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張曉遇刺
第172章 張曉遇刺
「張欽差，大明能夠幫忙我朝鮮國恢復社稷，我國時時刻刻都感念大明的恩德，但是為何大明一定要割取我國的土地呢？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朝鮮上下都要對大明有所不滿的。」柳成龍說道。
「柳相，你們一直往北北拓，現在北邊三道原先也可不是你們的地盤。大明也是念在朝鮮也是大明的藩屬，就不做計較罷了。怎麼如今租借一個濟州島，朝鮮也不願意呢。柳相，你要想想，大明之前出兵數萬，花了多少軍費，結果來到了朝鮮，朝鮮還不能提供足夠軍需。那朝鮮國為了表示一下謝意，給一個島又如何嘛？現在大明在朝鮮的駐軍，一應軍需也是大明自己提供的，這又是一筆多大的花銷。保護藩屬國自然是天朝的義務，但是朝鮮國作為藩屬總得做些什麼吧。」張曉說道。
「張欽差，眼下倭國剛遭兵災，實在是力有未逮，等到明年的時候，一定會向天朝朝貢，各類奇珍異寶都可以獻上，朝廷需要的宮女也會多多送上。還請張欽差向朝廷美言幾句，這割地一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柳相，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替貴國著想，這不是因為朝鮮學子參加大明科舉的事，我可是被人給參了，這個事你應該也知道。大明也不是貪圖這麼一塊島，只是我大軍在外，總要有一個自己的落腳點，要是濟州島不成的話，總不能把仁川占了吧。這樣吧，如果濟州島不方便全島都拿出來的話，大明在島上劃出一道區域作為駐軍，其餘區域還是由朝鮮管著怎麼樣？要是再不行，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張欽差，這樣吧，我把這些要求先呈給王上，王上這邊有什麼想法，柳某會馬上跟張欽差你說的。」
就這樣，雖然雙方根本沒有談攏，但是柳成龍還是客客氣氣走了。
「文華，你四周都查勘了吧，這座寨子應該沒有什麼吧。」張曉向剛剛從外面轉回來的呂章說道。
「東家，我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宅子裡的僕人也是比較安分的，沒有到處隨意說話、」
「那就好。不過我覺得還是不妥當，要是在朝鮮長久駐紮的話，最好還是單獨修築一座城在王京附近，城池倒也不用多大，但是必須是在大明的全權掌握之下。不過這是後面的事情了，這次還是先把這幾件差事辦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東家，朝鮮國小軍微，還敢拒絕朝廷的要求不成？」
「話雖如此，也不能大意，朝鮮怎麼說也是一個有千萬人口的國家，不是什麼蕞爾小國。」
過了幾日，朝鮮國王那邊又發來請柬，請求赴宴。
宴席之上，還是一切照常，看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是我國特產人參雞湯，請張欽差慢用。」
「好，這雞湯聞著就很美味。有勞貴國精心準備了。」
張曉接過盛著雞湯的小碗，慢慢喝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這是張曉來朝鮮這麼多天，吃到的最好的菜了。
「砰！」不遠處突然一發火銃擊發的的聲音炸響了起來。
廳堂裡面突然慌亂起來，張曉默默把手握在了劍鞘之上。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一個穿著朝鮮衛兵制服的壯漢沖了上來，直奔張曉而來，直接上來就是對著張曉的胸口就是一刺。張曉一個閃避還是被刺中了，但是並沒有刺進去。刺客遲疑了片刻，張曉已經拔出了劍回刺回去，反應過來的眾人也是圍住了刺客，特別是李如柏已經是拔出佩劍刺在了兇手的後背。
兇手直接高呼一聲「恨不能弒殺明廷走狗，報答豐臣太閤。」就撲通栽倒。
