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鑄造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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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漢基地。🐤💝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幽暗的監獄裡。

  軍靴有力的聲音從走道里響起。

  昏暗的燈光里,李名揚步履平穩地走到最深處的禁閉室門前。

  獄警打開門之後李名揚走進狹小的室內。

  他神色平靜地看著被吊在牆壁上的身影:「說實話,我不是很明白,你這種蠢貨永生教為什麼會要。」

  雙手被吊環鎖住的人嗤笑一聲:「你當然不明白,你要是明白,又怎麼會殺了成宇。」

  李舒雨頭髮凌亂,她還穿著尋常的工作服,但手腕和腳踝卻被死死地鎖在牆壁上。

  半個月之前。

  已經逐漸恢復正常並且通過了考核的李舒雨重新回到了檔案部工作。

  她一改往日的跋扈與無知,變得勤勞和善。

  甚至還用自己在農田裡工作時攢下來的工資給父親李建平買了一些樸實的禮物。

  她重新回到父親住處的時候,她的父親李建平拍了拍她粗糙的手掌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好好生活,不要再做錯事了。」

  這些話她從前早就聽膩了,但這次她並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反而點頭回應。

  工作了幾天之後,她趁著大哥休息的時間給父親煮了一碗麵條。

  當她把麵條端到李建平跟前的時候,李建平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

  女兒的廚藝很差,比起妻子來說要差太多了。

  但是李建平並沒有嫌棄,他把碗挪到自己的跟前,輕聲問了一句:「沒有放辣椒吧?」

  「沒有,我知道爸爸不喜歡吃辣。」

  李舒雨的回答很慢,李建平卻緩緩放下筷子閉上了眼睛。

  ······

  「這都是你們的錯,」被鎖在牆壁上的李舒雨盯著大哥,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咆哮:

  「你殺了成宇,又把我發配到城牆挑土,發配到地里耕田。沒有他的允許,你能這麼做嗎?」

  「你不知道成宇對我有多重要。」

  她的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你們從小隻知道給我講道理,給我錢,讓保姆陪我逛街。你們真的關心過我嗎?你們給我提供過一點情緒價值嗎?」

  「可是成宇不同···他鼓勵我,他懂我。你們卻嫌棄他!尤其是你——李名揚!」

  她盯著自己的大哥,眼裡終於冒出怒火:「你羞辱他!說他是個沒卵蛋的廢物,你還打他耳光!你知道這對他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

  「他有才華,有理想,為什麼得不到你們的認可?那些攀附你們不成的人,他們只是幫助成宇了一下,你們就關了人家的公司,你們憑什麼!?」

  李名揚沉默著走到妹妹跟前。

  他輕撫著妹妹的臉頰。

  「我曾經也非常怨恨父親,我恨他。」

  「根據醫院的規定,母親生你難產的時候,他應該毫不猶豫地保護母親,可他經不住母親的哀求,還是選擇了你。」

  「我也討厭你,是你奪走了母親的生命,在你還很小的時候,我一直想把你丟下樓。」

  「可是後來你慢慢長大,你的模樣變得越來越像母親,小時候的你不僅乖巧懂事,而且和母親一樣有一副好聽的嗓音。那個時候我開始相信父親是對的。」

  他看著面帶譏笑的妹妹,微微嘆了一口氣:「可你畢竟不是,你不是母親生命的延續,那個溫柔善良、知書達理的母親已經離開我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越來越叛逆,越來越難以理解的女人。」

  「你十六歲就和那些所謂的小明星濫交,背著我們去打胎,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你帶著人在酒店吸食桑科植物之後玩搖滾,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李名揚的動作輕柔,眼神中滿是不舍:「父親為了你一再退讓,他沒有陪你嗎?他沒有盡到一個老父親的職責嗎?我在滇西駐守的幾年裡,父親為了你心力交瘁。」

  「我現在還是恨他···恨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我的母親。」

  他的眼睛裡突然閃出寒光,貼在妹妹臉頰上的右手猛地掐住妹妹的脖子:「父親痛苦了二十年,而你現在還要重新揭開他的傷口!」


  李名揚鐵鑄一樣的手掌掐得李舒雨的脖子咯咯作響。

  隨著氧氣減少,李舒雨的身體開始掙紮起來,她的手腕和腳踝在掙扎中被鐵環磨得鮮血淋淋。

  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但詭異的是,她的臉上居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李名揚緩緩鬆開手。

  「想用這種方法讓父親絕望、讓我瘋狂嗎?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你的父親和大哥了!」

  聽到大哥的話李舒雨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

  啪嚓!

  在李舒雨驚恐疑惑的神色里,李名揚掐斷了她的脖子。

  她至死都沒有明白···為什麼大哥會看透這背後的用意。

  大哥討厭自己,並且始終在防備自己。

  她聽從神教的指使,露出破綻獻上自己的生命,親人相殘的悲劇會催生父親和大哥心裡的絕望。

  我沒做到···

  成宇哥哥···對不起···

  ······

  3月4。

  周行回到鹿城。

  鹿山封閉。

  他要完成肉體淬鍊的最後一步——內臟和血液。

  夜鳶守在木屋外,孔釗良守在山腳的入口處。

  周行的氣息再次內斂起來。

  用黑炎鑄造內臟。

  這個過程哪怕是在周行確認自己進入七級之後也沒有輕易嘗試。

  他仍然記得自己第一次把黑炎浸入到骨髓時的那股感覺。

  大腦和神經瞬間就報警了,那股疼痛感是難以想像的。

  雖然後面隨著適應,疼痛感在逐步降低,但周行無法確認內臟是否真的可以承受。

  我應該也不算是人類了,所以即使損失一些器官問題應該也不大?

  就···像喪屍一樣?

  細密的黑炎緩緩在他的體表燃燒,又緩緩浸入體內。

  強大的撕裂感瞬間蔓延到周行的全身。

  但他的身體並沒有抖動。

  七級之後他的身體完全由思維掌握,而不被神經元和大腦驅使。

  他的神色依然平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承受何種痛苦。

  大腦的本能企圖阻止他這種行為,但黑炎依然在有條不紊的包裹著周行的內臟。

  像是穿刺,像是撕裂,像是捶打。

  各種各樣不同的痛覺反覆傳來。

  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肺部也已經停止了收縮。

  黑炎浸入內臟的那一刻血液循環就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

  大腦想要命令腎臟分泌更多的腎上腺素來刺激身體。

  但周行卻保持著平靜。

  他閉著眼睛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控制著更多的黑炎外部進入內臟。

  耳邊的嘶鳴被他壓下,周圍仿佛陷入了寂靜的混沌中。

  「不見了···」

  山下的別墅區里,陶清喃喃說道:

  「生命氣息的特徵消失了···只剩下一團黑色的火了···」

  【由於茄子改版,有錯字大家@一下我,感謝!點點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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