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第一張牌
宴會還沒結束，一封信就送到阿方斯手裡，約翰德維特的…
書房裡，阿方斯坐在書桌前，反反覆覆的看著約翰德維特的來信，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阿方斯先生？」
「進來吧。」阿方斯不緊不慢回道。
「是。」房門打開，走進來的正是尼爾。
本來，宴會即將結束，他正打算找個藉口，陪著奧爾菲特一家三口回別墅去，最好找機會跟艾瑪再處處關係；
誰知，一封信送來，不但阿方斯提前離開宴會，連他也走不開了…
「看看，約翰德維特先生的來信。」阿方斯笑著把手裡的信往對面一放，靠著椅背，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尼爾點點頭，走過來坐下，再打開信封，取出其中的信件，一字不漏的看了起來。
約翰德維特開篇就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副感謝阿方斯鼎力相助、說服喬安布勞支持自己的模樣，並表示當選後，一定不會虧待喬安布勞。
緊接著，約翰德維特又表示，奧蘭治派眼看著就要輸了，未免他們狗急跳牆，要不就阿方斯就先把官司撤了，其他事情，一切好商量！
再然後，他便提及了西印度公司，聲稱西印度公司擁有的種種特權依舊富有價值，如果阿方斯有興趣，國家可以把東印度公司持有的250萬荷盾的股票交易給阿方斯…
「西印度公司？」尼爾放下信，眉頭卻是一皺。
他知道，約翰德維特不打算給阿方斯一個新的特權公司，而是把西印度公司賣給他，最終如何操作，還要看阿方斯自己的本事。
問題是，VOC雖然前後兩次、為西印度公司注資了250萬荷盾，但現在的西印度公司，是個每年賠十幾萬荷盾、眼看隨時資不抵債的賠錢貨！
別說花250萬荷盾買入，就是一分錢不給，拿進手裡，也大概率會接著賠錢…
「荷蘭人拿著一個賠錢貨，試圖向我證明它是個金礦。」阿方斯嘿嘿一笑：「你猜怎麼著，我發現它還真是個金礦。」
「呃？您指的是？」尼爾一愣，這聽起來，有些奇葩啊？
「你還記得，喬安布勞先生送給我的大地圖集麼？」阿方斯嘿嘿一笑。
「呃…是的，然後呢？」尼爾就更迷糊了。
「那麼，你應該記得裡面的話，當初東印度公司的劃分是…」阿方斯笑眯眯的看著尼爾。
「開普敦以東…上帝！」尼爾瞪大眼睛：「開普敦以西，屬於西印度公司？！！」
「沒錯！」阿方斯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受VOC的控制，非洲航線是花西印度公司的錢，辦東印度公司的事，如果我們買到西印度公司…」
「VOC一條船也別想過！」尼爾嘿嘿一笑！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課以重稅。」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那…買下來？」尼爾眨了眨眼睛。
「得再談談價錢，不能讓他們發現，咱們在圖什麼。」阿方斯想了想，又指了指信：「你覺得，這官司應該怎麼處理？」
眼下阿方斯已經跟比克家族勾心鬥角起來了，正是用這個官司拿捏對方的時候；偏偏阿方斯還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莫非真想撤回官司？
尼爾皺了皺眉頭，這場官司就是一場鬧劇，終究是會以荷蘭人想要的結果告終；阿方斯這時候撤回官司，說不定還是給自己留面子？
「撤不撤回官司，都只是噁心他們。」尼爾皺了皺眉頭：「我們似乎不那麼迫切？」
「不，我不這麼看。」阿方斯搖搖頭：「他應該知道，我們就是要噁心他；那麼，是什麼，讓他突然有底氣，跟我提這麼一句？」
阿方斯這麼一說，尼爾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還別說，阿方斯這句話，特別有道理。
本來這個官司就是阿方斯的殺手鐧，眼看著阿方斯手裡的牌都快打沒了，約翰德維特還敢上來，勸阿方斯把這張王牌丟掉？
「難不成…他要擴建海軍？」尼爾能想到的、約翰德維特能做到的，就只有擴建海軍這一張牌！
「擴建是肯定會擴建，但不是現在。」阿方斯搖搖頭：「應該是VOC。」
「歸國商船的錢？」尼爾嘿嘿一笑：「您現在可是大股東，要求他們發分紅！」
「我要不是大股東，他怎麼會說這事？」阿方斯冷笑起來：「我要是不肯撤回官司，他就要拿本屬於我們的錢來造船，然後打我們。」
