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為了自由，也為了進步
第95章 為了自由，也為了進步
「自十五世初，從我們腳下這片土地開始，麻瓜開始了對巫師們的迫害。
在此之前，不管麻瓜對巫師是什麼態度，巫師們都沒有覺得這個人數百倍千倍於自己的群體，會在未來變成威脅。
為什麼？
因為在當時的社會情況中，巫師們掌握著這個世界上最廣博的知識，最強大的武力，最先進的生產手段。
和巫師相比，麻瓜天生就處於弱勢地位。
不管麻瓜怎麼努力，他們都沒辦法對真正的巫師是造成任何傷害。
所以在當時，打倒巫師不過是一些宗教用來斂財的愚民手段。
甚至還有數量不算少的巫師，會選擇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被送上火刑架的時候，給自己掛上一個避火咒，裝模作樣的哀嚎。
在麻瓜劊子手得意自己的手段時，再毫髮無傷的走出來。
他們把這個叫做遊戲。
如果有誰仔細閱讀過《古代巫師與麻瓜》這本書，你們就能知道，當時還是有真正能對巫師造成傷害的人的，那是一個叫做獵魔人的群體。
也只有他們能對真正的巫師造成傷害。
不過他們的手段比較下作，裝作受傷，在好心的巫師靠近他幫他檢查療傷的時候，給可憐的巫師來上一刀。
除此之外，下毒、陷阱……
所以人或非人的辦法，幾乎讓他們想了個乾淨。
但是無論怎麼說，不管獵魔人這個群體再努力，限於社會發展，麻瓜很難動搖巫師們的優勢地位。
那時，優勢還在我們巫師這邊。
不過，也是從這個階段，巫師和麻瓜開始逐漸分裂成兩個群體。
宗教沒有對巫師整個群體的生命安全造成太大威脅，但是他們從輿論上把巫師和麻瓜和平相處的基石撕裂開來。
巫師們漸漸開始隱藏起自己的身份，不是因為懼怕，而是為了避免麻煩。
就算隱藏起身份，他們也沒有選擇遠離麻瓜世界，而是混居在麻瓜世界中，他們相信，只要自己小心，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不會遭遇什麼危險。
——
然而從1520年之後，在我們的歷史記載中，巫師們的傷亡率陡然上漲到了一個高峰。
那是因為當時的麻瓜，發明出了真正的槍枝，帶膛線的來復槍。
以往，在麻瓜攻擊過來的時候，巫師可以很輕鬆的用魔咒幫自己逃離危險。
可是，槍械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
一旦巫師的身份暴露，一顆子彈，就可以帶走一條生命。
這個時候開始，麻瓜對巫師們，開始了真正的迫害。
隨著傷亡的日漸增加，魔法界發現過去無往不利的魔咒，好像突然間沒有那麼可靠了。
也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屠殺，導致巫師整個群體開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所有的巫師都在擔心某天從街角射來一發躲避不開的子彈。
巫師們開始逐漸從麻瓜的村莊、小鎮以及城市中搬離。
為了自身安全，巫師們不得不把精力轉向了隱藏手段的發展。
隱藏魔咒，也多是在這個時間段被發明或者改良出來。
這個階段屬於相持階段，不過因為麻瓜的數量千百倍於巫師，巫師算是略微處於下風。
大量巫師的死亡，讓魔法社會的輿論，轉向了對抗。
巫師與麻瓜之間的裂痕因為血仇和整個群體觀念，顯得越發尖銳。
兩個群體，正式的撕裂開來。
大量的巫師聚集到一起，試圖通過抱團取暖。
到了十七世紀末，麻瓜們的發展越來越快，巫師們的生存越來越步履維艱。
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係終於達到了最低點。
為了整個群體的存續，魔法界於1689年頒布了保密法，並在三年之後正式確立，由各國魔法政府強制執行。
