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豪賭
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一個消息在歐洲迅速傳開：今年3月，奧斯曼帝國正式向神聖羅馬帝國宣戰，旨在於完全吞併匈牙利地區！
隨即，就有各種各樣的消息傳出，最大的消息就是，法蘭西很可能介入這場戰爭！
奧斯曼帝國是異教徒，但他們與法蘭西有瀆聖聯盟；神聖羅馬帝國是天主教徒，但哈布斯堡王朝跟法蘭西還有弗朗什孔泰的領地爭端…
這個時候，法蘭西要介入戰爭，這是要幫助奧斯曼帝國，還是要幫助神聖羅馬帝國？
英國人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硫磺也漲價了…
硫磺漲價了，鉀鹼也跟著暴漲；按荷蘭人的解釋，波西米亞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份子，工人要打仗了，沒辦法繼續生產鉀鹼。
既然鉀鹼產量少了，那肯定是不夠用了；不夠用，就是物以稀為貴，只能漲價…
…
幾輛四輪大馬車拉著一個又一個的木桶，緩緩的開入阿方斯的莊園裡。
「尼爾！」克里斯汀娜從樓上飛奔下來：「是我的朋友回來了嗎？」
「抱歉，埃夫里森還沒到，這是他們前幾天從斯塔萬格送來的冰塊。」尼爾眨了眨眼睛，這大小姐還惦記著她的火龍呢？
「冰塊？從丹麥來的冰塊？」克里斯汀娜歪著頭問道：「不會融化嗎？」
「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會融化。」尼爾笑著回道：「大概…20%不到。」
「看來阿方斯還能大賺一筆。」安從別墅里慢悠悠的走出來：「帶來了多少冰塊？」
「一整船，大部分存在酒窖里，先送了一些過來。」尼爾欠身一禮回道：「需要直接送到樓上去嗎？還是存到地窖？」
「先來一桶，我們凍啤酒喝！」老馬丁從樓梯口小跑過來：「這天氣真是太熱了！」
「那行，我讓人送到廚房去。」尼爾點點頭：「馬上就去午餐時間了，正好能喝上冰啤酒。」
「還要吃冰淇淋！」克里斯汀娜大聲回道，猛的，她回過頭來：「你為什麼總是挑在吃飯前來這裡？就為了趕上午餐？」
尼爾眨了眨眼睛，聳聳肩：「只是恰巧，我並不是非得來這兒吃午餐。」
「進來吧。」安搖著扇子，轉身往別墅里走：「別搭理汀娜的嘮叨…」
尼爾朝克里斯汀娜眨了眨眼睛，便跟著安往別墅內走去。
「聽說…」安用扇子輕輕招了招：「奧爾菲特先生一家已經選好別墅了？」
「啊…對，這幾天就開始搬家。」尼爾連忙點點頭回道。
「他們跟伊莎貝爾住的很近，搬家的話，難免會讓伊莎貝爾看見。」安搖了搖扇子：「阿方斯沒有交代什麼？」
「呃…」尼爾眨了眨眼睛：「沒有，這個…」
「我不搭理她，加萊人准要說阿方斯的壞話，說阿方斯只顧著外人；我搭理她，她又覺得是理所當然，讓我吃啞巴虧。」
安繼續搖著扇子：「既然阿方斯也沒有交代什麼，你到時候就給她送一桶冰塊過去，再送一些魚餅給她，讓其他人去幫忙搬東西就行。」
尼爾眨了眨眼睛，安是先給伊莎貝爾送一點東西，堵住無數加萊人的嘴；而讓尼爾親自去送這些東西，就是要拖住伊莎貝爾，等奧爾菲特一家搬完了，那就不管了…
「給亞索送冰塊了麼？可別熱壞他的小孫子。」安撇撇嘴吐槽道：「跟他說，乾脆搬來莊園住著。」
「行，回頭我跟他說說。」尼爾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就見一個女僕匆匆走了進來：「夫人。」
