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投名狀
「那…那行！」皮特這才鬆了一口氣，鉀鹼的錢他要賺，用加萊可可主材料卡VOC脖子的事，他也要干！
「北方供銷公司跟VOC不一樣，薪資不會很多，即便您是總事務官，也只有480利弗爾的年薪；
不過，巴黎會另外給您一份公務員薪俸，您一年可以拿到2400利弗爾的俸祿。」
阿方斯意味深長道：「薪水不會太高，所以您得努力一點，多賺一點提成才行。」
「優秀的業務員不配拿高底薪，不是麼？」皮特笑眯眯回道，這是阿方斯最初對安說的，現在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
「哈哈…您說的是！」阿方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那我就不再打擾您了。」皮特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還有一張折起來的紙張，放到阿方斯面前：「一份小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您請便。」阿方斯點點頭，皮特便對著安妮瑪麗一禮，轉身離開涼棚。
皮特走了，阿方斯這才拿起皮特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張：
牙醫范斯滕，住址：…
…
紙張是臨時寫就的，而上面的名字、職業跟住址，顯然就是皮特曾經給自己帶來的那群蛆蟲了；只是，阿方斯沒想到，皮特會拿他們當投名狀！
問題來了，這些人，是全部嗎？
阿方斯隨手把這張紙張塞進口袋裡，這才又打來那封厚厚的信封。
這同樣是一份情報。只是，比起臨時寫就的那份情報，這厚厚的一封信，就顯得紮實多了。
這是一封VOC截止1662年的勢力範圍的統計報告，自德川幕府往南，小半個東南亞、印度沿海一直到遠東海岸線、南非半島、西非戈雷島，橫跨數萬海里！
數百個大小島嶼、殖民站構建了VOC龐大的商業帝國；更是為這個商業帝國提供了區間貿易、跨國貿易、跨洋貿易的海量商品及利潤。
誠然，這還只是一份假大空的情報，真正的海圖、關聯勢力、商品產地，甚至是各殖民站的負責人，都半點沒有透露。
可阿方斯知道，如果皮特打定主意叛出VOC、叛出荷蘭，他一定會回到VOC，捲走一切他認為有價值的情報！
VOC以為他們只是失去一個皮特，卻不知道，他們親手把大半個VOC送進阿方斯手裡…
「你看什麼？看你很開心的樣子？」安妮瑪麗奇怪問道。
「我看到未來。」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把文件塞進口袋裡，繼續剝著橙子。
「未來？什麼樣的未來？」安妮瑪麗眼睛一亮！
「我看到，我跟安的孩子，有一個踏上東印度的土地。」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安妮瑪麗頓時嘟起嘴來：「那我們的孩子呢？」
「你希望孩子去東印度嗎？」阿方斯反問道。
「不想！」安妮瑪麗毫不猶豫回道，在她看來，無論東印度好不好，都沒有留在法蘭西當親王殿下好！
「這就對了，他們沒有去。」阿方斯回道。
「…」安妮瑪麗都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但還是不太爽…
…
奧爾菲特府邸。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小女僕小跑過來打開房門，卻見門口站著皮特！
「呃…您好？」小女僕歪著頭想了想：「您是…」
「皮特?馮?戴姆。」皮特摘下帽子。
「啊…對，皮特先生！」小女僕想起來了：「您好，先生，奧爾菲特先生正準備出門…」
「是誰來了？」這時，門內傳來奧爾菲特的聲音。
「好久不見，奧爾菲特先生。」皮特伸手推開房門，擠進了奧爾菲特家裡。
「呃…皮特先生？」奧爾菲特露出尷尬的神色。
他還真不想見皮特，且不說范斯滕這群人、對他來說有多危險；就是皮特答應的、讓他兒子去VOC檔案館查閱資料的事，也被放鴿子了。
「不會打擾您吧？」皮特自顧自的走進門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倒兩杯加萊可可過來吧。」皮特都坐下了，奧爾菲特總不能再把人轟出去，只能跟著坐了下來，讓小女僕去倒飲品過來。
「有件事得告訴您。」皮特上來就攤牌了：「最遲到這個月底，我就要從VOC退出來，到加萊為阿方斯先生工作了。」
一句話，把奧爾菲特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在來加萊之前，是能感受到、皮特對阿方斯的敵意的，甚至於安排了間諜，跟著自己來加萊這裡搞事。
而現在，這個密謀了一場對阿方斯的刺殺的人，說他要反水、要為阿方斯工作，奧爾菲特敢相信？！！