從此，各國魔法界從麻瓜世界中正式銷聲匿跡，麻瓜和巫師和平共存，成為了一種奢望。
這部法律由國際巫師聯合會制定，目的是為了保障整個魔法世界不被麻瓜發現。
各國魔法部要負責隱瞞自己國家魔法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需要管控位於自己國家的神奇動物、遏制未成年人公開展示魔法、並確保人們秘密從事魔法體育運動時，不會被被麻瓜發現。
泄密者將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按照泄密造成的危害，從財產處罰到入獄，乃至最終剝奪生命不等。
到了現在，麻瓜和巫師的社會已然隔絕。
可是往後的日子呢，麻瓜們的發展日新月異，我們已然落後。
再這麼下去，麻瓜的軍政甚至不需要對我們宣戰。
說不定未來某一天只需要一個普通的麻瓜，就能帶著便攜的超能武器，把我們一網打盡。」
格雷特站在摩爾多瓦魔法部會議上的高台上，大肆的訴說著自己的主張。
周圍一圈，全都是摩爾多瓦的本地巫師。
格雷特不想一上來就顯得那麼粗魯，用武力降服。
在他看來，這群選擇幫助摩爾多瓦麻瓜度過饑荒的巫師，最適合從他們中發展些新成員。
「所以，你要『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領導巫師界的革命，推翻《國際保密法》，建立新秩序，藉以統治全人類？
麥克·格雷特，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全球魔法界熾手可熱的人物，前不久還被列為當代最傑出巫師之一。
我聽說伱的畫像要被記載下來，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潛心研究的人，沒想到，竟然又是一個格林德沃，一個十四歲的格林德沃。」
格雷特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有著酒糟鼻，頭髮花白的矮胖老頭，他的名字叫約翰·金，靠在那裡一臉冷笑。
摩恩·塞赫特給他的資料里提到了，約翰·金有一個好友曾效仿格林德沃，說要為了巫師的利益而戰。
最後因為意圖破壞保密法，反手被國際巫師聯合會判刑送進了阿茲卡班。
同時他也是當初堅決反對對麻瓜進行支援的領頭人。
不過因為當時大部分人選擇了支持，他最終捏著鼻子認了下來，參與了對麻瓜農業的救助。
「格林德沃？
好像每一個第一次了解我的人，都覺得我是下一個格林德沃，誠然，在我這裡，格林德沃先生確實算是一個前輩。
可是我並不覺得他的行動能夠對巫師們有所裨益。
還是那句話，矛盾來自階級本身，就算格林德沃能夠成功，他的事業又能維持多久。
就算巫師和麻瓜現在是兩個群體，可是究其原因，我們都還是人類。
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一下在座的各位。
你們願意腦袋上一直騎著一群人，對你進行壓榨麼？
被壓迫的滋味好受麼？你們誰能一直承受著壓迫麼？」
格雷特說話間，聯動了整個會議室中的所有微粒，在這群巫師的面前凝成了鐵板一塊，慢慢的壓了下來。
哪怕格雷特的目標並不是塞德里克他們，可是他們的身上卻也好像是背上重逾千斤的重擔。
別說站起來，就連眨眼都覺得困難。
所幸，格雷特只是舉個例子，揮揮手，整個會議室的氛圍又輕鬆起來。
「短短一秒的實質壓力，尚且讓各位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那麼把魔法界當成一個人，麻瓜世界的進步，又給魔法界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呢？
就算今天沒有我，明天，後天，只要巫師沒有滅絕，終有一天，他們會拿起武器，衝出來，反抗這該死的保密法。
