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個人測試2
接著，後面就是關於她朋友們去世的去世，飛升的飛升……
雲野只稍微恍惚了一下——猶記得自己就是因為熟悉人的離去、而自己又沒想好怎麼去面對上界的父母，才這樣寂寞了千年。
其實，誰又知道上界之上，是否還有上界？
就在她停留在天羅大陸的這萬年，她那不靠譜的爹娘，繼續向上飛升了，也未可知呢？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她人生的選擇，做一點任何的、小小修改，都有可能發生巨大的變化。
——比如，不會遇到盛黎川。
所以，像現在這樣就挺好。
正想到這裡，又不知上了多少台階，這寶塔內的幻境，終於如雲野所願的……變成了曾經和盛黎川在一起的場景。
……
黎初然才上到幾千級台階的時候，就停頓了好一陣子。
畫面是從小被家人寵溺的幸福，可同時，也有著無盡的壓抑……
他們很寵她，想要什麼都會買，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除了……自由。
出門，從來不允許她一個人。
要哥哥陪著那還算好的，至少身邊只有哥哥一個人，而且她也很依賴哥哥，每次也能玩得盡興！
可哥哥不在的時候，身邊就要跟著一大隊的人！
暗處的暗衛、身邊的丫鬟……
只要想到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就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她撒嬌的和爹娘說，不想要這麼多人跟著……
爹娘卻只是道：「然然乖！爹娘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黎初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哪怕心裡很壓抑，也只能默默承受！
重新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裡，她依舊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心臟被捏緊，喘不上來氣！
黎初然蹲下身來，冷汗直冒！
「不、不……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
閉上眼睛，黎初然努力的去回想，在雲野客棧的畫面……
在雲姐姐的幫助下，哥哥終於同意讓她自己來解決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來歸一學院的測試，不就是自己來的嗎？
其實她也知道，哥哥讓她自己來，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頂著很大的壓力！
若是她真有什麼損傷，哥哥也會受到爹娘的責罰！
所以，為了不辜負哥哥……
她一定、一定要毫髮無傷通過這學院的破測試！！！
黎初然身上壓力驟減，再次往上走去！
……
耿景勝那邊又是不同的境況，他似乎沒什麼煩惱，也沒什麼執念，一直到一萬級台階，也沒出現什麼能擾亂他心智的東西。
只是覺得寶塔對他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僅此而已。
輕鬆的路程只有一小段，從幾百級階梯開始，各種幻境接踵而來——
從幼年時，一個小男孩對從未謀面的父親的憧憬……
他長什麼樣？自己從小就被誇可愛，固然有娘的原因，爹也一定長得很好看吧？
他是什麼性格？能讓自己那麼美好的娘，願意為他生孩子的，想必也是個好人吧！
他為什麼要走？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完成嗎？男子漢需要自己的事業，他理解！但是……他又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管是他娘，還是晴玉阿姨，都對這些話題避而不談。
每次他提到父親的時候，娘的眼睛裡，就會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悲傷……
儘管娘已經很盡力的故作堅強了，他還是能感受到從娘身上透出來的那種，滿是絕望的氣息……
這樣一兩次之後，他也就不敢當著娘的面，提這些話了。
偶爾忍不住，就會跑到晴玉阿姨身邊，問她一些父親的事。
直到再大一點……
他也慢慢能明白，晴玉阿姨總是欲言又止的原因。
——那個身份上是他「父親」的男人，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拋棄了他們！！
尤其是後來，娘選擇嫁給盛叔叔後，他也能從娘的臉上，看到一些幸福的神色。
原本日子可以就這樣平淡的過。
……的吧？
直到後來，娘領著他到悉心布置了幾年的陣法旁，引他入陣眼，瞬間他便動彈不得！
心中的不安逐漸瀰漫！
「娘！！你要做什麼？娘！！！」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
那是因為他從未感受到過……如此刻一般的恐懼！！！
「娘！停手啊！！！！」
他用盡全力的呼喊，可娘卻像是什麼也聽不到一般，自顧自進行著陣法！！！
意識到幻境中將要出現什麼，盛黎川搖著頭後退……
然而，幻境顯然是不會管他的想法的。
反而，像是更加興奮一般！快進到了後面的場景！！
隨著程瓊思手指結印，陣法的光芒越來越亮，直到最盛的時刻！
與此同時，盛黎川感受到大量靈氣湧入，不斷衝擊著他的經脈傳來一陣要被撕裂的痛楚！
可每當他感覺自己要爆開的時候，又會有一道暖流，溫柔地給他進行修復……
在這種如同冰火兩重天一般的痛楚中，盛黎川強行睜著眼睛，看向程瓊思：「……娘，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離開我嗎……」
「夠了！！啊啊啊！！！」
他再也、再也不想看見娘那個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這樣！
就為了讓他能早日出去武國，去找到那個男人？！
可找到那個男人，又能做什麼！！！
就為了求一個答案？問他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離開後再也不回來，連托人帶信都不肯？？？
可娘你這樣做……
就算得到了答案，你又如何知曉啊！！！
就在盛黎川瀕臨崩潰的時候，手裡一直攥著的小石子，發出微弱的光芒！
