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打鹿城
咔嗞！
裂紋出現的瞬間鄭文軒就站了起來。
他們沒有死！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那剛剛出現的裂紋卻快速【癒合】了，而且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了。
那股力量···
鄭文軒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冰川···在變大···
······
「世界在抗拒我。」
混沌的星空之中，周行的意識自言自語道：「世界是有意識的？」
「意識談不上，但是有一點【本能】」
祂望著已經走到【邊緣】的周行說：「星球是能量的載體和母體。所以當它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排斥你。」
「我感覺它想要殺了我。」
斜倚在星空中的【夜鳶】笑而不語。
已經差不多了。
很神奇，很有趣。
一個低級文明之中，一粒塵埃裡面。
居然有這樣的生命。
這個星球在抗拒他，說明他已經擁有足夠的實力和星球本身比肩了。
「我走了。」
【夜鳶】忽然說。
混沌中的周行有些好奇：「這麼早？」
十年時間對人類來說也許很漫長，但是對於祂來說應該只是一剎那而已。
「嗯。有點事，而且我希望這個屬於你的故事有它的懸念。」
「如果將來你能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我們再相遇，那不是更有趣嗎？」
祂說完之後夜鳶的身體上就縈繞出一片祥和的光芒。
「祝你好運。」
看著夜鳶的形象逐漸消散，周行想了一下之後回了一句：
「再見。」
周行沒有問祂給夜鳶留下了什麼，但估計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珠峰南麓。
夜鳶從沉睡中醒來。
祂走了···
夜鳶明顯得感覺到祂已經走了。
從前祂在的時候夜鳶就感覺自己被套在玻璃罩里，只能看著外面，卻什麼也做不了。
偶爾幾次還是自己苦苦哀求祂才肯放自己出來。
估計也是那幾次細微的變化，才讓南明大人察覺到了問題。
不過···南明大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她茫然地站起來望向四周，隨著她的心念一動，她的視野驟然發生了變化。
整個歐亞大陸仿佛瞬間開始縮小。
很快她的視線就落到了冰川山脈的正中間。
她看到了，感覺到了冰川山脈里那道氣息。
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
『祂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
鄭文軒看著兩個月都沒有變化的冰川山脈先是出現了一絲裂縫，然後又開始變大趕緊帶著其他隊員朝後撤去。
鄭文軒驚疑不定。
是那個海里上來的怪物在增強冰川？
為什麼是現在？
······
世界在擠壓周行，這讓周行的塑造越發困難了。
但周行沒有停下，他反而迎著世界的擠壓和對抗更加迅速地運轉屬於自己的能量。
原本已經已經足夠龐大的混沌能量在世界的擠壓下開始凝聚收縮。
周行仍然沒有身體，他還是一團混沌能量的樣子。
但他察覺到了一絲古怪。
世界確實【沒有完整的意識】
之前有祂在，世界沒辦法對消滅自己，現在祂離開了。
最好的選擇應該是把自己驅逐出去。
但世界只是用最粗暴的方式擠壓著自己，這反而對自己形成了助力。
冰川之中的混沌能量團開始逐漸凝聚縮小，一團光華透過冰川開始綻放。
碩大的冰川山脈也無法將其掩蓋。
冰川之外的鄭文軒和夜鳶還有其他人一起望向閃耀著光芒的冰川。
他們···
要回來了嗎？
······
「不可能···」
京城朱門小院裡。
梁明明光有些失魂落魄。
剛才珠峰側翼的觀察站傳回來了消息。
【冰川山脈曾出現過一瞬間的裂痕，但隨後就被不知名力量修補了，隨後冰川山脈內部出現了光芒。】
「難道他們還活著···」
「他們為什麼還活著···」
梁明光喃喃自語。
那一批至強者被冰封之後，他就是中土最強者，儘管暗地裡還有幾名永生教的主教存在，但父親說那些主教還是存在操作空間的。
這世上，除了周行之外，任何人對他們來說都是有【操作空間】的。
可現在冰川山脈出現了異動···
儘管在被冰封之前大梵天的實力要略勝周行一籌，但這個時候聽聞消息的人都下意識地認為引起那個異動的人應該是周行而不是大梵天。
