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草原老頭
大概是太累了，我整理好睡袋躺進去，不到一分鐘，就睡了過去。
我醒過來的時候，剛睜開眼睛，眼光格外明亮刺眼，我的第一感覺像是睡到了中午。
然而，旁邊野草上掛著的露水和周邊默默吃草的羊群，讓我有種進入草原的錯覺。
我起身坐直身體，映入眼帘的的確是無邊無際的草原。
可是，再回頭，我身後卻是普通的小村莊，村莊裡翠煙裊裊，煙火氣息十分濃厚。
不遠處，有個老頭，彎著腰，蹲坐地上，抽著旱菸，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左右看去，胖子和舒洪正在睡夢中，蔡哥和小羅靠著背包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什麼。
「蔡哥，那個老頭怎麼回事。」我走到蔡哥跟前，蹲下去與蔡哥挨著坐。
蔡哥瞟了一眼，說道：「看不透，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並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坐在哪裡。他的羊群，是後來吃著草過來的。」
「像是高人？」我想到曾在一部電視劇里看到過一個情節，在寺廟裡毫不起眼的掃地僧，後來成為絕世武林高手。
此時，我看到放羊老人的第一眼，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那種見到掃地僧的感覺。
「不知道。」蔡哥說：「起碼不是一般的放羊人。」
「我過去找他聊聊。」我說。
蔡哥看我一眼，提醒我說道：「注意點分寸。」
我邁著輕緩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放羊老人走去，感受著腳下的柔軟草地，呼吸著含著土地和青草味道的清新空氣。
在我距離老人差不多五米多遠的時候，他發現了我。
老人的臉上滿上皺紋，眼皮都耷拉了下來，眯成了一條縫。
他看我的時候，眼皮微微一抬，隨即又合上了眼睛。
「大爺，放羊呢。」我笑著，很熱情的打招呼。
老人只是吧嗒吧嗒兩口，抽了兩口煙，繼續看著他的羊群。
這次，老人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大，問道：「來旅遊的？」
我點點頭，也特意調高音調回答：「是的，徒步旅遊。昨天晚上走到這裡太累了，就在前面的深溝湊合一晚上。今天早上醒過來，看到這裡如此美麗的風景，像是人間仙境，再辛苦也值得了。」
老人的情緒很穩，不急不躁不緊不慢，他緩緩舉起汗顏，吧嗒吧嗒又抽了兩口，笑著說：「這裡的景有啥子好看的，牛羊糞到處都是，夏天蚊蟲蠅子能把人吃了，我在這裡早都活夠了。」
說完，老人露出了一口褐黃色的牙齒，老人上下兩排牙齒，都掉的有牙齒，笑起來顯得格外滑稽。
然而，老人刻意隱藏的犀利眼神，讓我心裡始終保持警惕，不敢太夠放鬆。
「大爺，這是啥地方啊。」我看了看四周，決定直奔主題。
老人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然後說道：「看見前面的山了嗎？那就是崑崙山，我們都叫他東崑崙。」
「從這裡的草原走過去，就是東崑崙？」我表現的有些興奮，希望給人一種期待崑崙的感覺。
然而，老人對於我的情緒根本不關注，他只是注視著遠處的東崑崙，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的隱晦提醒。
「崑崙山是萬山之祖，王母娘娘和大羅金仙的家，我老漢能天天這樣遠遠看著，都是幸福。」老人說完，吧嗒吧嗒抽起了旱菸。
看老人並不打算與我繼續攀談，我準備離開之時，突然想到了我們的目的地，就隨口問了一句：「過了這片草原，是不是有個叫武鳴村的村子。」
聽到武鳴村三個字，老人突然抬起了眼皮，眼神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嚴厲，好一會兒，他才問道：「武鳴村是啥子地方，不知道。」
說完，老人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再搭理他。