眾人已經回過神來，看著直撲撲倒地的兇手。
「張先生，你還好嗎？」李如柏又給兇手補上了幾劍，看向了張曉。
「無事，諸位坐回來啊，只是這兇手就這麼死在這裡了，實在是有些大煞風景。把人拖下去，現在大家怕是沒興致喝酒了，接著吃菜吧。可惜了這桌好菜。」
說完，張曉就把那碗雞湯再次端了起來，雖然雞湯還是那個雞湯，張曉聞起來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張曉慢慢又把雞湯放回桌上。
兇手的屍體就這麼被拖了出去，朝鮮國王已經被衛兵架著離開，宴席眾人也是各自奔散，除了大明的文臣武將，朝鮮方面只剩下了柳相還在硬著頭皮坐著。
「柳相，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我本以為貴國的軍隊只是不能打了，沒想到比這個還嚴重，連王宮內的護衛都已經不可靠了，其他的部隊怎麼樣，我都不敢想。我希望朝鮮方面給一個解釋。伱們趕緊再仔細檢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刺客，這飯菜最好也再檢查一下吧。」張曉說道。
「張欽差放心，我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一定給大明一個解釋。」柳成龍硬著頭皮說道。
過了一會兒，張曉一行人才在趕來的明軍將士的護衛之下撤了出去。張曉也沒有回到那個華麗的府邸，而是跟著大隊人馬回到了軍營。
「張詹事，你真的沒有事吧。」剛剛回到軍營，李如柏迫不及待問道。
「暫時死不了，幸好我身上還穿了軟甲，要不然搞不好就真的死在這裡了。我們在寧夏那裡都沒有碰到這麼誇張的事情，沒想到在朝鮮還能碰上，偏偏是仗都打完了還能碰上。」張曉感慨說。
「真是宴無好宴，李將軍，這酒菜吃下來，你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吧？」
「這倒是沒有，不過為了確保萬一，我都用催吐之法吐出來了。」
「我也是催吐出來了，大家在朝鮮都要注意一二。楊經略，你沒有事情吧。」張曉看向了楊鎬。
「張詹事，我沒有事。這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張先生，你好好休息。李將軍，你也做好戒備。楊某現在就連夜把奏章寫好，到時候我們三人聯名寫上名字，這一件事要抓緊向朝廷奏報。」楊鎬說道。
「楊經略請放心，這一次李某可是帶來了三千精銳，就算出了什麼變故，李某也能帶著兩位突出重圍。這一次出了這番變故，軍中也要趕緊派出信使，和留守朝鮮的浙兵聯絡一下。」李如柏說道，
「李將軍，浙兵那邊自然也是要聯絡的，不過就讓他們謹守營寨就好，不要輕舉妄動。眼下朝鮮局勢複雜，我們不能自亂陣腳，以免被朝鮮人看輕。」張曉說道。
第二日，柳成龍就急匆匆趕到了軍營外面，不過守營的大明將士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只是把他一個人放了進來，其餘的隨從都被攔在了外面，還被專門盯防起來。
「張欽差，柳某來看望你了。順便和你解釋這次刺殺的緣由和處置。」柳成龍看到張曉趕緊說道。
「是不是潛伏在朝鮮內部的倭國奸細所為？」張曉說道。
「張欽差，你怎麼知道？」柳成龍滿肚子的話就這麼被強行壓了回去，過了半晌才問出來這句話。
「那不然還是什麼緣由，總不能說是其他的緣由吧，那這樣大家多尷尬。」
「多謝張欽差體諒。」柳成龍假裝聽不懂張曉的諷刺意味，說道。
「也談不上體諒，此間發生的事情，我等已經已經八百里加急奏報陛下了，陛下如何決斷，那就是陛下的事了，我是不敢再多問多說了。」
「張欽差還要呆在這軍營多久呢？目前刺客已經伏法，同夥也全部被抓了，還請張欽差放心。」
「實在是不敢放心，仗都打完這麼久了，現在你們王宮的衛兵居然還有倭國的死士。我實在是無法對你們放心了。你們查清楚沒有，這個人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是一直潛伏者？」張曉問道。
