一問。
葉赫沒有正面回答阿特拉克這個問題，他趁譜尼諾爾和映月女神都在激動著沒有注意他，偷偷對阿特拉克微笑一下。
這個微笑讓阿特拉克毛骨悚然，因為這是一個「還有這種好事？」的笑容！
紀元的更替？紀元末的毀滅？這種事太有趣了！葉赫正擔心自己活不到那個時候，見證不了這麼有趣的事。
而阿特拉克剛剛提醒了他，他其實可以稍微加速一下世界的進程，讓幾百上千年後的「毀滅」，提前到幾年以後就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