尼爾不得不承認，阿方斯是對的。
現在主動權在約翰德維特手裡，阿方斯就算拿到17紳士之中的2席，面對另外15席，也是絕對的劣勢；只要荷蘭人願意，阿方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瞎搞。
「確實有點難辦…」尼爾皺了皺眉頭。
「正如約翰德維特說的那樣，我們願意讓步，茱莉亞還不樂意呢。」阿方斯笑道：「這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呃？」尼爾尬笑起來：「咱們總不能，隨口那麼一吹？」
「就在剛剛，戴姆夫人跟我說，皮特先生希望我公開支持約翰德維特先生。」阿方斯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我答應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讓尼爾不禁有些牙酸：皮特，讓阿方斯支持約翰德維特？
這是在鬧著玩？顯然不可能，就算皮特自己腦子進水，阿方斯也不可能陪他一起進水。
尼爾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突然靈光一閃：這是在坑約翰德維特啊！
從官司出現時，喬安布勞就開始為VOC奔走，願意給喬安布勞投票的，顯然也有支持VOC的那部分人；
喬安布勞現在退選，他的選票自然會分散出去，一部分支持約翰德維特，一部分支持皮特。
偏偏這時，阿方斯站出來，說我是約翰德維特的好朋友，那群支持VOC的選民，豈不是被塞了一嘴巴屎？
更巧的是，阿方斯前腳宣布支持約翰德維特，後腳就把起訴VOC的官司給撤了，那選民就該擔心，約翰德維特是不是給了阿方斯更多的好處？
「照您這麼說，您很快就會公布此事。」尼爾摸了摸下巴：「選情重新變得膠著，如果茱莉亞小姐同意撤回官司，她們也會得到更多的選票吧？」
「不好說，有可能選民會覺得，這都是約翰德維特的功勞。」阿方斯笑道：「大家都知道，約翰德維特先生特別擅長說服他人。」
尼爾眨了眨眼睛，露出古怪的神色。
聽起來，阿方斯撤回官司，對約翰德維特的好處遠遠大於壞處，這一下，他就真的不懂了！
「我們撤回官司，再往後呢？我們手裡也沒什麼牌了…」
「假如我們沒牌了，約翰德維特先生會怎樣？」阿方斯雙手一攤。
沒牌了會怎樣？尼爾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阿方斯沒牌了，荷蘭人是不是就要翻臉？繼續造船，把本該給阿方斯的分紅用來造船，然後把他們從漁場驅逐出去？
又或者，一切商量好的事情作廢，漁場不合作了，特權公司也不給了，連安德普、霍根霍科的17紳士席位也換掉？
但更可能的是…荷蘭人把阿方斯丟到一邊，先集中精力，把剛剛冒頭的奧蘭治派壓制回去！
「聽起來…茱莉亞小姐的日子，會比我們難過得多？」尼爾嘿嘿一笑。
「所以，她不會同意我們撤回官司。」阿方斯同樣壞笑起來。
這一下，尼爾徹底明白了：阿方斯同意撤回官司，不是丟掉這張牌，而是提前出掉這張牌！
阿方斯放棄主動權後，主動權就完全落入奧蘭治派手中，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他們一定會在官司上瘋狂進攻，殺約翰德維特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僅僅是針對奧蘭治派，約翰德維特要解決這個官司，也會簡單得多；但是，這很可能破壞了荷蘭的法治社會…
「咦？」尼爾又是靈光一閃：「霍根霍科先生，是不是也可以提前動一動？」
提前動一動？阿方斯眉頭一挑：范斯滕的撫恤金？
他原本的計劃是，等霍根霍科成為議員後，去國民大會議搞事，辭去議員的位置，通過這種暴烈的手段博眼球。
如果這時候提前出動，把撫恤金這件事拿出來，皮特不就有話說了？
早在皮特跳反、加入奧蘭治派之初，VOC跟皮特的矛盾就公開化了；VOC攻擊皮特是叛徒，而皮特則攻擊VOC不干人事，先把自己掃地出門！
現在有了侵吞撫恤金一事，皮特就可以把VOC的各種污點捅出來，刺痛國民的心；如此一來，正大張旗鼓支持VOC的約翰德維特，怕是要被坑的不輕…
「有道理，看來應該請霍根霍科先生再來一趟加萊。」阿方斯嘿嘿一笑。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尼爾揉了揉下巴：「只是，如果我們手裡沒有別的牌，恐怕安德里斯先生不會太沉默…」
「沒有牌，我們就自己造一張。」阿方斯笑著說道：