「回張欽差的話，此人是剛剛混進來的，他和王宮裡的一名護衛相貌比較相似，把那一位護衛殺死之後混了進來。本來此人是想用火銃行兇的，可是火銃不小心炸膛了，所以改用刀劍行兇。」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你們說的都對吧。這軍營裡面雖然不好住，不過張某就這一條命，下一次運氣就不一定那麼好了，實在是不敢賭了，還請柳相見諒。」
「張欽差，那之前商議的那幾個事？「
「這個事就先不著急了，你們先把自己的事情先管好，否則朝廷真的是要對朝鮮國徹底失望了。」
「柳某明白。」
柳成龍知道多說無益，也就這麼匆匆而去。
柳成龍一離開，李如柏和楊鎬就靠了上來。
「張詹事，現在該當如何？」楊鎬有些焦急問道。
「楊經略，現在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雖然不知道誰敢玩出這個花樣，但是這個幕後黑手能弄出這樣的手段，說明這幕後黑手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能耐。我們只要等著水師抵達再說。之前我們出發的時候，朝廷這邊說的是水師隨後出發。算算日子，水師到達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了。」張曉說道。
「張詹事，之前我還覺得這個什麼軍官團團長就是一個閒差，如今看倒是未必啊。沒想到小小的朝鮮國，竟然也有如此的驚險之事。」李如柏感慨說。
「無妨，等朝廷水師一到，什麼樣的花招也是沒有用了。只可惜眼下朝廷的水師還是遠遠不足啊。要不然光靠著水師，就能把這些宵小都鎮住了。」張曉感慨說。
日子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度過，直到一個月以後，大明水師才姍姍來遲，只是看這個規模，似乎比上次征倭援朝的時候來的還大一些。
統率這一支水師的，也是張曉的老熟人，陳璘將軍。
水師上岸，陳璘將軍率領著一行人到了漢城，但是拒絕了朝鮮人的宴請邀約，直接來到了軍營之中。
「陳將軍，許久不見。朝廷水師一來，我們就安心了，而且水師又是陳將軍統領，我就更加放心了。」張曉高興地打招呼。
「讓諸位久等了，本來老早就該出發了，結果張詹事遇刺的消息傳到了京城，陛下命令要召集水師主力才能出動。所以就耽誤了一些事情。張詹事你是不知道，那些朝鮮官員知道大明這次來了這麼多艦船，一路上可是客客氣氣，就怕我生氣。」
「好，陳將軍一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聽說陳將軍謝絕了朝鮮國王的宴請？」
「就怕是什麼鴻門宴，張詹事你這次遇刺，朝廷那邊很是震怒，現在朝野都在爭論誰是兇手，許多人都在懷疑是不是朝鮮在自導自演，藉此威脅大明。」
「倒也不是沒可能，不過這些話在這裡還是不要說了，畢竟朝廷又沒有想著對朝鮮動手，私下說說兩句算了。」
「這些麻煩事還是快些結束吧，本來陳某都想著回粵省接著當總兵了，沒想到朝廷又讓我留下來統領水軍，以後還要留下一支艦隊留屯朝鮮，陳某現在都還在想著這支艦隊的統帥該放誰呢。」
「其實放誰都可以，主要還是要跟朝鮮水師打好交道，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雖然我們水師的船隻比他們強，但是沒有他們協助，這聯合艦隊也組不起來。」
「現在朝鮮水師的統領，我記得是李舜臣吧？」陳璘問道。
「確實是李舜臣。」
「李舜臣還是很能打的，跟他一起打過了幾仗，每次打仗都是奮勇爭先。先不說別的，要是朝鮮那些將領都有李舜臣這般勇氣，倭人根本不敢對朝鮮動武。」
「陳將軍這次前來，是想和我們合營嗎？」李如柏問道。
「李將軍你這邊方便否？」陳璘問道。
「陳將軍願意合營，李某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知道陳將軍這次帶了多少人前來？我這邊估摸一下，要多造多少營寨。」
