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太后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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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生死獄出來,陳牧臉色凝重。

  這次與老頭相見,雖然得到了不少答案和秘密,但也生出了一些令人費解的疑點。

  好在目前而言,該解開的謎團算是明朗了。

  「去驛館吧。」

  收拾好心情的陳牧準備前去查看太子駱文海的屍體。

  可當他來到驛館時,卻吃了閉門羹。

  太子的突然身死令使團始料未及,隨之而來的便是憤怒,在與大炎交涉過後,便準備動身回南乾國。

  顯然,大炎與南乾國的危機將會開啟。

  這種情況下,陳牧想要驗屍是不可能的,對方絕不會任由大炎任何官員對太子屍體進行檢查。

  一來,畢竟是自家身份尊貴的太子,豈能讓外人進行驗屍,這是對屍體的侮辱。

  二來,是怕大炎做手腳,故意扯出其他藉口。

  況且現在情況已經明了,就是那個叫薛采青的女人殺了太子,所以在回南乾國前一定要帶走薛采青。

  「胡大人,我們只是進行簡單的驗屍,並不會多做什麼。」

  白纖羽還在力爭一線機會,望著眼前臉色鐵青的胡使者勸解道。「這件命案藏有諸多蹊蹺,若這麼回去,太子在天之靈恐怕也難安生。」

  「朱雀大人不必多說,你回去告訴太后,交出兇手,我們便立刻回南乾國。」

  胡使者拂袖冷冷道。

  「兇手在哪兒?」陳牧淡淡問道。

  「哼,自然是霽月樓那個女人,人證物證都在,難不成還有差錯不成?」

  胡使者語氣冰冷。

  此時的他內心無比後悔,當初沒有阻止太子去青樓。

  如今太子突然生死,也不知回去後該怎麼跟王上交待。太子的死必然會引發朝廷大動盪。

  想到這裡,胡使者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

  無論如何都要把兇手帶到王上面前。

  陳牧卻搖頭:「目前看來,薛采青的嫌疑並不大,我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縱了這個命案。還請胡大人讓我等進行驗屍,對雙方都有利。」

  「哦?不知是誰在幕後操縱了這個命案?」

  胡使者冷笑。

  陳牧語氣冷靜平和:「目前還不知曉,所以我們前來……」

  「你就是陳牧陳大人吧。」

  胡使者忽然打斷話,泛著幽冷的目光死盯著陳牧。

  「我聽說過你的事跡,斷案很厲害,但你要搞清楚,現在死的是我們南乾國的太子,情況已經完全明了。

  如果你真有傳聞中那麼厲害,就去找所謂的真相。太子的屍身,你沒資格碰!」

  說完,胡使者便帶著滿腔怒氣轉身進入驛館。

  看著緊閉的方面,陳牧嘆了口氣:「真是愚昧到極點,看來驗屍暫時是沒希望了,從其他方面入手吧。」

  「其他方面?」

  白纖羽不解,畢竟現在沒有多餘的線索可繼續追查。

  陳牧笑道:「先用最笨的法子,對霽月樓的所有姑娘以及樓外攤點全都做一番筆錄。如果沒有收穫,便只能冒險一試其他方法了。」

  雖然陳牧沒有明說冒險一試的方法是什麼,但女人敏銳的感覺到,這方法會很危險。

  ……

  為了更快的提升效率,陳牧讓張阿偉與王發發這兩個老搭檔一起去做筆錄。

  陳牧又回到命案發生的現場,仔細觀察。

  這一次,他將房間的每一處角落都沒有放過,哪怕是存放女兒家私密衣衫的地方也進行了搜查。

  白纖羽見夫君在正常辦案,本想挖苦的她沒有出聲打擾。

  只是看到男人拿起刺青肚兜放在鼻尖聞了聞,一張絕美俏臉頓時黑如焦炭,握緊了拳頭。

  「我只是看看上面有沒有摻雜藥物。」

  陳牧卻理直氣壯的說道。

  白纖羽冷哼一聲,扭過頭懶得去看。

  「一般來說,精神控制秘術需要在短時間內對當事人進行施展。而薛采青本就修行的是禪修,平常的術法對她根本沒用。」


  陳牧眯起眼睛,摩挲著下巴進行推斷。「要麼是更為高級的術法,要麼……」

  「要麼什麼?」

  見男人不說話了,白纖羽忍不住問道。

  陳牧忽然抬頭,看向了房頂。

  男人足尖輕輕一點,如蜻蜓般飄落在了房屋橫樑上,目光如掃描機般細細檢查。

  檢查完畢,陳牧跳下來對白纖羽:「上面的灰塵分布不均勻,又被擦拭過的痕跡,所以可以斷定,當時房間內有第三人,就在房樑上!」

  聽到這話,白纖羽脊背冒出寒氣。

  究竟是什麼人,悄無聲息的進入薛采青房間躲在房樑上,很輕易便製造了一場命案。

  「大概率是太子的敵人。」

  陳牧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也有可能是為了那枚玉佩,但不管怎麼說,只要他(她)出現在房間裡,那麼就有被其他人看到的可能性。」

  沒過一會兒,太后身邊的女官突然前來,告訴他們太后召見。

  於是陳牧和白纖羽來到了鳳鳶宮。

  依舊是隔著一道帘子。

  剛剛從朝堂回來不久的太后顯得心情焦躁,不過在看到陳牧後,滿心的焦慮卻莫名平靜下來。

  感覺男人就像是一塊潤心的玉,給予她精心。

  「說吧,查到什麼了?」

  太后問道。

  陳牧拱手淡淡道:「目前還沒有太大的進展,不過下官已經確定,薛采青是被冤枉的,背後另有其人。」

  於是接下來,陳牧將自己發現和推斷的線索仔細陳述出來。

  太后聽完後無奈道:「縱然你說的這些可以證明薛采青是無辜的,但涉及到兩國之事,如果不能儘快找到真正兇手,她只能交給南乾國。」

  「幾天?」陳牧直視著珠簾後的聲音。

  「最多兩天。」

  太后道。「哀家最多只能拖兩天,兩天沒有進展,薛采青必須為這件案子負責。」

  陳牧皺起眉頭。

  這案子太過神秘,兩天時間根本不夠。

  「怎麼?你跟這女人也有瓜葛?」

  瞥見陳牧臉上的糾結姿態,太后心中醋意翻騰,忍不住冷聲嘲諷,粉潤的唇角撇起一道不悅。

  太后這話一出,令白纖羽柳眉蹙起,心中頓時詫異萬分。

  怎麼感覺……這語氣像是情人埋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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