「我馬上要回阿姆斯特丹了，打算把家人也帶過來，您要不要給家人寫封信，讓他們一起來加萊呢？」皮特瞟了端著加萊可可走過來的小女僕一眼，感覺她跟奧爾菲特應該沒啥特殊關係。
「不用了，謝謝。」奧爾菲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的孩子明年就要去萊頓讀大學了，就讓他們在萊頓住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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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可是好事…」皮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又岔開了話題：「那麼，您有什麼需要帶的書、或者資料？我到時一併給您帶上？」
「…」奧爾菲特頓時又沉默了。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皮特毫無徵兆的跑來家裡拜訪，上來就說他反水了，還說要替自己帶家人、帶書籍？這是真打算交好自己，還是考驗幹部？
平心而論，他覺得自己不欠VOC什麼，甚至報答了很多，比VOC給他的還要多；當然，本著多年的友誼，他也從沒有出賣VOC的想法。
但現在，皮特這一番騷操作下來，讓他感覺非常不好，甚至有些懷疑，VOC又想打自己的主意，利用自己、去做一些對阿方斯不利的事！
要知道，他欠下VOC的恩情，正是因為對方多年來一直投資自己；現在，阿方斯也投資自己、還給的遠比VOC多，他又怎麼可能、再幫助VOC去害阿方斯？
「您可以寫個條子什麼的，我一定會幫您帶上的。」皮特連忙又道。
「哦，不用了。」奧爾菲特再次拒絕：「這樣吧，您要是回了荷蘭，就幫我帶封家信回來，您看可以嗎？」
「這樣嗎？呃…也行。」皮特皺了皺眉頭，卻還是點點頭。
「那…我還有點事…」奧爾菲特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帽子：「要不…」
「哦…當然。」皮特只能跟著站起身來，並伸出右手：「您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畢竟我在VOC的時間不多了。」
「哦…謝謝。」奧爾菲特跟他握了握手，依舊什麼也不說。
無奈的皮特只能告辭，跟奧爾菲特一併出門，只是皮特去拜訪安特普，而奧爾菲特則乘著車子，一路趕往阿方斯的莊園…
…
「請坐，奧爾菲特先生，您怎麼突然過來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阿方斯是在書房接見奧爾菲特的，畢竟奧爾菲特還是第一次來莊園拜訪他。
「阿方斯先生！」奧爾菲特猛的站起身來：「我…我對不起您…」
「呃…這是怎麼了？坐下，慢慢說。」阿方斯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把研究搞砸了。
「這個…」奧爾菲特看著阿方斯，猛的抓住阿方斯的手：「我剛剛見到皮特先生了，他跑來找我！」
「哦？」阿方斯眉頭一挑：「他要勸您回荷蘭？」
「不是！他說…他說…」奧爾菲特支支吾吾起來：「您…您要留下他，為您工作？」
「啊？是這事啊？確有此事。」阿方斯點點頭：「這有什麼問題嗎？」
「有！大問題！」奧爾菲特吞了吞口水，咬咬牙說道：「他對您有敵意！」
「哦？您怎麼看出來的？」阿方斯笑眯眯問道。
「這…」奧爾菲特頓時愣住！
說出來，阿方斯會不會趕走他？不說出來，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阿方斯被皮特害死？
「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阿方斯又問道。
「呃…這…呃…」奧爾菲特越發支支吾吾起來，想了想，他才咬咬牙說道：「您還…記得…揚麼？」
「揚？那個陪您一起來加萊的男人？」阿方斯眉頭一挑！
「他…其實是皮特先生派來的…」奧爾菲特的眼神有些閃避：「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帶著對您的敵意…可後來…他竟然卷進對您的刺殺…」
「您當時為什麼不說？」阿方斯眼睛微微一眯。
「對不起…對不起…」奧爾菲特低著頭，帶著幾分哽咽：「我的家人在荷蘭…」
看著奧爾菲特，阿方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其實他一直知道，奧爾菲特帶著間諜身份，只是他只想利用他的學識，對此事睜隻眼閉隻眼；
但現在看來，奧爾菲特也不是VOC的人，屬於被卷進去的倒霉鬼，偏偏他一個弱小的文人，家人又在荷蘭，只能忍氣吞聲；