「大部分的人馬都留在仁川了，跟我到了漢城的也就是兩千人這樣子。」
「那行，李某就去修好營寨了。」李如柏應道。
(本章完)
「張欽差，大明能夠幫忙我朝鮮國恢復社稷，我國時時刻刻都感念大明的恩德，但是為何大明一定要割取我國的土地呢？這要是說出去，恐怕朝鮮上下都要對大明有所不滿的。」柳成龍說道。
「柳相，你們一直往北北拓，現在北邊三道原先也可不是你們的地盤。大明也是念在朝鮮也是大明的藩屬，就不做計較罷了。怎麼如今租借一個濟州島，朝鮮也不願意呢。柳相，你要想想，大明之前出兵數萬，花了多少軍費，結果來到了朝鮮，朝鮮還不能提供足夠軍需。那朝鮮國為了表示一下謝意，給一個島又如何嘛？現在大明在朝鮮的駐軍，一應軍需也是大明自己提供的，這又是一筆多大的花銷。保護藩屬國自然是天朝的義務，但是朝鮮國作為藩屬總得做些什麼吧。」張曉說道。
「張欽差，眼下倭國剛遭兵災，實在是力有未逮，等到明年的時候，一定會向天朝朝貢，各類奇珍異寶都可以獻上，朝廷需要的宮女也會多多送上。還請張欽差向朝廷美言幾句，這割地一事，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柳相，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替貴國著想，這不是因為朝鮮學子參加大明科舉的事，我可是被人給參了，這個事你應該也知道。大明也不是貪圖這麼一塊島，只是我大軍在外，總要有一個自己的落腳點，要是濟州島不成的話，總不能把仁川占了吧。這樣吧，如果濟州島不方便全島都拿出來的話，大明在島上劃出一道區域作為駐軍，其餘區域還是由朝鮮管著怎麼樣？要是再不行，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張欽差，這樣吧，我把這些要求先呈給王上，王上這邊有什麼想法，柳某會馬上跟張欽差你說的。」
就這樣，雖然雙方根本沒有談攏，但是柳成龍還是客客氣氣走了。
「文華，你四周都查勘了吧，這座寨子應該沒有什麼吧。」張曉向剛剛從外面轉回來的呂章說道。
「東家，我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宅子裡的僕人也是比較安分的，沒有到處隨意說話、」
「那就好。不過我覺得還是不妥當，要是在朝鮮長久駐紮的話，最好還是單獨修築一座城在王京附近，城池倒也不用多大，但是必須是在大明的全權掌握之下。不過這是後面的事情了，這次還是先把這幾件差事辦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東家，朝鮮國小軍微，還敢拒絕朝廷的要求不成？」
「話雖如此，也不能大意，朝鮮怎麼說也是一個有千萬人口的國家，不是什麼蕞爾小國。」
過了幾日，朝鮮國王那邊又發來請柬，請求赴宴。
宴席之上，還是一切照常，看起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是我國特產人參雞湯，請張欽差慢用。」
「好，這雞湯聞著就很美味。有勞貴國精心準備了。」
張曉接過盛著雞湯的小碗，慢慢喝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這是張曉來朝鮮這麼多天，吃到的最好的菜了。
「砰！」不遠處突然一發火銃擊發的的聲音炸響了起來。
廳堂裡面突然慌亂起來，張曉默默把手握在了劍鞘之上。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一個穿著朝鮮衛兵制服的壯漢沖了上來，直奔張曉而來，直接上來就是對著張曉的胸口就是一刺。張曉一個閃避還是被刺中了，但是並沒有刺進去。刺客遲疑了片刻，張曉已經拔出了劍回刺回去，反應過來的眾人也是圍住了刺客，特別是李如柏已經是拔出佩劍刺在了兇手的後背。
兇手直接高呼一聲「恨不能弒殺明廷走狗，報答豐臣太閤。」就撲通栽倒。
眾人已經回過神來，看著直撲撲倒地的兇手。
「張先生，你還好嗎？」李如柏又給兇手補上了幾劍，看向了張曉。