「有什麼事？」安皺了皺眉頭，轉過頭來。
「阿爾芒爵士來了。」女僕欠身一禮回道。
安頓時翻了翻白眼，這兩口子還真喜歡一聲不吭就殺上門來？可人都到了，也不能把他們轟走，安只得點點頭道：「收拾一下房間，讓阿爾弗雷德先生也給敦刻爾克送信。」
「是，夫人！」女僕欠身一禮，剛準備出去，誰知阿爾弗雷德也進來了！
「夫人，阿爾芒爵士來了，另外，班傑明?霍金斯爵士到訪。」
「我去迎接班傑明爵士吧。」尼爾笑了起來。
「我去迎接阿爾芒爵士，雷安娜，你去樓上跟阿方斯說一聲。」安點點頭：「阿爾弗雷德先生，您去安排阿爾芒爵士他們的房間，另外，讓廚房多做些吃的。」
「是！」
…
書房裡，班傑明剛剛在沙發上落座，就笑眯眯的抽出一份捲軸，放到阿方斯面前。
「您這是？」阿方斯接過尼爾遞過來的酒杯，明知故問起來。
「幸不辱命，包稅合同。」班傑明笑眯眯的看著阿方斯：「伯爵大人的價碼是2萬英鎊，我私自做主，談成6000磅鉀鹼。」
「您這樣可一點也不夠朋友，要是談成4000磅鉀鹼，我保准給您備份厚禮！」阿方斯笑眯眯的拿起捲軸，遞給了尼爾：「別讓爵士白跑一趟，讓安德森準備一下。」
「我就知道，您准拿得出來！」班傑明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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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真是妖風陣陣啊…」阿方斯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三月份的事情，現在也能突然傳的沸沸揚揚。」
「從神聖羅馬帝國那邊傳過來，到這邊也差不多三個月吧？」班傑明似笑非笑問道，他絕不相信，這件事跟阿方斯沒關係。
「我四月底就知道這事了，我可以跟您打賭，法蘭西絕不會出兵。」阿方斯搖搖頭回道。
「呃…」班傑明眨了眨眼睛：「那您…恐怕猜錯了。」
「哦？」阿方斯眉頭一挑：「巴黎竟然打算幫奧斯曼帝國？」
「巴黎打算幫助神聖羅馬帝國。」班傑明搖了搖頭：「大概一周前，路易十四陛下接見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特使。」
阿方斯眉頭一挑，隨即才露出瞭然的神色：「看來神聖羅馬帝國沒招了，只能賄賂維勒努瓦公爵大人了。」
尼爾坐在旁邊，眼珠子不停的轉著。
三月份就發生的事，阿方斯四月底能知道，顯然跟維勒努瓦公爵有關；按道理說，那時候路易十四就該知道了。
但阿方斯又敢打賭，法蘭西不會出兵，顯然也是維勒努瓦公爵給的小道消息；但現在，路易十四突然接見神聖羅馬帝國特使，這說明，確實有人在說服路易十四。
問題是…阿方斯真的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以我們對路易十四陛下的了解，此事真正確認下來，至少也要兩個月時間。」
班傑明繼續說道：「伯爵大人想委託您，以不超過4英鎊/磅的價格，購入5萬磅鉀鹼。」
「5萬磅，我要是荷蘭人，我就能應下來。」阿方斯搖搖頭回道。
「只要您弄到這麼多鉀鹼。」班傑明又掏出一封捲軸，放到阿方斯面前：「愛爾蘭的子爵，還有五千英畝土地。」
「扣除今天這6000磅，我只有不到一萬磅鉀鹼了。」阿方斯搖搖頭：「3萬磅吧，我只能想辦法弄到這麼多。」
「1英鎊/磅，每年提供3萬磅，愛爾蘭的伯爵，還有三萬英畝土地。」誰知，班傑明又掏出第三封捲軸！