更難得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得知皮特要投入自己麾下，他還是冒著家人被迫害的風險，跑來告知自己。
「這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派人去把您的家人接到加萊吧？」阿方斯想了想，看向奧爾菲特認真問道。
「北方供銷公司跟VOC不一樣，薪資不會很多，即便您是總事務官，也只有480利弗爾的年薪；
不過，巴黎會另外給您一份公務員薪俸，您一年可以拿到2400利弗爾的俸祿。」
阿方斯意味深長道：「薪水不會太高，所以您得努力一點，多賺一點提成才行。」
「優秀的業務員不配拿高底薪，不是麼？」皮特笑眯眯回道，這是阿方斯最初對安說的，現在似乎全世界都知道了…
「哈哈…您說的是！」阿方斯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那我就不再打擾您了。」皮特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還有一張折起來的紙張，放到阿方斯面前：「一份小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您請便。」阿方斯點點頭，皮特便對著安妮瑪麗一禮，轉身離開涼棚。
皮特走了，阿方斯這才拿起皮特放在桌子上的那張紙張：
牙醫范斯滕，住址：…
…
紙張是臨時寫就的，而上面的名字、職業跟住址，顯然就是皮特曾經給自己帶來的那群蛆蟲了；只是，阿方斯沒想到，皮特會拿他們當投名狀！
問題來了，這些人，是全部嗎？
阿方斯隨手把這張紙張塞進口袋裡，這才又打來那封厚厚的信封。
這同樣是一份情報。只是，比起臨時寫就的那份情報，這厚厚的一封信，就顯得紮實多了。
這是一封VOC截止1662年的勢力範圍的統計報告，自德川幕府往南，小半個東南亞、印度沿海一直到遠東海岸線、南非半島、西非戈雷島，橫跨數萬海里！
數百個大小島嶼、殖民站構建了VOC龐大的商業帝國；更是為這個商業帝國提供了區間貿易、跨國貿易、跨洋貿易的海量商品及利潤。
誠然，這還只是一份假大空的情報，真正的海圖、關聯勢力、商品產地，甚至是各殖民站的負責人，都半點沒有透露。
可阿方斯知道，如果皮特打定主意叛出VOC、叛出荷蘭，他一定會回到VOC，捲走一切他認為有價值的情報！
VOC以為他們只是失去一個皮特，卻不知道，他們親手把大半個VOC送進阿方斯手裡…
「你看什麼？看你很開心的樣子？」安妮瑪麗奇怪問道。
「我看到未來。」阿方斯笑眯眯回道，把文件塞進口袋裡，繼續剝著橙子。
「未來？什麼樣的未來？」安妮瑪麗眼睛一亮！
「我看到，我跟安的孩子，有一個踏上東印度的土地。」阿方斯笑眯眯回道。
「…」安妮瑪麗頓時嘟起嘴來：「那我們的孩子呢？」
「你希望孩子去東印度嗎？」阿方斯反問道。
「不想！」安妮瑪麗毫不猶豫回道，在她看來，無論東印度好不好，都沒有留在法蘭西當親王殿下好！
「這就對了，他們沒有去。」阿方斯回道。
「…」安妮瑪麗都不知道怎麼接話才好，但還是不太爽…
…
奧爾菲特府邸。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小女僕小跑過來打開房門，卻見門口站著皮特！
「呃…您好？」小女僕歪著頭想了想：「您是…」
「皮特?馮?戴姆。」皮特摘下帽子。
「啊…對，皮特先生！」小女僕想起來了：「您好，先生，奧爾菲特先生正準備出門…」
「是誰來了？」這時，門內傳來奧爾菲特的聲音。
「好久不見，奧爾菲特先生。」皮特伸手推開房門，擠進了奧爾菲特家裡。
「呃…皮特先生？」奧爾菲特露出尷尬的神色。
他還真不想見皮特，且不說范斯滕這群人、對他來說有多危險；就是皮特答應的、讓他兒子去VOC檔案館查閱資料的事，也被放鴿子了。
「不會打擾您吧？」皮特自顧自的走進門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倒兩杯加萊可可過來吧。」皮特都坐下了，奧爾菲特總不能再把人轟出去，只能跟著坐了下來，讓小女僕去倒飲品過來。
「有件事得告訴您。」皮特上來就攤牌了：「最遲到這個月底，我就要從VOC退出來，到加萊為阿方斯先生工作了。」
一句話，把奧爾菲特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在來加萊之前，是能感受到、皮特對阿方斯的敵意的，甚至於安排了間諜，跟著自己來加萊這裡搞事。
而現在，這個密謀了一場對阿方斯的刺殺的人，說他要反水、要為阿方斯工作，奧爾菲特敢相信？！！
「我馬上要回阿姆斯特丹了，打算把家人也帶過來，您要不要給家人寫封信，讓他們一起來加萊呢？」皮特瞟了端著加萊可可走過來的小女僕一眼，感覺她跟奧爾菲特應該沒啥特殊關係。