我不是說保密法不好，從歷史上來看，保密法的頒布，確實幫助巫師門成功的休養生息。
和麻瓜分開，保護了巫師的生命，保護了魔法界的存在。
但是，法律是有滯後性的，它應該隨著時代的進步而進步。
可是保密法呢，把巫師圈禁起來，拒絕了解麻瓜的文化。
甚至達到了矯枉過正的地步，阿拉斯代爾·馬多克，蒙特羅斯喜鵲隊的追球手。
因為非常痴迷麻瓜的體育運動，在魁地奇比賽中嘗試使用了足球和籃球的招數，會被人詬病。
甚至在後來因為打了高爾夫，就被球隊經理科馬克·麥克勞德解僱了。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捫心自問，這種行為真的有必要麼？
保密法早就不是那個保護巫師們安全的法律了。
在我看來，現在的保密法，更像是一條鎖鏈，一條用規矩，用傳統，打造出來的意志和心靈上的鎖鏈。
因為保密法形成的習慣，巫師們拒絕了解麻瓜，美其名曰，防止麻瓜發現魔法界的存在。
可是在場的各位，誰不知道各國魔法部和麻瓜政府之間的糾葛呢。
真的保密的話，就應該用無痕伸展咒，創造一個世界出來，把所有人都關進去，從此不和麻瓜世界有一絲一毫的聯繫。
同樣因為保密法形成的習慣，該死的魔法界還把巫師分了個三六九等，純血，混血，還有我這種泥巴種。
這都是閉關鎖國造成的陋習，只有這樣才能讓『高貴』的巫師，把自己的雙眼蒙蔽，在大腦里粉飾起巫師至上的謊言。
保密法這條鎖鏈，早就需要摘掉了，只有摘掉鎖鏈，巫師們才能放下高傲的心態，去接觸，去了解日新月異的麻瓜社會。
當然，打破保密法也不是要隨隨便便向世界宣布魔法界的存在。
那是找死，不管各國過去對魔法界的態度如何，在幾個世紀的發展之後，麻瓜們已經徹底忘記了魔法界的存在。
我們想要自由行走於陽光下，不僅需要考慮我們巫師自己，還要看麻瓜政府對我們的接納程度。
當然，我相信，在現在這種安定發展的社會環境下，他們一定不會允許我們這麼隨隨便便的出現在普通人面前。
那意味著要對秩序進行修訂，超凡，往往意味著混亂。
和格林德沃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考慮過用暴力脅迫麻瓜政府。
格林德沃掀起的戰爭，註定會是失敗。
在那個毀天滅地的麻瓜武器面前，我們巫師，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那不是人力能夠阻止的。
再說到現在，為什麼我從沒考慮過用暴力脅迫。
倘若我只是在巫師界翻雲覆雨，麻瓜政府大概只會選擇觀望。
這是幾世紀以來，麻瓜和巫師之間的關係決定的。
不是單我們把麻瓜看成是另一個群體，麻瓜也覺得我們和他們迥異。
一個暫時不分敵友，只是相互利用，還有很大概率在未來成為對手的一個群體。
正常人都會巴不得它越亂越好。
但是一旦我打算把手伸到麻瓜那裡去，準備在麻瓜世界掀起風雲。
你信不信，要不了三天，全世界的巫師聚集點都會被麻瓜政府給連窩端掉。
他們有這個能力，現在沒有行動只是因為敵不動我不動罷了。
所以，面對麻瓜世界的時候，我大概不會使用武力。
我可沒打算代表魔法界和麻瓜社會撕破臉皮。
幾百年前，他們的獵巫運動，都能把當時勉強算是與時俱進的巫師，打的苟延殘喘。
現在這種情況，一旦動手，我都不敢保證，魔法界能堅持幾天。
誠然，麻瓜們大概不能滅掉所有的巫師，他們可能也不會那麼做。
但是打爛魔法界的巫師社會，他們完全是有這個能力的。
麻瓜驅逐咒，混淆咒，還有一大堆隱藏的咒語，能把巫師的存在從麻瓜們的感官上抹去。
卻不能把巫師的存在從物質界抹去。
按照從蘇俄解體流出的相關記載介紹，輻射這種東西是可以影響到巫師的咒語的。
魔法界和麻瓜界發生戰爭，大概率麻瓜完勝，小概率兩敗俱傷，不存在巫師獲勝的可能。
你不要用那種聳人聽聞的眼神看我，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做過推演。」
佩內洛適時的為在座的各位送上了她做過的會議及研究記錄。
