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徐白:爺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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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文字,都帶著一種毀天滅地般的威勢,讓人由內心發出令人戰慄的恐懼,在場的人看到之後,齊齊打了個哆嗦。

  就算是寧為月,也握緊了腰間的長劍,指節發白。

  表面上雖然一片鎮定,但其實內心也是恐慌得很。

  這就是出聖的力量,沒有人能夠抗衡,就算是入聖在出聖面前,也都只能算是螞蟻。

  光是這一招的威力,便已經讓在場的人心神俱振。

  「轟!」

  轟鳴聲連綿不斷,每一個文字落下,便帶著一陣巨響。

  而這片海域,隨著文字的落下,齊齊升高,接天連地,讓人看著心頭髮寒。

  天空中,連接著海水,地面也開始逐漸沉降,文字的威力讓這些海水在迅速的蒸發著,海平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九尊模糊的身影上面,雖然加持著特殊的防護力量,但隨著一個又一個文字的落下,在虛影的表面,已經出現了一層層如同蜘蛛網般的裂痕。

  裂痕起初很小,但隨著時間的擴散,在逐漸加深著,越來越多之後,發出一陣陣蛋殼破碎的聲音。

  劉越這邊依舊神色如常,揮一揮手,便是數之不盡的文字落下,讀書人這個行當在他手裡,已經出神入化。

  「何人敢打擾我等復活!」

  就在這個時候,九尊虛影齊齊發出怒吼之聲,憤怒到了極致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想像的壓力從天而降。

  但劉越的表情依舊如常,輕輕的揮了揮手,這股毀天滅地的壓力,隨著一個文字的落下,瞬間便蕩然無存。

  即使是九位入聖,在出聖面前,也只不過是螞蟻罷了,更何況這九個傢伙並沒有真正的復活,現在的實力在入聖裡面,其實也不算強。

  要不是那一層防護的力量,估計剛才白重也能夠把這些人滅掉,現在劉越出手更是簡單。

  「是出聖!」

  「該死的,怎麼可能會發現我們的位置?那位存在不是說過,只要我們不自己暴露出去,就絕不可能被人找到嗎?」

  「寧為月!原來是她,她背叛了我們!」

  這九個虛影似乎已經放棄了,不再施加恐怖的壓力,畢竟他們也清楚了外界的情況。

  他們的怒火轉變了方向,轉到了寧為月身上,每個人都發出惡毒的詛咒。

  寧為月臉色變得蒼白無比,但她一句話都沒說,目光仍然淡漠,毫無表情,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機器。

  「只要最後能贏,那位存在是不會在乎過程的,我依然能夠拿到應有的功勞。」

  她深吸了一口氣,淡定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劉越繼續出手,每一次出手,都是無數文字的降落,而每一次降落,都令這裂痕擴散的速度不斷加深。

  此刻,終於有一尊虛影承受不住,從中間碎裂開來。

  伴隨著碎裂的清脆響聲在天地迴蕩時,一個還未完全成型虛影沖了過來,但虛影沖的方向,卻是寧為月的方向。

  寧為月在一瞬間緊張起來,她確實是入聖之下第一人,但在萬國時代,並沒有踏進入聖,所以是真的有差距的。

  現在看到這即將跟過來的入聖,她的眼神看向旁邊的劉越,忍不住往旁邊靠近幾步。

  「大家都是一條戰線的,我也能夠出力,他應該會保護我的。」寧為月心中想道。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還沒等她的想法落地時,她就覺得身上傳來一陣疼痛感,寧為月低頭看去,看到虛影的手臂穿過她的心臟,同時感覺到痛苦正在逐漸延伸。

  「為什麼……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寧為月臉上雖然痛苦,但眼中更多的卻是憤怒和迷茫。

  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一幕。

  寧為月身上的傷口在逐漸擴散,肉身殘留在體內的力量,讓她沒辦法好轉,並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衰弱。

  她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劉越,想要一個心中的答案。

  劉越沒有說話,繼續發動攻擊,而旁邊的白重卻開口了,帶著一種嘲諷之意。

  「你想要知道為什麼,其實也很簡單,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根本就沒有背叛楚皇陛下,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

  局?


  一個局?

  寧為月不敢置信的道:「你們付出了這麼多代價,足足一百多個超凡高手,就只是為了設這個局,他們願意去死嗎?你們這樣做,對自己的人是不是太過殘忍?」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計劃在寧為月看來,是真的看不出什麼問題。

  在這個世界,超凡高手也就那麼幾百個,說起來,在這種龐大的基數下,真的不多。

  他們怎麼可能會付出這麼多代價,而去做這種事情?

  要是自己當場一個反悔,他們這個代價未免也太沉重了吧?