「無事，諸位坐回來啊，只是這兇手就這麼死在這裡了，實在是有些大煞風景。把人拖下去，現在大家怕是沒興致喝酒了，接著吃菜吧。可惜了這桌好菜。」
說完，張曉就把那碗雞湯再次端了起來，雖然雞湯還是那個雞湯，張曉聞起來還是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張曉慢慢又把雞湯放回桌上。
兇手的屍體就這麼被拖了出去，朝鮮國王已經被衛兵架著離開，宴席眾人也是各自奔散，除了大明的文臣武將，朝鮮方面只剩下了柳相還在硬著頭皮坐著。
「柳相，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我本以為貴國的軍隊只是不能打了，沒想到比這個還嚴重，連王宮內的護衛都已經不可靠了，其他的部隊怎麼樣，我都不敢想。我希望朝鮮方面給一個解釋。伱們趕緊再仔細檢索，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刺客，這飯菜最好也再檢查一下吧。」張曉說道。
「張欽差放心，我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一定給大明一個解釋。」柳成龍硬著頭皮說道。
過了一會兒，張曉一行人才在趕來的明軍將士的護衛之下撤了出去。張曉也沒有回到那個華麗的府邸，而是跟著大隊人馬回到了軍營。
「張詹事，你真的沒有事吧。」剛剛回到軍營，李如柏迫不及待問道。
「暫時死不了，幸好我身上還穿了軟甲，要不然搞不好就真的死在這裡了。我們在寧夏那裡都沒有碰到這麼誇張的事情，沒想到在朝鮮還能碰上，偏偏是仗都打完了還能碰上。」張曉感慨說。
「真是宴無好宴，李將軍，這酒菜吃下來，你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吧？」
「這倒是沒有，不過為了確保萬一，我都用催吐之法吐出來了。」
「我也是催吐出來了，大家在朝鮮都要注意一二。楊經略，你沒有事情吧。」張曉看向了楊鎬。
「張詹事，我沒有事。這次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張先生，你好好休息。李將軍，你也做好戒備。楊某現在就連夜把奏章寫好，到時候我們三人聯名寫上名字，這一件事要抓緊向朝廷奏報。」楊鎬說道。
「楊經略請放心，這一次李某可是帶來了三千精銳，就算出了什麼變故，李某也能帶著兩位突出重圍。這一次出了這番變故，軍中也要趕緊派出信使，和留守朝鮮的浙兵聯絡一下。」李如柏說道，
「李將軍，浙兵那邊自然也是要聯絡的，不過就讓他們謹守營寨就好，不要輕舉妄動。眼下朝鮮局勢複雜，我們不能自亂陣腳，以免被朝鮮人看輕。」張曉說道。
第二日，柳成龍就急匆匆趕到了軍營外面，不過守營的大明將士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只是把他一個人放了進來，其餘的隨從都被攔在了外面，還被專門盯防起來。
「張欽差，柳某來看望你了。順便和你解釋這次刺殺的緣由和處置。」柳成龍看到張曉趕緊說道。
「是不是潛伏在朝鮮內部的倭國奸細所為？」張曉說道。
「張欽差，你怎麼知道？」柳成龍滿肚子的話就這麼被強行壓了回去，過了半晌才問出來這句話。
「那不然還是什麼緣由，總不能說是其他的緣由吧，那這樣大家多尷尬。」
「多謝張欽差體諒。」柳成龍假裝聽不懂張曉的諷刺意味，說道。
「也談不上體諒，此間發生的事情，我等已經已經八百里加急奏報陛下了，陛下如何決斷，那就是陛下的事了，我是不敢再多問多說了。」
「張欽差還要呆在這軍營多久呢？目前刺客已經伏法，同夥也全部被抓了，還請張欽差放心。」
「實在是不敢放心，仗都打完這麼久了，現在你們王宮的衛兵居然還有倭國的死士。我實在是無法對你們放心了。你們查清楚沒有，這個人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是一直潛伏者？」張曉問道。
「回張欽差的話，此人是剛剛混進來的，他和王宮裡的一名護衛相貌比較相似，把那一位護衛殺死之後混了進來。本來此人是想用火銃行兇的，可是火銃不小心炸膛了，所以改用刀劍行兇。」
