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真摯」的友誼
硫磺的漂白效果不如鉀鹼，價格卻比鉀鹼高出一大截；只要英國人沒腦子進水，他們最終需要買入的，有且只有鉀鹼。
而眼下，阿方斯可以輕易的允諾，會給班傑明提供四萬磅的硫磺，難道，他只能提供硫磺？
不，很顯然，阿方斯有鉀鹼，但哪怕一磅，也不肯給克拉倫敦伯爵！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而班傑明這條路子，也被阿方斯堵死了，到那時，克拉倫敦伯爵能指望的，就是威廉配第。
可威廉配第靠得住？靠不住…
這白胖子貪財好色、還心黑手狠，有便宜沖前面，有困難躲後面；讓他當使者，成本會高到讓克拉倫敦伯爵崩潰！
要不了兩三次，克拉倫敦伯爵只能屈服，直接給阿方斯一張包稅合同，只有這樣，班傑明才有臉面再來見阿方斯…
兩個人在湖畔兜了一圈，一個小時就過去了；等他們說說笑笑的回到涼棚時，威廉配第早已經給安介紹完所有的紐扣，正眼巴巴的期盼著阿方斯他們回來！
「阿方斯先生，子爵夫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再打擾，就此告辭。」誰知，威廉配第好容易把阿方斯盼來，班傑明要告辭了。
「呃…爵士？」威廉配第連忙站起身來，一臉懵逼的看著班傑明。
「那您請便，這幾天，我會先清理一下庫存，先交付一批硫磺給您，您到時候船過來，可以順路拉走。」阿方斯微微一笑。
班傑明的船，肯定不是空船來的；那麼，阿方斯只需要準備好價值一船農奴的硫磺，就可以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了！
「非常感謝！」班傑明微微一笑，又對著安欠身一禮，拖著威廉配第離開這裡…
「談妥了？」安抬起頭來。
「談崩了。」阿方斯搖搖頭：「英國人還有點狗脾氣，得先教訓教訓。」
「你什麼都準備好了，要是拿不到包稅合同…」安翻了翻白眼。
「那我們就跟著荷蘭人的漁船，先讓英國人搶他們，我們再搶英國人。」阿方斯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你有把握就行…」
…
從阿方斯的莊園出來，威廉配第就坐不住了，有些氣急敗壞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怎麼可以單獨跟阿方斯先生討論這些事呢？」
「我不想單獨討論，但你…都說了些什麼？」班傑明瞟了他一眼，眼睛裡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呃…」威廉配第吞了吞口水，不敢接話。
「你跟阿方斯先生說，我們迫切需要鉀鹼跟硫磺，你還說，我們缺口很大，卻一點別的進貨渠道都沒有！」班傑明冷著臉道。
「這…我闡明的是事實…而且…阿方斯先生明白了我們的處境，肯定也能理解我們的緊迫…」威廉配第支支吾吾回道。
「那是你的處境，不是我的。」班傑明淡淡回道，他被阿方斯一提醒，也發現自己有些過度緊張了！
沒錯，英國缺漂白產品，可他一個人能需要多少？阿方斯手指縫漏一點，也夠他吃不完；再說了，他要做呢絨生意，要是別人的成本比他高，他的生意不就更好？
「呃…您這話…」威廉配第支支吾吾起來：「您忘了伯爵大人…」
「如果你是指桑德蘭伯爵大人，我想我拿到的那部分硫磺，足以讓伯爵大人挺過危機；如果你是指克拉倫敦伯爵大人，那我沒有那麼大的面子。」班傑明冷笑起來。
「爵士，您應該明白，克拉倫敦伯爵可是首相，沒有他，阿方斯先生就拿不到包稅合同。」威廉配第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那是阿方斯先生要的嘛？不是，是他的朋友要的。」班傑明懶洋洋回道。
威廉配第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話一點也沒錯，阿方斯從一開始就說了，這是他的「朋友」要的；退一萬步講，就算這是阿方斯要的，他缺這份包稅合同？少了這個生意，阿方斯就得餓死？
笑話！
現在的情況是，沒有硫磺跟鉀鹼，很快就有很多英國人被餓死！
至於阿方斯，身為法蘭西北方首富，他所擁有的財富，大概夠他吃喝玩樂兩百年…
一個乞丐拿著自己救命的饅頭、把它放在懸崖邊，並威脅一個富人，說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把這饅頭丟下去，大家一起餓死？
最終會餓死誰？顯而易見。