他是一個奇蹟。
一個意外。
一個···災難。
······
隨著周行的氣息開始收縮調和，外界的海洋也越發洶湧澎湃起來。
那把鎖一共有兩把鑰匙。
現在其中一把鑰匙已經插進鎖芯，就等扭動最後一下了。
伊邪那美和她的大海妖們分布在世界海洋各地。
它們佇立在翻湧的浪頭上遙望著陸地。
無數巨大的陰影在海浪中若隱若現，似乎早已急不可耐。
······
梁明光回到何家。
何家老太爺似乎預料到他會回來。
「要趕緊統一戰線，一定要在他們回來之前把京城和諸侯聯繫在一起，不要被其他人再算計了。」
「誰···誰算計我？李建平他們嗎？」
不知怎麼的，梁明光回想起了之前的大嘴山戰役。
他想起了濕婆以一敵二還差點殺了劉衛國的場景。
想起了大梵天突然降臨時給他們帶來的致命壓迫。
還有周行和教主聯袂出現，然後輕描淡寫地就讓天竺二神外加數百萬大軍灰溜溜離開的畫面。
那時候他還是中樞的司令。
他還是為了對抗教主而存在的底牌。
可在大嘴山戰役，他卻像個小丑一樣。幾乎什麼都沒做。
哪怕中樞後來大力宣傳，但十幾萬聯軍的眼睛又沒瞎。
他忽然一陣顫慄。
力量···只有力量才可以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周行可以不給任何人，任何理由就屠城滅國，可以一個人進京然後把世家集團的頂尖子弟像狗一樣拴在大庭廣眾之下。
至今也無人敢提議把那個世家子弟解救出來。
哪怕世間盛傳【周行已經死了】
這才是···這才是真正的力量和自由啊···
梁明光轉過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位過去在朱門之外暗中掌控著這個國家經濟的父親。
那位權柄滔天，沉溺於爭鬥之中的父親。
他忽然覺得父親很可憐，也很可笑。
「把中土陣營整理好之後就重新和鹿城交好，然後···」
「不。」
何家老太爺的話還沒說完梁明光就打斷了他。
何家老太爺的心一沉。
之前梁明光雖然會有些不同意見，但每次總還是會和自己討論利害關係。
這次···
「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
「我要在他們回來之前超越他們。」
「想要快速做到這一點，只有一個辦法——」
梁明光的眼裡露出綠油油的光芒：
「打鹿城。」
裂紋出現的瞬間鄭文軒就站了起來。
他們沒有死！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那剛剛出現的裂紋卻快速【癒合】了，而且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了。
那股力量···
鄭文軒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
冰川···在變大···
······
「世界在抗拒我。」
混沌的星空之中，周行的意識自言自語道：「世界是有意識的？」
「意識談不上，但是有一點【本能】」
祂望著已經走到【邊緣】的周行說：「星球是能量的載體和母體。所以當它察覺到危險的時候會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排斥你。」
「我感覺它想要殺了我。」
斜倚在星空中的【夜鳶】笑而不語。
已經差不多了。
很神奇，很有趣。
一個低級文明之中，一粒塵埃裡面。
居然有這樣的生命。
這個星球在抗拒他，說明他已經擁有足夠的實力和星球本身比肩了。
「我走了。」
【夜鳶】忽然說。
混沌中的周行有些好奇：「這麼早？」
十年時間對人類來說也許很漫長，但是對於祂來說應該只是一剎那而已。
「嗯。有點事，而且我希望這個屬於你的故事有它的懸念。」
「如果將來你能走到更高更遠的地方，我們再相遇，那不是更有趣嗎？」
祂說完之後夜鳶的身體上就縈繞出一片祥和的光芒。
「祝你好運。」
看著夜鳶的形象逐漸消散，周行想了一下之後回了一句：
「再見。」
周行沒有問祂給夜鳶留下了什麼，但估計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珠峰南麓。
夜鳶從沉睡中醒來。
祂走了···
夜鳶明顯得感覺到祂已經走了。
從前祂在的時候夜鳶就感覺自己被套在玻璃罩里，只能看著外面，卻什麼也做不了。
偶爾幾次還是自己苦苦哀求祂才肯放自己出來。
估計也是那幾次細微的變化，才讓南明大人察覺到了問題。
不過···南明大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她茫然地站起來望向四周，隨著她的心念一動，她的視野驟然發生了變化。