  「哦,為什麼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還是不知道為好。」白重滿臉不屑的道。

  反派會死於話多,他們這些死了之後能夠復活這件事情,白重不會傻到去和一個死人說。

  「我就快要死了,難道這點心愿都不願意讓我滿足嗎,我們好歹是同一個行當,你這個行當能夠傳承下來,全都是因為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寧為月身上的氣勢已經越來越弱,離死不遠了。

  「你不配的。」白重淡淡的道:「軍陣之人,一輩子都在戰場上度過,我們所經歷的和普通江湖人不同,在我看來,你如此軟弱的向人低頭,根本就不配和我在一個行當,我以你為恥!」

  寧為月眼中露出憤怒之色,想要上前幾步,但此刻已是強弩之末,隨著她走出這幾步,身上開始逐漸化作灰燼。

  「我不甘心,在萬國時代,我差一點點就要入聖,可是卻被人搶了先!」

  「現在我本來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卻因為時間的問題,讓我打破了自己完美的計劃!」

  「為什麼?我為什麼最終會失敗?我不服啊!!!」

  最後的話語在天地之間徘徊,但一切已經晚了,寧為月徹底帶著不甘和絕望,化作了滿天的灰燼。

  而隨著寧為月的死亡,在場的那些叛逃的人全都驚悚起來,他們終於知道了,自己現在估計離死不遠了。

  有些人飛快的想要逃跑,但是沒等他們跑出幾步,就瞬間化為了滿天的灰燼。

  恐怖的軍陣之力在天空中迴蕩,此刻的白重渾身上下,湧現著一股令人絕望的沙場之氣。

  「我只是不太愛說話,但我可是個實打實的入聖啊,讓你們逃跑,我可能會被笑話一輩子。」白重微微一笑。

  所有的人此刻在軍陣之力面前,全都是一塊塊豆腐,根本就沒辦法反抗,瞬間便被碾了個稀巴爛。

  「搞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白重打了個哈欠,一臉懶散的說道。

  剩下的八尊虛影,破碎的越來越狠,上面的防護之力確實很強,即使是劉越,也是到現在才將這防護之力打碎。

  而隨著防護之力被打碎之後,那九尊虛影徹底化作虛無,已經沒了蹤跡。

  劉越收回手,漫天的文字消失,與此同時,天空中的恐怖威力也蕩然無存。

  「走吧,先回去再說,在這不毛之地待的久了,還是有些想念京城裡的繁華富貴的。」

  白重撇了撇嘴,道:「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從頭到尾,開始裝起來了?」

  這不是感覺,而是真實的,因為現在的劉越說每一個字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種特殊的節奏。

  很特殊,讓人聽著直起雞皮疙瘩。

  劉越輕輕咳嗽一聲,昂首挺胸:「畢竟,我也是一個出聖了嘛。」

  白重:「……」

  講道理啊,要不是打不過,他現在真想動手,去錘這傢伙一頓。

  「走走走!啥也別說,這一路上你千萬別和我說話,回去再說好吧?」白重無語的轉過身,直接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劉越保持著那股高手寂寞的感覺,默默的跟在身後。

  ……

  詭市。

  徐白看著面前的圓形祭壇,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分身老老實實的呆在一旁,就好像木偶一般,看不出情緒。

  徐白嘴角微微抽搐:「能不能別戳?雖然是我的分身,但是我也有感覺的,只是這感覺不太多而已。」

  這麼一說,阿無更加驚訝了。

  「還有感覺,那要是你摸自己的分身會是什麼感覺?」


  徐白:「……」

  這個想法很好,讓他的思路瞬間出現了岔子。

  摸自己的分身,再加上自己本身的感覺,豈不是雙倍的快樂?

  等等!

  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

  太變態了!

  徐白覺得,肯定是因為自己以前瀏覽過很多帖子,被那些奇葩的玩法給影響到了。

  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他把自己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甩掉,很認真的指著阿無。

  「你現在先別說話啊!」

  阿無:「?」

  她只是提提意見嘛,又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完全搞不懂。

  徐白也沒有再去想其他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拿出了腰間的一塊令牌,同時遞給旁邊的分身。

  分身很果斷的接了過來,上前兩步,站在圓形圖案的中間。

  「嘿嘿,如果這次能夠成功,我就能去外面浪了。」徐白搓了搓手,命令分身啟動那塊令牌。

  真元力涌動,很快的,面前這個分身消失在圓形圖案里。

  「成功了,我需要操控分身,最近我就不和你聊了。」徐白轉過頭,看向一旁正在玩一塊石頭的阿無,說道。

  阿無把手中的石頭捏成粉末,又找了一塊石頭,哦了一聲,繼續低頭玩著。

  徐白沒有再去管阿無了,閉上雙目,開始操控著。

  ……

  遺蹟。

  至聖又縮小了一圈,看起來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大了,身上的鐵鏈多的很,讓他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那顆巨大的眼睛,緊緊的閉著。

  看起來就像沒有生氣的死物,但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的,讓眾生恐懼的味道,卻提醒著人們,面前這個傢伙,擁有著毀滅無數世界的力量。

  周圍一片安靜,配合上死寂的黑色環境,顯得陰森而又恐怖。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著的雙眼突然睜開,至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敢置信之色。

  「什麼情況?他怎麼敢出來的?」

  就在剛才,至聖感應到了徐白的味道,而且是在人間。

  一陣光芒閃動,遺蹟出現在至聖面前,此時的遺蹟也縮小了一圈,看起來虛弱不少。

  「你的情緒出現波動了,是有什麼消息嗎?」

  遺蹟出現,就試圖套至聖的話。

  至聖睜開的眼睛閉上,一句話也不說,根本不想理他。

  遺蹟雖然沒有五官,但也能感覺到他此刻有些複雜,因為面前這個傢伙出現了情緒上的波動,肯定是有事,但他又不知道是何事。

  別看現在的至聖被他鎖著,但他現在也在逐漸衰弱,兩者本身就是此消彼長的關係,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延長多少時間。

  不過現在至聖什麼話也不說,他也問不出什麼,所以就在原地耐心的等待著。

  至聖還是把眼睛閉上,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了,但他其實卻在暗中思索著。

  動,還是不動,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在感應到徐白出來的這一刻,至聖反倒開始謹慎和疑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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