「阿方斯先生…不是還想買地？」威廉配第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這還是你搞砸的，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伯爵大人願意幫忙弄宮廷子爵跟宮廷伯爵。」班傑明輕蔑一笑：「阿方斯先生差這幾千英鎊？」
「…」
「反正我是能交差的，至於你。」班傑明冷笑起來：「動動你的豬腦子。」
「…」威廉配第臉色一黑，眼珠子一轉：「也許，我應該去拜訪一下羅伯特?胡克先生！」
「你想去的話，麻煩等我回倫敦後再去，你就是被打死，我也不會回來給你收屍。」班傑明淡淡回道。
「…」威廉配第頓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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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行進著，威廉配第踟躕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那…阿方斯先生…願意給我們多少鉀鹼？」
「一磅也不給。」班傑明回道：「但他願意給我兩萬磅硫磺，我想，已經夠挺過一段時間了。」
「硫磺的價格，比鉀鹼高了一倍，漂白效果卻只有鉀鹼的六七成…」威廉配第皺起眉頭：「用硫磺去漂白，成本實在太大了！」
「至少，貴重的呢絨產品，是可以接受這個成本的。」班傑明搖搖頭，威廉配第想薄利多銷，也要看看情況啊！
威廉配第真的在乎鉀鹼？不在乎；那他在乎羊毛業？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養羊能賺錢！
他有好幾千畝土地，都是愛爾蘭的肥沃田地，然而眼下的愛爾蘭依舊動亂頻繁，種田很容易血本無歸；因此，他把土地租給別人養羊。
如果鉀鹼貴了，羊毛就不好賣；羊毛不好賣，別人就沒利潤；沒利潤，他們就不願意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租賃愛爾蘭的土地…
「阿方斯先生有很多荷蘭的朋友，他可以買到鉀鹼的，不是嗎？」威廉配第嘟囔起來。
「又如何？」班傑明冷笑起來：「荷蘭人已經漲了一倍的價格，也許還會接著漲…」
「哦！對啊！我們現在就在加萊，走吧，我們去大宗商品交易中心看看，也許我們可以買到便宜的鉀鹼？」威廉配第突然提議道。
「呵…」班傑明冷笑起來：「要看你看吧，我得回船上去，好好想一想，回去之後，應該怎麼跟伯爵大人說…」
「咦？您不是說，您能交差？」威廉配第幸災樂禍起來：「現在也擔心了？」
「我…擔心？」班傑明冷笑起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威廉配第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說什麼也不會信班傑明的邪…
…
下午，約翰德維特的別墅。
約翰德維特帶著妻子站在門口的運河前，耐心的等候著客人的到訪。
很快，一條駁船上出現了尼爾跟安特普的身影，他們自然也看到了約翰德維特夫婦，不停的朝這兩口子招手！
「您給約翰先生送了信？」尼爾站在船頭，面不改色的輕聲問道。
「當然！他可是我的朋友！」安特普回答得理直氣壯：「他應該請我吃頓豐盛的晚餐，這是我應得的！」
「您早說，我請您就是了。」尼爾撇撇嘴回道。
「你也可以請我吃頓豐盛的晚餐，明天晚上就可以。」安特普嘿嘿一笑。
「抱歉，我明天要去阿姆斯特丹。」尼爾眨了眨眼睛。
「後天。」安特普嘿嘿一笑。
「後天也在阿姆斯特丹。」
「…你直說，什麼時候能請吧？」安特普瞟了他一眼。
「下次。」尼爾戲謔一笑。
「…」安特普正準備吐槽他兩句，誰知，駁船已經到了約翰德維特的別墅門前，只得作罷，轉身下了駁船。
「哈哈！歡迎歡迎！安特普先生！」約翰德維特上前幾步，向著安特普伸出手：「還有尼爾先生。」
「你必須準備一個豐盛的晚餐招待我，這是我應得的！」安特普握住約翰德維特的手，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掏出信封：「我帶來61張選票，都是投給你的！」
「哈哈！必須是兩頓！」約翰德維特接過安特普的信封：「今晚，還有選舉結束那晚！」
「當然！這最好不過了！」安特普嘿嘿一笑。
「阿方斯先生及夫人委託我向您、向夫人問好。」尼爾也笑眯眯的走上前來：
「還給你們帶來了禮物，阿方斯先生送您一頂帽子，安夫人送給夫人一套裙裝，並送給孩子們兩個八音盒、兩輛自行車。」