「不用了，謝謝。」奧爾菲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的孩子明年就要去萊頓讀大學了，就讓他們在萊頓住著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是嗎？這可是好事…」皮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又岔開了話題：「那麼，您有什麼需要帶的書、或者資料？我到時一併給您帶上？」
「…」奧爾菲特頓時又沉默了。
有道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皮特毫無徵兆的跑來家裡拜訪，上來就說他反水了，還說要替自己帶家人、帶書籍？這是真打算交好自己，還是考驗幹部？
平心而論，他覺得自己不欠VOC什麼，甚至報答了很多，比VOC給他的還要多；當然，本著多年的友誼，他也從沒有出賣VOC的想法。
但現在，皮特這一番騷操作下來，讓他感覺非常不好，甚至有些懷疑，VOC又想打自己的主意，利用自己、去做一些對阿方斯不利的事！
要知道，他欠下VOC的恩情，正是因為對方多年來一直投資自己；現在，阿方斯也投資自己、還給的遠比VOC多，他又怎麼可能、再幫助VOC去害阿方斯？
「您可以寫個條子什麼的，我一定會幫您帶上的。」皮特連忙又道。
「哦，不用了。」奧爾菲特再次拒絕：「這樣吧，您要是回了荷蘭，就幫我帶封家信回來，您看可以嗎？」
「這樣嗎？呃…也行。」皮特皺了皺眉頭，卻還是點點頭。
「那…我還有點事…」奧爾菲特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帽子：「要不…」
「哦…當然。」皮特只能跟著站起身來，並伸出右手：「您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畢竟我在VOC的時間不多了。」
「哦…謝謝。」奧爾菲特跟他握了握手，依舊什麼也不說。
無奈的皮特只能告辭，跟奧爾菲特一併出門，只是皮特去拜訪安特普，而奧爾菲特則乘著車子，一路趕往阿方斯的莊園…
…
「請坐，奧爾菲特先生，您怎麼突然過來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阿方斯是在書房接見奧爾菲特的，畢竟奧爾菲特還是第一次來莊園拜訪他。
「阿方斯先生！」奧爾菲特猛的站起身來：「我…我對不起您…」
「呃…這是怎麼了？坐下，慢慢說。」阿方斯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把研究搞砸了。
「這個…」奧爾菲特看著阿方斯，猛的抓住阿方斯的手：「我剛剛見到皮特先生了，他跑來找我！」
「哦？」阿方斯眉頭一挑：「他要勸您回荷蘭？」
「不是！他說…他說…」奧爾菲特支支吾吾起來：「您…您要留下他，為您工作？」
「啊？是這事啊？確有此事。」阿方斯點點頭：「這有什麼問題嗎？」
「有！大問題！」奧爾菲特吞了吞口水，咬咬牙說道：「他對您有敵意！」
「哦？您怎麼看出來的？」阿方斯笑眯眯問道。
「這…」奧爾菲特頓時愣住！
說出來，阿方斯會不會趕走他？不說出來，他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阿方斯被皮特害死？
「您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阿方斯又問道。
「呃…這…呃…」奧爾菲特越發支支吾吾起來，想了想，他才咬咬牙說道：「您還…記得…揚麼？」
「揚？那個陪您一起來加萊的男人？」阿方斯眉頭一挑！
「他…其實是皮特先生派來的…」奧爾菲特的眼神有些閃避：「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帶著對您的敵意…可後來…他竟然卷進對您的刺殺…」
「您當時為什麼不說？」阿方斯眼睛微微一眯。
「對不起…對不起…」奧爾菲特低著頭，帶著幾分哽咽：「我的家人在荷蘭…」
看著奧爾菲特，阿方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其實他一直知道，奧爾菲特帶著間諜身份，只是他只想利用他的學識，對此事睜隻眼閉隻眼；
但現在看來，奧爾菲特也不是VOC的人，屬於被卷進去的倒霉鬼，偏偏他一個弱小的文人，家人又在荷蘭，只能忍氣吞聲；
更難得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得知皮特要投入自己麾下，他還是冒著家人被迫害的風險，跑來告知自己。
「這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我派人去把您的家人接到加萊吧？」阿方斯想了想，看向奧爾菲特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