「薇薇安要給巴迪斯寫信，正好，你再安排一條船，告訴巴迪斯，我要讓整個北海之上，共濟會黑旗飄揚！」
書房裡，阿方斯坐在書桌前，反反覆覆的看著約翰德維特的來信，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阿方斯先生？」
「進來吧。」阿方斯不緊不慢回道。
「是。」房門打開，走進來的正是尼爾。
本來，宴會即將結束，他正打算找個藉口，陪著奧爾菲特一家三口回別墅去，最好找機會跟艾瑪再處處關係；
誰知，一封信送來，不但阿方斯提前離開宴會，連他也走不開了…
「看看，約翰德維特先生的來信。」阿方斯笑著把手裡的信往對面一放，靠著椅背，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尼爾點點頭，走過來坐下，再打開信封，取出其中的信件，一字不漏的看了起來。
約翰德維特開篇就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副感謝阿方斯鼎力相助、說服喬安布勞支持自己的模樣，並表示當選後，一定不會虧待喬安布勞。
緊接著，約翰德維特又表示，奧蘭治派眼看著就要輸了，未免他們狗急跳牆，要不就阿方斯就先把官司撤了，其他事情，一切好商量！
再然後，他便提及了西印度公司，聲稱西印度公司擁有的種種特權依舊富有價值，如果阿方斯有興趣，國家可以把東印度公司持有的250萬荷盾的股票交易給阿方斯…
「西印度公司？」尼爾放下信，眉頭卻是一皺。
他知道，約翰德維特不打算給阿方斯一個新的特權公司，而是把西印度公司賣給他，最終如何操作，還要看阿方斯自己的本事。
問題是，VOC雖然前後兩次、為西印度公司注資了250萬荷盾，但現在的西印度公司，是個每年賠十幾萬荷盾、眼看隨時資不抵債的賠錢貨！
別說花250萬荷盾買入，就是一分錢不給，拿進手裡，也大概率會接著賠錢…
「荷蘭人拿著一個賠錢貨，試圖向我證明它是個金礦。」阿方斯嘿嘿一笑：「你猜怎麼著，我發現它還真是個金礦。」
「呃？您指的是？」尼爾一愣，這聽起來，有些奇葩啊？
「你還記得，喬安布勞先生送給我的大地圖集麼？」阿方斯嘿嘿一笑。
「呃…是的，然後呢？」尼爾就更迷糊了。
「那麼，你應該記得裡面的話，當初東印度公司的劃分是…」阿方斯笑眯眯的看著尼爾。
「開普敦以東…上帝！」尼爾瞪大眼睛：「開普敦以西，屬於西印度公司？！！」
「沒錯！」阿方斯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受VOC的控制，非洲航線是花西印度公司的錢，辦東印度公司的事，如果我們買到西印度公司…」
「VOC一條船也別想過！」尼爾嘿嘿一笑！
「那倒不至於，只不過…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課以重稅。」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那…買下來？」尼爾眨了眨眼睛。
「得再談談價錢，不能讓他們發現，咱們在圖什麼。」阿方斯想了想，又指了指信：「你覺得，這官司應該怎麼處理？」
眼下阿方斯已經跟比克家族勾心鬥角起來了，正是用這個官司拿捏對方的時候；偏偏阿方斯還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莫非真想撤回官司？
尼爾皺了皺眉頭，這場官司就是一場鬧劇，終究是會以荷蘭人想要的結果告終；阿方斯這時候撤回官司，說不定還是給自己留面子？
「撤不撤回官司，都只是噁心他們。」尼爾皺了皺眉頭：「我們似乎不那麼迫切？」
「不，我不這麼看。」阿方斯搖搖頭：「他應該知道，我們就是要噁心他；那麼，是什麼，讓他突然有底氣，跟我提這麼一句？」
阿方斯這麼一說，尼爾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還別說，阿方斯這句話，特別有道理。
本來這個官司就是阿方斯的殺手鐧，眼看著阿方斯手裡的牌都快打沒了，約翰德維特還敢上來，勸阿方斯把這張王牌丟掉？
「難不成…他要擴建海軍？」尼爾能想到的、約翰德維特能做到的，就只有擴建海軍這一張牌！
「擴建是肯定會擴建，但不是現在。」阿方斯搖搖頭：「應該是VOC。」
「歸國商船的錢？」尼爾嘿嘿一笑：「您現在可是大股東，要求他們發分紅！」
「我要不是大股東，他怎麼會說這事？」阿方斯冷笑起來：「我要是不肯撤回官司，他就要拿本屬於我們的錢來造船，然後打我們。」
尼爾不得不承認，阿方斯是對的。