「非常感謝！」德維特夫人微微一笑，她可是聽說過，安的成衣鋪子的款式非常流行，她送給自己的裙裝，品味肯定不會差！
「請進，我的朋友們！」約翰德維特笑眯眯的招呼他們進門：「我們可得好好喝一杯！」
而眼下，阿方斯可以輕易的允諾，會給班傑明提供四萬磅的硫磺，難道，他只能提供硫磺？
不，很顯然，阿方斯有鉀鹼，但哪怕一磅，也不肯給克拉倫敦伯爵！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而班傑明這條路子，也被阿方斯堵死了，到那時，克拉倫敦伯爵能指望的，就是威廉配第。
可威廉配第靠得住？靠不住…
這白胖子貪財好色、還心黑手狠，有便宜沖前面，有困難躲後面；讓他當使者，成本會高到讓克拉倫敦伯爵崩潰！
要不了兩三次，克拉倫敦伯爵只能屈服，直接給阿方斯一張包稅合同，只有這樣，班傑明才有臉面再來見阿方斯…
兩個人在湖畔兜了一圈，一個小時就過去了；等他們說說笑笑的回到涼棚時，威廉配第早已經給安介紹完所有的紐扣，正眼巴巴的期盼著阿方斯他們回來！
「阿方斯先生，子爵夫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再打擾，就此告辭。」誰知，威廉配第好容易把阿方斯盼來，班傑明要告辭了。
「呃…爵士？」威廉配第連忙站起身來，一臉懵逼的看著班傑明。
「那您請便，這幾天，我會先清理一下庫存，先交付一批硫磺給您，您到時候船過來，可以順路拉走。」阿方斯微微一笑。
班傑明的船，肯定不是空船來的；那麼，阿方斯只需要準備好價值一船農奴的硫磺，就可以一手交人、一手交貨了！
「非常感謝！」班傑明微微一笑，又對著安欠身一禮，拖著威廉配第離開這裡…
「談妥了？」安抬起頭來。
「談崩了。」阿方斯搖搖頭：「英國人還有點狗脾氣，得先教訓教訓。」
「你什麼都準備好了，要是拿不到包稅合同…」安翻了翻白眼。
「那我們就跟著荷蘭人的漁船，先讓英國人搶他們，我們再搶英國人。」阿方斯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下。
「你有把握就行…」
…
從阿方斯的莊園出來，威廉配第就坐不住了，有些氣急敗壞問道：「您這是什麼意思？您怎麼可以單獨跟阿方斯先生討論這些事呢？」
「我不想單獨討論，但你…都說了些什麼？」班傑明瞟了他一眼，眼睛裡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呃…」威廉配第吞了吞口水，不敢接話。
「你跟阿方斯先生說，我們迫切需要鉀鹼跟硫磺，你還說，我們缺口很大，卻一點別的進貨渠道都沒有！」班傑明冷著臉道。
「這…我闡明的是事實…而且…阿方斯先生明白了我們的處境，肯定也能理解我們的緊迫…」威廉配第支支吾吾回道。
「那是你的處境，不是我的。」班傑明淡淡回道，他被阿方斯一提醒，也發現自己有些過度緊張了！
沒錯，英國缺漂白產品，可他一個人能需要多少？阿方斯手指縫漏一點，也夠他吃不完；再說了，他要做呢絨生意，要是別人的成本比他高，他的生意不就更好？
「呃…您這話…」威廉配第支支吾吾起來：「您忘了伯爵大人…」
「如果你是指桑德蘭伯爵大人，我想我拿到的那部分硫磺，足以讓伯爵大人挺過危機；如果你是指克拉倫敦伯爵大人，那我沒有那麼大的面子。」班傑明冷笑起來。
「爵士，您應該明白，克拉倫敦伯爵可是首相，沒有他，阿方斯先生就拿不到包稅合同。」威廉配第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那是阿方斯先生要的嘛？不是，是他的朋友要的。」班傑明懶洋洋回道。
威廉配第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話一點也沒錯，阿方斯從一開始就說了，這是他的「朋友」要的；退一萬步講，就算這是阿方斯要的，他缺這份包稅合同？少了這個生意，阿方斯就得餓死？
笑話！
現在的情況是，沒有硫磺跟鉀鹼，很快就有很多英國人被餓死！
至於阿方斯，身為法蘭西北方首富，他所擁有的財富，大概夠他吃喝玩樂兩百年…
一個乞丐拿著自己救命的饅頭、把它放在懸崖邊，並威脅一個富人，說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把這饅頭丟下去，大家一起餓死？
最終會餓死誰？顯而易見。
「阿方斯先生…不是還想買地？」威廉配第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這還是你搞砸的，您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伯爵大人願意幫忙弄宮廷子爵跟宮廷伯爵。」班傑明輕蔑一笑：「阿方斯先生差這幾千英鎊？」