整個歐亞大陸仿佛瞬間開始縮小。
很快她的視線就落到了冰川山脈的正中間。
她看到了，感覺到了冰川山脈里那道氣息。
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
『祂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
鄭文軒看著兩個月都沒有變化的冰川山脈先是出現了一絲裂縫，然後又開始變大趕緊帶著其他隊員朝後撤去。
鄭文軒驚疑不定。
是那個海里上來的怪物在增強冰川？
為什麼是現在？
······
世界在擠壓周行，這讓周行的塑造越發困難了。
但周行沒有停下，他反而迎著世界的擠壓和對抗更加迅速地運轉屬於自己的能量。
原本已經已經足夠龐大的混沌能量在世界的擠壓下開始凝聚收縮。
周行仍然沒有身體，他還是一團混沌能量的樣子。
但他察覺到了一絲古怪。
世界確實【沒有完整的意識】
之前有祂在，世界沒辦法對消滅自己，現在祂離開了。
最好的選擇應該是把自己驅逐出去。
但世界只是用最粗暴的方式擠壓著自己，這反而對自己形成了助力。
冰川之中的混沌能量團開始逐漸凝聚縮小，一團光華透過冰川開始綻放。
碩大的冰川山脈也無法將其掩蓋。
冰川之外的鄭文軒和夜鳶還有其他人一起望向閃耀著光芒的冰川。
他們···
要回來了嗎？
······
「不可能···」
京城朱門小院裡。
梁明明光有些失魂落魄。
剛才珠峰側翼的觀察站傳回來了消息。
【冰川山脈曾出現過一瞬間的裂痕，但隨後就被不知名力量修補了，隨後冰川山脈內部出現了光芒。】
「難道他們還活著···」
「他們為什麼還活著···」
梁明光喃喃自語。
那一批至強者被冰封之後，他就是中土最強者，儘管暗地裡還有幾名永生教的主教存在，但父親說那些主教還是存在操作空間的。
這世上，除了周行之外，任何人對他們來說都是有【操作空間】的。
可現在冰川山脈出現了異動···
儘管在被冰封之前大梵天的實力要略勝周行一籌，但這個時候聽聞消息的人都下意識地認為引起那個異動的人應該是周行而不是大梵天。
他是一個奇蹟。
一個意外。
一個···災難。
······
隨著周行的氣息開始收縮調和，外界的海洋也越發洶湧澎湃起來。
那把鎖一共有兩把鑰匙。
現在其中一把鑰匙已經插進鎖芯，就等扭動最後一下了。
伊邪那美和她的大海妖們分布在世界海洋各地。
它們佇立在翻湧的浪頭上遙望著陸地。
無數巨大的陰影在海浪中若隱若現，似乎早已急不可耐。
······
梁明光回到何家。
何家老太爺似乎預料到他會回來。
「要趕緊統一戰線，一定要在他們回來之前把京城和諸侯聯繫在一起，不要被其他人再算計了。」
「誰···誰算計我？李建平他們嗎？」
不知怎麼的，梁明光回想起了之前的大嘴山戰役。
他想起了濕婆以一敵二還差點殺了劉衛國的場景。
想起了大梵天突然降臨時給他們帶來的致命壓迫。
還有周行和教主聯袂出現，然後輕描淡寫地就讓天竺二神外加數百萬大軍灰溜溜離開的畫面。
那時候他還是中樞的司令。
他還是為了對抗教主而存在的底牌。
可在大嘴山戰役，他卻像個小丑一樣。幾乎什麼都沒做。
哪怕中樞後來大力宣傳，但十幾萬聯軍的眼睛又沒瞎。
他忽然一陣顫慄。
力量···只有力量才可以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周行可以不給任何人，任何理由就屠城滅國，可以一個人進京然後把世家集團的頂尖子弟像狗一樣拴在大庭廣眾之下。
至今也無人敢提議把那個世家子弟解救出來。
哪怕世間盛傳【周行已經死了】
這才是···這才是真正的力量和自由啊···
梁明光轉過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位過去在朱門之外暗中掌控著這個國家經濟的父親。
那位權柄滔天，沉溺於爭鬥之中的父親。
他忽然覺得父親很可憐，也很可笑。
「把中土陣營整理好之後就重新和鹿城交好，然後···」
「不。」
何家老太爺的話還沒說完梁明光就打斷了他。
何家老太爺的心一沉。
之前梁明光雖然會有些不同意見，但每次總還是會和自己討論利害關係。
這次···
「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
「我要在他們回來之前超越他們。」
「想要快速做到這一點，只有一個辦法——」
梁明光的眼裡露出綠油油的光芒：
「打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