「按照我們的推演，如果和麻瓜政府發動戰爭，就算他們不動用核武，我們也沒有絲毫勝算。
現在槍械的有效射程一般在1300英尺以上，殺傷距離甚至幾倍於有效射程。
還不提他們的飛彈，戰鬥機。
約翰·金先生，時代已經變了。
然而你看起來還是一無所知。
這就是為什麼曙光，堅持要打破保密法。
為了自由，也為了進步！」
(本章完)
「自十五世初，從我們腳下這片土地開始，麻瓜開始了對巫師們的迫害。
在此之前，不管麻瓜對巫師是什麼態度，巫師們都沒有覺得這個人數百倍千倍於自己的群體，會在未來變成威脅。
為什麼？
因為在當時的社會情況中，巫師們掌握著這個世界上最廣博的知識，最強大的武力，最先進的生產手段。
和巫師相比，麻瓜天生就處於弱勢地位。
不管麻瓜怎麼努力，他們都沒辦法對真正的巫師是造成任何傷害。
所以在當時，打倒巫師不過是一些宗教用來斂財的愚民手段。
甚至還有數量不算少的巫師，會選擇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被送上火刑架的時候，給自己掛上一個避火咒，裝模作樣的哀嚎。
在麻瓜劊子手得意自己的手段時，再毫髮無傷的走出來。
他們把這個叫做遊戲。
如果有誰仔細閱讀過《古代巫師與麻瓜》這本書，你們就能知道，當時還是有真正能對巫師造成傷害的人的，那是一個叫做獵魔人的群體。
也只有他們能對真正的巫師造成傷害。
不過他們的手段比較下作，裝作受傷，在好心的巫師靠近他幫他檢查療傷的時候，給可憐的巫師來上一刀。
除此之外，下毒、陷阱……
所以人或非人的辦法，幾乎讓他們想了個乾淨。
但是無論怎麼說，不管獵魔人這個群體再努力，限於社會發展，麻瓜很難動搖巫師們的優勢地位。
那時，優勢還在我們巫師這邊。
不過，也是從這個階段，巫師和麻瓜開始逐漸分裂成兩個群體。
宗教沒有對巫師整個群體的生命安全造成太大威脅，但是他們從輿論上把巫師和麻瓜和平相處的基石撕裂開來。
巫師們漸漸開始隱藏起自己的身份，不是因為懼怕，而是為了避免麻煩。
就算隱藏起身份，他們也沒有選擇遠離麻瓜世界，而是混居在麻瓜世界中，他們相信，只要自己小心，就算暴露了身份，也不會遭遇什麼危險。
——
然而從1520年之後，在我們的歷史記載中，巫師們的傷亡率陡然上漲到了一個高峰。
那是因為當時的麻瓜，發明出了真正的槍枝，帶膛線的來復槍。
以往，在麻瓜攻擊過來的時候，巫師可以很輕鬆的用魔咒幫自己逃離危險。
可是，槍械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
一旦巫師的身份暴露，一顆子彈，就可以帶走一條生命。
這個時候開始，麻瓜對巫師們，開始了真正的迫害。
隨著傷亡的日漸增加，魔法界發現過去無往不利的魔咒，好像突然間沒有那麼可靠了。
也是因為這段時間的屠殺，導致巫師整個群體開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所有的巫師都在擔心某天從街角射來一發躲避不開的子彈。
巫師們開始逐漸從麻瓜的村莊、小鎮以及城市中搬離。
為了自身安全，巫師們不得不把精力轉向了隱藏手段的發展。
隱藏魔咒，也多是在這個時間段被發明或者改良出來。
這個階段屬於相持階段，不過因為麻瓜的數量千百倍於巫師，巫師算是略微處於下風。
大量巫師的死亡，讓魔法社會的輿論，轉向了對抗。
巫師與麻瓜之間的裂痕因為血仇和整個群體觀念，顯得越發尖銳。
兩個群體，正式的撕裂開來。
大量的巫師聚集到一起，試圖通過抱團取暖。
到了十七世紀末，麻瓜們的發展越來越快，巫師們的生存越來越步履維艱。
巫師和麻瓜之間的關係終於達到了最低點。
為了整個群體的存續，魔法界於1689年頒布了保密法，並在三年之後正式確立，由各國魔法政府強制執行。
從此，各國魔法界從麻瓜世界中正式銷聲匿跡，麻瓜和巫師和平共存，成為了一種奢望。