「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你們說的都對吧。這軍營裡面雖然不好住，不過張某就這一條命，下一次運氣就不一定那麼好了，實在是不敢賭了，還請柳相見諒。」
「張欽差，那之前商議的那幾個事？「
「這個事就先不著急了，你們先把自己的事情先管好，否則朝廷真的是要對朝鮮國徹底失望了。」
「柳某明白。」
柳成龍知道多說無益，也就這麼匆匆而去。
柳成龍一離開，李如柏和楊鎬就靠了上來。
「張詹事，現在該當如何？」楊鎬有些焦急問道。
「楊經略，現在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雖然不知道誰敢玩出這個花樣，但是這個幕後黑手能弄出這樣的手段，說明這幕後黑手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能耐。我們只要等著水師抵達再說。之前我們出發的時候，朝廷這邊說的是水師隨後出發。算算日子，水師到達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了。」張曉說道。
「張詹事，之前我還覺得這個什麼軍官團團長就是一個閒差，如今看倒是未必啊。沒想到小小的朝鮮國，竟然也有如此的驚險之事。」李如柏感慨說。
「無妨，等朝廷水師一到，什麼樣的花招也是沒有用了。只可惜眼下朝廷的水師還是遠遠不足啊。要不然光靠著水師，就能把這些宵小都鎮住了。」張曉感慨說。
日子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度過，直到一個月以後，大明水師才姍姍來遲，只是看這個規模，似乎比上次征倭援朝的時候來的還大一些。
統率這一支水師的，也是張曉的老熟人，陳璘將軍。
水師上岸，陳璘將軍率領著一行人到了漢城，但是拒絕了朝鮮人的宴請邀約，直接來到了軍營之中。
「陳將軍，許久不見。朝廷水師一來，我們就安心了，而且水師又是陳將軍統領，我就更加放心了。」張曉高興地打招呼。
「讓諸位久等了，本來老早就該出發了，結果張詹事遇刺的消息傳到了京城，陛下命令要召集水師主力才能出動。所以就耽誤了一些事情。張詹事你是不知道，那些朝鮮官員知道大明這次來了這麼多艦船，一路上可是客客氣氣，就怕我生氣。」
「好，陳將軍一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聽說陳將軍謝絕了朝鮮國王的宴請？」
「就怕是什麼鴻門宴，張詹事你這次遇刺，朝廷那邊很是震怒，現在朝野都在爭論誰是兇手，許多人都在懷疑是不是朝鮮在自導自演，藉此威脅大明。」
「倒也不是沒可能，不過這些話在這裡還是不要說了，畢竟朝廷又沒有想著對朝鮮動手，私下說說兩句算了。」
「這些麻煩事還是快些結束吧，本來陳某都想著回粵省接著當總兵了，沒想到朝廷又讓我留下來統領水軍，以後還要留下一支艦隊留屯朝鮮，陳某現在都還在想著這支艦隊的統帥該放誰呢。」
「其實放誰都可以，主要還是要跟朝鮮水師打好交道，畢竟他們才是地頭蛇，雖然我們水師的船隻比他們強，但是沒有他們協助，這聯合艦隊也組不起來。」
「現在朝鮮水師的統領，我記得是李舜臣吧？」陳璘問道。
「確實是李舜臣。」
「李舜臣還是很能打的，跟他一起打過了幾仗，每次打仗都是奮勇爭先。先不說別的，要是朝鮮那些將領都有李舜臣這般勇氣，倭人根本不敢對朝鮮動武。」
「陳將軍這次前來，是想和我們合營嗎？」李如柏問道。
「李將軍你這邊方便否？」陳璘問道。
「陳將軍願意合營，李某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知道陳將軍這次帶了多少人前來？我這邊估摸一下，要多造多少營寨。」
「大部分的人馬都留在仁川了，跟我到了漢城的也就是兩千人這樣子。」
「那行，李某就去修好營寨了。」李如柏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