感受到手心的溫熱，盛黎川回過神。
舉起手，看著這顆平平無奇的小石子。
苦笑：「小野……我也沒想到這麼早就用上它……」
雲野只稍微恍惚了一下——猶記得自己就是因為熟悉人的離去、而自己又沒想好怎麼去面對上界的父母，才這樣寂寞了千年。
其實，誰又知道上界之上，是否還有上界？
就在她停留在天羅大陸的這萬年，她那不靠譜的爹娘，繼續向上飛升了，也未可知呢？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她人生的選擇，做一點任何的、小小修改，都有可能發生巨大的變化。
——比如，不會遇到盛黎川。
所以，像現在這樣就挺好。
正想到這裡，又不知上了多少台階，這寶塔內的幻境，終於如雲野所願的……變成了曾經和盛黎川在一起的場景。
……
黎初然才上到幾千級台階的時候，就停頓了好一陣子。
畫面是從小被家人寵溺的幸福，可同時，也有著無盡的壓抑……
他們很寵她，想要什麼都會買，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除了……自由。
出門，從來不允許她一個人。
要哥哥陪著那還算好的，至少身邊只有哥哥一個人，而且她也很依賴哥哥，每次也能玩得盡興！
可哥哥不在的時候，身邊就要跟著一大隊的人！
暗處的暗衛、身邊的丫鬟……
只要想到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就一點興致都提不起來！
她撒嬌的和爹娘說，不想要這麼多人跟著……
爹娘卻只是道：「然然乖！爹娘都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黎初然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哪怕心裡很壓抑，也只能默默承受！
重新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裡，她依舊能感覺到那種壓迫感……心臟被捏緊，喘不上來氣！
黎初然蹲下身來，冷汗直冒！
「不、不……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
閉上眼睛，黎初然努力的去回想，在雲野客棧的畫面……
在雲姐姐的幫助下，哥哥終於同意讓她自己來解決事情！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次來歸一學院的測試，不就是自己來的嗎？
其實她也知道，哥哥讓她自己來，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頂著很大的壓力！
若是她真有什麼損傷，哥哥也會受到爹娘的責罰！
所以，為了不辜負哥哥……
她一定、一定要毫髮無傷通過這學院的破測試！！！
黎初然身上壓力驟減，再次往上走去！
……
耿景勝那邊又是不同的境況，他似乎沒什麼煩惱，也沒什麼執念，一直到一萬級台階，也沒出現什麼能擾亂他心智的東西。
只是覺得寶塔對他施加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僅此而已。
輕鬆的路程只有一小段，從幾百級階梯開始，各種幻境接踵而來——
從幼年時，一個小男孩對從未謀面的父親的憧憬……
他長什麼樣？自己從小就被誇可愛，固然有娘的原因，爹也一定長得很好看吧？
他是什麼性格？能讓自己那麼美好的娘，願意為他生孩子的，想必也是個好人吧！
他為什麼要走？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完成嗎？男子漢需要自己的事業，他理解！但是……他又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管是他娘，還是晴玉阿姨，都對這些話題避而不談。
每次他提到父親的時候，娘的眼睛裡，就會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悲傷……
儘管娘已經很盡力的故作堅強了，他還是能感受到從娘身上透出來的那種，滿是絕望的氣息……
這樣一兩次之後，他也就不敢當著娘的面，提這些話了。
偶爾忍不住，就會跑到晴玉阿姨身邊，問她一些父親的事。
直到再大一點……
他也慢慢能明白，晴玉阿姨總是欲言又止的原因。
——那個身份上是他「父親」的男人，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拋棄了他們！！
尤其是後來，娘選擇嫁給盛叔叔後，他也能從娘的臉上，看到一些幸福的神色。
原本日子可以就這樣平淡的過。
……的吧？
直到後來，娘領著他到悉心布置了幾年的陣法旁，引他入陣眼，瞬間他便動彈不得！
心中的不安逐漸瀰漫！
「娘！！你要做什麼？娘！！！」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
那是因為他從未感受到過……如此刻一般的恐懼！！！
「娘！停手啊！！！！」
他用盡全力的呼喊，可娘卻像是什麼也聽不到一般，自顧自進行著陣法！！！
意識到幻境中將要出現什麼，盛黎川搖著頭後退……
然而，幻境顯然是不會管他的想法的。
反而，像是更加興奮一般！快進到了後面的場景！！
隨著程瓊思手指結印，陣法的光芒越來越亮，直到最盛的時刻！
與此同時，盛黎川感受到大量靈氣湧入，不斷衝擊著他的經脈傳來一陣要被撕裂的痛楚！
可每當他感覺自己要爆開的時候，又會有一道暖流，溫柔地給他進行修復……
在這種如同冰火兩重天一般的痛楚中，盛黎川強行睜著眼睛，看向程瓊思：「……娘，為什麼……為什麼……你也要離開我嗎……」
「夠了！！啊啊啊！！！」
他再也、再也不想看見娘那個樣子！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自己變成這樣！
就為了讓他能早日出去武國，去找到那個男人？！
可找到那個男人，又能做什麼！！！
就為了求一個答案？問他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離開後再也不回來，連托人帶信都不肯？？？
可娘你這樣做……
就算得到了答案，你又如何知曉啊！！！
就在盛黎川瀕臨崩潰的時候，手裡一直攥著的小石子，發出微弱的光芒！
感受到手心的溫熱，盛黎川回過神。
舉起手，看著這顆平平無奇的小石子。
苦笑：「小野……我也沒想到這麼早就用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