「您一共還有幾個捲軸？」阿方斯哈哈大笑起來：「敢不敢每年10萬磅鉀鹼，給我個愛爾蘭的公爵跟10萬英畝土地？」
「…」班傑明眨了眨眼睛：「您確定？」
「只要伯爵大人敢給，我覺得，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對嗎？」阿方斯嘿嘿一笑。
「10萬磅鉀鹼…」班傑明眨了眨眼睛：「那只能是原價了，0.5英鎊/磅。」
「您以為我自己生產鉀鹼？」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回道：「荷蘭人吃到這個甜頭，永遠不會有0.5英鎊/磅的鉀鹼了。」
「愛爾蘭現在只有一個公爵。」班傑明眨了眨眼睛：「您覺得，哪個更難？」
「您先收回去吧，兩個月內，我給您一個確切的消息。」阿方斯想了想回道。
「阿方斯先生，現在我們也在賭，一場真正的豪賭。」班傑明搖搖頭：「等下一次，我們也許就不敢下賭注了。」
阿方斯看著班傑明，歪著頭想了想：「那行吧，您幫我問一下伯爵大人，能不能真的冊封公爵，又是什麼樣的條件；
伯爵大人什麼時候給確切的答覆，我什麼時候給您確切答覆。」
「您留下這份。」班傑明把那份子爵的冊封捲軸推到阿方斯面前：「我相信您能做到的。」
「5萬磅鉀鹼實在太多了。」阿方斯搖搖頭：「我可不能打包票。」
「您連10萬磅都有信心，5萬磅，不是更容易？」班傑明笑了起來。
「人願意為公爵付出的代價，可不願意為子爵付出。」阿方斯搖搖頭：「還是說說別的吧。」
「公事已經聊完了，還是聊私事吧。」班傑明哈哈大笑起來：「還是說一說，接下來這個包稅生意要怎麼搞吧。」
「您的人手準備得怎麼樣了？」阿方斯笑了起來：「我們的人馬上就到設得蘭群島了，最遲一周可以在敦刻爾克集結。」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周後，敦刻爾克見。」
一個消息在歐洲迅速傳開：今年3月，奧斯曼帝國正式向神聖羅馬帝國宣戰，旨在於完全吞併匈牙利地區！
隨即，就有各種各樣的消息傳出，最大的消息就是，法蘭西很可能介入這場戰爭！
奧斯曼帝國是異教徒，但他們與法蘭西有瀆聖聯盟；神聖羅馬帝國是天主教徒，但哈布斯堡王朝跟法蘭西還有弗朗什孔泰的領地爭端…
這個時候，法蘭西要介入戰爭，這是要幫助奧斯曼帝國，還是要幫助神聖羅馬帝國？
英國人不知道，但他們知道，硫磺也漲價了…
硫磺漲價了，鉀鹼也跟著暴漲；按荷蘭人的解釋，波西米亞也是神聖羅馬帝國的一份子，工人要打仗了，沒辦法繼續生產鉀鹼。
既然鉀鹼產量少了，那肯定是不夠用了；不夠用，就是物以稀為貴，只能漲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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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四輪大馬車拉著一個又一個的木桶，緩緩的開入阿方斯的莊園裡。
「尼爾！」克里斯汀娜從樓上飛奔下來：「是我的朋友回來了嗎？」
「抱歉，埃夫里森還沒到，這是他們前幾天從斯塔萬格送來的冰塊。」尼爾眨了眨眼睛，這大小姐還惦記著她的火龍呢？
「冰塊？從丹麥來的冰塊？」克里斯汀娜歪著頭問道：「不會融化嗎？」
「只有極少的一部分會融化。」尼爾笑著回道：「大概…20%不到。」
「看來阿方斯還能大賺一筆。」安從別墅里慢悠悠的走出來：「帶來了多少冰塊？」