我自知無趣，跟老人打了招呼後，自顧自的離開。
我說：「就知道前面的山是東崑崙，看來我們的方向不錯，可東崑崙山下什麼情況，過了草原是不是武鳴村，老人都沒說。」
「什麼？」蔡哥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質問我：「你向他打聽武鳴村了？」
我有些懵，傻乎乎的點頭：「是啊，我就是隨口問了一句，過了這片草原是不是有個叫武鳴村的村子。這有什麼錯嗎？」
蔡哥苦笑：「錯是沒有錯，就怕這個不簡單的老頭安排下去，我們不錯也是錯了。」
這時，我也意識到了大意，神色凝重的問道：「有什麼辦法補救嗎？」
蔡哥想了想，然後說道：「去叫醒胖子，讓他再過去探探底。」
為了挽回由於自己冒失而有可能造成的風險，我迅速跑到胖子跟前，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胖子。
胖子一聽，立刻揉著眼睛，朝老人走去。
看胖子那副慵懶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究竟怎麼跟老人交流。
然而，沒多大一會，胖子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
胖子的胳膊搭在老人的肩上，老人也不生氣，仰著頭哈哈笑，還拿出自己的旱菸，讓胖子試著抽兩口。
兩人的親密關係，像是多年未見的忘年交。
很快，老人便起身，彎著腰，一路小跑的朝村子走去。
我很好奇，胖子到底給他說了什麼，就走過去問胖子：「兄弟，你給老人灌下了什麼迷魂湯，他好像跟你好熟悉一樣。」
胖子柔柔鼻子，笑著說：「我沒有灌下什麼迷魂湯，我只是給老人說，我很喜歡這裡的山貨，可以拿日用品給他換。」
「這是什麼道理？」我聽的一頭霧水。
胖子打了哈欠，不耐煩的說：「沒見識真可怕。告訴你吧，就是以物換物，拿著他們稀缺的東西，換他們並不看重的東西。」
「那我們拿什麼日用品給人家換啊。」我問。
胖子大笑：「來這裡之前，哥們做足了功課。你的背包里，三分之一都是香皂洗髮水。我給大爺承諾，免費送他兩塊香皂和一瓶洗髮水。」
我瞪大眼睛，喊道：「這樣也行啊。」
這時，小羅也睡醒湊了過來。
「這個村還是很偏僻，他們要想離開，需要徒步經過草原，才能上公路或者去那個廢棄的火車站，一天只途徑一班車。」
我醒過來的時候，剛睜開眼睛，眼光格外明亮刺眼，我的第一感覺像是睡到了中午。
然而，旁邊野草上掛著的露水和周邊默默吃草的羊群，讓我有種進入草原的錯覺。
我起身坐直身體，映入眼帘的的確是無邊無際的草原。
可是，再回頭，我身後卻是普通的小村莊，村莊裡翠煙裊裊，煙火氣息十分濃厚。
不遠處，有個老頭，彎著腰，蹲坐地上，抽著旱菸，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左右看去，胖子和舒洪正在睡夢中，蔡哥和小羅靠著背包坐在地上，不知道想什麼。
「蔡哥，那個老頭怎麼回事。」我走到蔡哥跟前，蹲下去與蔡哥挨著坐。
蔡哥瞟了一眼，說道：「看不透，他什麼時候來的，我並不知道。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坐在哪裡。他的羊群，是後來吃著草過來的。」
「像是高人？」我想到曾在一部電視劇里看到過一個情節，在寺廟裡毫不起眼的掃地僧，後來成為絕世武林高手。
此時，我看到放羊老人的第一眼，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了那種見到掃地僧的感覺。
「不知道。」蔡哥說：「起碼不是一般的放羊人。」
「我過去找他聊聊。」我說。
蔡哥看我一眼，提醒我說道：「注意點分寸。」
我邁著輕緩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放羊老人走去，感受著腳下的柔軟草地，呼吸著含著土地和青草味道的清新空氣。
在我距離老人差不多五米多遠的時候，他發現了我。
老人的臉上滿上皺紋，眼皮都耷拉了下來，眯成了一條縫。
他看我的時候，眼皮微微一抬，隨即又合上了眼睛。
「大爺，放羊呢。」我笑著，很熱情的打招呼。
老人只是吧嗒吧嗒兩口，抽了兩口煙，繼續看著他的羊群。