這部法律由國際巫師聯合會制定，目的是為了保障整個魔法世界不被麻瓜發現。
各國魔法部要負責隱瞞自己國家魔法的存在。
除此之外，還需要管控位於自己國家的神奇動物、遏制未成年人公開展示魔法、並確保人們秘密從事魔法體育運動時，不會被被麻瓜發現。
泄密者將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按照泄密造成的危害，從財產處罰到入獄，乃至最終剝奪生命不等。
到了現在，麻瓜和巫師的社會已然隔絕。
可是往後的日子呢，麻瓜們的發展日新月異，我們已然落後。
再這麼下去，麻瓜的軍政甚至不需要對我們宣戰。
說不定未來某一天只需要一個普通的麻瓜，就能帶著便攜的超能武器，把我們一網打盡。」
格雷特站在摩爾多瓦魔法部會議上的高台上，大肆的訴說著自己的主張。
周圍一圈，全都是摩爾多瓦的本地巫師。
格雷特不想一上來就顯得那麼粗魯，用武力降服。
在他看來，這群選擇幫助摩爾多瓦麻瓜度過饑荒的巫師，最適合從他們中發展些新成員。
「所以，你要『為了更偉大的利益』，領導巫師界的革命，推翻《國際保密法》，建立新秩序，藉以統治全人類？
麥克·格雷特，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全球魔法界熾手可熱的人物，前不久還被列為當代最傑出巫師之一。
我聽說伱的畫像要被記載下來，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潛心研究的人，沒想到，竟然又是一個格林德沃，一個十四歲的格林德沃。」
格雷特看過去，說話的是一個有著酒糟鼻，頭髮花白的矮胖老頭，他的名字叫約翰·金，靠在那裡一臉冷笑。
摩恩·塞赫特給他的資料里提到了，約翰·金有一個好友曾效仿格林德沃，說要為了巫師的利益而戰。
最後因為意圖破壞保密法，反手被國際巫師聯合會判刑送進了阿茲卡班。
同時他也是當初堅決反對對麻瓜進行支援的領頭人。
不過因為當時大部分人選擇了支持，他最終捏著鼻子認了下來，參與了對麻瓜農業的救助。
「格林德沃？
好像每一個第一次了解我的人，都覺得我是下一個格林德沃，誠然，在我這裡，格林德沃先生確實算是一個前輩。
可是我並不覺得他的行動能夠對巫師們有所裨益。
還是那句話，矛盾來自階級本身，就算格林德沃能夠成功，他的事業又能維持多久。
就算巫師和麻瓜現在是兩個群體，可是究其原因，我們都還是人類。
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一下在座的各位。
你們願意腦袋上一直騎著一群人，對你進行壓榨麼？
被壓迫的滋味好受麼？你們誰能一直承受著壓迫麼？」
格雷特說話間，聯動了整個會議室中的所有微粒，在這群巫師的面前凝成了鐵板一塊，慢慢的壓了下來。
哪怕格雷特的目標並不是塞德里克他們，可是他們的身上卻也好像是背上重逾千斤的重擔。
別說站起來，就連眨眼都覺得困難。
所幸，格雷特只是舉個例子，揮揮手，整個會議室的氛圍又輕鬆起來。
「短短一秒的實質壓力，尚且讓各位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那麼把魔法界當成一個人，麻瓜世界的進步，又給魔法界帶來了多大的壓力呢？
就算今天沒有我，明天，後天，只要巫師沒有滅絕，終有一天，他們會拿起武器，衝出來，反抗這該死的保密法。
我不是說保密法不好，從歷史上來看，保密法的頒布，確實幫助巫師門成功的休養生息。
和麻瓜分開，保護了巫師的生命，保護了魔法界的存在。
但是，法律是有滯後性的，它應該隨著時代的進步而進步。
可是保密法呢，把巫師圈禁起來，拒絕了解麻瓜的文化。
甚至達到了矯枉過正的地步，阿拉斯代爾·馬多克，蒙特羅斯喜鵲隊的追球手。
因為非常痴迷麻瓜的體育運動，在魁地奇比賽中嘗試使用了足球和籃球的招數，會被人詬病。
