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我只有快感和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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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我只有快感和爽感

  聞言童歌問了個問題:「這麼說,你真的冤枉了張振,難道沒有一點兒悔意?」

  「哼?悔意?我只有報復後的快感和找到金子後的極致爽感!」宋小凡冷笑了一聲。♙♕  😲✌彼時的他,心中沒有一點兒悔意。

  見狀,童歌恨得有如百蟲撓心。這個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都坦白了,心中卻沒有一點兒悔意。是時候該送他一點兒了。

  前面,劉虎講過前妻跟蹤張振的事。不知還有沒有人記得,記得的話,就可以預見其中的矛盾了。案子前半部分都由孫隊接管,童歌也是在接手後查閱了檔案和筆錄才知道這件事。

  「其實,黃敏騙了你。」童歌儘量用平靜的語氣拆穿了謊言。

  「騙騙了我?」宋小凡很震驚,終於抬起驚訝的眼眸。整個審訊過程,他幾乎沒抬過頭,不知是太過不屑,還是不敢直面警察那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

  「是的。」

  「哪裡騙了我?」

  「案發當天前,黃敏就偷偷跟蹤過張振,誰知被後者發現了。兩人在別墅外的馬路發生過爭執,後來張振把黃敏打出血了。據說——」

  宋小凡打斷了童歌的講述,「據說什麼?」

  「據說張振警告過黃敏,叫她以後別再靠近西朗山。」

  「難怪!那女的還故意騙我?該死!」原來,宋小凡第一次帶張振進地下室的那天,發生過小意外。

  差不多快抵達目的地了。

  張振忽然摸摸口袋驚呼:「哎呀!不好!我的手機可能掉在半路了。」

  「怎麼回事?誰他媽叫你帶手機過來?」他滿臉怒容。第一次就掉鏈子,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可張振點頭,「記住了。口袋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個洞,誰知手機就順便擠出去了。」

  「我是說,咱們的行動不能帶手機。一旦帶手機,就很容易暴露了。」宋小凡鄭重其事地解釋。

  張振愣住,表情也不由得嚴重起來,但也因此更疑惑,「你叫我來,到底要找什麼東西?」

  宋小凡含糊其辭,「找到了,你就知道了。」

  張振還要再問。

  「快去快回。」他氣得臉都黑了,想了想又指著前面第三棟別墅,「等會兒你直接到那棟別墅找我。」

  「行,你先進去。」張振倒回頭,去找手機。

  大半個小時過去,宋小凡等得有點不耐煩了。正要出去找,結果張振拿著手機回來了,還帶著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天太黑了。」

  說到這裡,宋小凡的火氣差一點把審訊室燒起來,「當時他很緊張,表情還有點奇怪。可我沒想到,他瞞了我這麼大一件事。」

  聞言,童歌說:「所以,張振沒有故意帶人進地洞,你誤會他了。你不該害死他。」

  「不,你錯了。就算張振沒有故意帶那女的進地洞,也著實該死。不管故意還是無意,他帶她入局就是他的疏漏,他的過錯!」宋小凡嘴角扯起冷冷的笑。

  童歌反駁了,「根據你的描述,張振不知道你要找什麼東西,卻願意幫你一起尋找。這一切只因為他願意相信你的為人,很想報答你。」

  「我多次強調不能帶手機,他偏偏跟我對著幹。那麼大的債務,他也敢瞞著我!這就是你說的報答!」宋小凡眼睛血紅血紅的。

  童歌不敢置信,這就是殺人犯的思維邏輯?他看見對方冰冷的眼眸,扭頭又看見竺蘭同樣震驚的星眸。呼吸不由急促,他努力調整呼吸。

  「不管怎樣,你都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

  「死都死了——」

  「可黃敏沒死的時候,你為什麼逃離案發現場?」

  「啊?她沒有死?我不知道,當時太緊張了。」

  童歌點點頭。

  「案發現場的金條是誰掉的?」

  「應該是那女人。」

  「她穿裙子,怎麼拿金條?」

  「誰知道?反正我沒掉。」宋小凡無所謂地聳聳肩。

  「死者和兇器上為什麼沒留下你的指紋?3月8號當天,你雙手的指紋應該還在吧?」童歌仍舊沒猜到其中的關鍵。


  宋小凡卻嘻嘻笑了,「原來刑警也有笨的時候!我不是挖土嗎?挖土當然要戴手套!張振死後,我脫了手套,換了衣服,以為那女的就不會發現,誰知我的臉還有我看不到的血跡。否則她怎會逃跑?」

  「難怪!」謎題竟是如此簡單!

  可,童歌脊背發冷,兇手的心理素質太強大了。第一次殺人,在那種本該緊張的時刻,還能沉著地取下證據!「那黃敏為什麼要跟蹤張振?她到底有何企圖?為什麼最後她留了下來?」他問。

  「這個.說來話長了。」宋小凡開始回憶。

  那天上午,宋小凡第四次前往張振家,找他去父親宋輝購買後又因好家園房地產集團破產,法院拍賣給別人的別墅里。

  不過張振說:「今天你先走,我等會兒就到。」

  「小心點!」宋小凡說。

  工具還扔在地下室里,他的背包里又新裝了乾糧和礦泉水。地洞已經挖了大半,他一到那裡就只管甩開膀子幹活了。

  大約半小時後,張振才過來。來的時候,他跑得滿頭大汗,雙手撐在膝蓋上,久久喘不過氣的樣子。

  「你至於嗎?做什麼虧心事了?」

  原本這只是宋小凡一句無心的玩笑,誰知張振居然緊張了,「沒,沒有。」

  「哼!最好沒有!」

  可,大概半小時後,地洞裡還真傳來了某種異常的聲音。聲音很遠,聽得不太真切。他停下活兒,警惕地詢問張振:「你帶了尾巴過來?」

  「怎麼可能?」張振把頭搖得如撥浪鼓,表情意味不明。電筒放在腳下照亮前方的,光線照不到他的臉。

  可說話間,那異常的聲音好像又近了一步。

  「你聽!」宋小凡握緊拳頭。

  可惜的是話音剛落,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沒有了。

  張振故作嘻嘻笑,「你不會因為連續多天的幹活,出現幻聽了吧?」

  「你還笑得出來?有事的話,我讓你哭!」宋小凡厭惡地掃了對方一眼,還拿指頭對準他鼻頭,厲聲警告。

  張振只能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但那異常的聲音又再次消失了,「真沒有,我壓根沒聽見。」

  宋小凡不安地掃了他一眼,「哼!有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說的仍然只是一句威脅的話,心裡卻不曾想過真的要殺人。

  但這話讓張振陰沉了臉,「難不成,你還敢殺了我?」

  「你試試看!」宋小凡威脅,不安地繼續幹活兒。

  大約二十分鐘後,身後突然傳來了尖利的叫聲,「好呀!張振,我說你這麼多天鬼鬼祟祟的上哪去了?原來躲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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