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是你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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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觀來說,曲霏夢敘述的的確是事實,所以趙合君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反駁措辭,就這麼一瞬間就喪失了主動權。

  他的沉默無異於做賊心虛。

  原本信誓旦旦的安言瞬間靜默下來,盯著趙合君,有些著急,「趙副將,王爺一向深明大義,又有兄弟們為你作證,你只管說出真相。」

  「趙副將,王妃所言屬實?」御離淵打斷安言的嘰嘰喳喳,深邃的眸子投向趙合君。

  「……末將抓王妃手腕只是為了學習如何包紮。」趙合君憋了半晌憋出這麼個解釋。

  「你身為副將,連包紮都不會?」御離淵反問。

  作為一個常年受傷的人,傷口處理能力是最基本的。

  他這麼一問,其他人立即也反應過來,安言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聽說曲霏夢同意趙合君晚上去找她的時候,腦子裡只有馬上要抓到曲霏夢把柄的興奮。

  此時才反應過來這是多麼愚蠢的理由。

  趙合君被御離淵說得有幾分丟臉,但他的確不太會處理傷口,眼下說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末將……的確不太會包紮。」為了避免被冠上和王妃私通的罪名,趙合君寧願屈辱一些。

  果不其然,他這話音落下後門口的幾個兵齊齊低下頭,肩膀小幅度地聳動著。

  御離淵目光越發沉寂,曲霏夢半靠在御離淵懷中,極力壓制顫抖著要翹起的嘴角,委委屈屈地,「王爺,若他只是要學包紮,為何要抓著我的手不放?還捏出了紅痕。」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纖細的手腕,上面的紅痕歷歷在目。

  這下趙合君無法辯駁。

  就算是上手學習,出於禮節也該是隨手抓過後就放下,不可能過了這麼久還留下深深的紅痕。

  可見趙合君當時多用力。

  在鐵證之下,安言的囂張氣焰逐漸萎靡,他看著趙合君,眼裡滿是急切,恨不能替趙合君辯駁。

  「王妃,您是故意的嗎?」安言嘴比腦子快,的回過神來時,話就已經出口。

  御離淵和曲霏夢的視線同時轉過去,安言瞬間仿佛被兩道野獸捕獵般的目光盯住,背脊微僵,下一句話硬生生卡在喉嚨里,轉了個圈咽了下去。

  「安副將,本妃一向知道你對本妃有偏見,但為了軍中和諧,本妃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代表你可以蹬鼻子上臉。」曲霏夢擲地有聲,站直身體。

  儘管眼眶下還紅紅的,卻並不妨礙她眼中的狠厲和上位者獨有的傲氣。

  一直以來曲霏夢都未用身份壓過安言,恰巧安言也在邊關待慣了,不熟悉軍營之外的禮數,導致安言逐漸忘記了兩人原本的身份鴻溝。

  「王妃,末將並非……」

  「安副將,分明是趙副將越矩,你卻迫不及待地為他辨白,怎麼,是你出的主意?」曲霏夢打斷安言,嘴角譏諷。

  安言怔然看著她的臉,仿佛第一次認識曲霏夢。

  「怎麼這麼吵?」孫主帥威嚴的詢問傳來,走進來後看到大家都在,越發迷惑,「為何都聚在王妃這裡?」

  御離淵言簡意賅地開口,「趙副將意圖非禮王妃,安副將方才正在為趙副將辯解。」

  「小安!這裡有你什麼事?!」孫主帥無條件信任御離淵的判斷,立即斥責安言,眉目中有惱怒和責怪。

  安言很是委屈,但孫主帥在這裡,他老實許多,默默地閉嘴不再發言。

  「趙副將,王爺所說可是屬實?」孫主帥轉過頭問趙合君。

  趙合君嘴唇動了動的,沒有說出話來。

  此時孫主帥也注意到曲霏夢手腕的紅痕,瞭然,長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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