這次，老人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大，問道：「來旅遊的？」
我點點頭，也特意調高音調回答：「是的，徒步旅遊。昨天晚上走到這裡太累了，就在前面的深溝湊合一晚上。今天早上醒過來，看到這裡如此美麗的風景，像是人間仙境，再辛苦也值得了。」
老人的情緒很穩，不急不躁不緊不慢，他緩緩舉起汗顏，吧嗒吧嗒又抽了兩口，笑著說：「這裡的景有啥子好看的，牛羊糞到處都是，夏天蚊蟲蠅子能把人吃了，我在這裡早都活夠了。」
說完，老人露出了一口褐黃色的牙齒，老人上下兩排牙齒，都掉的有牙齒，笑起來顯得格外滑稽。
然而，老人刻意隱藏的犀利眼神，讓我心裡始終保持警惕，不敢太夠放鬆。
「大爺，這是啥地方啊。」我看了看四周，決定直奔主題。
老人抬起眼皮看我一眼，然後說道：「看見前面的山了嗎？那就是崑崙山，我們都叫他東崑崙。」
「從這裡的草原走過去，就是東崑崙？」我表現的有些興奮，希望給人一種期待崑崙的感覺。
然而，老人對於我的情緒根本不關注，他只是注視著遠處的東崑崙，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我的隱晦提醒。
「崑崙山是萬山之祖，王母娘娘和大羅金仙的家，我老漢能天天這樣遠遠看著，都是幸福。」老人說完，吧嗒吧嗒抽起了旱菸。
看老人並不打算與我繼續攀談，我準備離開之時，突然想到了我們的目的地，就隨口問了一句：「過了這片草原，是不是有個叫武鳴村的村子。」
聽到武鳴村三個字，老人突然抬起了眼皮，眼神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嚴厲，好一會兒，他才問道：「武鳴村是啥子地方，不知道。」
說完，老人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再搭理他。
我自知無趣，跟老人打了招呼後，自顧自的離開。
我說：「就知道前面的山是東崑崙，看來我們的方向不錯，可東崑崙山下什麼情況，過了草原是不是武鳴村，老人都沒說。」
「什麼？」蔡哥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質問我：「你向他打聽武鳴村了？」
我有些懵，傻乎乎的點頭：「是啊，我就是隨口問了一句，過了這片草原是不是有個叫武鳴村的村子。這有什麼錯嗎？」
蔡哥苦笑：「錯是沒有錯，就怕這個不簡單的老頭安排下去，我們不錯也是錯了。」
這時，我也意識到了大意，神色凝重的問道：「有什麼辦法補救嗎？」
蔡哥想了想，然後說道：「去叫醒胖子，讓他再過去探探底。」
為了挽回由於自己冒失而有可能造成的風險，我迅速跑到胖子跟前，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胖子。
胖子一聽，立刻揉著眼睛，朝老人走去。
看胖子那副慵懶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究竟怎麼跟老人交流。
然而，沒多大一會，胖子的舉動，讓我大吃一驚。
胖子的胳膊搭在老人的肩上，老人也不生氣，仰著頭哈哈笑，還拿出自己的旱菸，讓胖子試著抽兩口。
兩人的親密關係，像是多年未見的忘年交。
很快，老人便起身，彎著腰，一路小跑的朝村子走去。
我很好奇，胖子到底給他說了什麼，就走過去問胖子：「兄弟，你給老人灌下了什麼迷魂湯，他好像跟你好熟悉一樣。」
胖子柔柔鼻子，笑著說：「我沒有灌下什麼迷魂湯，我只是給老人說，我很喜歡這裡的山貨，可以拿日用品給他換。」
「這是什麼道理？」我聽的一頭霧水。
胖子打了哈欠，不耐煩的說：「沒見識真可怕。告訴你吧，就是以物換物，拿著他們稀缺的東西，換他們並不看重的東西。」
「那我們拿什麼日用品給人家換啊。」我問。
胖子大笑：「來這裡之前，哥們做足了功課。你的背包里，三分之一都是香皂洗髮水。我給大爺承諾，免費送他兩塊香皂和一瓶洗髮水。」
我瞪大眼睛，喊道：「這樣也行啊。」
這時，小羅也睡醒湊了過來。
「這個村還是很偏僻，他們要想離開，需要徒步經過草原，才能上公路或者去那個廢棄的火車站，一天只途徑一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