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我只是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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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相不解為何本王對鎮安王如此鬆懈,本王理解。」御離淵接著道,說這話的時候掃了眼一旁的曲霏夢,似乎也是在回答她的疑惑,「但目前來看,他是最不可能暗害本王的。」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柳相眉頭微蹙。

  「不知柳相對趙合君此人,有什麼印象?」御離淵示意下人添水倒茶,徐徐發問。

  柳相怔了下,邊回憶邊回答,「他雖然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將,但實績不多,此次隨軍平定叛亂,殞命在外,王爺親口說是勾結外黨。」

  「本王的確如此轉告給父皇,」御離淵伸手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讓下人遞給柳相,嘴裡解釋著,「這是趙合君身上搜刮出來的信件,都是與京中來往。」

  曲霏夢不用看也大概猜到是什麼內容,「京中寫信讓趙合君聯合外敵出賣你的消息?」

  「倒也沒有那麼直白,還強調一定要戰況穩定後再行動,也是怕邊關抵擋不住。」御離淵望向曲霏夢,這話里多了幾分自嘲。

  說話間柳相已經看完所有信件,面色沉重。

  「柳相,信件字跡,您比本王更熟悉。」御離淵再度看向柳相,眼中認真,「若是鎮安王有這般臨摹的本事,還需要等待父皇擬旨立儲嗎?」

  柳相前一秒還語帶責怪,此時卻說不出話來,沉默片刻後道,「如今機密信件,為何趙合君看完不燒毀,反而帶在身上,就不怕王爺發現?」

  「去邊關後,趙合君時時刻刻有人盯著,他哪裡騰得出時間。」御離淵有幾分嘲諷,深深地和柳相對視,「柳相,如此種種,您仍然認為本王該爭奪儲位嗎?」

  此時再表現出強烈的爭儲意願,只會更加成為皇上的眼中釘,招致更快的滅亡。

  柳相稍一細想便明白了這道理,曲霏夢也瞭然了些,後知後覺御離淵表面是在說服柳相,可能也是在說服她。

  「王爺,越是如此,您越要把選擇的權利握在手中,他日若鎮安王真的成為太子,您要面對的就不是皇上一人了。」柳相索性把話說開,言辭懇切地提醒。

  御離淵再度沉默下來,手指撫著杯沿,似乎在仔細思索,片刻後才道,「柳相,本王感謝你的恩情和提醒,但以本王對麟兒的了解,他不會這般冷酷無情。」

  他的話音落下,柳相呆了片刻,完全沒有料到御離淵會這麼回答。

  「王爺,您到底……罷了。」柳相試圖還要再勸,話出口後又吞回去,面上閃過失望和無語,「今日叨擾了。」

  說罷起身離開。

  曲霏夢全程安靜地坐著,但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一向知道御離淵維護御灝麟,現在竟然還當著柳相的面偏袒御灝麟。

  雖說之前種種尚不能確定就是御灝麟做幕後黑手,但御灝麟也不能擺脫嫌疑,御離淵就這麼輕易地把御灝麟排除在外,著實令人費解。

  「夢兒,你有話要說。」御離淵淡定地喝了口茶,巋然不動地問曲霏夢。

  「是。」曲霏夢話不能說得太重,斟酌著字句開口,「我本以為離淵對鎮安王自有計劃,現在看來離淵毫無計劃。」

  御離淵動作頓住,抬眼看去,「夢兒還在埋怨我?」

  「我不是埋怨,只是想不通。」曲霏夢深吸一口氣,強行控制自己騰升起來的怒意,「父皇雖然迂腐,但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多口實?」

  「父皇一向一意孤行,無論如何行事都不奇怪。」御離淵倒不覺得是什麼費解的事,平靜地回答。

  這話一出來,曲霏夢頓感和他沒辦法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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