「…」
「反正我是能交差的，至於你。」班傑明冷笑起來：「動動你的豬腦子。」
「…」威廉配第臉色一黑，眼珠子一轉：「也許，我應該去拜訪一下羅伯特?胡克先生！」
「你想去的話，麻煩等我回倫敦後再去，你就是被打死，我也不會回來給你收屍。」班傑明淡淡回道。
「…」威廉配第頓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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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繼續行進著，威廉配第踟躕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那…阿方斯先生…願意給我們多少鉀鹼？」
「一磅也不給。」班傑明回道：「但他願意給我兩萬磅硫磺，我想，已經夠挺過一段時間了。」
「硫磺的價格，比鉀鹼高了一倍，漂白效果卻只有鉀鹼的六七成…」威廉配第皺起眉頭：「用硫磺去漂白，成本實在太大了！」
「至少，貴重的呢絨產品，是可以接受這個成本的。」班傑明搖搖頭，威廉配第想薄利多銷，也要看看情況啊！
威廉配第真的在乎鉀鹼？不在乎；那他在乎羊毛業？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養羊能賺錢！
他有好幾千畝土地，都是愛爾蘭的肥沃田地，然而眼下的愛爾蘭依舊動亂頻繁，種田很容易血本無歸；因此，他把土地租給別人養羊。
如果鉀鹼貴了，羊毛就不好賣；羊毛不好賣，別人就沒利潤；沒利潤，他們就不願意冒著那麼大的風險，租賃愛爾蘭的土地…
「阿方斯先生有很多荷蘭的朋友，他可以買到鉀鹼的，不是嗎？」威廉配第嘟囔起來。
「又如何？」班傑明冷笑起來：「荷蘭人已經漲了一倍的價格，也許還會接著漲…」
「哦！對啊！我們現在就在加萊，走吧，我們去大宗商品交易中心看看，也許我們可以買到便宜的鉀鹼？」威廉配第突然提議道。
「呵…」班傑明冷笑起來：「要看你看吧，我得回船上去，好好想一想，回去之後，應該怎麼跟伯爵大人說…」
「咦？您不是說，您能交差？」威廉配第幸災樂禍起來：「現在也擔心了？」
「我…擔心？」班傑明冷笑起來：「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威廉配第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說什麼也不會信班傑明的邪…
…
下午，約翰德維特的別墅。
約翰德維特帶著妻子站在門口的運河前，耐心的等候著客人的到訪。
很快，一條駁船上出現了尼爾跟安特普的身影，他們自然也看到了約翰德維特夫婦，不停的朝這兩口子招手！
「您給約翰先生送了信？」尼爾站在船頭，面不改色的輕聲問道。
「當然！他可是我的朋友！」安特普回答得理直氣壯：「他應該請我吃頓豐盛的晚餐，這是我應得的！」
「您早說，我請您就是了。」尼爾撇撇嘴回道。
「你也可以請我吃頓豐盛的晚餐，明天晚上就可以。」安特普嘿嘿一笑。
「抱歉，我明天要去阿姆斯特丹。」尼爾眨了眨眼睛。
「後天。」安特普嘿嘿一笑。
「後天也在阿姆斯特丹。」
「…你直說，什麼時候能請吧？」安特普瞟了他一眼。
「下次。」尼爾戲謔一笑。
「…」安特普正準備吐槽他兩句，誰知，駁船已經到了約翰德維特的別墅門前，只得作罷，轉身下了駁船。
「哈哈！歡迎歡迎！安特普先生！」約翰德維特上前幾步，向著安特普伸出手：「還有尼爾先生。」
「你必須準備一個豐盛的晚餐招待我，這是我應得的！」安特普握住約翰德維特的手，笑眯眯的從口袋裡掏出信封：「我帶來61張選票，都是投給你的！」
「哈哈！必須是兩頓！」約翰德維特接過安特普的信封：「今晚，還有選舉結束那晚！」
「當然！這最好不過了！」安特普嘿嘿一笑。
「阿方斯先生及夫人委託我向您、向夫人問好。」尼爾也笑眯眯的走上前來：
「還給你們帶來了禮物，阿方斯先生送您一頂帽子，安夫人送給夫人一套裙裝，並送給孩子們兩個八音盒、兩輛自行車。」
「非常感謝！」德維特夫人微微一笑，她可是聽說過，安的成衣鋪子的款式非常流行，她送給自己的裙裝，品味肯定不會差！
「請進，我的朋友們！」約翰德維特笑眯眯的招呼他們進門：「我們可得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