「一整船，大部分存在酒窖里，先送了一些過來。」尼爾欠身一禮回道：「需要直接送到樓上去嗎？還是存到地窖？」
「先來一桶，我們凍啤酒喝！」老馬丁從樓梯口小跑過來：「這天氣真是太熱了！」
「那行，我讓人送到廚房去。」尼爾點點頭：「馬上就去午餐時間了，正好能喝上冰啤酒。」
「還要吃冰淇淋！」克里斯汀娜大聲回道，猛的，她回過頭來：「你為什麼總是挑在吃飯前來這裡？就為了趕上午餐？」
尼爾眨了眨眼睛，聳聳肩：「只是恰巧，我並不是非得來這兒吃午餐。」
「進來吧。」安搖著扇子，轉身往別墅里走：「別搭理汀娜的嘮叨…」
尼爾朝克里斯汀娜眨了眨眼睛，便跟著安往別墅內走去。
「聽說…」安用扇子輕輕招了招：「奧爾菲特先生一家已經選好別墅了？」
「啊…對，這幾天就開始搬家。」尼爾連忙點點頭回道。
「他們跟伊莎貝爾住的很近，搬家的話，難免會讓伊莎貝爾看見。」安搖了搖扇子：「阿方斯沒有交代什麼？」
「呃…」尼爾眨了眨眼睛：「沒有，這個…」
「我不搭理她，加萊人准要說阿方斯的壞話，說阿方斯只顧著外人；我搭理她，她又覺得是理所當然，讓我吃啞巴虧。」
安繼續搖著扇子：「既然阿方斯也沒有交代什麼，你到時候就給她送一桶冰塊過去，再送一些魚餅給她，讓其他人去幫忙搬東西就行。」
尼爾眨了眨眼睛，安是先給伊莎貝爾送一點東西，堵住無數加萊人的嘴；而讓尼爾親自去送這些東西，就是要拖住伊莎貝爾，等奧爾菲特一家搬完了，那就不管了…
「給亞索送冰塊了麼？可別熱壞他的小孫子。」安撇撇嘴吐槽道：「跟他說，乾脆搬來莊園住著。」
「行，回頭我跟他說說。」尼爾點點頭，正要說什麼，就見一個女僕匆匆走了進來：「夫人。」
「有什麼事？」安皺了皺眉頭，轉過頭來。
「阿爾芒爵士來了。」女僕欠身一禮回道。
安頓時翻了翻白眼，這兩口子還真喜歡一聲不吭就殺上門來？可人都到了，也不能把他們轟走，安只得點點頭道：「收拾一下房間，讓阿爾弗雷德先生也給敦刻爾克送信。」
「是，夫人！」女僕欠身一禮，剛準備出去，誰知阿爾弗雷德也進來了！
「夫人，阿爾芒爵士來了，另外，班傑明?霍金斯爵士到訪。」
「我去迎接班傑明爵士吧。」尼爾笑了起來。
「我去迎接阿爾芒爵士，雷安娜，你去樓上跟阿方斯說一聲。」安點點頭：「阿爾弗雷德先生，您去安排阿爾芒爵士他們的房間，另外，讓廚房多做些吃的。」
「是！」
…
書房裡，班傑明剛剛在沙發上落座，就笑眯眯的抽出一份捲軸，放到阿方斯面前。
「您這是？」阿方斯接過尼爾遞過來的酒杯，明知故問起來。
「幸不辱命，包稅合同。」班傑明笑眯眯的看著阿方斯：「伯爵大人的價碼是2萬英鎊，我私自做主，談成6000磅鉀鹼。」
「您這樣可一點也不夠朋友，要是談成4000磅鉀鹼，我保准給您備份厚禮！」阿方斯笑眯眯的拿起捲軸，遞給了尼爾：「別讓爵士白跑一趟，讓安德森準備一下。」
「我就知道，您准拿得出來！」班傑明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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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還真是妖風陣陣啊…」阿方斯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三月份的事情，現在也能突然傳的沸沸揚揚。」
「從神聖羅馬帝國那邊傳過來，到這邊也差不多三個月吧？」班傑明似笑非笑問道，他絕不相信，這件事跟阿方斯沒關係。
「我四月底就知道這事了，我可以跟您打賭，法蘭西絕不會出兵。」阿方斯搖搖頭回道。
