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過度補償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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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霏夢看向御灝麟的背影,心裡的猜測逐漸坐實。

  回府的馬車上,曲霏夢忍不住開口,「王爺,你現在是對鎮安王抱有愧疚嗎?」

  「沒有。」御離淵回答得很快。

  越沒有猶豫,越代表相反的答案。

  直到馬車停下,曲霏夢都沒有再發一言。

  「等等。」曲霏夢按住要下車的御離淵,沖外面吩咐了一句,「你們先退下,我和王爺單獨待會兒。」

  「是。」

  曲霏夢再度看向御離淵,「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和我聊聊。」

  「沒什麼可聊的,那只是一場意外,我清楚。」御離淵罕見地露出躲避姿態,不肯聽曲霏夢的話。

  「你心裡真的清楚嗎?你真的接受這個說法嗎?」三番五次被拒絕,曲霏夢也生出傲氣來,沉眉發問。

  御離淵抿緊唇,不做聲,仿佛在對抗曲霏夢。

  她嘆口氣,態度軟了許多,伸手握住御離淵的手背,「離淵,我希望你明白,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你鬱鬱寡歡的人。」

  這嘆氣的無奈令御離淵眉眼顫了顫,有幾分觸動。

  他慣於自己消化所有的情緒,也一直消化得很好,如果這次是任何一個人倒在面前,他都不會如此折磨,但偏偏是御灝麟的母親。

  唯一拿來當弟弟當親人的親屬。

  每晚一閉眼,就能看到御灝麟那雙冷漠譏諷帶著淡漠恨意的眼睛。

  「我只是覺得對不住麟兒。」御離淵敗下陣來,低啞著嗓音。

  那天的刺客的確是沖著他來的,雲姝的死與他間接相關也無可否認。

  「但你無法控制,你已經做到最好了,如果不是你,我也可能遭殃不是嗎?」曲霏夢試圖安慰,「今天不是姝嬪,換成其他人站在這裡也是一樣的結果,你會為其他人傷心嗎?」

  「……不會。」

  御離淵稍微思考了下,認可曲霏夢的話,「好。」

  「一時半會無法完全紓解,很正常,你想聊便找我。」

  「現在我是你的病人了嗎?」御離淵忽的開了個玩笑。

  「……」曲霏夢選擇忽視,撩開車簾下車。

  那晚談過後,御離淵似乎好了許多,與尋常無異。

  直到暗衛帶回消息。

  孔源之所以連日沒有奏摺,是因為當地堤壩決堤,爆發小範圍洪災,官員忙著治理,沒有空閒。

  「密切關注。」到現在還沒求助,應該尚能應對。御離淵吩咐暗衛。

  暗衛剛走出去,青戈便來了,「今日有人看到鎮安王進出柳府。」

  「柳相和鎮安王有來往?本王怎麼不曾聽說?」御離淵微微蹙眉。

  「這似乎是鎮安王第一次造訪柳府。」

  「柳相如何反應?」

  「鎮安王在柳府停留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可不算短了,對於普通道謝又實在太長,御離淵斂眉思索,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需要屬下再去……」

  「不必,鎮安王也該接觸朝政了。」御離淵阻止青戈,打算暫時放任御灝麟的行為。

  曲霏夢聽著眼睛都瞪圓了,「鎮安王接觸朝政沒錯,但柳相是否太過了?」

  「柳相幾朝老臣,深明大義,自然能教會他不少道理。」

  話是這麼說,可御灝麟這走向明顯不對。

  但御離淵不阻止,曲霏夢也無可奈何。

  直到御灝麟第三次造訪柳相,並在柳府從上午待到了日落黃昏,還親自送御灝麟出了柳府。

  事情逐漸不可控制。

  「王爺,還要等嗎?」青戈小心翼翼地請示。

  御離淵拇指碾著食指關節,想到曲霏夢的話,頷首,「明日去柳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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