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哄抬逼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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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梟只當夏清秋在調侃自己,不以為意的說道:

  」好啊,那我就先謝謝夏老弟了。「

  夏清秋便輕輕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藏有深意。

  不多時,環節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霓裳退至紗簾後,先前的那名妖嬈中年女人又款步上前,她滿臉媚笑向眾人行了禮,便道:

  "各位也見過霓裳姑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諸位公子要對霓裳姑娘有意,那就展示自己的誠意吧。」

  說的好聽,什麼誠意,完全就是看誰出的錢越多,誠意就越足。

  陳梟明白其中套路,但這群公子哥可不知道,中年女人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書生『啪』的一聲收起摺扇,豪聲道:

  「在下對霓裳姑娘神往已久,我出五百兩白銀,只願能與霓裳姑娘內廳一敘。」

  有人開頭,便如同打碎了馬蜂窩,衣冠禽獸們梗著脖子各種報價。

  「我出六百兩...」

  「我出六百五十兩,原能與霓裳姑娘共良宵...」

  .....

  在哄鬧的競價中,價格很快便上升到兩千兩白銀,而這個價格也似乎是大家而極限,此刻競爭已沒了先前那邊理解。

  出價兩千兩的正是之前自報家門的劉五,無人無人繼續出價,劉五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要不我們三人湊一湊,到時候出錢多的人好,其餘兩人趴在窗戶看看也好,你們覺得怎樣?」

  三個書生見花魁馬上就要落到劉五手上,當下便打起了餿主意,誰成想,三人竟一拍即合。

  「好,能看到霓裳姑娘的身子,我等也不虛此行,我這有九百兩……」

  「我有一千二百兩…」

  「我出三千……」

  「五千兩!」

  三人湊好,剛一喊出口,便被一道洪亮的聲音蓋了過去。

  眾人倒吸涼氣。

  「好傢夥,五千兩!」

  「是誰,這麼大手筆?」

  「……」

  陳梟也驚呆了,那可是五千兩,到底是誰出手這麼豪橫?順著聲音看去,便見關從虎微揚下巴,目光灼灼盯著紗簾後的曼妙身影。

  可能是怕霓裳沒聽清楚,關從虎又說了一遍:

  「我出五千兩,只求與霓裳姑娘秉燭夜談。」

  好傢夥,五千兩就秉燭夜談?怕是挑燈夜戰還差不多,陳梟見不慣這種是狼,還要裝羊的混蛋,不過他沒有口嗨,只在心中嘲諷。

  大廳沉靜良久。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霓裳姑娘今晚便是本公子的人了。」

  關從虎笑得很囂張,跨上台階便朝紗簾中的霓裳走去。

  他確實有囂張的本錢,身份和金錢,他都有,怎麼可能不囂張。

  「我出六千兩。」

  聞言關從虎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微僵,眼中寒芒一閃而逝,轉身一看,見是兩個愣頭青,便也沒有發作,隨意又拋出新價格。

  「七千兩」

  「八千」

  關從虎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可曾想,他前一秒報出價格,那愣頭青緊跟著便繼續往上拉,目光從頭到腳將夏清秋掃了個便,印象中沒能匹配到相關身份,便眼神一寒道:

  「我是關從虎,家父是永州兵馬都尉……」

  此言一出,原本吃瓜的人群頓時議論起來,這關從虎搬出自己老子的名頭,名字是在威脅別人。

  夏清秋絲毫不懼這赤餜餜的威脅,像個愣頭青般,嘲諷道:

  「怎麼?沒錢就讓開,還想拿自己老子出來嚇唬人?」

  這下議論聲更熱鬧,一個個目光都像看著傻子般的盯著夏清秋,就連他身邊的陳梟也被灌上愣頭青的標誌。

  關從虎陰沉這臉,儘管他爹是都尉,這些年也貪墨了不少,但七千兩不是個小數目,屬於是他能承受的極限,而此刻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現在是面子問題,要是他真的慫了,那豈不是正應了愣頭青的話,關從虎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喝道:


  「我出一萬兩,這位仁兄給我個面子,在下對霓裳姑娘仰慕已久,望仁兄成全。」

  關從虎報完價,立刻對著夏清秋拱手,聲音澄澈,讓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個情種,至少對立面有幾個書生相信了。

  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是怕別人出的錢壓過你吧,看來這什麼都尉公子,也是個草包愣頭青。

  陳梟心中鄙夷,將關從虎歸納成人傻,錢多,紈絝一類,心中大石也放下一大半,對這種紈絝大少,陳梟並不擔心,他擔心的是那種超能忍的老陰逼。

  「一萬……」

  夏清秋聲音才響起,中年婦女見氣氛不對,連忙笑著打圓場。

  「兩位公子都是才大氣粗的大金主,這樣下去難分高下,不如這樣,兩位公子就以這一萬兩為上限,我們霓裳姑娘喜愛詩詞歌賦,

  兩位公子不如投其所好,現場賦詩,最後看誰的詩詞能讓霓裳姑娘心動,兩位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兩位當事人沒什麼反應,倒是台下的人群率先起鬨,他們一個個自詡文人,掄起作打油詩,他們自視甚高。

  只不過喧鬧剛起,便被台上關從虎的眼刀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天仙苑先前早就提醒過他霓裳姑娘對詩詞近乎痴迷,大概率會以詩來選恩客,為此他故意讓家中幕僚做了幾首不錯的詩詞。

  要是被這群酸儒橫擦一腳,保不準會出什麼錯漏,計劃好一切,關從虎立刻收斂氣勢,換上一副溫文爾雅的笑臉道:

  「卻該如此,霓裳姑娘何等天人,豈能被黃白之物所染,在下不才,願現場為霓裳姑娘獻詩一首。」

  關從虎甩開摺扇,在台上來回踱步,時而搖頭晃腦,時而輕撫摺扇,看上去倒也像那麼回事。

  忽然他一拍摺扇,故作驚喜道:

  「有了!

  天仙樓台仙天仙,兒郎初見意難忘。

  奈何緣淺不可求,遙遙無期兩相望。」

  關從虎念完,裝模作樣的回味了一番,似乎對此打油詩很滿足,然後才發現不對,怎麼沒人捧哏?那群書生也就罷了,自己帶過來的人也都這麼沒眼力見?

  便皺眉,不悅的暼向王大少。

  王大少可謂是關從虎的忠實馬仔,老大如此表情,哪還不知道他該做什麼能讓老大舒心,忙拍手叫好。

  「好,好詩,關公子大才!」

  見其他人還一臉懵,王大少扯起巴掌便在跟班頭上狠拍。

  「操,都愣,愣著幹嘛,快給老子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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