現在主動權在約翰德維特手裡，阿方斯就算拿到17紳士之中的2席，面對另外15席，也是絕對的劣勢；只要荷蘭人願意，阿方斯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瞎搞。
「確實有點難辦…」尼爾皺了皺眉頭。
「正如約翰德維特說的那樣，我們願意讓步，茱莉亞還不樂意呢。」阿方斯笑道：「這也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呃？」尼爾尬笑起來：「咱們總不能，隨口那麼一吹？」
「就在剛剛，戴姆夫人跟我說，皮特先生希望我公開支持約翰德維特先生。」阿方斯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我答應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讓尼爾不禁有些牙酸：皮特，讓阿方斯支持約翰德維特？
這是在鬧著玩？顯然不可能，就算皮特自己腦子進水，阿方斯也不可能陪他一起進水。
尼爾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突然靈光一閃：這是在坑約翰德維特啊！
從官司出現時，喬安布勞就開始為VOC奔走，願意給喬安布勞投票的，顯然也有支持VOC的那部分人；
喬安布勞現在退選，他的選票自然會分散出去，一部分支持約翰德維特，一部分支持皮特。
偏偏這時，阿方斯站出來，說我是約翰德維特的好朋友，那群支持VOC的選民，豈不是被塞了一嘴巴屎？
更巧的是，阿方斯前腳宣布支持約翰德維特，後腳就把起訴VOC的官司給撤了，那選民就該擔心，約翰德維特是不是給了阿方斯更多的好處？
「照您這麼說，您很快就會公布此事。」尼爾摸了摸下巴：「選情重新變得膠著，如果茱莉亞小姐同意撤回官司，她們也會得到更多的選票吧？」
「不好說，有可能選民會覺得，這都是約翰德維特的功勞。」阿方斯笑道：「大家都知道，約翰德維特先生特別擅長說服他人。」
尼爾眨了眨眼睛，露出古怪的神色。
聽起來，阿方斯撤回官司，對約翰德維特的好處遠遠大於壞處，這一下，他就真的不懂了！
「我們撤回官司，再往後呢？我們手裡也沒什麼牌了…」
「假如我們沒牌了，約翰德維特先生會怎樣？」阿方斯雙手一攤。
沒牌了會怎樣？尼爾還真沒想過這問題！
阿方斯沒牌了，荷蘭人是不是就要翻臉？繼續造船，把本該給阿方斯的分紅用來造船，然後把他們從漁場驅逐出去？
又或者，一切商量好的事情作廢，漁場不合作了，特權公司也不給了，連安德普、霍根霍科的17紳士席位也換掉？
但更可能的是…荷蘭人把阿方斯丟到一邊，先集中精力，把剛剛冒頭的奧蘭治派壓制回去！
「聽起來…茱莉亞小姐的日子，會比我們難過得多？」尼爾嘿嘿一笑。
「所以，她不會同意我們撤回官司。」阿方斯同樣壞笑起來。
這一下，尼爾徹底明白了：阿方斯同意撤回官司，不是丟掉這張牌，而是提前出掉這張牌！
阿方斯放棄主動權後，主動權就完全落入奧蘭治派手中，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他們一定會在官司上瘋狂進攻，殺約翰德維特一個措手不及！
沒錯，僅僅是針對奧蘭治派，約翰德維特要解決這個官司，也會簡單得多；但是，這很可能破壞了荷蘭的法治社會…
「咦？」尼爾又是靈光一閃：「霍根霍科先生，是不是也可以提前動一動？」
提前動一動？阿方斯眉頭一挑：范斯滕的撫恤金？
他原本的計劃是，等霍根霍科成為議員後，去國民大會議搞事，辭去議員的位置，通過這種暴烈的手段博眼球。
如果這時候提前出動，把撫恤金這件事拿出來，皮特不就有話說了？
早在皮特跳反、加入奧蘭治派之初，VOC跟皮特的矛盾就公開化了；VOC攻擊皮特是叛徒，而皮特則攻擊VOC不干人事，先把自己掃地出門！
現在有了侵吞撫恤金一事，皮特就可以把VOC的各種污點捅出來，刺痛國民的心；如此一來，正大張旗鼓支持VOC的約翰德維特，怕是要被坑的不輕…
「有道理，看來應該請霍根霍科先生再來一趟加萊。」阿方斯嘿嘿一笑。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尼爾揉了揉下巴：「只是，如果我們手裡沒有別的牌，恐怕安德里斯先生不會太沉默…」
「沒有牌，我們就自己造一張。」阿方斯笑著說道：
「薇薇安要給巴迪斯寫信，正好，你再安排一條船，告訴巴迪斯，我要讓整個北海之上，共濟會黑旗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