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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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行最後還是沒有得到【羅睺】的名號。

  這個名號被其他人頂走了。

  周行的權限被鎖死,夜鳶的權限太低,無從得知這個人到底是誰。

  主教互相之間也不盡然都是認識的。

  計都表示他不知道,至於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

  京城派往鹿城的使團出發了。

  帶隊的人是文韞,副團長則是緊張兮兮的金三。

  隨行兩名六級異能者、四名五級異能者。

  文韞坐在后座沉默不語。

  她和金三純粹都是因為和周行有過接觸。

  這次的目的之一是換取肥料,其二是觀察周行的態度,嘗試與他達成交易。

  周行已經數個月沒有離開鹿城了,京城裡有很多東西應該可以打動他們。

  ······

  「不容易,相當不容易!」

  風塵僕僕的王光霽連連感嘆:「這也太他媽遠了,以前有飛機不覺得,真走路可不一樣。」

  琅琊基地、任城基地、泉城基地已經在商議合併了。

  他們也拿出了捕獵回來的人頭送到鹿城,帶隊的正好也是和周行有過接觸的王光霽。

  「我們費了老牛鼻子勁攢了五百個人頭,青州境內活著的都差不多清乾淨了。」王光霽說完哈哈大笑。

  對他來說換不換肥料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能出上一口惡氣。

  不過老爺子還是讓他來鹿城走一趟,摸摸周行的態度。

  「老爺子讓我摸摸你的態度,肯定不白幫忙,只要你開口,只要我琅琊基地有。」

  「我個人沒什麼需求,除非是什麼有意思的神器。」

  他在永生教還有一大筆功勳,兌換果實的話還能換不少。神器也勉強夠換一件。

  「我知道,」王光霽學著周行的樣子靠在藤椅上:「大哥你現在肯定什麼都不缺了,但是鹿城肯定還是有缺口的吧?機械啊,人才什麼的。」

  「過一陣子吧,」周行敲了敲桌子,他現在不怎麼願意出遠門,而且渝州那邊始終要幫沈星處理一下。

  「好嘞,我們最近在慢慢靠近,也沒真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就是先過來探個風,有大哥你這句話我也能交差了。」

  說完他看著滿地的榕樹籽砸了砸嘴巴:「這就是大哥你說的每天隨便餵一下?」

  確實挺隨便的,就這麼丟在地上隨便吃···

  絕地植物的果實,就這麼扔在地上餵鹿。

  也就只有鹿城這麼大方了。

  ······

  中土以各大基地各自為節點開始聯絡收攏周邊的小基地、營地、流浪者。

  那些原本龜縮在各自家鄉的人們終於還是離開了自己的故土,他們開始前往那些強大的基地。

  大基地的人口也迎來了第二次增長潮。

  在遷移的途中出現了不少傷亡,各大基地的人手都十分緊張。

  只有蜀中盆地和周邊的幾個基地相對比較安穩。

  蜀中基地的人也很奇怪。

  他們清楚的知道,鹿城的人並沒有與錦城屍國發生戰鬥。

  錦城屍國裡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也不清楚。

  去年他們嘗試去清理,甚至扔了幾顆飛彈進去。

  但只要他們對錦城發動攻擊,對方就會立刻反擊。

  蜀中基地的人曾經推測,那個所謂的屍王並沒有完全統一錦城,它應該只占據了東北部區域。

  可就算他們襲擊其他區域,屍國里的喪屍同樣會繞路反擊。

  最後一次,那些古怪而強大的喪屍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收復錦城的念頭。

  他們轉而把目標放在了北面的幾個中型城市。

  自那以後他們就和錦城屍國保持著某種詭異的和平。

  只要他們不進入錦城屍國的範圍,對方也不出來。

  其他地區傳來喪屍甦醒消息的時候,蜀中基地早已經習慣了。


  錦城已經被屍王占據了大半年,他們需要防備的只是其他地區。

  事實也跟他們預測的一樣。根據他們的觀測,錦城屍國的內最近頻繁爆發戰鬥。

  是喪屍與喪屍之間的。

  它們無暇理會北方的蜀中基地。

  難道那個屍王其實是個人?

  有人這樣猜測,但無法證實。

  ······

  渝州基地的倖存者順著小道士的地圖朝著鹿城跋涉。

  所幸渝州基地內部多少還是有些異能者。

  已經有不少人進入了鹿城生活,後續的人也在逐漸加入。

  而渝州基地本身卻已經搖搖欲墜。

  北泉絕地已經逼近到了基地南部城牆。光是看著就令人害怕。

  留下來的生存者和幾個原本的幹部都要瘋了。

  小道士心裡不明白。

  渝州基地的滅亡盡在眼前,江北的喪屍已經開始朝這邊過來了,為什麼他們還不走?

  絕大部分人都是手腳健全的。

  只要跟上大部隊,不管是北上鹿城還是西去陽城都是有活路的。

  真的寧願死在自己的家鄉?

  師父曾經跟他說,出家人何處不為家,有心有道即可。

  如今的渝州基地放眼望去早已荒涼不堪。

  但仍剩下數千人留在這裡。

  「不忘。」

  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進小道士的耳邊。

  「胡居士。」

  這個老人他認識,是他們道觀山下的村民,在道觀旁邊有兩塊種著茶葉的坡地。

  以前經常會和師父一起喝茶。

  「胡居士為什麼···」話說到一半小道士又停了下來。

  胡姓老人腿腳不便,平常上山下坡都是拄著拐棍,想要憑一雙腿走到幾百里之外的鹿城和陽城太難了。

  老人望著小道士笑了起來。

  十幾年前的雨夜,一個大肚子女人倒在路邊。

  當時羊水已經破了,往醫院送也來不及了。

  他們只好讓村裡的老產婆手忙腳亂地幫忙接生。

  那個女人也沒有熬過去。

  最後的幾分鐘,無論他們怎麼問,女人都不肯說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最後只求他們留下這個孩子。

  可法治社會平白無故死了一個人,又多出一個人來這怎麼說得清楚。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只能找來派出所。

  那個女人到死都不肯說自己是誰,家在哪裡,這孩子送回去也未必有什麼好日子。

  所幸鎮上派出所的人也都是本地鄉親,老道士表示自己願意帶這個孩子。

  老人們也表示既然這樣那就留下吧。

  就這樣小道士的戶口落在了村里,隨了他師父姓張。

  取名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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