甚至在後來因為打了高爾夫，就被球隊經理科馬克·麥克勞德解僱了。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捫心自問，這種行為真的有必要麼？
保密法早就不是那個保護巫師們安全的法律了。
在我看來，現在的保密法，更像是一條鎖鏈，一條用規矩，用傳統，打造出來的意志和心靈上的鎖鏈。
因為保密法形成的習慣，巫師們拒絕了解麻瓜，美其名曰，防止麻瓜發現魔法界的存在。
可是在場的各位，誰不知道各國魔法部和麻瓜政府之間的糾葛呢。
真的保密的話，就應該用無痕伸展咒，創造一個世界出來，把所有人都關進去，從此不和麻瓜世界有一絲一毫的聯繫。
同樣因為保密法形成的習慣，該死的魔法界還把巫師分了個三六九等，純血，混血，還有我這種泥巴種。
這都是閉關鎖國造成的陋習，只有這樣才能讓『高貴』的巫師，把自己的雙眼蒙蔽，在大腦里粉飾起巫師至上的謊言。
保密法這條鎖鏈，早就需要摘掉了，只有摘掉鎖鏈，巫師們才能放下高傲的心態，去接觸，去了解日新月異的麻瓜社會。
當然，打破保密法也不是要隨隨便便向世界宣布魔法界的存在。
那是找死，不管各國過去對魔法界的態度如何，在幾個世紀的發展之後，麻瓜們已經徹底忘記了魔法界的存在。
我們想要自由行走於陽光下，不僅需要考慮我們巫師自己，還要看麻瓜政府對我們的接納程度。
當然，我相信，在現在這種安定發展的社會環境下，他們一定不會允許我們這麼隨隨便便的出現在普通人面前。
那意味著要對秩序進行修訂，超凡，往往意味著混亂。
和格林德沃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考慮過用暴力脅迫麻瓜政府。
格林德沃掀起的戰爭，註定會是失敗。
在那個毀天滅地的麻瓜武器面前，我們巫師，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那不是人力能夠阻止的。
再說到現在，為什麼我從沒考慮過用暴力脅迫。
倘若我只是在巫師界翻雲覆雨，麻瓜政府大概只會選擇觀望。
這是幾世紀以來，麻瓜和巫師之間的關係決定的。
不是單我們把麻瓜看成是另一個群體，麻瓜也覺得我們和他們迥異。
一個暫時不分敵友，只是相互利用，還有很大概率在未來成為對手的一個群體。
正常人都會巴不得它越亂越好。
但是一旦我打算把手伸到麻瓜那裡去，準備在麻瓜世界掀起風雲。
你信不信，要不了三天，全世界的巫師聚集點都會被麻瓜政府給連窩端掉。
他們有這個能力，現在沒有行動只是因為敵不動我不動罷了。
所以，面對麻瓜世界的時候，我大概不會使用武力。
我可沒打算代表魔法界和麻瓜社會撕破臉皮。
幾百年前，他們的獵巫運動，都能把當時勉強算是與時俱進的巫師，打的苟延殘喘。
現在這種情況，一旦動手，我都不敢保證，魔法界能堅持幾天。
誠然，麻瓜們大概不能滅掉所有的巫師，他們可能也不會那麼做。
但是打爛魔法界的巫師社會，他們完全是有這個能力的。
麻瓜驅逐咒，混淆咒，還有一大堆隱藏的咒語，能把巫師的存在從麻瓜們的感官上抹去。
卻不能把巫師的存在從物質界抹去。
按照從蘇俄解體流出的相關記載介紹，輻射這種東西是可以影響到巫師的咒語的。
魔法界和麻瓜界發生戰爭，大概率麻瓜完勝，小概率兩敗俱傷，不存在巫師獲勝的可能。
你不要用那種聳人聽聞的眼神看我，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做過推演。」
佩內洛適時的為在座的各位送上了她做過的會議及研究記錄。
「按照我們的推演，如果和麻瓜政府發動戰爭，就算他們不動用核武，我們也沒有絲毫勝算。
現在槍械的有效射程一般在1300英尺以上，殺傷距離甚至幾倍於有效射程。
還不提他們的飛彈，戰鬥機。
約翰·金先生，時代已經變了。
然而你看起來還是一無所知。
這就是為什麼曙光，堅持要打破保密法。
為了自由，也為了進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