「呃…」班傑明眨了眨眼睛：「那您…恐怕猜錯了。」
「哦？」阿方斯眉頭一挑：「巴黎竟然打算幫奧斯曼帝國？」
「巴黎打算幫助神聖羅馬帝國。」班傑明搖了搖頭：「大概一周前，路易十四陛下接見了神聖羅馬帝國的特使。」
阿方斯眉頭一挑，隨即才露出瞭然的神色：「看來神聖羅馬帝國沒招了，只能賄賂維勒努瓦公爵大人了。」
尼爾坐在旁邊，眼珠子不停的轉著。
三月份就發生的事，阿方斯四月底能知道，顯然跟維勒努瓦公爵有關；按道理說，那時候路易十四就該知道了。
但阿方斯又敢打賭，法蘭西不會出兵，顯然也是維勒努瓦公爵給的小道消息；但現在，路易十四突然接見神聖羅馬帝國特使，這說明，確實有人在說服路易十四。
問題是…阿方斯真的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現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以我們對路易十四陛下的了解，此事真正確認下來，至少也要兩個月時間。」
班傑明繼續說道：「伯爵大人想委託您，以不超過4英鎊/磅的價格，購入5萬磅鉀鹼。」
「5萬磅，我要是荷蘭人，我就能應下來。」阿方斯搖搖頭回道。
「只要您弄到這麼多鉀鹼。」班傑明又掏出一封捲軸，放到阿方斯面前：「愛爾蘭的子爵，還有五千英畝土地。」
「扣除今天這6000磅，我只有不到一萬磅鉀鹼了。」阿方斯搖搖頭：「3萬磅吧，我只能想辦法弄到這麼多。」
「1英鎊/磅，每年提供3萬磅，愛爾蘭的伯爵，還有三萬英畝土地。」誰知，班傑明又掏出第三封捲軸！
「您一共還有幾個捲軸？」阿方斯哈哈大笑起來：「敢不敢每年10萬磅鉀鹼，給我個愛爾蘭的公爵跟10萬英畝土地？」
「…」班傑明眨了眨眼睛：「您確定？」
「只要伯爵大人敢給，我覺得，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對嗎？」阿方斯嘿嘿一笑。
「10萬磅鉀鹼…」班傑明眨了眨眼睛：「那只能是原價了，0.5英鎊/磅。」
「您以為我自己生產鉀鹼？」阿方斯翻了翻白眼回道：「荷蘭人吃到這個甜頭，永遠不會有0.5英鎊/磅的鉀鹼了。」
「愛爾蘭現在只有一個公爵。」班傑明眨了眨眼睛：「您覺得，哪個更難？」
「您先收回去吧，兩個月內，我給您一個確切的消息。」阿方斯想了想回道。
「阿方斯先生，現在我們也在賭，一場真正的豪賭。」班傑明搖搖頭：「等下一次，我們也許就不敢下賭注了。」
阿方斯看著班傑明，歪著頭想了想：「那行吧，您幫我問一下伯爵大人，能不能真的冊封公爵，又是什麼樣的條件；
伯爵大人什麼時候給確切的答覆，我什麼時候給您確切答覆。」
「您留下這份。」班傑明把那份子爵的冊封捲軸推到阿方斯面前：「我相信您能做到的。」
「5萬磅鉀鹼實在太多了。」阿方斯搖搖頭：「我可不能打包票。」
「您連10萬磅都有信心，5萬磅，不是更容易？」班傑明笑了起來。
「人願意為公爵付出的代價，可不願意為子爵付出。」阿方斯搖搖頭：「還是說說別的吧。」
「公事已經聊完了，還是聊私事吧。」班傑明哈哈大笑起來：「還是說一說，接下來這個包稅生意要怎麼搞吧。」
「您的人手準備得怎麼樣了？」阿方斯笑了起來：「我們的人馬上就到設得蘭群島了，最遲一周可以在敦刻爾克集結。」
「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周後，敦刻爾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